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司舒服的靠着会客用的大沙发,对于蔚晴方才的问题似乎显得一点也不在意,“就如同你刚才所听到的:“你是我的未婚妻,而且我也希望我们可以早一点结婚,我想我已经等得够久了。至于报上所提的嘛……你就是‘恶魔’,所以即使我公开对外宣布‘恶魔’是我的未婚妻也不以为过,那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蔚晴眯起眼睛,十分确定自己不喜欢他对她说话的态度,他把一切都看得太理所当然了,她理所当然的和他在一起,理所当然的是他的未婚妻,即使她未曾答应过他也一样。这家伙对事情都有理所当然是如此的自信,操控保护着他认为应当受到他如此对待的人,尤其对象是她。
据她所知黑曜司对一切人事物都冷淡得可以,用冷血动物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是他似乎是特别“关照”她,原因不详,他的这些特点和四位叔叔有点像。
被叔叔们收养的十九年来她已经受够了所谓不可理喻的保护欲,四个宠溺她到几近病态的叔叔已经够了,她可不希望又多了个黑曜司来凑热闹。她知道自己的面孔一向使得别人对她我见犹怜,但面孔是天生决定下来的,她想改也改不了,只有笨蛋才会被她天使般的面孔欺骗,叔叔们之所以帮她取“恶魔”这个代名词也是因为她有别于天使面孔的另外一面。
以貌取人者,太笨了,那些人注定得要吃些亏。而她正是上天派下来整治他们的人,天使面孔就有天使心肠?哈!骗鬼去吧。
就在蔚晴想再开口反驭黑曜司之时,好死不死的电话声又来凑热闹。
黑曜司毫不迟疑的按下按键,“喂?”
“总裁,‘唐氏高科技产物’的负责人来找您,现在人正在门外。”秘书娇嫩悦耳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
“请他进来吧。”
唐氏高科技产物公司?听起来似乎是大公司的名字,黑曜司看起来似乎是有公事要忙,看样子她是不该再吵他才是。
蔚晴看了黑曜司一眼,才打算开口向他送别,没想到门已经被人先打开,一个年近五十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从容不迫的自门外走进。
“黑先生,好久不见了。”中年男子走向黑曜司,看来虽然亲切但口气却是完全的冷漠。
“我记得我们的合作计划不是应该要到后天才谈的吗?唐先生,你似乎是比预定的时间要早了许多,是你打算反侮吗?”黑曜司锐利的眸光毫不保留的打量着对方。
“是没错,但是……”唐鸣的目光转了一圈,毫不保留的停留在蔚晴的身上打量。“这位想必就是蔚晴蔚小姐吧,果然如传闻般有如天使的无瑕。”
为什么突然扯上我?蔚晴看向唐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扯到她头上,而且听他的口吻,他似乎是十分的熟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我的未婚妻?”黑曜司突然没头没脑的对唐鸣展开声明,眼神虽没有敌意但口吻却饱含威胁,好像是在警告什么。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蔚晴疑惑的看着两人,突然呆愣了下。那位唐先生看起来好像一个人……唐叔!对!他和唐叔好像,眼神和脸庞都好相似,只是人老了一些,怎么会有人如此的相似呢?
