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三的时候在做什么?在好吃好睡啦!笨蛋……”总之,她听不进去啦!
“小忧,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不然……你看你脖子上的项炼,以我们家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一条项炼啊!”他手指着吴忧脖子上的项炼。
“这个不是假的吗?”
就是认定家里没有那种闲钱让她买三克拉的白钻项炼,所以她总认定脖子上的那条项炼是假的。
“那条是真的,而且送的人就是──罗泽霁。”吴光岳长叹了口气,所以现在罗泽霁向他开口要吴忧,也是为了实现当年的承诺吗?
而他……这个失格的父亲,为了赌博欠了大笔的钱所以让他有机可趁……除了答应他的帮忙,他们无路可走!
“相爱过?怎么可能!”吴忧越想越好笑,她老爸编派的谎言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阿鲁,你觉得是真的吗……”
明知道阿鲁不会回应她的问话,不过吴忧还是随口问着,如果她真的是与他相爱过,那是在什么时候?
阿鲁又呜呜了半声,继续啃它的狗骨头。
“别净是吃啦!小心超重了!”她给阿鲁一个白眼,和一只只会吃喝拉撒睡的狗谈心,她真的是疯了。
老爸是在开玩笑吧……她用力的想着,她与罗泽霁相爱过……到底是什么时候相爱过的?!
她躺在床上不停的练着抬腿,虽然她人矮脚也不长……可是她自认为她可是有一双修长又匀称的长腿。
拿着向租书店借来的八卦杂志,罗泽霁是真的长得好帅,脸型有棱有角的……是每个女人都喜欢的类型……
相爱过……她不解的用手抚着杂志上的图片,如果她与他真的相爱过,那他们爱到什么程度?牵手、亲吻……她的指尖抚着自己的唇……还是更进一步……
咚咚咚咚咚……心跳急剧,她一定是想谈恋爱想到发花痴了吧!活了二十五年,连男朋友也没交过半个,更遑论牵手、接吻……什么都没有,嘿咻嘿咻那档事更是绝对不可能。
总之,什么都没有!她不认识他……她脖子上戴着的项炼也不是罗泽霁送的,它是有一天莫名其妙就戴在她脖子上的。
决定了,她明天一早就要到罗泽霁的公司去找他,向他问清楚为何要娶她,是觊觎她美丽的姿色吗?还是……他们真的相爱过?!
想到这个,她还不忘拿镜子照自己一下,“美丽,今天也粉美丽哟……”
不想了,越想越烦!她将镜子丢在一旁,将正在咬狗骨头的阿鲁给抱起来,“啧……真重……”
狗眼骨碌碌的看着她,似乎在向她诉说着它的无辜。
忽然,房间里传来一股怪味,那味道几乎要把吴忧给熏死,“这个是……屁味!该不会就是你吧!”她的手拉着阿鲁的长耳朵,“你是有什么不满!才说你几句就送屁给我闻……哇咧……”
她瞬间惨叫挥着自己的手,狠瞪着阿鲁。
“我只是讲你几句而已,你竟然咬我!笨狗一只……我看,我去中药行买帖十全大补汤把你给炖了好了……”
*
第1章(2)
罗泽霁看着皮夹里头的照片,眼神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也有细微到不易令人察觉的爱恋。
他的手不停的抚着照片,就像是透过照片……真实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她的柳眉、笑得弯弯的眼,以及她尝起来无限甜蜜的唇瓣。
“小忧,你还记得我吗?我依照我们的约定来接你了……”
他一双如星子般黝黑的眸子更黯、更沉了,就像是宇宙的黑洞一般……会将人整个吸入。
他想念她,她的笑、她的怒、她的愁、她的悲……他想念她在他怀里温暖的触感、她的撒娇;也想念她在他双手的爱抚下呻吟、啜泣,在他进入她身体之后,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际甩头哭叫着。
她一头柔得就像丝般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画出一道道的弧度,他爱极了她的长发,爱极了与她相拥而眠的每个夜晚、每个早晨。
“你还记得我吗?”他用着喑哑、低沉,像是饱含无限痛苦的嗓音问道,“还是……你真的忘记了,就像你说的……”
我跟你说喔!我这个人很厉害的……有选择性的失忆喔!我会选择对我有利的记起来,那些不好的、考试考零分的就全都会忘记……那些我不想记住的我全都会忘光光的……
哔哔……哔哔……内线电话响起,罗泽霁立即将皮夹收好,按下通话键。
“喂……”
“总经理,一楼有位姓吴,叫吴忧的小姐说要见你,她说你一定会见她的……”柜枱小姐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无奈,听得出她可能被逼到受不了才拨这通电话。
“吴忧?”
