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这点她倒是没忘!
“我是曾这么说过没错。”
不过,不是要他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和方法,好吗?他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不过是被他利用来甩掉那些女人们的工具。而且,那女人也真的蛮可怜的……
“但是,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有吗?”扬高一眉,夏泽野略侧过脸来看她。“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临场反应罢了!”
什么,看看她的临场反应?!也未免太过份了!
这个男人真是无可救药!
花苹儿忍著想尖叫、想呐喊,想指着他痛骂一番的冲动,最好能翻出最难听的字眼来骂他。
“夏泽野,你真是可恶得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整人,你这个人真是没心、没肝、没肠、没肺、没……”
她还没骂完,就让他突然插入的一句话弄得呆掉,只能眨眼静听。
“你以为姚又菁真的会很难过吗?她只是比较擅于演戏,将伤心人这个角色诠释得很好罢了。而她要的,不过是我能给她的金钱、珠宝,这样的女人,值得你为她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吗?”
“啊!”是吗?真是这样吗?
花苹儿傻眼了,脑中不断播放着包厢中的情节……姚又菁确实很伤心呀!不可能是假的吧?
“东日说你很聪明。”夏泽野突然莫名其妙地说。
“什么?”又关江东日什么事?
一我只是测试一下,你的聪明如果用在替我摆平其他女友上,我应该为你打几分。”
“结果是几分?”
居然用替他摆平女友,来考验她的聪明?他肯定是皮痒了!
“八十分。”夏泽野坦承地说。
“八十?!”花苹见微眯起眼来,显然是对于他打的分数,不是很满意。“为什么只有八十?为什么不是一百?”
她想,如果她现在能揍他一拳的话,她肯定会为自己打上一百分。
“你还嫌我给的分数不够高呀!”夏泽野摇摇头,哼笑了声。“也不想想,就算是假女友,你也该留下来帮衬一下,而不是丢下男友,一个人跑掉吧!”
这就是扣二十分的理由。
“这……”
是呀,他说得也没错,她是跑掉了!但……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我之间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我为何非得留下来陪你?”
“你的心态有问题。”前方红灯,他脚踏煞车,将车停住。
“我会有什么问题?”花苹儿不服气,居然批评到她的心态?
“你这样怎么让我父母相信你和我正在交往?”
绿灯亮起,他改踏油门,车子往前冲,很快驶过一个路口,他打了方向灯,在下一个路口将车子右弯。
“这……”这倒是。花苹儿无话反驳。
见她没回应,夏泽野也没再开口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一个巷道前。
“到了。”他说。
“喔。”花苹儿开了车门欲下车。
“不需要道声晚安吗?”他侧过身来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下车的动作。
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花苹儿瞬间愣住了几秒。
“呃,晚安,再见!”她说着,就要抽回手。
他仍紧握着不放,勾起嘴角微笑。
“这不是情人间道再见的方式。”
“那该是什么方式?”话才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该是这样。”
他突然将手抽紧,用力一拉,她顺势跌向他,他的俊颜笼罩她,他的气息弥漫她,他的薄唇贴上了她……
几度的揉贴轻啄,他更用力也更大胆地深吻她,直到两人的气息都不稳,车内的温度骤升,再不分开,逾越尺度的事情就要发生——
“现在,知道了吗?”他终于离开她,为发觉了她的甜美而悸动不已。
“喔。”相较于夏泽野的狂野,花苹儿整个人呆若木鸡。
“晚安。”他对着她挥挥手说。
仿佛让人给下了咒语,花苹儿呆呆地抬起手来,朝着他挥了挥。
“晚安。”然后,她下了车。
夏泽野一直将车子停在原地,直到花苹儿的身影消失在公寓门前,他才恋恋不舍地将车子驶离。
第7章(1)
一早,八点钟不到,花苹儿被恶梦吓醒,醒来时,她的手机刚好响起,声音慷慨激昂。
花苹儿抬起手来,拚了命地抹着嘴唇,梦里的场景过于“可怕”,吓得她冷汗直冒,手脚冰冷。
梦里,她和夏泽野站在教堂里的神坛前,牧师正为他俩念着结婚祷词,她没听清楚自己说了愿意与否,夏泽野的吻就快、狠、准地烙下,吻得她差点岔气。 深深地吁出一口气,花萍儿用双手蒙住整张俏脸,想尖叫。 都怪昨夜夏泽野那个突兀的吻,吻得她脑袋打结,连神经都变得不正常,才会梦见那么可怕的场景。揉了揉双眼,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手机铃声已经停止,她又深深地喘了口气,终于回神,伸出一手在床边矮柜上摸来摸去,她捞起手机,手机二度响起。
她看了眼手机液晶萤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长串她非常熟悉的数字,吓得她想直接把手机摔到地上,或是冲到马桶里,也会是个不错的想法。
“夏泽野!怎么会是他?他人不是应该在机场?”
