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见它响。」既然来不及躲,她干脆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那么这通还真巧啰?」冷冷的口吻教人发毛。
「是很巧。」她想像着他在那头咬紧牙根的表情。
不过又如何?天高皇帝远!就算他想亲手扭断她脖子恐怕也不行吧?哼!
郑娴德不把他的威胁一回事,对着手机扮了个鬼脸。
「半小时后,我要在我家见到你。」
「总经理大人,你贵人多忘事啊!你不是在美国?!」唬她?郑娴德皱了皱俏鼻,下辈子吧!
「我已经回来了。」阴沉的口吻添了丝幸灾乐祸的轻快。
「……」这头,她傻住,不明白他明明要出差二十天,为什么缩短成两个礼拜?
「记住,半小时等我。没见到人,我就直接上你家抓人。」
「等等!我又没钥匙!」她挣扎地装死。
「用我给你的备份钥匙。」语毕,果决收线。
郑娴德反应不及,只能干瞪着手机。
什么给不给的,明明是他出国前硬塞给她的!
她眉一拧,直接拔下电池。
对了,顺便把家里的电话线也给拔了吧?
而在那么做之前,她决定先去找点退烧药吃。
两天前她以为自己没事了,没想到方才摸了下额头,好像又有点热度……
这种感觉真奇怪!为什么这阵子总是莫名发烧?!
第8章(1)
半小时!
他说半小时就半小时?想得美咧!
月光下的人儿嘴儿轻哼声,悠哉悠哉地穿越季宅前院,背着双手于后的她像个小老头碎碎念着,悠闲地踏上石阶。
此刻距离某人所谓的「半小时」已经又过了十分钟。
她挑眉,那家伙的底线也就这么多了吧?
郑娴德将钥匙收进外套口袋里,不觉得眼前那扇门会是上锁的。
之前她远远的就听见他的车声,不多久,一辆计程车前来载走了他的私人助理,可以想见此时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在。
像要存心气死他似的,在开门进去之前,郑娴德还好整以暇地低首研究那华丽的门把。
嗯,金光闪闪,毫无瑕疵,显然有定期在保养。
扬了扬眉,她伸手握上它。
孰知,她指尖才刚碰到门把,门就从里头开了!
她一愣,还没回过神,便被一股力量扯进屋里。
「啊——」郑娴德惊呼。
一张男性火热的唇当场罩下,吞没了她的惊呼,她水眸一瞠,鼻端充斥着熟悉的男人气息,娇盈的身子当下被雄性庞大的身躯狠狠压下,朝门边的墙用力撞去。
砰!
她耳际震荡着门被用力甩上的回音。
火热的唇带着蛮劲,几乎要灼伤她,她霎时便被吻得忘了如何思考,昏头转向,浑身发软……老天,这个男人真野蛮!
她叹息,双手穿过他的发攀住他颈后,情不自禁回应起他。
唇舌热烈纠缠,他们就像分别已久好不容易重逢的情侣般,热烈交颈缠吻,似要吞了彼此。
「你真可恶!」季良夫咬着她唇边,粗浓喘息。
「有多可恶?」她偏首,丁香小舌挑逗地细细描绘他坚毅的薄唇。
「这么可恶。」他低低嘶吼,热烫大掌穿进背心底下滑入蕾丝内,握住她的丰盈,惩罚性地揉弄着。
「唔,好痛……」她埋怨娇喃,男人的唇立即又吻得她一刹那间分不清东南西北,发烫的身子更是虚软的几乎站不住脚。
「帐,待会再算。」他粗浓地喘息在她耳边回荡着,灼人的指尖翻进裙摆里,蛮横地扯下她的丝薄,抚上她细嫩的腿,罩上她最灼热的部位,碰触着湿热的核心。
意乱情迷的她一颤,娇呼一声,滚烫的娇躯本能地朝他施展邪恶魔法的指尖靠去。
「季……」她娇喘吁吁,身子似要燃烧了般。
他俊容一偏,吞没她烟雾般撩人的叫唤。他的舌头缠绕着她的,灼热的舌尖传递着彼此的渴望和急切,热度随着躯体的厮磨在两人之间不断攀升,火辣辣的欲望似潮浪冲击而来……
他低吼一声,狂蛮地进入了她。
「唔……」虽然身体早已湿润地等待着他,然而她仍禁不住为那几乎无法承受的巨大而惊喘娇呼。
脆弱的她感觉就像要被撕裂了般,只能紧紧攀住他,在他嘴里发出既痛苦又愉悦的呻吟,让他带领着攀上顶峰……
「混球。」半晌,她躺在他巨大柔软的床上,虚弱地咒骂着。
上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笑啥?」她转过身,娇嗔地拍了他矫健裸露着的胸肌一下。
男性大掌往下滑,来到她柔腻的后腰,然后轻轻一个使力,将虚软柔躯拖向自己。
方才在楼下狠狠爱了她一回后,他抱着她上楼,在浴室里洗鸳鸯浴时忍不住又爱了她一回,此刻,像这样与她不着寸缕厮磨着……
季良夫觉得自己就像无法餍足的野兽,情不自禁又渴望着她。
老天,他若不是精虫冲脑,便是让这笨蛋给气疯了!
