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他的损失是无法计算,所以他知道自己得尽快想个办法才行,尽量不要让损失继续增加。
但是……
他放下晚报,脑袋里却乱成一团。
这一切来得是何其快,让他措手不及。
就在一夕之间,他的人生几乎全毁。
蒋绍叶想,谁都不能毁了他,不管是谁,只要是阻碍他的人,哪怕是市井小民亦或是政府高官,他都一定要铲除对方以绝后患,不管是用何种手段。
脑海里瞬间浮现一道令他不杀不痛快的人影,他气愤难抑地用力拍打桌子,在盛怒之余,拨了通电话。
他要那个人付出相当的代价,纵使他会因此赔上一条命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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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孟佳珞在床上翻身不下数次,就是无法成眠。
不知为何,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很不安,彷彿即将发生什么事般,那种感觉好可怕,好似她身处在一个危机四伏的空间中,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她偏过头看著拣述声的侧脸,不安的感觉逐渐明显;纵使现在紧紧依偎著他,她仍无法摒除那股害怕的感觉。
窗外微露曙光,光线透过玻璃映入房间内,她起身看著太阳光照射於地面;随著太阳逐渐上升,大地亮了起来,她内心的恐惧也同时增加。
她瞥一眼拣述声,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庞。
手心传来他的体温,确确实实告诉她,他真的就在她身边,但是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会那么不安呢?他明明就在她身边,为何她一直有一种将会失去他的感觉?
抚著他脸庞的手突地傅来另一道热流,一个个吻随后落入她的手掌间。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下?"拣述声微微张开双眼。
"我睡不著。"她躺在他的胸口,闭上眼听著他规律的心跳声。"我突然觉得好害怕,所以就醒了。"
"怎么了?"他连忙坐起身,将她紧紧抱住。"是什么事情让你害怕?"
"我也不知道。"她在他的胸口磨蹭著。"只是害怕而已,没什么。"她浅浅地笑著,依旧很不安。
"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后如果你再有这样的感觉就告诉我,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知道吗?"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孟佳珞顿感温馨,埋入他的胸口。
"现在,我要处罚你。"他邪恶地笑著。
"处罚?"她猛地抬头,一个不小心直接撞上他的下巴。
"啊!对不起。"孟佳珞惊慌地说著。
"你没有给我'呼呼'。"见她双手交握放在胸前,活像个修女在对上帝祈祷似的,难不成她是在向上帝祈祷让他不会痛吗?
"哦!"孟佳珞后知后觉地伸出手帮他"呼呼"他的下巴,但是她却丝毫不知怜惜地给他用力"呼呼惜惜"。"等一下就不痛了喔!"她对著他说,同时又加重手的力道。
这算不算是一级谋杀?旧伤加新伤,拣述声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索性撇过头躲开她残忍的对待。
"怎么了,不喜欢我帮你'呼呼'吗?"她装作很无辜,但眼底却有一抹狡猾。
"不是,是……"他注意到她的眼神。"你是故意的。"
"不是呀!"她看起来很无辜,但她已经寓开床面,而且还和他保持一大段距离。"我想你应该肚子饿了吧?我去买早餐。"她的手才刚碰到门把,转身欲开门出去时,整个人突地腾空。
一声惊呼,她已趺坐在柔软的床垫上。
"你忘了我还没处罚你吗?"他压在她身上,边说边玩弄著她的发丝。
旧恨加新仇,这笔帐他们有得算了。
"这事可不可以等一下再说?我的肚子好饿。"话落,她的肚子果真很配合地发出声音。
"好像是真的,我好像也饿了。"他看著她,富有挑逗意味地对她舔舔唇,还很不安分地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
"你要干嘛?"隔著睡衣,她慌乱地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你不是肚子饿了吗?"
"是呀!而且非常饿。"他的另一只手开始解开她睡衣上的扣子。"我想先吃点点心,晚一点再去吃早餐。"
"什么点心?"她明知故问,扭动著身体想要离开他身下。
妈呀!他怎么……昨晚她不是已经"喂饱"他了吗?他怎么现在还要?
