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醉猫居然咬他?
他发誓,这辈子他还不曾如此狼狈过!
瞪着醉晕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形象全无的左妤媗,此刻她的一口利牙不仅好豪迈地咬上他手臂,还嚣张吐出一连串咿咿唔唔的抗议宣言,教他又恼又痛地锁紧眉头,只想赏她圆翘的粉臀一顿难忘的惩罚。
不过,地点可不能选在这里。
因为再不快点带她离开,那些目光不善的路人恐怕就要招来警察,他可不想带着一个醉醺醺的酒鬼进警局浪费一整个晚上。
“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了。”
话落,他厉眸微眯眉头一拧,索性一肩扛起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决定揪她回私人寓所内好好教训惩罚一下,让她这辈子再也不敢和野男人胡乱拚酒喝到醉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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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带她回到他的私人寓所,是为了教训惩罚她,但这会儿他严重察觉自己才是饱受折磨摧残的那个人。
因为她喝了酒后,除了会藉酒壮胆指着他鼻头大骂、在大街上像头小母狮般狂奔暴冲之外,还有一项极为糟糕的恶癖——
她竟然强脱他衣服!还妄想对一名堂堂男子汉霸“后”硬上弓?!
才刚踏进房门他就促不及防地被她一把推倒在大床上,他瞪着以撩人之姿大胆跨坐在自己腰间的左妤媗,此刻她正忙着抽掉他的领带、扒去西装外套,然后继续进攻他的衬衫。
刹那间,房内只闻嘶——的一声裂帛声,他单薄无辜的衬衫就这么被耐性用罄的她一把扯开,银白衣扣纷飞进落,在幽暗灯光下反射出无助的光芒,逼得他早已悬在崖边的理智眼看就要断裂!
“左妤媗!你在干么?”喑哑着嗓音,黑勋恼火低吼。
虽然搞不清她究竟是哪根筋接错线,竟敢酒后乱性对他上下其手又搓又揉,但她若以为堂堂夜店教父魅影会任凭一个醉鬼予取予求、霸后硬上弓,她就太天真了!
再说,他也不认为毫无任何“经验值”的她,真有本事挑起自己的“性”致……呃?
等等,该死!她的手在摸哪里?!
“够了,你快给我住手!”
十万火急地制止她搁在自个儿裤头皮带上的柔荑,黑勋僵冷的脸庞蓦地染上一抹暗红,气吼吼地喝道。
“吵死了,安静点。”不理会无辜受害者的抗议,左妤媗好鸭霸地再度将身下的他压回床铺,眼神迷离、绯红着双颊娇咤,两个白嫩嫩拳头还挺够力地朝他的腹部狠狠捶了几下。
“噢!”毫无防备地挨了几记猫拳,黑勋的脸色非常难看。
要不是很肯定她此刻已醉到意识不清,不然他真要怀疑她是不是藉酒装疯,故意报复他!
“切,从没见过这么吵的抱枕!”
不顾家暴受害者的痛呼,左妤媗不满地咕哝几声,随即磨磨蹭蹭、蹭蹭磨磨地乔了个好位置,晕眩的脑袋瓜大刺刺地枕在他赤裸胸膛上,像只温暖饱足的猫儿般咕噜噜地准备酣眠。
可被她枕在身下的黑勋,则是气黑了一张冷峻冰山脸。
搞什么?敢情她把他当成一颗绣花枕头了!
“喂,你给我起来。”推了推赖在自己身上不动人儿,他恼道。
“唔,枕头别吵,我好困……”
抬起白嫩柔荑朝噪音发源地——也就是黑勋的嘴巴胡乱捣去,睡意浓浓醉茫茫的她连眼儿都不睁,只是含糊地发出一声咕哝,敷衍的态度让他向来冷静自持的理智倏然断线。
“见鬼的谁是枕头了?你快给我起……唔!”
恼怒的低咆在一枚突如其来撞上唇办的袭吻下,愕然失声。
这醉昏头的小女人究竟在干什么?
她居然强、吻、他!
瞪着眼前倏然放大的酡红醉颜,她长长的羽睫轻轻颤动着,白里透红的细致脸庞如初开的娇花诱人采撷。
左妤媗带着酒意的柔软唇办温暖地熨贴着他的唇,虽然技巧生涩……不,应该说是除了唇与唇紧紧相亲着,她根本没有半点技巧可言,但却莫名地骚动了他的心,也引燃不应被挑起的情焰。
该死,又不是十六、七岁的急躁小毛头,他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一颗青涩果子诱惑?实在太不应该了!
