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天下哪有小偷替屋主浇花的?蔚晴翻了个大白眼,有点想大叫的冲动,“那你又是谁?”
一听到蔚晴这么问,那女人有点得意的扬起下巴。“我是那幢屋子屋主的女人。”
黑曜司的女人?蔚晴疑惑的看着那女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听到这种回答。根据她对黑曜司浅薄的了解,那家伙并不滥情,事实上,他本人似乎没有闹过任何绣闻。而他对这种情况的解释是,他既然以前就找到他所想要的人,自是不会浪费那精力去找别的女人。
听到他那么说,她如果硬要说心里没感觉是骗人的。他人够优秀,对她也够好,只是脾气有点奇怪,也许再和他相处久一点,她会自动和他说声爱你。她可能有一点点的爱上他了,这是她最近最新的发现,不过她现在还不打算说,她想要等他自己去体会。
不明事理的就胡乱对人道听途说,往往会容易去误会别人,那种笨蛋,她不当,她可没真的会天真到随便相信别人的话。
“那又如何?”蔚晴的态度明显的表示出自己的无心理会,她才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去理那些话,如果要她选择的话,她宁可去睡觉。
“你最好少去靠近他。”
女人的醋劲可是奇大无比,尽管今天对方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威胁性,像是无邪的天使,但是为了预防有出乎意料的局面,事前的警告还是必要的。所谓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任何一个可能成为情敌的人都应该预先有所警告。
她的表情看起来好凶恶的样子呕,蔚晴心想着。
蔚晴微微蹙眉,她一向不太喜欢和妒妇打交道,那姓黑的家伙不晓得知不知道隔壁有个爱慕者,正日日夜夜的在思慕着他。
呕!想到就教人觉得呕心,这种女人还是少和她待在一起比较好。虽然有点虚伪,但是蔚晴还是笑了,很可爱、很甜美的笑容,教人无法放下心防去提防她。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她才没笨笨的要故意去和那女人当面过不去。“你好像有点太紧张了吧,小姐。我……”
“蔚晴。”黑曜司正好从大门进来,一把抱住了正在谈话的她。
要命!他干么桃这种时候回来。
娇美的芳邻顿时眼红,表情十分怪异。
“我……”蔚晴连忙想开口解释。
要命!她一向不爱和人结怨,尤其是妒心太重的女人,她们的报复手段一向是很吓人。就算是用哄用骗,她也绝对不会让对方产生对自己的厌恶感。
“黑先生,请问这位小姐是谁啊?”那女人不等蔚晴开口就直接询问黑曜司,她要弄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黑曜司略略挑眉,对于这位过度漂亮的芳邻有点不见好感。是住在隔壁的那个女人吧。以前她就老爱借机过来找他,还不时明示暗示的朝他抛媚眼,这山中的房子深幽恰人,本来他是十分喜爱这里,可惜似乎多了一个太过亲切的邻家太太。
除了蔚晴之外,其他的女人他向来连正眼也懒得瞧上一眼,当然她自动奉送的美人恩他也是无福消受。
他脸一沉,将蔚晴更往怀里拥,“她是蔚晴,我的未婚妻。”
希望这种说法能让那一个女人打退堂鼓,他对她那种女人没兴趣,她最好能自己知难而退,省得她每次老不知死活的过来破坏他的兴致。
我对你可没兴趣,少来烦我,他冷冷看向那女人,以眼神告诉她。
那女子脸色微微发青,自是明白人家表现在脸上的意思。
“走吧,先进屋子里去。外面现在蚊子挺多的,叮到可就又有你痒。”很温柔的,黑曜司竟轻环着她的肩,像是完美温柔的丈夫般,把她往屋里带去。
完蛋了!这家伙轻易的帮她树立了个对她怀有恨意的敌人。蔚晴苦着张脸,这下那个女人不恨死她才怪。她真的很不、很不喜欢那种与人为敌的感觉。像现在,她都可以感受自己的后背快被两道凌厉的目光给烧出两个大洞。那家伙存心想害死她嘛。
有一点无奈,有一点悲伤,蔚晴就这么跟着黑曜司进屋去了。
☆☆☆
惨剧似乎开始发生了。
事情的起源是在一个清新的早上,在黑曜司出去上班后,屋中独留蔚晴一个人在家。
在屋子的后院,本来有停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那台是黑曜司留给蔚晴的交通工具,在每天黑曜司离开之后,她总有那个习惯骑摩托车到附近兜个两三圈。
本来她今天应该一如往常去骑车的。没想到今天她才微微一牵动车子,车轮底下不知道哪来的铁钉便刺破了轮胎。
是哪个没有公德心的家伙干的好事,她很气恼的看着地上的大铁钉,蔚晴竟有股想大吼的冲动。
这边的山上算是满偏僻,附近并没有太多户人家。如果要找修车厂的话,不徒步牵车子走一两个小时是不可能找到一家的。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讨厌,这样教她今天怎样外出去活动呢?
