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一铁乘胜追击,温柔地搂住邱颜的肩膀,帮她理了理睡乱了的长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颜,我一刻也离不开你,晚上,见不到你,我真的睡不着。颜,你搬到我那儿住好吗?让我天天就可以看到你。”
“不!白天不是天天在一起吗?”邱颜这几天帮他打理公司业务,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研究,共同进步,他还嫌不够?晚上也要霸占她?
“我要一天二十四小时。”一铁开始吻着她的额头,脸颊,耳朵……
“你想……你想怎样?”邱颜脸红心跳地问道。
“你知道的。”一铁暖昧至极地回道。他的手已经托住了她的屁股,并且在不安分地挪动着。
“你……你……”邱颜的娇喘在他耳畔,更加让他难以自持。他一把扯下她的外套,甚至把手伸进她的睡衣下。
“放……放开我!”邱颜挣扎。他怎么可以这样?偷偷潜进来,像个贼一样,就为了占有她?她还没有原谅他呢。他绝不能绝不能占尽所有便宜。
邱颜的话刚出口,她的嘴巴就被他的吻堵住。他恣意吮着她口中的甘甜。
在他狂热的吻中,她的身子火烧般烫了起来。他的神智开始迷乱,不可以的,不要以的!最后的理智告诫她。
她努力想推开他,他无动于衷。反而手一寸寸下移。
在他的大手的侵略下,她像个待宰的羔羊,完全没了思想。推在他胸前的手也软软的垂了下来。
“颜,颜……”他喃喃呼唤。下一步动作就是把她推倒在床上,他随之欺上。
他的吻火辣辣地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就在这一发而不可收的紧要关头,在寂静中,他们同时听到:“吱吱吱……吱吱吱……”传真机的声音。他不想去理会,专心吻着她。
“吱吱吱……吱吱吱……”声音一遍遍冲击着他的耳膜。他知道又是邱颜的肖像画。他的心有点乱。
“一铁,放开我。”邱颜在他身下低声细语。
箭在弦上,让他停止?开玩笑!
一铁不理她,继续动作。他不满足于只是亲吻,他要她无疑。他已做好准备。
“吱吱吱……吱吱吱……”那该死的传真机,总是不识时务地扰乱火热的他们。
“混蛋!”
皇甫一铁恼怒地爬起来,他冲进书房,粗野地拔下电话线,把所有的传真统统撕掉。这个阴魂不散的任华杰,成心搅他好事。画家就配得上邱颜吗?
一铁红着眼睛又回到卧房。邱颜已经套上衣服。
“颜!”一铁的话中带有责备的意味。
“一铁,上去吧。我困了。”邱颜一句话就把一铁的欲火浇得千干净净。
“颜,我找时问会和任华杰谈谈。”一铁沮丧地穿好衣服,吻了吻邱颜的额头,说。
“有用吗?”两个大男人,会不会言语不和,越闹越僵?邱颜担心。
“放心,交给我好了。”
一铁也在两头奔忙中,日复一日。
一方面,他多顺看公司业绩,他不能让大哥二哥看了笑话。另一方面,他天天在做大哥二哥的工作,希望他们早日醒悟。
但是,两个大男人,做诗应生做的倒挺有骨气。
双方在白热化中耗上了。
幸亏一铁好运当头,第一个撑不住的是一金。
一金一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跑堂的小弟呀!首先他的年龄早就超龄了;再者,他的身份,谁敢让他侍候呀!
这下即苦了一金,又苦了来捧场的食客们。
“皇副总,你……你怎么有此雅兴又来做侍者?”说话的是皇氏饮食集团的部门经理。顶头上司的招待他们如何承受得起?一个个诚惶诚恐,这样岂不是要害他们折寿吗?
一金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风水轮流转,如今,他要穿侍者工作服,为他昔日的手下端茶送水。
“你们安心吃吧,我是这里的侍者,你们要点什么?”一金沉着一张冷脸问。
哪有见过这种阵势的侍应生?脸上的凶狠表情,像极了打家劫舍的强盗。这些大大小小的经理们如何敢点菜?
“啊!皇副总,您老请坐。”经理们谄媚地让来让去。“端菜这种粗活,让我们来。”
看他们一个个小收翼翼的神态,一金又找回了作副总的感觉。他正准备坐下来歇歇脚。站了一上午了,腿酸酸的,过三十的人了,就是做不来这些苦差事。
一金可怜的屁股还没挨着椅子边呢,就听到耳边一个冷冷的声音,斥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侍应生坐?”
