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她试图再说服,聂仰涛已提起皮包往外走。
“对不起!客人还在等我。”临去前,他不忘恐吓,“我劝你朋友最好打消跟花公子做生意的念头,因为——他会把人吃得不剩一根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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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查证,战筝所陪同的那位朋友,原来是找二当家问案的李姓警宫。
加上接连几天,都未曾再见“衬衣女郎”的踪影,于是聂仰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翻越阳台去一探究竟。
首先是主卧室。
一般女性的梳妆台,总少不了摆上十几个瓶子,但这位邻居才简单的两三罐,而且都不是什么专柜名牌。
接著书房,从满柜子的法律丛书,和桌上的末竞的诉讼文案,他已大抵猜出战筝的职业。
最后来到客房,却是……空无一彻?
“怪了!整间屋子就主卧室有张单人床,那位‘美眉’要睡哪儿?”
正嘀咕着,钥匙孔传出“喀嚓’的声响、
聂卯涛赶紧闪回卧室,隔着门缝,他看见一对男女走入客厅——
不错嘛!环境挺舒适的。”
痞笑的帅哥,身穿名牌西装,感觉很像玩世不恭的花心大少。而环着双臂的战筝,睑上则充满敌意。
“你来干什么?”
“亲爱的大姐,你不觉得对待多日不见的手足,这口气似乎……淡漠了点?”男子不请自坐,还跷起二郎腿。
想不到容貌“非常抱歉”的战筝,有个“万人倾倒”的胞弟?聂仰涛不禁怀疑,这两人是否为同父异母,所以感情不睦?
“任由你走进客厅,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了,你还要怎样?”
没错!此人正是她从小就看不顺眼的弟弟——战殊。
因为懂得逢迎拍马,他交游广阔、也最讨亲友喜爱……由于作弊技巧高竿,自国小到大学,他从未掉出前三名……再加上一张迷死女人的潘安脸,赫!那真是吃香喝辣不尽了。
想想也真不公平,明明同一时辰出世,为何上天待阿殊就特别的恩宠?
战筝并非嫉妒,只是极度的不屑。像他这种浪荡不羁、成绩全靠同学罩的投机者,凭什么也能在律师界闯出名堂?
更教人吐血的,这家伙居然末先知会、就跑去担任她被告的辩护人,姊弟俩在法庭上的唇枪舌剑,还一度成为社会版的题材咧!
“这么大火气?”战殊陪笑道:“小心会变老喔!”
“再老我也顶多老你几分钟而已?”战筝定向饮水机。
“是是是!几分钟之差,你就需要靠‘SKⅡ’挽救青春了,而我‘野搁是一尾猛龙’咧……”
原本大姊就不善打扮,搬离家后,好像又消瘦了些,连眼镜都盖不住那份憔悴,真担心地这副德行怎么推销得出去喔!
“你嘀嘀咕咕什么?”杯子不客气地蹬上桌。
“没有啊!”他话锋一转,“对了,我昨天在路上遇见林冠烨,他说你最近很忙,连约吃饭的时间都挪不出来。”
“哦!”但愿学长没提及她承办的案子。
一口气喝光水,战殊接着道:“相信你也感觉得出林律师对你的关心,其实依他的条件,多的是倒追的窈窕淑女,偏偏人家只钟情于你……”
“如果你来就为了这无趣的话题,我的耐性只有一杯水的时间。”
意思是,他杯底已朝天,也该滚蛋了。
“这关系着你终生的幸福,怎么会无趣呢?”
一直以为,大姊是因为神经太大条,才会忽略林冠桦的含情脉脉,怎知他都挑明讲了,她连丝毫的欣喜都没有?
战筝眸儿半眯,“林冠烨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
—定有!否则他不会吃饱闲闲、自告奋勇当学长的说客!
“哪有什么好处?我们不过都对到大陆发展触角,产生了合作的兴趣。”
碍于父亲痛恨关说的个性,战殊也不敢在外宣扬自己的老爸是个将军,不过有了林冠桦广阔的政商人脉当靠山,他还怕分不到对岸那块肥美的市场大饼?
“死免崽子!你居然想‘买姊求荣’?”
战筝立即奉还—记爆栗子。
“噢……”他揉按疼痛的头,“大家也是—片善意,想让你早点‘嫁’嘛!”
才说老姊神经大条咧!怎么一下子又精明起来了?
“那有什么分别?”
