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他以只手胡乱揉弄她易感的女性,仓促不停。“我这是在帮你多做一些准备,免得你待会儿会很难受。”
明知他根本是在讥诮,她却无力反击。被高高绑在床头的双腕,让她连掩护自己的余地也没有。真正令她羞愧难当的,是她发觉自己似乎并不讨厌他的这番折磨,而且他也早察觉到了,就等着她自取其辱的那一刻。
她不求饶,宁可咬牙忍住撑过去,也不屑出卖她的尊严。
哎。“你怎么就是这么拗?”真是。
当他俯贴在她身上,巨大的亢奋濒临她的阴柔之前,莫名的恐惧盈满瞠大的美眸,眸中反映着他冷冽的凝睇。她本能性地警觉到,这不同于他手指探究的小游戏,而是他的生命企图侵入她的生命。
我想要你。
不知为何,在她惊惶的当口,脑中回荡的竟是这一句。
他极其缓慢地、点点滴滴地进犯,逐步扩展她未曾有过的感受。
尖锐的痛楚贯穿她之际,她痛到曲膝蜷身。除了痛,她先前的一切感受全都消失。此时此刻她只能哭,连她都无法理解地任性大哭。
他埋首在她耳畔的呢哝,她听不到。他双手不断的抚慰,她也体会不到。她只能贴颊在他脸旁哭,无法接受这种伤害竟被称作是爱。
他的温柔太短促,来回的冲刺不断折腾着她,承受着可怕的节奏。他的身体随着进击,紧紧揉贴着她细嫩的娇躯,感受着她的伤心和抽搐。
他不是不愿体贴,只是无能为力,因为连他也沦入失控。她的紧密深深地拖住他,陷他于狂躁的激昂。她的欲望太深邃,无人涉足过,却一举将他的粗壮囚在其中,迷乱了他的心思。
他听到了她娇嫩的哭啼,他的意识却紧紧扣在她窒人的包围里,被她炽热的生命力强劲吸吮。
一声咆哮,他晕眩地一头捣入枕中,持续着紧迫的进犯,逐渐激切。
他以为是他在带领她,结果究竟是谁在主导谁?
可能,输的人会是……
沉重的吻愤然抹上她的唇,报复性地侵吞她的柔润,断绝她的气息。
他太喜爱她,喜爱到必须全面占领,不能接受她有任何归属别的男人的可能性。或许,得知她家人正替她安排相亲的那一刻起,他就已失控。
他无法容忍。
她不会拒绝父亲的安排的,即使是嫁给自己没感觉的对象,但他对此不能接受。因为他知道,她对他有感觉,只是她自己还懵懵懂懂,对于感情尚未开窍。
她深藏的女性是因他而苏醒,她娇嫩的心也是因他而哭泣。他只不过是来迟了,只不过是稍微耽搁,她就肿着一双红眼发脾气给他看,活像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娇小的身躯,承受着他奔放的欲焰,一面受伤,一面埋在他肩窝中抽泣,问或难以辨识的呻吟,依赖着欺陵她的歹徒。
这份甜美的依赖,令他心醉。
他终于猎捕到这渴望许久的小猎物,可以完全地侵吞,彻底独霸。
他拘禁着她,以狡猾的热情牵制她的行动,天天以情欲喂养他娇贵可人的娃娃,让她耽溺在永无止尽的欢爱中。但她的傲气最难驯服,死不承认自己早已沦为他的俘虏。
日以继夜,他纠缠着她,对她下了无法逃脱的魔咒,强制她学习。违抗他的命令,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快感,替她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
他竭尽所能的凌辱,既温柔,又残酷。
“你要我吗?”他间得何其深情。
倔强的娇娃满脸不甘心,又没有本领说“不”,只能胀着羞恼的脸蛋,与他俊美的笑眼忿忿对瞪。
前往萨尔斯堡转搭欧洲特快夜车赴罗马的途中,即使在称不上舒适的头等舱,他照样不停止折磨人的小游戏。
“你要我的话,自己要多加油喔。”
与他对坐在狭窄卧铺上的她,被迫开敞的前襟,裸裎着丰乳,掀起的裙裾之下毫无掩覆,难堪的小手正抚在分张的双腿间,玩弄自己供他观赏。
“我是这样做的吗?”他慵懒指导,邪气地饱览她的尴尬。“你如果还是这么偷懒,我是不会碰你的。”
她才不稀罕!