一金不用看,就知道说话的正是他的宝贝三弟,一铁。
一金的自尊心受不了了,他也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不该坐下来,但是,也不至于被如此“摧残”哪!而且还当着这么多公司职员的面,成心拆他的台嘛。
为挽回最后一点尊严,一金稳坐着不动。
一铁把矛头指向了这些没事献殷勤的经理们。
“怎么?你们难道没有得到通知吗?现在真正的副总裁是我皇甫一铁,而他,才是这里的侍应生。难不成你们不想再干了?”一铁指桑骂槐地恐吓道。
经理们听后冷汗淋漓,他们这些变化无常的上司啊,一会儿跑来做侍者,一会儿又摇身一变,位高权重。不管是侍应生,还是副总裁,他们一个也得罪不起啊!搞不好,他们就要变成这场交易的殉葬品。
“一铁,够了!不关他们的事。有什么话你就冲着我来。”一金很体恤下属。他明白老三在借题发挥。
“好,大哥,休怪我无情无义。你知道,按侍应生守则,工作之时开小差会有什么惩罚吗?”一铁忍着心里的不忍,质问道。
“知道。扣除当月薪水。”他又不是第一次做诗应生,更不是没被罚过,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少爷,开开小差是常有的事,人人都可以睁上只眼闭一只眼,今天栽在一心整他的老三手上,还不瞪圆双目才怪咧!
“知道就好。大哥,不用我多说了吧?”一铁故意斜着眼睛瞄着他。
哼!一金肺内气呼呼的怒火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大哥,我料到你们不会安分守己的做诗应生,所以,每天我都会来查勤。大哥,你要了解自己现在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了,不要再让我撞见,否则,一概平等。”一铁成心要为他的火气加点柴火,看他还不发火。
忍!忍!忍!……一金咬着牙劝自己。
“哦,对了,你们。”一铁把目光转向吓得半死的经理们,说,“我刚刚签了一笔大生意,今晚公司举办庆功宴,你们来不来?”
“来,当然来!”经理们异口同声,暗暗地擦了把汗。
“大哥,你看到了吗?没有你,我照样应付得了。你甭指望我会来求你,照此下去,你的侍者生涯恐怕漫长无边罗。”一铁不冷不热的腔调,让一金的牙咬的嘣嘣响。
一金用沉默来抗议。换了一银,早就和一铁扭打成一团了。
“大哥,告诉你哦!我觉得总裁之位实在太……太有坐头了。不怕实话对你说,我正在向老爸争取,让老爸早早退位让贤,到时候,你和二哥都对我不具任何威胁力。皇氏,就是我一个人的罗!”一铁得意的喝了一口咖啡,极其享受的扫了大哥一眼。
“你作梦!.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觊觎总裁之位。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该你坐享其成?你能坐稳江山,全是我和一银打下来的,你有什么脸翘尾巴?”一金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他鼻子里喷着火,像一条喷火龙,随时准备把一铁吞噬。
一铁正等着他发火呢。一铁更加气定神闲,轻哼一声道,“大哥,你和二哥只配打江山,坐江山?恐怕你们没有这份运气。如今,老爸老妈已经双手赞成,你说了算吗?”
“我不信你小子能坐多久。不就是想骗我结婚吗?省省吧,你爱坐就坐,只要我不结婚,看谁能拖垮谁。”
一金不是省油的灯,他明白一铁激怒他的用意,是想让他在盛怒之下,脱口而出要结婚,那就趁了一铁的心意了。他不干,也要让一铁尝尝被整的滋味。
“很好,大哥,我早就料定你不会结婚,实话告诉你吧,这只是我使的一个手段。谁要结婚?我才不呢!我的真正目标是皇氏。我才不要多做一天侍应生,所以,我才想出这么一个妙计,即不落人把柄,又可以掌到大权,一举两得。大哥,这一点你料到了吗?”
皇甫一铁说的亦真亦假,听得一金目瞪口呆。这小子有这等野心吗?就为了总裁之位,便找来一个邱颜冒充要结婚,老爸老妈也深信不疑,随便就把两兄弟贬为侍者。
这小子如今大权在握,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放出实话来气死自己。狼子野心,终于昭然若揭。是这样吗?
而他和倒霉的一银,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做侍者,做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