下论卖掉或嫁掉地,末了的结果,阿殊的事务所一定是最大的赢家。
“差异可大了、女人三十岁以前结婚,或许还能骗些聘金;一旦超过这岁数,就算你秤斤贱卖,也没那行情了。”
“如果男人衡量女人的基准都这么没品,我宁可单身。”战筝淡哼。
“景气愈低迷,良人愈难觅。像林冠烨那样的高档货,多少人抢着要啊?相信爸妈知道了,也绝对会举双手赞成他当战家的乘龙快婿。”
舌粲莲花的他,不愧是当律师的料。
原来阿殊还想把爸妈的票数拉过来?不成!再不给他一点警告,这小子说不定就把她的户籍直接登记到林家了。
“既然你那么欣赏他,不会自己夹来配?”战筝转身去拿冰箱的库存蛋糕。
“我是很想啊!可惜人家只愿意当我的姊夫。”以为老姊是被说服了,才会招待他喜爱的甜点,战殊还不知死活地问:“如何?你有没有一点心动了?”
蛋糕冷不防砸向那颗驴脑袋,“动你个头啦!”
“啊——”在他未及避开前,昂贵的西装已先遭殃,“你干嘛下这么狠的手?这套纪梵希我昨天才买的耶!”
毁了!巧克力酱是最难处理的。
“你应该庆车我扔的不是汽油弹,但下回……”那道穿透镜片的冷光,显露着战筝“言出必行”的坚决。
“好……你够狠!”急忙闪向玄关,战殊咒骂道:“脾气暴躁、个性又古怪,难怪一直交不到男朋友。”
“干你屁事!”
第二颗飞“蛋”出击,可惜被他的公事包化解了杀伤力。
“真不知林律师相中你哪一点?我敢说除了他,这辈子你是不会有人爱的。”
“滚——”
最后一块蛋糕,砸在应声合起的大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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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人家“姊弟相残”的过程,聂仰涛可是窃笑得大肠结小肠了。
也因为觉得意犹末尽,所以在女主人走向卧室时,他并未立即逃回家,反而躲到窗帘后继续侦察。
不知情的战筝,进房的第—个动作,就是解开衬衫的钮扣?
一颗、两颗、三颗……
预料那副干扁如四季豆的体格,内在理该一片坦途,想不到竟然别有玄机。在她卸下绑在胸口的长布条后,“太平公主”立即摇身变为“波霸皇后”。
浑圆的蜜桃、粉色的花蓓……乖乖!那尺寸起码有36D耶!幸亏聂仰涛练就了“动心忍性”之术,否则鼻血已经淌出。
然而,更惊奇的还在后头。
套了件浴袍,她开始卸妆,当黯沉的颜粉被彻底拭净,秘密便揭晓了——
原来战筝就是那个俏女郎!
“好厉害的伪装,连我都被骗了……”他暗暗佩眼。
不过这妞儿也挺鲜的,明明拥有超级辣妹的身材,她干嘛隐藏起来、还把自己裹得像个木乃伊?
放下发髻,大美人转身定进浴室,听那潺潺的流水声,聂仰涛不禁幻想她沐浴的画面,会是怎样的春色无边……
突然一道高分贝的尖叫,打乱他满脑子的遐思。
“啊——”
接着战筝脸色苍白地奔出来,并立即打电话求援,似乎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喂,保全室吗?”她气急败坏地质问:“你们不是标榜说,这栋楼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为何我家会出现蟑螂?”
天哪!这个战筝实在有够“宝”,人家用来促销的广告词,她居然也当真?
若非偷窥行径不宜曝光,聂仰涛早就捧腹大笑了。
“什么不卫生?欧巴桑固定每周来打扫,绝不可能成为那些怪物的温床……”
愈讲愈火大,她干脆挂上电话、另拨一组号码。
“陈太太!我是战小姐,可不可以麻烦你马上过来一趟?我的浴室里有只大蟑娜,而且它好会飞喔……”
废话!翅膀是干啥用的?
因为忍笑忍得太痛苦,聂仰涛的脸形全变了样。
“不过我无法确定它是公是母,为了预防万一,你最好多带几瓶喷效,好杀它个片‘卵’不留……”
两眼紧盯着浴室门,她压根没留意到阳台上抽搐的人影。
“天哪!再憋下去的话,我准会中内伤!”
赶快跳回自家阳台,聂仰涛终于可以纵声狂笑。
“哈哈、哈哈哈!”
笑得泪花乱颤、笑到肚子发疼,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开心过,那个战筝真是太——有趣了!
“想不到她有勇气对抗恶势力,却没胆子打蟑螂……”
等等!蟑螂?
灵光突然闪过,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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