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没有天真到不懂自己对他造成的影响。
「你……还好吗?」她怯怯地问。
他深吸口气,再睁开的眼睛中充满了掠夺的决心。
她惊呼,想退开,却被他那奇异的魔爪给紧紧箝住。
他那制造了无数特别感觉的手又在她身上放火了。她感觉到他的指侵入了她非常私密的地方,而他的嘴吻住了她,吞噬了她可能有的任何抗议。
微微闭起眼,感觉奇异的火花在眼前逐渐绽放。她着迷似地轻吟着,抵着他那放肆的手,脚趾搓揉着他毛茸茸的小腿。
她的反应取悦了他。
他伸手剥除了两人的衣服,棉被还是盖着,但衣服一件件被扔出来。很快地,棉被底下的两人都完全的光裸了。
她的肌肤更敏感了,清楚地感觉到他接触她的每一寸肌肤,还有他身上那不容错认的欲望。
「真叶,我的小可爱……」他俯身吻了她额头。
「我才不可爱呢!」她反驳,一抬头就望进他灼热的眼神中。
她以前看他骂人,曾经想过,如果他能把骂人的热情转换成爱人的热情,那么说不定被他所爱的人会很幸福。外表冷淡的他,潜藏着的热情早被她看穿,只是亲身体验还是比想象刺激得多。
「可爱,可爱到不行,让我想一口吞了妳。」他说着低头啄了她鼻尖一下,然后顺势往下蔓延,接着一口含住了她胸前的嫣红。
「嗯……」她轻喘。
他的唇跟指都带着魔法,继续在她身上制造奇迹。她的手穿梭过他的发丝,觉得他的发拂过她肌肤的感觉好撩人,好浪漫。
她再度感觉到自己飘在一朵云上,软绵绵,超舒服的。直到他将自己推进她的温暖中,她才被那紧绷的感觉给拉扯住。
「傅梓耀?」她感觉到他的硕大撑开了自己,怀疑地抬头看他。
「放轻松。」他伸手揉捻着她的敏感处,轻声地哄诱着。
她在他的耐心与温柔下逐渐放松,而他也就此深深地进入她。
不仅进入她的身体,更进入她的心底。
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清楚,她已经为他迷失了。迷失在那五彩缤纷的灿烂中,迷失在那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动中,迷失在那令人想哭泣的温柔中,无可自拔。
她抱着他,与他一起进入那个旋转的世界中。
她紧紧抱着他,他深深侵入她,世界已经俨然换了色彩,花开朵朵也不过如此美丽。
*
真叶靠在傅梓耀的胸口,一动都不动,只想当个懒人。
他的手拨弄着她的发丝,动作带着不自觉的怜惜。此时的他,心情充满了满足感,有种重新找到消失已久喜悦的感觉。
「啊,你还有没有发烧?」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赶紧翻身要摸他额头,没想到这个动作让彼此依然光裸的身子摩擦出意外的火花。
「现在又要开始烧了。」他暧昧地朝她一笑。
「喔,你这人怎么这样?」她又捏他,然后不放心地又问:「你当真没事了?」
「看起来这次恢复得比较快,可能是我怕不赶快好,妳会虐待我。」他故意装出可怜的模样。
「是你虐待我吧?没见过比你难搞的病人。你这种人要是去住院,也会被医院踢出来。我看干脆把你迷昏,还比较省事。」
「妳是把我迷昏了啊。」他朝她眨了眨眼。
「喔……」她的脸意外地红了。「你好恶心喔!」
傅梓耀不以为意地笑了。反正他的恶心只有她看得到,他高兴恶心就恶心,旁人也管不到。「怎么?妳想赶快还完欠我的吗?啊,忘记说了,欠着可是会生利息的,过一天翻一倍。让我算算,昨天妳欠我两次,过了一天,现在是四次了。」
「什么跟什么?你放高利贷的啊?还有,我什么时候欠你两次了?法律有规定我要跟你上床吗?」她据理力争。
「法律是没规定,但妳不是也跟我上床了吗?」他反问。
她愣了一下。「诡辩。」
「哈哈哈!」他笑着将她搂进怀中,发现逗她真是太好玩了,他这习惯恐怕戒不掉了。
「喂,梓耀……」她靠在他胸前,软绵绵地喊。
「嗯?」他还真的很受用,每次她用这种语调说话,他就变得很好商量。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她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让他开始不专心起来了。
「好啊,说来听听。」他心猿意马。
「你让我回去饭店当婚礼企划,好不好?」她继续软软地说话,发现这招真的很有用。
「为什么妳那么想做那工作?我看过妳的履历,妳以前是在饭店当公关,可是并没有做过婚礼企划的工作啊!」他好奇地问。