花苹儿迟疑着,不想将手机接通。
缓缓地抬起一手来,无意识地轻抚上自己的唇瓣,感觉到柔软的肌肤上仍残留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下一秒,她疯了似的惊觉过来,用手背狂抹着唇瓣,仿彿他留在她唇上、她心间的气息,是全天下最毒的毒药,只要一丁点,就能夺人性命。
手机铃响仍持续着,但以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勇于挑战老板权威的人,此刻却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视自己的手机如烫手山芋,最好佯装失聪。
铃声终于又停了,花萍儿大大吐气,双眸紧紧盯住手机,终于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现在她就是不想见他,连听他的声音都没勇气,等她调整好心理,或至少能把那一吻当成是被小狗给咬了,她才能再面对他。 花苹儿才这样想着,手机又响起。
花苹儿呆呆地望着手机,很想直接按下关机键,门外却传来了鱼容的声音。
“‘花瓶’,你睡死了吗?快接你的电话,要不就关机,我被你吵死了。” 砰砰砰,鱼容用力的敲门。
花苹儿没回应,望着门板一叹,匆匆按下通话键。
“喂,我是花苹儿。”她回应得心不甘情不愿。
“‘花瓶’,你醒了吗?”手机那端传来夏泽野仍旧沉稳的嗓音。
醒了!
她当然醒了,还是被他给吓醒的,想起梦中的他,花苹儿还是忍不住全身冷汗涔涔,直打哆嗦。
“醒了,你这种Call法,就算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也很难不被你吵醒。”她命令自己尽量用冷漠不在意的声音与他说话。
夏泽野先是沉默了下,才又开口:“听你这么说,我已经很确定你是醒了。”
“嗯,知道就好,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告诉我,为何这么早把我吵起来。”
花苹儿九点上班,所以她通常都睡到八点十分左右,用二十分钟梳理,八点半准时出门搭捷运。
“我不知道你有起床气。”
“我没有起床气,是因为……”是因为你害我作了那个可怕的怪梦!花苹儿硬生生地将话给吞了回去。
“你不用管我有没有起床气,说吧,你到底要干嘛?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机场,抑或是已经上飞机了吗?”
“我是在机场没错,不过还没上飞机,有份资料,我Lose掉了。”
“要我帮你送过去!”花苹儿忍不住翻白眼。
“是的。”
“我能说不吗?”花苹儿问。
“基于你是我的秘书兼女友的特殊身分,当然是,不行!”他的声音听来颇愉悦,甚至可说是有点得意。
“是假女友!”花苹儿忍不住地提醒他。
“好,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大爷他难得心情好,一文件放在我办公桌后的柜子中,左边数来第三格里的一个透明的水蓝色卷宗,将整个卷宗送过来给我,我搭九点的飞机。”
他的话,花萍儿全记住了,但是……
“你说几点?”九点?他以为她是超人吗?先飞到公司,拿了东西再直飞机场?
“九点。”他说。
“我赶不到。”根本是强人所难。
现在都已经八点了,她还没梳洗,还要赶去公司,然后再搭车冲向桃园国际机场,一个小时根本不够。
“赶不到也得赶到,我急着要资料。”
“那你为什么要遗漏?”她好生气的对着他吼。
“……”夏泽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让步,“花苹,你尽量好了,如果真的赶不到,大不了我搭下一班的飞机。”
没料到他会退让,花萍儿反倒觉得不好意思。“我……我尽量试试看好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花萍儿边跑边骂。 终于,她在机场大厅里见到了夏泽野,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中,背倚着墙面,一派悠闲地等着她的出现。“喂,你要的东西。”花萍儿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将抱着的卷宗一古脑儿地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