「不接我电话,是故意挑衅我,还是因为还在生气?」
「气啥?」俏颜犹爆红的她轻哼!
「欸!气我让你妈瞧见了我的光屁股啊!」他眨眨眼,凌乱落在额前的几络发丝令他看来增添几丝性感魅力。
不过郑娴德才不卖他的帐。
说起这事,她就有气。
那晚在家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之后,浑身骨头仿佛被重组的她,虚软躺在床上,突然间察觉到时间不对,于是她推着趴在她胸前喘气的男人,要他赶快穿上衣物。
谁知这男人还赖着不走,又开始在她胸前落下吻来,吻得她分不清东南西北,连原本想踹他下床的那条腿也情不自禁地改挂上他劲瘦的腰,完全把父母就要回来的事全抛到九霄云外去。
直到母亲的叫唤随着开门声一起响起,她才像被突然泼了桶冷水般,刹那间清醒过来!
良夫……你在我女儿床上……你们在做什么?
母亲石破惊天的尖叫声羞得她当场直想钻进床底下去!
「如果你早早把衣服穿上,场面也不会那么尴尬!」她埋怨着。
害她整整有两天羞愧得无法抬头面对母亲。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这两个礼拜来都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亦有不少抱怨。
「我有接,只是接起来的时候,你都刚好断线。」她想也不想的道,微噘的唇娇艳可口。
季良夫当然不可能尽信她的话。
然而,瞧她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简直可恨得令人好想狠狠咬上一口。
「哦……那么刚好……每次?」半晌,他咬着她可爱的唇道。
「哼!为什么你的味道尝起来像在骗人……你这小骗子。」闷哼一声,他猝然封吻住她软嫩的唇。
郑娴德觉得这男人文明的外表下简直是头野兽!她被霸气惩罚性的索吻,吻得天旋地转,羞点断了气。
「嗯……」她心儿狂跳,娇喘吁吁。「你……你这头野兽。」虚软轻斥着。
她埋怨的娇喃,换来他低低的笑。「我喜欢你的称赞。」
季良夫邪魅勾着笑,在她喘息未定的朱唇印下一吻,俊容再次埋首于她柔软胸前,嗅闻着属于她的淡淡幽香。
「为什么喜欢我?」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问她了。
「你说呢?」她娇软轻哼,发现到俊眸底下的阴影,心底不由一阵心疼与不舍。
两个礼拜前,美国那边的子公司听说出了点问题,令他连夜飞过去处理……嗯,瞧他这模样这阵子该是没怎么睡好才是。
欸!所以说……
天晓得,他那来这么多精力「对付」她。
「是我问你。」他惩罚性地咬了她鼻尖一下。
「会痛啦!」
「哼!再不说你可要后悔了。」他暗示性地朝她身子轻轻一撞。
「唔……因为我看见了。」郑娴德轻喘一声,耳根热辣,这个男人真坏。
「看见什么?」游移在她胸脯的长指一顿。
「在烤肉会上……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烤肉会上,在我走上前与你打招呼之前,我先看见你不顾身上干净雪白的新衣,奋力的爬上树,把一只不慎摔落的雏鸟送回鸟巢……我想我就是那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吧!」
季良夫俊魅的脸庞微僵。
怎么可能?
他明明见四周没人注意才爬上去的……
「那时我刚好就趴在对面草丛里抓蟋蟀。」她静静地说,回应着他眼中的疑惑。
闻言,俊眸讶然一瞠。
「呵!我还记得你爬树的技术很差耶!连摔了五次,屁股疼不疼啊?」
俊容错愕不已的表情让郑娴德再也忍不住地笑开。
百年难得一见的羞赧蓦然出现在季总经理脸上。
季良夫眸光一沉。
「嗯哼!你倒是挺开心的嘛!居然取笑我。」闷哼一声,他陡然抱紧她,「看我怎么惩罚你!」他狠狠地封住她的唇。
她抡起拳想捶他,然伸出的手在一句吟哦下,却是情难自禁地将他拉得更近。
月光穿透玻璃,底下凌乱床褥上两具躯体紧紧纠缠。
薄汗在娟美的额上闪烁着,在矫健结实的背脊上跳跃着,他的狂诱导出她的野,然后一切又都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