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述声愤恨地祭出寻记大白眼,颇为不屑地道:"我才不会像你们三个人一样白痴咧!"话落,他用力地迈开步伐,每走一步内心的怒火就高张一尺。
拣述声认为光看他们三人婚后变成一副白痴样,每天守候著老婆大人、像只小狗似的听话,任谁看了都会受不了。
更教他气结的是,他们三人为了讨好老婆,竟将公司的业务拓展到女性消费市场上,而且还把他拖下水。
上次他们叫他去买内衣的仇他都还没报,他们现在竟又不知死活地对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他不先报一点小仇怎么对得起自己。
"看来他真的生气了。"方至烈还是那副模样。
"是呀!年纪都这么大了,脾气还是那么差。"司家晨耸耸肩,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没关系,他结婚后脾气就会改了。"仇迎齐道。
他是过来人,婚前脾气其实也不怎么好,不过婚后生活实在是太幸福美满了,所以不知不觉间,他的坏脾气已收敛许多。
拣述声瞄了眼他们三人明显发福的身材,认为太过於幸福也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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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你是住这里吗?"拣述声站在一栋年久失修、凌乱且脏乱的小公寓前,不确定这地方真的还能住人吗?
这是一栋五层楼的公寓,或许是因为太老旧的关系,大部分的住户都已经搬走,只剩下几户人家。
孟幕德拿出钥匙打开门,"我孙女还没回来,家里没半个人。"他看了看里头后又将门关上。"我想先到附近的公园走一走,晚一点儿再回来。"他立即走下楼去。
"老伯。"拣述声现在陷入两难的情况,一是这么晚了他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他要是出了意外他可会过意不去,二是他的孙女回来找不到他又该怎么办?
他自公事包中拿出纸笔写下几个字,见孟幕德的身影已渐超远离,连忙将纸条塞进门缝中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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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近七点钟,孟佳珞收了摊子拖著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后,家里仍一如往常一个人也没有。
她叹了口气,对孟幕德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为什么她爷爷都不能体谅她呢?她每天工作赚钱已经够累了,他老人家要出门散步她也不会反对,毕竟一个人无事可做挺无聊的,但时间差不多他就该回家吧!
她关上门,突然觉得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张纸条。
她打开纸条,上头的几个大字让她顿时刷白了脸。
你爷爷在我这里,晚一点儿我会再和你联络。
她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念头就是--她爷爷被绑架了!
天啊!不会吧?
她很难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而且歹徒绑架的对象还是一个行动不方便的老人家,要是一个不小心,她爷爷受伤了该怎么办?
她恐惧地睁大眼想著。
或许事情没她想的这么糟,可能是她爷爷故意跟她开玩笑也说不定。
想著想著,她的眼眶中竟已盈满泪水,还不由得一皱眉心,瞬间否决这个猜测。
不可能的,她爷爷不可能跟她开这种玩笑,他明知道她最担心的人是他呀!
那她爷爷就是被人绑架罗?
一定是这样的,她该怎么办?
她不停地深呼吸著,企图教自己冷静下来。
拭去泪水,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带上门,拿著纸条报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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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小珞,你先不要哭,光凭这张纸条我们还不确定你爷爷是真的被绑架,或许他老人家现在就在家里等你也说不定。"警局的老警员李伯安慰著孟佳珞,心里其实也是担心不己。
他在这间警局任职二十几个年头了,可以说是看著孟佳珞长大的,也知道孟佳珞生性乖巧,虽然偶尔会耍性子,不过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是个乐天知命的女孩。
他跟孟幕德的交情更不在话下,如今他们都老了,虽然已经有认命的想法,但最不想看到的还是彼此出什么意外。
"真的吗?爷爷现在真的在家等我吗?可是、可是这张纸条又是从哪里来的?"泪水早已决堤,声音也因为哭泣变沙哑,但她还是无法冷静下来。
"可能他是故意跟你开个小玩笑。"
这话听起来一点儿也无法安慰人心,反倒有令人更担心的可能性。
孟佳珞脸上的那两道泪痕显示她完全不相信李伯的话,而且缓缓滑落的泪水更是让人觉得她"哭"势汹汹。
"叔叔,你想有可能吗?爷爷一向都知道我最担心的人是他,他怎么可能跟我开这种玩笑嘛!而且、而且这字迹根本不是他的。"话落,她再也压抑不住担心,当下嚎啕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让在场的人顿时也难受起来,不禁跟著红了眼眶。
他们除了尽力安慰孟佳珞之外,也担心著孟幕德,真希望这件事纯属误会,可不想眼睁睁看好友受苦,毕竟那也挺折磨人的。
"好了,小珞,你就不要哭了,先回去等消息,让自己冷静一点儿,如果我们这里一有消息,我马上打电话给你。"李伯送孟佳珞到警察局门口。
与她挥别后,李伯终於忍不住叹气。
他希望孟幕德可以平安无事地回来,毕竟孟佳珞为了孟幕德也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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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佳珞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著,她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回家,说不定真被李伯他们说中,她爷爷真的在家等她。
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心,心里一直很不安。
她打从心里希望一切是场误会,说不定那张纸条只是恰巧飞到她家门口,又恰巧让她检到。
但是这样的假设根本没办法教她真的这么认为。
毕竟这种可能性不大。
她望了眼立於黑暗街头中的路灯,心里五味杂陈。
此时,她突然觉得好无助,就好像这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般,让她绝望得喘不过气来,彷彿就快要窒息。
她猛地一惊,似想起什么般,眼睛瞠得极大,望著马路对面的公园。
说不定……
不多作联想,她连忙穿越马路奔进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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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这么晚了,你的孙女怎么还没回来?"拣述声显得有些许不耐烦。
他和孟幕德在公园内闲晃近三个小时,什么事都没做,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连一句话都没说。
好不容易等到他老人家肯回家,拣述声以为自己终於可以解脱了,但想不到的是,他的家里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还没下班吧!"孟幕德推门而入后,转身笑著对他道:"谢谢你今天陪我,你可以先回去,我自己等我孙女回来就好了。"
拣述声不怎么赞同地皱了下眉头,"这样可以吗?"他虽不想这么说,但老人家一个人在家是很危险的。
"没关系的,我想我孙女就快回来了。"
拣述声瞥一眼手表,赫然发现已经十点多,不禁怀疑起他的孙女真的会回来吗?
不行!他还是得先确认一下才行,说不定根本没有老伯说的这个人。
"老伯,我想我陪你等好了,等你孙女回来我再走也不迟。"他迳自推门而入。
一股清新的香味顿时窜入他的鼻腔。
这股香味……他用力地吸吸鼻子,可以确定这间房子确实有女人住,先前的怀疑也一扫而空。
这下他放心多了,虽然他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热心,愿意帮一个和他第一次见面的老先生这么多忙,不过他觉得自己好像跟他老人家很有缘,而且就感觉他老人家好像是他的爷爷一样。
不知时间又过了多久,也数不清这是他打的第几个呵欠,整间客厅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老伯,我想这么晚了,你孙女大概不会回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就到我住的地方住一晚吧!明天我再送你回来。"他不放心让孟幕德一个人在家,而且现在已经这么晚,明天他还要上班,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孟幕德想了想,缓缓地站起身,"你要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吗?"
"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还是到我住的地方住一晚吧!"
"这……好吧!"
孟幕德逐渐朝门口移动。
拣述声还以为他会不答应,想不到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教他不免松了口气。
现在已经很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了!
拣述声自公事包中拿出纸笔,草草写下几个字,把字条夹放在电话旁,然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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