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垒球队之时,大家根本没想到能打出这样的好成绩,如今能有这样的成果,每个人都非常高兴。
当然,她们打得越好,福利也就越多。为了吸引人的福利及红利,大家可说是卯足劲,拼了。
“好,今天就到此结束。”终于,会议结束,主持会议的渡边教练神情愉悦地道:“希望明天大家都有好的表现。”
“今天回去,请大家好好休息。”佐州微笑地说,“明天就看各位的了,散会。”
他一说散会,大家跳起来,很有元气的一喝,然后三三两两的走出会议室。
“笠原。”突地,他唤了还在座位上的真澄。
“是。”她起立。
在别人面前,他们是教练及球员,老拌及员工的关系,为了不露出马脚,她甚至比别人都还要恭敬客气。
“你先留下来,我跟你商量一些事情。”
“是。”她答应,然后坐了下来。
佐州走向了她,在她对面坐下。“你最近投得真的不错,不过我很怕你累坏了,明天我打算先让小川上场……”
“不。”她坚定地道,“我可以,我没问题。”。
明天是最关键的一战,她要亲自拿下胜投,为他。
他深深睇着她,注意到她脸上及眼底的疲倦。“你太拼了……”
虽然她投得很好,但他发现她这阵子因为勤练球技而瘦了些。她似乎非常拼命,像是非常在乎胜败似的。
他并不希望她有太大的压力,他只想看见她快乐的投球打球。
此时,他注意到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会议室。
“真澄,”他直呼她的名字,像私下相处时那般,“你瘦了。”
她微怔,紧张的澄清:“不,我没有减肥喔!”
“我知道。”他蹙眉一笑,“我的意思是……别把自己累垮了。”
“不会的,我的体力没问题。”她说。
他笑叹一记,伸出手亲昵的摸摸她的头。她一怔,反射动作的把头一别。
他的眼神、他的微笑、他的抚摸都太温柔,而她害怕这样的温柔会让她离不开他。
她已经决定在拿到冠军后离开公司,她要尽可能的跟他保持距离。
佐州疑惑的看着躲开他的手的她,“真澄?”
“被人看见了不好……”她说。
“大家都走了。”他深深注视着她,越来越觉得她奇怪。
“你这阵子好像不太理我……”他有点沮丧,“为什么?”
“最近比赛多,家里的生意也忙,有时我有点力不从心,所以……”
“所以我才说你不要累坏了啊!”他打断了她,眼神温柔又炽热地看着她。
迎上他的目光,她的心一阵紧抽。
“不会的,就快结束了……”
“嗯,那倒是。”他一笑。
明天已经是决赛了,不管是输是赢,球队都可以好好的休息,而他们也可以有多一点的时间相处,且最重要的是……明天赛后,他就要将她正式的介绍给前来观赛的他的父母认识。
他会告诉他父母,她是他喜欢的女人,是他要的女人,更是会跟他结婚的女人。
他起身,笑睇着她,轻声地说:“走,我送你回家。”
“嗯。”她点了点头。
虽然她今天有骑脚踏车,但她想……这是最后一次了,明天之后,她再也不会有机会让他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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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前几局激烈的对战,双方都已经精疲力竭。
一比一的比数从三局后便持续到现在,没有任何一陈再取得优先分数。
场边,三井商事跟日下集圈的啦啦队、员工、员工家属,还有一些喜欢球赛的观众各自为自己支持的队伍加油,场面十分熟同且热烈。
由于是最关键的一场比赛,日下茂三带着夫人一起观赛,而三井商事的社长夫妇俩也出现在球场边。
局数来到了最后一局的上半,先攻的三井商事已经两人出局,但三垒有人,此时只要打击者击出安打,三井商事就能在这半局取得领先分数。
站在投手丘上的真澄必须非常谨慎的对付三井商事的强打,因为只要让对方击出安打,就会增加日下集团夺冠的困难度。
“笠原投手正在跟场边的投手教练日下先生打暗号,两人似乎取得了某种共识……”场边的两名司仪一搭一唱的播报战况,并作着分析,“这是关键的一球,笠原投手如果能顺利的将打者三振,离冠军就不远了……”
而在他说话的同时,真澄谨慎却又大帆的投出了最后一球,打者用力挥棒,但……
“挥棒落空!”司仪大叫着:“笠原投手将打者三振,结束了上半局……唉呀!我们可以看见三井女垒队的强打非常不甘心的摔了球棒,这也难怪,要是下半局日下女垒队得分,三井商事坐了三年的冠军宝座就要让位了……”