她是很想这么大叫,可是不敢,所有的抗拒只能发泄在不善掩藏的小脸上。忤逆他的结果,总是她在遭殃。在小旅馆那几天,她已经受够了那些极尽淫荡的屈辱。
好啦,他要什么就顺他的意思,反正早死早超生。但他总是气死人地闲闲识破她的念头,从不速战速决,而是极具耐性地耗个没完没了,测试她的服从极限。
她想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卑屈的一天,竟主动在男人面前摆出这副姿态。前往罗马的路途迢迢,他不选飞机,却选了最耗时的火车,摆明了他下流的企图。
啊,她真是个甜美的好学生,只是脾气太倔。
原本要到罗马处理的正事,他全然抛到脑后,完全陷溺在她的统御中。只要她听话、乖乖降服子他,他什么都愿意任她摆布。
他甘心臣服于他掳获的落难公主,随她的骄纵处置。
被情欲迅速惯坏的任性娃娃,只一句话,就轻轻巧巧地牵制住他——
我要你。
第六章
热恋。
她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好情人,是他太恶劣了,才惹得她别扭万分。如果他可以乖巧一点,她就会更乐意与他长相厮守了。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你想得太天真。”手机那方的好友吐槽。
她隐隐不爽。是不爽于对方泼来的冷水,还是不爽于电脑萤幕上呈现的盘面走势,不得而知。
“我光用听的,就觉得你的他是个老手。根本是他在操控你,不是你在摆布他。”小惠再怎么天纵英明,对于感情完全是菜鸟一只。“所以你现在被他扣押在东京了?”
“我没有被扣押。”猪!
“好啊,那谈谈你除了整天被关在屋里,还去了东京哪里?”
“我不是不能出去,而是懒得出去。”她超讨厌日本的小格局,再细微的生活品味她也没兴趣。“好了,我要挂电话了。”
“你每次都这样。”哎,没辙。“谈到你高兴的事,就叽哩呱啦个不停。谈到不高兴的事,就巴不得把对方挂了。”
“对啊。如果你那里有绳子,我就不用费事地从日本寄过去了。”请自行了断,把自己挂上去。
“小惠,既然你会在日本待一阵子,那我去找你玩好了!”好兴奋喔。
“不准。”
“为什么?”
“我很忙。”
“忙什么?”
答不出来,但满脸羞红。
对方脑筋转过来了。“你放心吧,我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讲讲而已。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忙着筹备我们家的尾牙都快疯掉,哪有闲情去玩。”
以往同在美国读大学时,一声号召就跑去世界各地冒险的豪情,已经过去了。各人有各人的感情要经营,各有各的事业要打拚。
“小惠你家今年尾牙要干嘛?”
“莫扎特电音家族的搞怪派对,外加自己弄的尾牙乐透,让大家玩个够。”其它部分就委托专人制作,她只要动脑筋就行。
“啊?”乐透?“你要怎么弄?”
“设计一个封闭式的电脑乐透游戏就OK了。”
“说的容易。”哎,是啦,很多事对小惠来说都很容易。“可是何必搞得这么复杂?找几个艺人唱唱跳跳,发奖金发礼物也过得去啊。”
“我家情况没你家那么稳定,必须加强凝聚力。”向员工展现诚意。“而且我姐还没上轨道,需要人帮忙。饭店的每股获利不过一元上下,尾牙办得这么热热闹闹,我也很吃力,可是不这么做不行。”
“小惠,你不是立定志向,再也不跟家里的事业挂钩吗?”心里却还是牵牵扯扯,放不下。
她空茫地盯着萤幕,视而不见。
“我不是在乌鸦嘴,而是怕你又受伤。你全心全意地惦念着家里的事业,劳心也劳力,付出那么多,谁感激过你了?”不做还好,一旦介入,不论做好做坏,都有人念。
“办完这次尾牙,我就收手。”算是做个了结。
“别自欺欺人了。你如果办得不怎么样,给他们冷嘲热讽也就罢了。万一你办得太成功,你就完了。”
“我只是为饭店营运做拉拉队的工作。”没要抢谁的风头。
“你的眼中只有饭店,你姐的眼中钉却是你。你信不信,明年尾牙,你姐一定会抢着要办。”与妹妹的成果一别苗头。
够了没有?为什么连这种事也要拚个高下?
“小惠,干脆就把整个活动放手外包,不要管了,专心去谈你的恋爱吧。”
班雅明也这么说过,可是……
“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对你讲这种没良心的话。”实在是不忍再看小惠笨笨地自掘坟墓了。“你把这次尾牙筹画得太抢眼,媒体最爱的就是你这种有话题的场面,又玩又闹又大发钞票,连我都想参加,完全对准了大家的胃口。可是你姐没这个本事。明年她如果硬要自己来,搞得灰头上脸,结果死得很难看的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