“车子爆胎了?”尖锐的笑声自一旁传出,听了就教人觉得很不舒服。
蔚晴一转头,美丽的芳邻又出现了。
真的是他妈的混帐东西。“干么?”蔚晴撇头问她,心情不佳口气自然也不会太好。
芳邻用手梳了梳漂亮的秀发,显得有些骄傲,“这是你的报应,你配不上他。”
配不上?这句话听在蔚晴耳中显得有些逆耳,她看向芳邻过度得意的面孔,一个念头闪入了她的心中。“铁钉是你放的?”如果是就太小人了吧。
“没错。”拿出随身的镜子,再为自己补些口红。芳邻连否认都没有,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真够小人啊。“那你要负责牵去维修。”她理所当然的提出请偿。
这种女人似乎有点太奇怪了吧,今天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她就给自己这种“大礼”,她就真的讨厌自己到这种地步吗?
一般人就真怨恨某人,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向别人表现自己的厌恶,这女人真有病耶!哪有人像她这样,摆明的和别人过不去。
“这是两千块,你就拿去牵车子去修吧。”很嚣张的模样,那女人把两张千元大钞去在地上,等着看蔚晴去把钱检起来。
恶劣女!蔚晴眉头一扬,显得十分火大。
“你喜欢他?”帅哥果然是祸水,害她现在得和那恶劣女正面斗上。
“不,我是爱他。”像是家常便饭般,那女人便把爱这个字褂在嘴巴上。
蔚晴翻了个白眼,“哼,无聊。”钱、爱人,那女人八成两者都要选。
蔚晴略略探了探头,确定现在四周除了她们两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在。尤其是黑曜司,他现在去公司了,他不可能听到她们的谈话。
“打别人未婚夫的主意不太好吧?”很难教人相信这种话是从她嘴巴说出的。虽然她死都不承认当初和黑曜司的约定,但是无可否认的,那是她赶跑一切对黑曜司有兴趣女孩的最佳法宝,有名有分,至少在理字头上就站得住脚。
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让他听到了,喜欢上、爱上他是回事,结婚又是另外一挡子事,如果让黑曜司明确的知道她心里的感觉,天晓得他会不会马上绑她去公布结婚。
她看起来是天真无邪,实际上可没有那样,太笨的女人容易被男人骗,不过当然小时被黑曜司骗的那一次不算,她那时候才四岁,她才不想拿丈夫和婚姻绑住自己的手脚,如果可以的话,她要多玩个几年。
绝对不可以让黑曜司知道她在那边为他和别的女人吃醋,不然的话,她的一切梦想会全部完蛋。
“未婚夫又如何?我也有丈夫了。”芳邻妩媚的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口气满是不在乎,“现在哪有人那么笨,有了丈夫就守着他不放,就算今天黑曜司是你的丈夫又怎么样?死会?死会也可以活标的?”
天啊,这种女人……
蔚晴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思虑了一会儿之后.她发现自己对这种女人根本无言以对。对!就是无言以对,这种女人根本己经无可救药了。
“随便你好了。”烦!她原本的好心情彻底被人打乱了。
蔚晴转身打算进屋,没想到芳邻的声音又传到了她的耳边。
“你太嫩了,不会适合他的,我劝你最好还是快点离开他吧。否则……不要怪我事先没提醒你,我是修车厂老板的女儿,再不走,下次可就不是车子爆胎这么简单……”
这分明是威胁嘛!蔚晴的脸色并好看不到哪里去,她讨厌别人威胁她,或者说是非常痛恨。如果今天对方是个大男人的话,她或许会毫不迟疑的报复,但偏偏她是女人。也许是被叔叔传来怪癖了吧,叔叔们向来不打女人,结果她也受到他们影响。
都怪她这张脸太嫩、太可爱了,大家都认为她好欺负,否则今天也不会有人敢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