这时,双方教练将队员叫到场边商量,三井商事讨论的是如何不让对方在这半局得分,而日下集团讨论的当然是如何在这半局得分。
“各位加油,就看你们的了。”佐州难掩兴奋地说。
“是!”大家虽然累,却还是精神抖擞。
“好,打者照顺序上场吧!”他说。
“是!”打者依序排列,而真澄也是其中之一。
她近来打得不错,还曾经击出全垒打,大家对她相当看好。
终于,下半局开打了——
而在前两棒分别遭到三振及剌杀之后,轮到的是真澄。战况实在太激烈,而真澄是大家最后的希望……
临上场前,佐州拉住了她的手。
他要告诉她,他将在赛后将她介绍给他的家人,他要她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
“真澄,”他在她耳边轻声地道:“比赛结束后,我们就……”
“说再见。”真澄打断了他,神情凝肃,“我会替你拿到奖杯,然后我会离开球队、离开公司、离开你。”说罢,她甩开他的手,走向打击位子。
佐州先是一震,然后木木地呆在原地。
她刚才说了什么?她要在比赛结束后离开球队、离开公司,还有……离开他!?
为什么?这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点?她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她是因为战况太紧张而故意开他玩笑?还是因为太紧张而又发生‘短路’现象?
不,这阵子她真的有点不对劲,有时看起来还闷闷不乐,而且对他也有点冷淡。
他相信她‘练球太累’及‘家里生意太忙’的说法,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的感情稳定发展,也已经有了身体的亲密接触,她的母亲及妹妹都几乎把他当未来女婿及姊夫看待,为什么她……
ㄟ?慢着,她家人都认识他也接受了他,但他却还没将她介绍给自己的父母认识,难道这让她觉得他不想对她及这段感情负责?
该死!他这个粗心大意的笨蛋,居然忽略了她是女人,纵使平常大剌剌的不拘小节,却还是有着女性的纤细特质……
“日下佐州,你这个笨蛋!”他用力的在自己的脑袋上一拍。而这一拍,让他灵机一动。
他有个想法,而且是相当‘蠢’的想法。
他相信这绝对比上次在球场中间点蜡烛吃中华料理的点子还蠢上八百倍,但他想,这是他打动她的最好方法。
忖着,他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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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打击者是日下女垒队的主投笠原,在已经两人出局的情况下,想必她承受了不少压力,不过她最近的打击不错,要是能适时的击出一支安打,而后面的打者又能延续打击火力的话,就可能在这场定出胜负。”
“我想教练及队员应该比较期待她能击出一支全垒打吧?”
“哈哈,那是当然……三井商事的小田切投手已经投出第一球,唉呀!好球!”
打击丘上,错过了一球的真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懊恼,她神情出乎意料的平静,也出乎意料的忧伤……
虽然早已作了决定,但只要一想到打完这场比赛,她就再也见不到他,她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回想过去这一段时间以来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其实是甜美多过苦涩。但也就是因为太甜美了,以至于要放手时是如此的痛苦。
她两眼事注地看着投手手中的那颗球,因为她剩下的机会不多,而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打到那颗球……
投手再度投出一球,她挥出一棒,但挥棒落空。此时,场边为日下垒队加油的观赛群众发出了‘啊’的声音,听起来是失望,也是懊恼。
她猜想欲彻底压制对方火力的小田切投手,会再投一个好球,然后将她
三振出局,也就是说……这一球是她最后的机会。
如果她被三振,赛程就要延展,而一延展,变数就更多了。
这是她跟小田切的对决,两对的胜负就在她两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