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想不想我?”她的模样看起来像个小女人。
“想。”黎绍裘很快就承认了。
“真的吗?”映痕以着食指不安分的在他胸口划着圈。
天啊!她在诱惑他!黎绍裘简直不敢置信。在性爱方面,映痕一直是羞涩且被动的,她今天是吃了什么药,居然会主动对他求欢?
黎绍裘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一个邪佞的笑意,他决定成全映痕。
“你今天很主动,怎么回事?”他将她拦腰抱起,走进房里,轻放在床上。
“我有时也会想念你啊!难道不行吗?”映痕朝他露出一个媚笑。
黎绍裘也朝她露出宠溺的笑意,两人的手指紧紧交缠,此时此刻,他们感觉到彼此的心灵是如此契合。
“映痕。”他忽然轻唤她的名字。
“嗯?”
“没什么,这次在雪梨很高兴有你陪在我身边。”
闻言,映痕眼眶微微一湿,鼻头也酸了起来。
出了雪梨之后,他是不是还会有别的女人陪在他身边呢?
“我也是。”她温柔的说道。
黎绍裘笑了,专注而温柔的凝视她好半晌,接着低下头吻着她。
一开始,他们的亲吻是细致而缓慢的,彷佛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他们感受彼此的体温,探索彼此的身躯,娇吟喘息?荡在室内。
蓦地,狂野的情欲爆发,他不再收敛,动作愈来愈狂野,她则尽全力配合著。
他一次又一次地爱她,她则每一次都得花点时间承受他,才得以享受每一个过程。
“不要……”当不知第几次高潮来临时,她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呼,可是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还在奋力冲刺,不知满足。
黎绍裘逸出一声轻笑,终于让自己释放出最后的热情。
映痕累坏了,一下子就沉入梦乡。
看着她的睡脸,一股心满意足的感觉填满黎绍裘的心扉。
第七章
随着周末的逼近,黎绍裘心情日渐愉悦;而映痕却日益消沉。
为了不让黎绍裘察觉出她的心思,她将自己伪装得更快乐。
这阵子他们独处的时候,她总会不小心瞄到黎绍裘以着柔和专注的眼神看着她,有时她会迎视回去,但他似乎不在意,眼神反倒更火热。
但,不管如何,离别的时刻终究来到,她得离开他了……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拉箱比她刚来时整整重出四公斤,背包也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双肩。
绍裘: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跟你告别,我不能陪你去布里斯本了,我必须现在就回台湾去。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没有你,我的雪梨之行可能是一场灾难。你送给我的那幅“西班牙阳光”我带回去了;我会永远珍藏它,欣赏它的同时,也品味着我们的回忆。就让这一个月的回忆永远刻在我们的心扉。
很高兴认识你。
映痕笔
短笺写完,她才发觉纸上有多处漾开的痕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原来泪水早已布满她的脸。
折好短笺,她将它放在客厅里,这样他才可以一眼就看见。
忍住心痛,走入房间,她将房间内那幅画作拿了下来,细心的用防水牛皮纸包装好,放入自己的后背包中。
这幅画她要自己亲自背着,她无法放心的将它置人拉箱里。
临走前,她深深看了公寓一眼,这里有着她这一生都要珍藏的回忆。
拉起拉箱,走到客厅,电话响了,她还是把它接起来。
“你好。”
“你的行李都整理好了吗?我叫司机载你到机场来跟我会合。”电话那头传来他沉着坚定的嗓音。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语调的平稳,“我准备好了,你可以请司机过来了。”
“OK,那你在家里等司机。”话落,他挂上电话。
映痕怔怔的盯着话筒,悲哀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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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台北。
这是北部郊区一楝独楝花园别墅!以当今的市情来计算,这楝豪宅还有六、七千万。
这是骆家仅余的一笔财产。
此刻,骆映痕正站在厨房,等候秋姨沏好新茶。
“秋姨!不好意思,新茶是我买来向我爸赔罪用的,没想到却要你来沏它。”映痕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沏茶需要一点技巧,不是热水倒下去就好,你负责端去给老爷就好了。”秋姨圆胖的脸上堆满慈蔼的笑容。
映痕从秋姨的手上接过托盘,小心翼翼的将茶端到书房里。
“爸,这是前几天我请朋友买的新茶,你喝喝看。”映痕将茶具摆到父亲面前。
骆廷阁不为所动,语气淡淡的说:“放着就好。”
“好的。”映痕依言,摆好东西后就走出书房。
“等一下,你去报名烹饪学苑了没?”骆廷阁突然叫住女儿,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我还在挑选哪一家比较好,这几天就会去报名了。”她委婉的回道。
“动作要快一点,过完年你就要嫁入方家了,他们家时常有贵客临门,所以很重视媳妇的手艺。”
映唇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方家家规甚严她早有耳闻。方太太烧得一手好菜,方家也经常有政商名流出入,所以当方家媳妇势必要有一身好厨艺才行。
但她的厨艺之差,连方展程也知道,他也跟她父母同声一气,一起逼她去上烹饪课。
可,她根本不想去,更不想为任何人改变自己。
退出书房,她的思绪飞到了雪梨那个早晨,她差点烧掉一个美轮美奂的厨房……
不知道黎绍裘现在过得如何了?当他回到家,看到桌上那封短笺后,一定是气到当场跳脚,大骂她不识好歹吧?