他的唇覆上她的,大手轻柔又极富挑逗意味地在她身上游移著。
孟佳珞忍不住娇咛一声,突然有一种感受--
他真的很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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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述声,你中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方至烈、司家晨、仇迎齐三人挤到拣述声的办公桌前,例行性提出邀约。
因为拣述声打从跟孟佳珞在一起之后,就有异性没人性、有爱情没友情地时常拒绝他们的邀约,午休时间不再跟他们一起吃饭。
"不了,中午小珞会过来,我得等她。"
他满嘴孟佳珞、孟佳珞的,彷彿一天不跟她吃饭就会活不下去。
而他们的回答也是一成不变。
"好吧!那我们先走了。"
目送他们离去后,拣述声瞥一眼桌上的时钟,满怀期待。
再过十分钟,他的孟佳珞就要来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孟佳珞就一直有一种想将她占为已有的冲动,甚至有相见恨晚的遗憾。
如果他能早一点认识她,或许他们早就终成眷属,他也不必老是以冷眼看待其他人恩爱的模样,心里却是羡慕得要命。
十分钟后。
拣述声看著时钟,休息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孟佳珞却还没来。
她可能是去买个饭,而且从她那里到他这里也需要一点时间,她等一下应该就会来了;他想著,继续埋首於工作。
二十分钟过去了。
拣述声的脸上出现焦躁神情。
那个女人买个饭、走段路也花太多时间了吧!
他点燃根菸、双手环抱於胸前、跷起二郎腿,注视著毫无动静的电梯。
她该不会在来这儿的路上看到什么,然后就忘我地跑掉了吧?
他想想也觉得不无可能,因为这种弃"夫"於不顾的行为,孟佳珞是绝对做得出来。
否则他又怎么会像个傻瓜一样,在这里苦等著她呢?
拣述声越想越生气,前一秒还在幻想著他们的未来,岂知下一秒她竟然丢下他不顾,一个人跑去玩了。
真是快气死他了!
突地,电梯有了动静。
拣述声看著爬升而上的电梯,心里满是怨气。
现在都几点了,他中午休息的时间不过才一个小时,这女人就浪费他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等一下她来,看他怎么修理她。
当的一声,电梯在他所处的这一层楼停了下来。
刷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拣述声先声夺人,破口大骂:"孟佳珞,你……"他猛地愣住,盯著进来的人看。"刘、刘伯,怎么是你?"他觉得有些尴尬。
"拣律师,不好了。"刘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刚才有人拿这个盒子给我,请我转交给你,我看那个人绝非善类就迳自把盒子打开,哪知里面装的竟然是女人的头发。"
拣述声听得寒毛直竖,心顿时冷了半截。
他迅速打开盒子,里头真如刘伯所说,放著一绺女人的头发。
他的心险些蹦出来。
怎么会这样?
"交给我盒子的人还说,要你去找……好像叫蒋、蒋什么的人。"刘伯偏头想著,一时想不起来那个人说的名字。
"是不是叫蒋绍叶?"拣述声气急败坏地问。
要是蒋绍叶那混蛋敢让孟佳珞受到任何伤害,纵使她只是掉一根头发,他都要蒋绍叶付出惨痛的代价。
拣述声拿起盒中的头发,将它扭成一团。
"对、对,他要你到他的住处去,还说什么人他带走了。"刘伯说得是不慌不乱,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事。
在他欲问拣述声出了什么事情时,拣述声早已经冲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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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佳珞提著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在马路上跑著。
她真的完了,竟然逛街逛到忘记时间,连已经到了吃饭时间都不知道,直至看见各家餐馆人潮汹涌,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她忘记和拣述声约好中午要一起吃午餐。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一乾二净?完了、完了,她真的完了!
拣述声现在一定气得猛跳脚,准备她一到就要大开杀戒,狠狠地把她骂到狗血淋头。
顾不得短裙已经往上提升几公分,也懒得管路人将目光停留在她的大腿上,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拣述声气得跳脚的模样,而她得趁现在想出一个较好的理由,否则她真的完了。
跑了近十分钟,她气喘吁吁地在拣述声上班的公司大门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不敢停留太久又拔腿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