啊,说到唐叔她才想起来,她好像忘了和叔叔们说她来“傲”的事情了,叔叔们要是看到报上的消息,铁定会杀来“傲”找黑曜司的,天……她必须得赶快回去安抚叔叔们,否则事情就“大条”了。
蔚晴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看向在场的两人,“你们有事就慢慢聊,我想我先走好了。”还没等黑曜司应声,蔚晴就已经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蔚小姐,‘再见’。”在蔚晴阖上门的那一刻,她听见那位唐先生用高深莫测的口吻这么说着。
再见?那人在说这话的口吻好奇怪,好像含着什么阴谋。是她的第六感失常秀逗吗?她老是觉得怪怪的。怀着疑问的心情,蔚晴还是离开了现场。
黑眸特意的眯起,威胁的意味显得更加浓厚了。“记得我说的话,她是我的未婚妻,属于我黑曜司名下所保护的人。”
唐鸣苦笑,“傲”的势力范围之大是众所皆知的事,黑曜司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谁动了小天使那就等于是和他过不去,那姓蔚的小妮子可真奇了,在家不但有四个历练不俗的大男人护着她,连向来孤傲成性的黑曜司也站向她那边,难道是天使般的面孔真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我不得不动她啊,黑先生,今天来此地就是要特地见见那小丫头,如果必要时会冒犯到‘傲’,那我也只有在此先行赔罪。”
黑曜司闪出杀人的眸光,“不惜要惹上我吗?”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凝结住,气氛几乎沉闷的令人窒息。
“传闻中的黑曜司似乎不像你这般有感情吧?为什么这么个小女孩值得你如此费心呢?”传说中“傲”的领导人应该是无血无泪的,据说其中以黑曜司为最,从孩提时期便是冷血的怪人。
“那应该不关你的事吧?记住我的警告,唐先生。”黑曜司的表情摆明了他不想多谈。
“即使是必须冒死惹上‘傲’,我们也必定会去违逆你,黑先生。”
☆☆☆
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飞舞着,四周的空间都充斥着规则的敲打声,即使是时间已经迫近到下班的时刻,蔚晴仍努力的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工作。
虽然说以蔚晴在“尼日”受欢迎的程度看来,她即使是天天在“尼日”混也不会被人给开除,但是她可不是那种苟且之人。她可是凭实力来到“尼日”工作,即使是偶尔装病诸病假到国外“工作”,一回台湾她也会加紧加班赶回进度,她才不会让自己有落人口实的机会。
像现在,她就是在拼命赶工要补回去西西里偷东西时所遗漏的进度,那一次她一连去了一星期,赶到现在她还是还没有赶完。
“你有没有看这期的‘风月’杂志?”在办公室的某个端角,蔚晴听见有人如此说着。
八成是现在下班时间到了,一群女人聚在那边聊八卦新闻。
蔚晴手上的工作仍旧没停着,她打算先打到某个阶段再下班,这样她明天来时再略略整理一下就好了。反正今天她是自己开车来上班,没有叔叔在等,晚一点倒也无妨。
“那你有没有看见那张‘傲’总裁的照片?”
在听见“傲总裁”三个字时,蔚晴的手顿了一下,连续打错了好几个字母。
该死的,这下全部错了,她微微蹙眉,显得十分的不高兴,现在她又懒得改那些东西,错了一点地方就得改个老半天,她真的是懒得去处理那些。
最近她变得有点神经质,该死的心不在焉,尤其是在一听到有关于黑曜司的人事物时就更加分心,反常的教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第一次被人追杀,还是莫名其妙被吻的那一次?她的心思已经混乱到无法思考那一些,满脑子都充斥着他的脸和他的声音,尤其是他那句:“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到底是记得什么?她一直觉得他的话中别有含意,好像是要提醒她什么。尤其是在他得知她似乎忘记他提的事情时,那种微怒和略带失望的眼神教她想忘也忘不了,好像是她背叛了他,而她所遗忘的似乎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那到底是什么事?
原本喧闹的四周似乎浙渐沉静下来,蔚晴也由沉思中恢复过来。咦?公司的人似乎都走光了耶,才下班没多久,大家都赶着要回家去了。
那么她似乎也该走了,都六点了,赵叔应该煮好晚餐在家里等她才对,她最好得快点回去,太晚到家叔叔们会担心她的。
蔚晴拿起包包走出冷清的办公室,沿着走廊直直的往电梯走去。
“你是叫蔚晴吗,小姐?”在她走到电梯前时,她听见身后有人这么说着。
是谁啊?她直觉性的回头,发现自己身后不知在何时站了三位男子。那三个男子清一色的穿黑西装、戴墨镜,衣饰整齐的教人讶异。
“当,……”的一声,电梯门在此时打开。
“哦,我……”蔚晴本来想回答我是,但在开口时她眼尖的注意到三个男子有个地方不太对劲。
他们的右手都同时插在口袋,手臂微弯,像是要随时拿出些什么东西。
四个叔叔当中,俞叔是负责教她拳脚功夫,俞叔曾经提过,如果有人手插口袋,像是紧握着什么东西时,那么十之八九是拿枪。
难道他们手里拿的是枪?!蔚晴眼中闪过一丝警戒,她迅速的抬起右脚一个旋踢,踢倒了一人,其中另一人被同伙撞倒,同一时间她再用手推倒第三个人,趁着那一瞬间的空档冲进电梯,并且关上了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