见他没有马上拒绝,她觉得这次满有希望的,就继续跟他聊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一定要做婚礼企划,其实我最大的希望是能帮客人筹办古堡婚礼。我去过一次萨斯特堡,就萌生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当初才会想进西尔斯集团,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再到萨斯特堡去。」
「萨斯特堡?那是私人产业,妳怎么会去过?」他诧异地问。
「以前曾经开放参观过一段时间,好像只有西翼。」她回想着。
「原来那老太婆还把古堡开放,真不像她会干的事情,嗯,或许她是希望跟大众炫耀西尔斯家的气派。」他不以为然地说。
第8章(2)
「你说的老太婆是?」她那天听到他讲电话,好像也称对方是老太婆之类的。
「是我祖母,夏莎.西尔斯。她的兴趣就是控制我,将我改造成符合她西尔斯家族的标准。哼!」他简单地说。「从我念大学开始,我就不住在萨斯特堡了。如果不是我一直待在美国,那老太婆大约想用链子把我炼在古堡中,以免我脱逃。」
「你跟你祖母关系不好吗?我看过报导,她应该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不是吗?」她皱着眉头问。
虽然她出身在平凡的中部人家,但是父母都很疼爱她,从来不曾让她觉得匮乏,她不能明白,如果仅剩下一个亲人,怎么会不想对彼此好一点呢?
「是唯一的亲人。不然妳以为我干么继续容忍她的啰嗦?她最近还真是勤劳打电话,老是在上班时间打来啰嗦。」傅梓耀没好气地说。
「或许那是她表达关心的方式,或许她想念你,但不好意思说。」她猜测地说。
「想念我?可能吗?」他怀疑地问。
其实他的祖母也是属于那种爱面子的典型,这些年他都不在她身边,就算她真的想他,也打死都不会承认或是说出来的。他不禁开始想,真叶的猜测会不会是真的?
「那改天你自己问问看喽!」她笑着说。
「就算她是,她也不会承认的。」他不禁也跟着笑了。好吧,他承认自己确实有遗传到那老太婆的臭脾气。
尽管她老是说他混了不好的血统,但是可能连她也无法否认她这唯一的孙子跟她有某些部分很相像。所以尽管他做了一堆惹怒她的事情,她一直没能如她所威胁的,剥夺他的继承权。
如果早看穿这点就好了,他就不会妥协去结婚,结果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
「等等,我们离题了。你刚刚答应让我回去饭店当婚礼企划了,对吧?」她讨好地圈住他的腰问。
「我哪有?」他理直气壮地反驳。
「怎么没有?那不然你问那么多干么?还问我为什么想做那工作,我说了半天,你一副很能理解的模样,现在马上翻脸?」她开始不高兴了。他以为只有他有脾气吗?她黎真叶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拜托,我是能理解,但觉得妳幻想太多了。妳喜欢萨斯特堡,有机会我带妳去不就得了,干么一定要当什么婚礼企划?我跟妳说,妳这丫头脾气也不是多好,去当婚礼企划肯定也会得罪客人的。妳在我身边当助理多好,只需要管我的意见就可以了。」
「管你的意见就可以?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难搞?你以为你是慈眉善目型的人吗?还有,我念了四年观光,难道是为了当打杂的助理吗?」她真的不知道他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妳对观光事业有兴趣,以后我可以把一部分的公文交给妳处理,妳顺便可以学习整合资源,这样不是更有趣,比那个婚礼企划更具挑战性?还有,我过阵子可能要去法国出差,妳若表现得好,我也不是不能带着助理去出差啊!」他开始抛出钓饵。
「法国出差?你会回去萨斯特堡吗?」她双眼闪亮亮。
「妳刚刚不是说我祖母是我仅剩的亲人,当然得去探望她喽!」他轻描淡写地说。
「带我去、带我去!」她开心地跳起来。「我会好好工作,你要我学的我也会认真学,带我去!」
「嗯,我得考虑看看。妳连马都不会骑,妳知道萨斯特堡还有个马厩,养了不少马。萨斯特堡的产业其实满大的,漫游其间的最好方式就是骑马。当妳坐在马上,轻轻地随着风奔驰过草地跟森林时,那种美妙的感觉连毛孔都会舒畅地张开来……」他形容得她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