刚回到台湾的第一个月,她几乎夜夜都带着泪意入眠,忘记他并没有想像中的容易,他的身影已经深植在她的脑海里。
为了知道他的动向,她变得比较注意媒体,不管是八卦杂志,还是电视媒体,只要有他的消息,她都会放下手边的事,专心的看着新闻。
他最近期的消息,是她从一本八卦杂志上得知。黎绍裘和一个女明星流连夜店时,被记者给拍了下来,成为当期杂志的封面。
突地,感受到脸上湿意,她擦掉泪水。晚上还要赴宴呢,如果现在又哭的话,等下就会变核桃眼,届时她父亲和未婚夫一定又要苛责她了。
她回到房间,开始准备搭配晚上要赴宴的礼服。
** ** **
风采家具在凯撒饭店的十六楼举行晚宴。
挑高的宴会厅里布满了鲜一化和高级摆饰,给人一种典雅大方的感受。
一辆黑得发亮的加长型轿车在饭店门口停了下来,一双长腿跨出了车门。
他的出现人业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他是目前的媒体宠儿:黎绍裘。
他跟堂弟黎瑞文一起走入VIP专用的电梯,准备上十六楼。
“老实说,要不是你拚命游说我来参加这个宴会,我根本懒得来。”黎绍裘绷着一张脸。
“别这样,我一个月前就答应骆先生,一定会带你来参加他的集资晚宴,他感激涕零呢!”
黎瑞文和绍裘的感情从小就很好,目前在绍光集团的子公司位居要职。
“我对投资家具公司没有兴趣。”他的语气仍然闷闷的。
“你不是对家具投资没有兴趣,你根本是从澳洲回来后,就对什么事都兴致缺缺,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黎瑞文忍不住消遣他。
一个月前黎绍裘从雪梨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情绪变得暴躁易怒。
公司员工还以为澳洲的事业出了问题,但私下查访,发现澳洲分公司业务不但没有问题,营业额反而成长了三倍。
最不可思议的是,好几次在开会时他居然心不在焉,人家在讲东,他却在问西。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全公司上下都很想知道,黎家二老更是想,因此他们请黎瑞文多跟他接近接近,看能不能从他口中问出一些端倪。
“我没有改变,是你们大家都太敏感。”他淡淡的说道,心底浮起一个俏丽甜美的身影。
该死,骆映痕到底人在哪里?
回到台湾,他请人代为打听她的消息,但迄今还没有回音。
电梯大门一开,他们走向宴会厅,宴会已经开始了。
黎绍裘的到来引起全场注目,骆廷阁得知他大驾光临,连忙出来门口接待。
“黎先生吗?你好你好!我是风采家具的创办人骆廷阁,今天和你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二骆廷阁紧张得连额上的汗都飘出来了。
黎绍裘礼貌性的和他握了握手,直觉不喜欢这个人,或许是他表现的太热络、太急进了,使得他看起来不诚恳。
“黎先生请先用餐,宴会厅里有个展示室,展示的全是我们公司的经典家具,如果黎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事后和我……”
“谢谢你,如果我对贵公司的家具有兴趣的话,我会请人和骆先生接洽的。”黎绍裘随意敷衍了他一下。
“是!是!黎先生里面请。”
黎绍裘点点头,看也不看骆廷阁一眼,就迳自进入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