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四周的喧哗鼓噪,依萝疯狂地吻他,几络发丝掉下来飘在她的香肩上,形成诱惑的弧线。
她要他试试看!试试心跳狂喘、难以呼吸的滋味,试试被情爱逼人困境的绝望……
四周的狼嗥虎啸声愈来愈汹猛,简直要掀破屋顶了。所有的男人都嫉妒死睿昕了,或许,他极有可能被暗杀!当然现场还是有两张十分铁青的脸——蕾莉拉和祈克佐。
她是不折不扣的妖精!睿昕在自制力尚未完全涣散前结束这要命的热吻,他不得不紧急煞车,否则他们俩说不定会当众上演限制级镜头。
当然,这只是“中场休息”,绝不是终点,他会在另一个地方更香艳地开始……
抓住依萝,睿昕大跨步地走出餐厅。
※※※
睿昕直接把她抱人自己的房问,一路上一语不发,热气腾腾。
进房后,他把她重重地抛在水床上,反手扣下门锁。
房时没有开大灯,只留床头上的小夜灯。阴影在他邪魅的脸上玩着游戏,灼的黑瞳异常深邃、异常晶亮,燃着赤色火焰,这是纯男性的眼光,毫不掩饰他的欲念和渴望……
依萝率先移开视线,她无法承受这么强悍的折磨,他燃烧的黑瞳像一面镜子,赤裸地呈现他——还有她的本质!
也许,在这场游戏中,他是发动攻势的狩猎者,但她敢坦然无畏地说她不想要他吧? 依萝拢好散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后,平静地道:“我该回房了。”
他依旧停留在门边,锐利的眸光像要穿透她,唇角噙着复杂难解的笑意,询问般地挑高一边的浓眉。
“为什么?”低沉的嗓音充满蛊惑力。
“你不懂吗?游戏结束了。”
“结束了,是吗?”他颀长的身躯缓缓地移动,步履从容,充满野性的优雅,慢慢逼近她。
看着他凝聚威胁性的躯体通过来,依萝暗自压下慌乱,语调冷然地道:“是的,如果你是懂得尊重女性的绅土,你应该护送我回房。”
表面上装得临危不乱,其实依萝心里懊悔死了!她完了!她不该愚蠢地去点那个火……
他俊朗的微微一笑,笑得狂妄而性感。“如果你是真正的淑女,我建议你应该继续留在床上,取悦爱你的男人。”
他已侵向她,跪坐在水床上,没有抓住她的子,巨掌扣住的是她纤细性感的双腿的脚踝处。
她如何能伪装冷静?在这么暧昧的动作下,依萝粉脸胀红,低喝:“放手……”
该死!她的语气不该这么软弱,但随着他手掌的爱抚……几乎被抽光力气……
“好美的腿,你有一双最性感的美腿!”毫不理会她的抗议,睿昕牢牢盯着她双足的优美线条,尽情饱览,黑瞳更深邃了,他动手为她脱下高跟鞋。
“穿了一整个晚上,你的脚需要放松一下,对吧?”鞋落地之际,她的脚掌已被他扣在掌心,温柔地抚摸着。
“别……碰……我……”短短的三个字夹杂着无法控制的喘息,这姿势真是太暧昧了!长裙的开叉处被他移到腰部,整双玉腿一览无遗,她完全受控在他霸道的钳制中。
“你只属于我,永远都是我的,明白吗?”像是宣告,也像命令,说罢,他又含住她的樱唇。
“不要!我不是你的……不是……”情欲的浪潮几乎将她淹没,令她根本无法思考。他的吻多延伸一秒,她的理智就减少一分,快停止!快停止……
“铃……铃……”突来的电话声尖锐地响起。
像被狠狠一击般,依萝猛地睁开眼睛,远扬的理智也一寸寸地找回来。
“别理它!”睿昕哑声命令,没有停下他的动作,
“不……不行……”费尽全身的力气,依萝滚到床的另一边,喘息未歇便接起电话。
“喂?”
电话彼端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你是……是依萝?”
天!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她真是昏头了!这是睿昕的房间,她竟接电话!而且打来的还是睿廷……
“我是……”她硬着头皮回答。
睿廷很纳闷,“奇怪,我要是打去睿昕的房间,是不是打错了?”
“没有,你没打错,这里的确是睿昕的房间。”她瞪着等着看好戏的睿昕,深吸一口气后平静地道:“我在他的房间帮他整理电脑资料。睿廷,你等一下,我把电话交给睿昕。”
“喔!没关系,我跟你讲也是可以的。”睿廷的语气仍是一派的温和。“依萝,真抱歉,这本是我该去处理的公事,却麻烦你和睿昕一起去,你一定累坏了吧?”
