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滋味是那么的甜美,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她蜻蜓点水之后就溜掉?更何况,她在湖畔扎了他一针之后拿了他的衣服逃之天天,这件事情他还没跟她算账呢!就让她用这个吻来当作代价吧!
雷破云放肆地亲吻着她,灼热的气息让上官芸灀立刻脑袋发晕。
真是奇怪,明明她前一刻还清楚地知道自己该立刻将他推开,可是他的亲吻却仿佛具有勾魂摄魄的魔力,让她在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全身的力气更不知全都飞到哪儿去了,完全使不上来。
就在上官芸灀几乎要不自觉地回应他的亲吻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呼声,那声音虽小,却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地劈进她的脑子,让她的思绪瞬间变得清明。
她惊慌失措地推开雷破云,满脸通红地转头一看,就见公主和李公子正惊讶地望着他们。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很显然将刚才的那个吻全看在眼里了!
“芸灀,我真想不到,原来你早已经有意中人了!”唐珞珞惊讶地笑道;“你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竟连我也不说。”
“嗄?意中人?”上官芸灀拚了命的摇头。“公主别误会,他才不是我的什么意中人呢!”
这番否认完全没被当成一回事,公主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承认才这么说的。
“别害臊了,芸灀,你们刚才吻得这么火热,我和复岳都瞧见了,看你有了心上人,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李复岳也跟着说道:“就是啊!好人有好报,上官姑娘这么热心帮忙,肯定也会有好姻缘的。”
好姻缘?天哪!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上官芸灀简直快昏了。
她急着想解释,公主却转头望着李复岳,脸上充满了眷恋与不舍。
“算算时间,侍卫们差不多要来接我回去了……”
李复岳点点头,眼中也充满了离情。“嗯,我懂,我会先离开,免得让侍卫们瞧见,节外生枝。”
“你放心,我一回宫,就会赶紧找机会向父皇禀明一切的。”公主一脸认真地
李复岳感动地说道:“只叹我现在没办法为我们之间做些什么实质的努力,只好日后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报答你的深情厚意永远不辜负你。”
“那样对我来说就够了。”
“那我……先走了。”
依依不舍送走情人之后,宫中的侍卫果然没多久就到门口来接了公主离开,整间屋子顿时只剩下上官芸灀和雷破云两个人。
“我也该走了,美丽的芸灀,后会有期。”
“等等!你给我站住!”上官芸灀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
“鬼才会舍不得你!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快点给我老实报上名来!”
“既然没有舍不得,为什么又要问这么清楚呢?”
“那是因为我要诅咒你的时候,总得有个具体的名字吧!”
雷破云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那俊朗的笑容惹得上官芸灀心跳莫名地加速,整个人“不对劲”极了。
她咬了咬唇,别开视线,硬生生地挥开心底那古怪的感觉。
“咱们都已经这么‘亲密’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确实有些奇怪,你可以叫我一声破云大哥,或是直接喊我破云,我也不反对。”
“破云?是敲破你的脑袋的‘破’吗?我确实很想那么做!”上官芸灀咬牙切齿地说。
雷破云听完她的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我就不信你舍得。”扔下这句话,他就走过去将亭子里装有信物的衣衫拿走,迳自转身离去,气得上官芸灀牙痒痒的,差点忍不住真冲上前去敲打他的脑袋。
直到雷破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上官芸灀正想返回大厅,却意外地瞥见他的裤子还搁在亭子的一角。
“咦?那家伙不是特地来拿衣服的吗?干么又不全部带走?”该不会他还打着下次再来轻薄戏弄她的主意吧?
不行!她才不想再和那家伙有什么瓜葛呢!
上官芸灀拿了衣服追出大门,却已不见雷破云的踪影。
“走得可真快。”她无奈地叹口气,正要进屋去的时候。一名来自丞相府的下人走上前来——
“上官姑娘,丞相有请姑娘前往丞相府一趟。”
“丞相?”上官芸灀讶异地愣了愣,问道:“不知丞相找我所为何事?”