“是的,总经理……要请保全将她赶走吗?”柜枱小姐会错意,打算叫保全。
“真的是吴忧吗?”
他记得他第一次听她说她叫吴忧时,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吴忧、无忧……也许她的忧愁是在遇在他之后才有的吧!而她的快乐则是在遇到他之后就宣告终结了……
我跟你说喔……我叫吴忧、无忧无虑……很好记的名字吧!无忧无虑,你想忘也忘不掉唷……这是我妈妈取的,不然你也可以叫我小忧……
她总是像小麻雀一样在他的左右叽叽喳喳的。
“呃……是的,那位小姐说她叫吴忧……”柜枱小姐颤声回话。
“让她上来,别怠慢了。”平常他都只说前四个字,只除了她……让他补上了后四个字。
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吴忧,是他一个人的无忧啊!
约莫五分钟后,敲门的声音响起,林秘书领着吴忧走了进来。“总经理,吴小姐来了。”秘书用着公事化的声音说着。
林秘书是个男性秘书,工作能力强、长相斯文挺拔,是罗泽霁得力的左右手。
“请坐!”林秘书笑着说道,“需要咖啡还是红茶吗?”
“有白开水吗?有的话给我白开水就行了!”从一踏入这间办公室,吴忧的眼神就一直审视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罗泽霁。
他的长相俊美,一头微卷的短发、立体的五官,整个人虽然状似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可看起来就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随时打算捕捉猎物。
她的眼对上了他的,他微扬唇角,看起来就像在“微笑”。
咚!吴忧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下,他的黑眸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吞噬一般,他的笑容为何她会觉得很熟悉?她在什么时候见过他笑的?
今日不是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吗?她发神经了吗?
她不自在,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的,他看起来……太令人有压迫感了,她会怕。
坐在沙发上,她的手紧抓着小碎花粉色洋装,紧张全都写在脸上。
他笑着,看着她微笑着。
她与他记忆中一样娇小,个头也没长高……看来这几年,她真的不怎么长肉。
那张脸,还是那么的娃娃,就像小朋友一样的稚嫩,她的眼仍是那么的水灵灵,就像会说话似的,而她的唇……红滟滟的,就像在邀请他品尝一样。
“你……看够了没?!”她吼着,声音有气无力的。
他仍旧是笑,没有回她的话,从办公桌前起身迳自走到她身旁坐下。
“喂,坐过去一点!坐过去啦……”奇怪,她就是和他不熟啊!他为什么一副看起来与她很熟的样子,“这里很挤耶!”
她是坐两人座的沙发,那边不是还有一人座、三人座的沙发吗?他为什么非要和她挤。
“还很空。”
“走开,别一直坐过来……”
奇怪,罗泽霁不就是坐在她旁边而已吗?他连动都没动,为什么她总是以为他不停的往她这边靠过来?更逊的是──她又不敢伸手去推他。
“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吗?”温醇的嗓音就像是在她的耳畔绕着,她的耳根子开始发烫……
“嗯嗯……呃呃……”面对罗泽霁,昨日所做的心理建设就像是在一瞬间全都破功了一般,她伊伊啊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的勇气呢?怎么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我……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的……”一句话讲得零零落落,一点“炮儿”都没有。
“那请说。”对她,他开始“培养”耐心。
“你为什么要娶我啊?我和你并不认识,今天还是我们第一天见面。”
“第一天见面吗?”罗泽霁的目光黯了下来,是的……吴忧说的对,今日是他们第一天见面,五年后的第一天见面。
他近乎贪婪的注视着她的脸庞,仿佛要将她的容颜牢牢的记在心中。
“不是吗?”
她昂起头,甩甩秀发,马尾甩出了利落的弧度。
对于这么长的头发,她也是很烦……每天要花好多时间整理,她曾经有好几次走到美发店坐在椅子上,当设计师要动剪子剪时,她又摇摇手说声抱歉,将剪发改成了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