“我没事,你的秘书出事了,你当然要留下来处理。对了,韦菱还好吧?”依萝抓起散落的衣物往墙角移,以严厉的眼神瞪着睿昕又探向她的恶魔之掌。
睿廷明显一顿,半晌才幽幽地道:“她……还好,幸亏抢救的时间还来得及,目前没有大碍了。韦菱的丈夫一直不肯签字离婚,在不堪长期的精神折磨下,她才会割腕。”
“那就好,你有一些事要跟睿昕说吧?我把电话交给他。”匆匆将话筒塞到睿昕手上,依萝胡乱地套上衣服后,便头也不回地直冲出去。
※※※
一整个晚上,依萝一直辗转不能成眠,天蒙蒙亮时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但睡不到几个小时她又猛然惊醒。
几点了?她骇然地瞪着手表——上午十点!
她立刻跳下床,火速地拖出自己的行李箱,乱七八糟地把所有的衣物塞进去。她要马上直奔机场;她要回台湾。
她不能再待下来!绝不能再待在欧阳睿昕的身边,太可怕了!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一幕幕……她忍不住打个寒颤。他是魔鬼!是诱人坠向无底深渊的魔鬼,如果不是睿廷及时打电话进来,她真的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
先打电话订机位吧!依萝记得她抄有夏威夷国际机场的电话,好像夹在护照内。
护照?
她抓起自己的小皮包。奇怪,护照呢?翻了半天,她索性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口红、镜子、钱包、面纸……护照呢?
不可能啊!她的护照一直放在皮包内,难道会收在大行李袋里?
怀着一丝希望,依萝又打开大行李袋仔细地找了一遍。
还是没有。
太奇怪了!依萝皱起双眉,护照若真丢了那就惨了,她要怎么回国?
她不死心的又仔仔细细地搜寻一遍,每一件衣服都拿起来翻,每一个口袋也搜寻过,甚至找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床铺上、床垫下、书桌内、保险箱内,地毯上……
还是没有!
她的护照到底到哪去了?难道被偷走了?
依萝知道有一些专偷观光客的护照,再卖给黑市从事不法勾当,可是……不可能啊!因为自从在台湾上飞机后,她的护照一直放在随身皮包内,一路到夏威夷机场,再到岛上,皮包一直不离身,根本没有掉的机会。
来到岛上就直接进饭店,也没有和当地居民接触的机会……依萝神情瞬间一凛。也就是说——只有欧阳睿昕是最接近的人。
她想起来了!由夏威夷飞往CONSTANCE岛的小飞机上,她曾去上过一次化妆室,当时皮包就摆在座位上,而睿昕坐在她旁边。
难道是他?
该死!他竟敢拿走她的护照?
依萝狠狠地握拳捶桌,随即如旋风般站起来狂冲出去。
※※※
“欧阳睿昕,你给我出来!”一直直冲到睿昕的水上木屋前,依萝愤怒地吼叫道。
半晌没有回答,她推推门,发现门没上锁,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进去。
床上空荡荡的,他不在房里。
该死,他上哪去了?她又怒气冲冲的冲出来,她要去问负责接待他们的人员米路,他一定知道这混帐上哪去了。
还没冲人接待中心,她便在廊处遇到祈克佐。
“嗨!依萝。”祈克佐向她打招呼,“你要去哪?看起来匆匆忙忙的。”
“我要去找米路,他在接待中心吧?”
“米路啊?一早我就看他驾着快艇,陪睿昕去离岛;蕾莉拉也一起去了。怎么了?你找米路有什么事吗?”
“欧阳睿昕去离岛?”依萝忍不住尖叫,“他真该死!他在离岛做什么?”
“我想应该是研究生态环境吧!”祈克佐好奇的望着她,“你要找睿昕吗?”
“我……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依萝勉强压下腾腾的怒气。
“他们可能要下午才会回来,因为通常睿昕一去离岛就是一整天,而且我看他们出发前还带了一大堆冰水和食物。依萝,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没事才有鬼!她很得想杀了他!竟敢藏起她的护照,再大摇大摆地去离岛逍遥。生态环境研究?骗鬼!她才不相信他和那块溶巧克力会认认真真地做什么研究呢!
只溶你口,不溶你手?哼!下流!
依萝只能在心中暗骂睿昕,一点都没发现自己的醋味有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