她和丞相潘文嘉素不相识,只曾经在入宫见公主的时候正巧遇过一次,她还记得丞相当时一直盯着她猛瞧,不知道是怀疑她什么还是怎么了,总之那上下猛打量她的目光让她不太舒服。
“是这样的,我家小少爷长年受病痛所苦,丞相知道上官姑娘妙手回春,希望能请上官姑娘过去诊治。”
“原来是这样,可我傍晚早已和一名患者有约,实在是分身乏术,麻烦这位小哥帮我向丞相回复一声,就说明日上午我一定亲自前往,还请丞相他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对她来说,即使丞相也没有“插队”的权力。况且傍晚有约的那位患者病况严重,她当然得优先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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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派华丽的丞相府,可说是皇宫外最富丽堂皇的一幢建筑,屋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自不在话下。
隔天上午,上官芸灀依约拎着药箱来到了丞相府,并在下人的带领下,踏入了丞相府大门。
丞相潘文嘉一看见她,狭小的眼睛立刻一亮,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面对这样的视线,上官芸灀不是很自在,她知道丞相早已娶妻,小妾也纳了两名,该不会这样还不满足吧?
她清了清喉咙,不卑不亢地问:“丞相,昨日听说小少爷受病痛所苦,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
“说起我那个小儿子潘裕安呀……”丞相摇头叹口气。“本来我对那可怜的孩子不抱希望了,可自从上官姑娘治好了公主的怪病,让老夫重新燃起希望,一直想请上官姑娘过来看看小儿,可先前一直忙子朝政,结果给忘了。”
“丞相一心为国为民,实在是令人钦佩,就不知道裕安小少爷的实际情况究竟如何?”
“他五岁时发高烧,一连烧了三天三夜,一条小命虽是紧急抢救回来,却从此变得痴呆又体弱,至今已十二岁了,行为举止却依旧像个五岁的娃儿。”
“这么说来,裕安少爷得病迄今已经七年了?”
“是啊!”
上官芸灀闻言不禁蹙起眉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要治愈恐怕难如登天,可这话她也不好现在就说出口,至少也等看过小少爷之后再作定论。
“我先去瞧瞧小少爷吧!”
“当然,跟我来吧。”
丞相说着竟伸手要拉上官芸灀,上官芸灀吓了一跳,赶紧双手拎着药箱巧妙地避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跟在丞相的身后穿越回廊,忽然听见庭院传来一阵练武的叱喝声,她不经意地转头一瞥,整个人顿时仿佛被雷劈中似的惊呆住。
这……不会吧?该不会她眼花了?这正在指导一名年轻公子武功的男人,怎么长得跟那个调戏她的登徒子一模一样?
察觉到她惊愕的目光,那男人回过头来,视线正好与她相对,然而他却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像是根本没瞧见她似的,很快又回过头去专心地指点武术。
咦?她认错人吗?上官芸灀愣了愣,心底的困惑更深了。
明明眼前这男人的身形和长相,和那个老爱轻薄她的可恶家伙一样呀!难道他们两个是孪生兄弟,要不怎么会有人长得如此神似?
疑惑间,只听丞相随口说道;“那位是我聘请来教儿子功夫的武师,是我从外地好不容易找来的一位武功高强的大侠。”
“我从没见过教导武术,看起来挺有意思的。”上官芸灀勉强笑了笑,暂时挥开心中的疑惑,跟着丞相来到了裕安小少爷所居住的楼阁。
经过她仔细的把脉、诊视,果然和她原先预测的一样,这少爷因多年前高烧而造成的痴呆已无药可愈,她唯一帮得上忙的,就是开些滋补身体的药方,让他的身子能够健壮一些。
她将实情坦白地告诉丞相,丞相似乎一开始就没有抱持太大的希望,因此也不算太失望。
“唉,看来一切都是这孩子的命。”
上官芸灀虽然对这无辜的孩子感到同情,却也实在爱莫能助,她很快开好了方子,交到丞相手中。
“这个方子每餐饭后让小少爷服下,可以舒筋活血,强健体魄。”
“上官姑娘,”看出她有意告辞,丞相说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小儿的痴呆虽已无法挽救,但也希望上官姑娘能多留几天治疗看看,不论是针灸或任何法子,即使只有一点点起色也污。”
上官芸灀本想直说,告诉丞相这是不可能的,但又想到天下父母心,把话说得这么绝似乎也太残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