“你是说……你会留在台湾,不回美国了?”
“我不回去了,就留在这里。”
“别再离开我……”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闻着熟悉的气味,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终于觉得自己再度活过来了。
“不会,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把她搂得更紧,醉人的气息在她鼻间流窜,让她感觉好幸福。
“真的?”
“真的。我要你,我永远都要你,只要你一个人。”他充满爱意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我爱你……”
终曲
“心心,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也快要生了,你为什么还说不结婚?”准爸爸屈彝光哀怨地问道,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将为人父的喜悦。
打从误会冰释,花心就搬进他住的地方,他也跟她求婚,但她说要享受被追求的幸福,拒绝了他。在六个月前,他发现她怀孕了,求婚变成两人见面的问候辞,但她还是拒绝。
“我不要你是因为孩子才跟我结婚。”怀子八个月身孕的花心,看不出来是个孕妇,除了肚子突出之外,她的精神奕奕,可能是沉醉在甜蜜的爱情里,看起来容光焕发,美丽非凡。
“在你还没有发现怀孕之前,我就跟你求过婚了啊!你忘了吗?是你说还要体验谈恋爱的感觉,不想太早结婚的欸……”他努力还原她的记忆。
花心本来就不好搞,怀孕后的她,更是难缠,几乎快把他逼疯了。
“厚,你好凶喔,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她瞪他一眼,努力挤出不存在的眼泪装哭。
之前被他惹哭好几次,非要好好讨回来不可,这才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的最佳写照。
“我哪有凶?”他真想高唱三声无奈,他才是经常被凶的人欸。
“我问你喔,如果当初我找来假扮的花心是一个让你胃口大开的大美女,你会选谁?”她很好奇,但一直忘了问。
“常然是你喽!在我眼中,没有人比得上你!”这是最聪明也是唯一的标准答案。
“嗯。”她满意地露出笑容。
“告诉我,怎样你才愿意嫁给我?”趁她现在心情好,赶紧追问,也许她小姐一个高兴,就这么答应了也说不定。
“你什么条件都答应?”她的大眼睛开始转啊转的,表示她的歪脑筋也正在动。
“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吼~~我就知道你不爱我。”
“好好好……你说,我一定照办。”
“我要搞一个不一样的婚礼。”
“我知道。”她一向爱搞怪,她会要正常的婚礼才奇怪呢。
“听说新娘的装扮很辛苦,要好几个小时,你知道我最讨厌花这么多时间在打扮上。”
“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公证桔婚,不用花你多少时间。”他都想好了,只要她答应嫁他,他不在乎有没有盛大婚礼。
“可是我想要我的婚礼办得很盛大,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也许也是唯一的一次呢!”
“一定是你唯一的一次。”他不容怀疑地替她的话作出结论。“你不喜欢花时间在新娘的装扮,又想要盛大的婚礼,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实话,虽然两人认识二十几年,但他还是经常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所以,我要你来扮新娘,我要当新郎。”她得意洋洋地说出计划。
“嗄?!”他没听错吧。“我当新娘?你当新郎?”
“没错,这不是很特别吗?”她很满意自己的主意。“我相信还没有人做过。”
“当然没有,因为这太疯狂了,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这么做。”想到浓妆艳抹,穿着新娘礼服,他就皮皮挫!
“你说我不正常?”她的眼睛不高兴地醚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他试图改变她的念头。“我们再想想其他方式吧?”
“你如果不扮新娘,就没有婚礼。”她挪动身躯离开他的怀抱。
“你是认真的?”
“没错。”其实她只是想整整他,没有很坚持,如果他一开始就答应,她可能会放弃这个念头,但是他竟然说她疯狂,她就疯给他看。
“……好吧,我认了,当新娘就当新娘吧。”谁叫他爱惨她了?爱上她,他只能认栽。
“真的吗?”花心立刻眉开眼笑,投进他怀里。“放心,‘老婆’,我会好好待你,起码你不用生孩子啊,二姊说生孩子很痛欸!”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自己痛。”这是他的真心话。他不愿意她受任何伤害,就算是生孩子的痛。
“你当新娘,我生孩子,很公平。”
“只要能让你开心,我愿意做任何事。”他暗中期待她能改变心意,虽然他知道很难,一旦她下定决心,就绝不回头。
花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很高兴听你的甜言蜜语,但你还是要当新娘。”
“好吧……”他认了,真的认了——
“‘老公’,你今天还没说爱我呢?”他装出娇滴滴的声音,做出‘大鸟依人’的模样撒娇。
“我爱你。”这是打从她有记忆就知道的事实,过了二十年,依然没变。而且她知道,自己会越来越爱这个将她宠翻天的‘老婆’!
【全书完】
后记
农历新年假期是大吃大喝、大玩大睡的好日子,可怜的我却是每天敲电脑到半夜,早上还被挖起来陪老爸打‘不准胡麻将’,直到现在,生理时钟还没调整好,整个人还是混混沌沌的哩。
这个年节过得很紧凑,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但奇怪的是体重竟然增加,怎么会这样?我白银几乎一口都没吃欸!怎么会?!
依稀记得我一连努力敲打电脑,一边嘴谗猛塞零食,在才发现家里的年货少了一大半,包括一斤冬瓜糖(我的最爱)、半斤鱿鱼丝、两斤的开心果和一斤的核桃糕……
天啊,全被我吃下肚了!不会吧?
吃多,拉少,又没运动,每天不是饭桌就是麻将桌,要不就是电脑桌,不变成‘大腹婆’才怪哩,我终于知道肚子上多出来的那一层肥油是哪儿来的了。
说到麻将桌,就要说说彤家的。彤家的牌局有输赢但没钱拿,而且还不准胡‘某人’的牌,那个‘某人’,指的就是彤家老爸。
话说彤家一年只打一次牌,而且打的是三人麻将,因为彤妈只负责泡茶接电话,她老人家是看不懂也学不会麻将这种复杂的游戏。
当彤爸的麻将瘾一来,管你是清晨还是黄昏,也不管你在起稿还是睡觉,全部的人——我跟老弟,都得乖乖陪打。陪打也就算了,他老人家高兴就好,惨的是老爸特爱碎碎念,赢也念,输更要念,念的全是刚刚不该打哪张牌,应该怎么打……
在他老人家牌运不顺时,绝对不能胡他的牌,否则我们担心他的心脏会负荷不了,因此在牌桌上,经常可以看到我跟老弟想吃又不能吃的无奈眼神,只可惜老爸专心打牌,完全没看到我们眼中的挣扎,吃了我们刻意喂的牌后还会得意地说:“你干么拆对子?难怪不会胡。看看我,赢了这么多,赏你一点吧!”
我含泪接下‘赏银’,无奈地苦笑。我当然要喂牌,否则您老人家怎么可能会胡。您老人家不胡,这局牌就打不完,您老人家不爽,不放人下桌,我的稿子还要不要交啊?
这个年假不但多了一层肥油,还附赠两个红肿的黑眼圈和几颗大痘痘,好一个猪年,收获真是丰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