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老爸,他是gay!”她老实不客气地赏了老爸一枚白眼。
“你怎么知道他是gay?!”
“条件这么好,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这三个人里面就属他问题最大,不是脾气古怪女人受不了,就是只喜欢男人,把女人拒之于门外,笨老爸,这都看不出来!”
宋家老爸心里一惊,女儿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哦?当初说要相亲的时候,对方的母亲一直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到了最后更是连声叹气,不小心还说出一句“家门不幸”……
看着老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宋子洁在心里比了个成功的手势──总算又逃过一劫。
警大毕业后,宋子洁也明白自己不能再那么任性,于是乖乖地搬回家里来;怎知道老爸比她还任性,一厢情愿地认为女儿终究是想开了,没事就到处搜刮相亲资料捧到她面前来。一开始她怎么说老爸都听不进去,最后她也火了,吵了几次架,红皮书还是三不五时往眼前飞,日子久了,她也练就了对付的绝招──挑剔挑剔再挑剔!这些人她没一个满意,不管他是家财万贯或是垣赫名流,光一张相片能证明什么?她要凭自己的感觉去爱去喜欢,就像她第一眼看到那个可爱的书呆子一样。
“怎么会是个gay呢……”宋家老爸看着第三位相亲候选人百思不得其解。难得一个条件这么好、小洁又挑不出什么缺点的男人,居然不喜欢女人?他其实也不是对gay特别反感,只是伤心自己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相亲对象又全军覆没了。
“罢罢罢,重新再找过不就是了……”一面喃喃自语,他一面重新振作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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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笑什么?神经兮兮的。”隔壁的同事见刘勋最近常常莫名地呆笑,忍不住问他。
刘勋手里捧着写了一半的值勤日记,依旧傻笑着,不做回答;说不定其实他根本没听见同事的问话,脑袋里还怀念着子洁那天温软的一吻。
“笑得这么奇怪,八成是有女朋友了喔!”同事知道这种傻笑的意义是什么。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依旧呆呆地笑着。
“喂!刘勋,不要满脸春风得意好不好?现在明明还是冬天,冬天!冷得要死!快把你的值勤日记写好,写完该我写了。”
同事用力拍了一下刘勋的脑袋,这才把他给唤回来。
虽然现在上课时子洁不再像刚开始一样每天给他特训,而是安排他和其他学员一起练习,但两人总是会不时偷偷地眼神交会一番。
也多亏了她一开始的训练,刘勋现在即使被狠狠摔在地上,也能不吭声马上爬起来继续练习;也因为不怕摔,心理没有障凝,面对练习对手的时候反而更放得开,不再像从前畏首畏尾的,一点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想到今天晚上又能见到小洁,他的脸上又挂起那抹同事宣称看起来很恶心的温柔笑容。
刘勋捧着写好的值勤日记走到组长办公室里,微笑地推开门,却见组长气急败坏地对他说:“你还有心情笑得出来呀!”
他吓了一大跳,脑袋里飞快地想着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事。
值勤日记?虽然晚了半天,不过隔壁桌的曾经晚了一个星期也没事。
擒拿课程?虽然还是常常被摔,可是最近已经不怕痛了,也开始敢反击了,应该不会没长进到让组长生气吧?
那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可能做错了把组长气成这样?
“我们管区里有人被绑架了!”组长一脸愤慨地说出答案。
“现在经济不景气,什么掳人勒索的勾当全都出笼了,怎么就没有人要来做警察?好歹也是份正当职业呀!”组长一边碎碎念,一边拿起电话,挥了挥手要刘勋出去。
他走回位子上,背包里传来手机铃声,隔壁的同事提醒他:“喂,你手机响很久了喔!”