但不能否认的是,此刻紧密贴合在他半裸身躯上,曲线玲珑、醉态娇憨的她的确有诱人犯罪的本钱。
过去,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嗯,很好,这样安静多了。”
当她柔嫩诱人的唇办缓缓自他唇上移开时,正陷入“吃”与“不吃”天人交战的黑勋,就听到这么一声满意的咕哝。
“什么?”理智回笼,他气极地瞪向怀中人儿。
堂堂夜店教父魅影竟被一枚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小女人强吻,目的只是为了要他安静闭嘴?!
不仅如此,自己还差点被剥光全身衣物强压上床陪睡,幸好他誓死守住下半身西装裤,不然恐怕真会让她给“强”了去,名节尽毁、清白不保。
这,这像话吗?
这年头社会是怎么了!
“唔唔……好困,别再吵我了!让我睡……”
总算安分下来的左妤媗丝毫不明白他心底的挣扎,一手卷着暖呼呼的羽绒被,一手揽在充当抱枕的他腰间,睡得安然酣甜与世无争。
“啧,真是拿你没辙。”
最终,黑勋敌不过那张纯真安详的睡颜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地任由她将自己当成一颗大型枕头亲亲抱抱睡得香甜。
因为担心她夜凉受寒,黑勋还细心地为彼此拉拢身上的羽绒暖被,但动作到一半他才惊觉自己在干什么蠢事,不禁在心头又气又恼地碎碎抱怨,却仍是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地盖好被子。
“以后绝对要禁止她沾染半滴酒精!”瞪着天花板他拧眉沉道,决定明天就立刻颁发违禁条例。
长夜漫漫难以入眠,他睨着身旁香甜沉睡的左妤媗陷入沉思。
此刻她清雅秀气的脸庞少了平日的倔强,多了分令人怜惜的气质,明明他可以冷血无情地一脚把她踹开,面对她小猫撒泼似的攻击也不是无力阻挡,甚至劲掌一劈就足以让她安静昏睡到天明,可为什么面对她酒醉任性的突袭,自己却几近纵容地放任她胡来?
虽然满心不悦,却怎么也没有推开她的念头,只是一回想起她莽莽撞撞与左常平、左常安那两个混帐败类拚酒的画面,就教他胸臆间燃起猛烈怒火,久久难以平息。
看样子,也只能等明早她清醒后,再来好好算总帐吧!
到时候看这酒后乱性的小女人,要怎么面对惨遭她剥光衣裳、还被强“抱”一整晚的他负责。
一想到她届时可能会出面的尴尬神情,那羞红的脸蛋和结结巴巴的无措模样.让他原奉烦闷的心绪匆然轻快许多。
他已经开始期待早晨的第一道曙光了!
第五章
结果令人期待的隔天清早,黑勋是在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被人给狠狠踹下床的。
“搞什么,你在干么?”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他愤怒地低咆。
该死,这个睡完就翻脸不认人的小女人是怎样?
竟然敢这么待他!
整个晚上被只小醉猫骚扰到难以成眠,好不容易天刚亮才稍稍阖眼,可没补多少眠就让人给一脚踢下床,任他有再好的脾气也会忍不住动怒,更别提他的慈善心向来贫瘠得可怜。
“你、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而且还没穿衣服?!”
大清早醒来就被身下无端多出的半裸猛男吓了好大一跳,左妤媗基于本能反应一脚把犹在睡梦中的他踹下床后,便紧紧揪着暖被裹在身前,缩缩缩缩——缩到床头角落,一双水亮眸子好惊恐地瞪着他瞧,还不忘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生怕少了半块衣料。
“呼,好险,都还在。”
在确认过全身上下衣物都完好无缺后,她这才拍拍胸脯吁了好大一口气,可这举动看在黑勋眼底却教他恼火地眯起幽湛瞳眸。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没穿衣服?”
双手叉腰堵在床畔,他似乎没有遮蔽一下自己赤裸上身的念头,小麦色肌肤在早晨阳光的洗礼下闪耀出健康光泽,结实劲硕的胸腹肌理分明,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试试那触感是否如想象中一样光滑如缎、极富弹性。
“我、我怎么知道你干么脱光光跑上我的床?”吞了口唾沫,她羞红着脸儿结结巴巴回道,脑袋犹处在当机状态尚未复工。
左妤媗怎么也没想到,在卸下平日西装革履的完美伪装后,他活脱脱就是只极富魅力的鸷猛野兽,美丽而危险。
虽然一早醒来就有这么养眼诱人的猛男脱衣秀可看,的确是一项幸福满点的好康福利,但对她这个未满二十岁的花漾年华女生来说,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刺激啦!
“小姐,这里是我家,真要算起来是谁半夜袭上谁的床?你怎么不好好想想,昨夜喝醉后你对我做出什么事!”黑勋僵着俊颜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