他赶忙掏出手机,没错,是子洁打来的电话。他按下通话键,却没有声音。“喂,喂喂,子洁吗?”刘勋喂了老半天部不见回应,正想挂上电话时,一个听不太清楚的男人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男人似乎有着台湾腔调,嘴里说着什么要到远一点的地方,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
刘勋心里突地一跳!脑海里飞快闪过组长刚刚说过的话──难道被绑架的是子洁?他握住手机的手微微发起抖。
“喂,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手机里突然有个模糊的女声响起,是子洁的声音,听起来气定神闲,一点也不惊慌。
“这小妞什么时候把嘴上的布弄掉了?绑回去!”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阵紧急煞车的掠耳声传来,之后除了车子行驶的声音外,再也没有人声。
“组长!组长!”他慌忙地冲进组长办公室,组长正想破口大骂,刘勋却对他比出了安静的手势,指了指手里的手机。组长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听了几秒,刘勋在一旁用唇语说出:“被绑架的人质打来的电话。”
组长脸色随即大变,把手机交回给刘勋,示意他小心不要制造出声音,然后回身抽起一件外套穿上,亲自带着刘勋到刑事组总部调查讯号来源。
“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组长在车上问他。
“这是子洁的电话,被绑架的人是她呀!”刘勋着急地说。
“可恶!”组长用力拍了拍自己油亮的额头。
“子洁怎么会被绑架呢?”
“你问我我问谁!八成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吧!”
“她的身份?”
“她是东雅集团的千金小姐。”
“这我知道。”苏文鸿已经告诉过他了。
“你知道?”组长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没再多说些什么。
“小洁一定是被绑住了手脚,不然这些绑匪哪制得住她。”组长紧锁着眉头。
“找到了,他们在阳明山的后山上!”戴着耳机的刑警转过头对他们说。
“我们走!不要开警车,大家穿便装,尽量不要引人注目,以免影响人质安全。你,也过来。”组长指了指刘勋。
又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山里还起了浓浓的夜雾。刘勋忍不住想,为什么每次总在这种天气出状况?但这次他可不能再大意了!想到子洁被绑架,尽管知道她是个独立勇敢的女孩,但心里仍旧担心呀。
组长率人锁定了阳明山后山里的一栋荒废已久的小屋,不见人迹,但是一辆黑色的破旧丰田轿车却停在屋前,车上的泥土还未乾透,看来刚停下不久。
就在其他警员预备包抄这栋小屋的时候,刘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太容易了,绑匪不太可能找个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藏匿吧?
他东张西望,一个人慢慢地愈走愈远,直到发现一条在树林问相当隐密的羊肠小径。
刘勋打开手电筒,发现小径上有人的脚印,有大有小,看起来像是一两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的脚印。他回头望望,其他的警员离自己已经有好一段距离,但他不愿意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于是大著胆子一个人往小径走去。
果然,在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后,他见到小径底端有一栋小小的木屋,里头亮着微弱的灯光。
刘勋手握枪柄,小心翼翼地慢慢接近。
他轻手轻脚地挨近窗户,往里面探头一看,双手被反绑的子洁就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屋里只有一个男人,正吃着鸡腿便当,手里拿着一根鸡腿啃得津津有味。
他仔细看了看屋里的情势,判断应该不难控制场面,加上绑匪为了要吃鸡腿,手枪索性放在桌上没空管,整体而言,威胁性应该不大。
于是他深呼吸一口,一脚踢破房门,手枪直指着绑匪大喊:“警察!不要动!”
子洁和吃着鸡腿的绑匪都愣了愣,刘勋又喊了一次:“警察!不要动!把双手举高放在脑后!”
绑匪慢慢地举高双手,但却用不屑的眼光看着刘勋,估量着只有一个警察,势单力薄,看起来又像个文弱书生,没什么好怕的。
就在刘勋慢慢靠近,想要把绑匪的手铐上时,他突然把手里吃一半的鸡腿往刘勋脸上用力扔去。刘勋一闪,绑匪往他身上一扑,两个人于是倒在地上扭打起来,子洁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绑匪好几次往刘勋的腹部狠狠揍了几拳,又踹了他几脚,但他却像踢不破的皮球一样,愈揍反应愈大,像是一点都不感觉到疼一样。绑匪愈来愈心急,开始想要逃跑,但刘勋却紧缠着他不放,直到最后刘勋虎吼一声,赏给他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他才半翻着白眼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刘勋取出手铐把他铐住,绑匪可怜兮兮地说:“夭寿,警察都像你这么厉害的吗?”
他气喘吁吁地为子洁解开绳索,她原本用激赏的眼光瞧着他,不一会儿却突然双眼圆睁,一句“小心”还来不及说出口,一道枪声便划破寂静的夜空。原本在另外一头扑了个空的警员也听到了,大家彼此对看一眼,纷纷往刘勋所在的方向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