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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只是分手的诱因之一。”那段恋情经过太久,他已无心再计较谁是谁非,因为那在太无聊了。“或许我们早就发现彼此的需要并不相同,正好遇上抉择工作的冲突点,很自然地就分手了。”

  当时他一定很难受吧?“可是……可是她怎么可以这样看不起你的职业!”她就是无法认同嘛!

  抿抿唇,他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这么说吧,或许她想要的是一个光鲜体面的另一半,而不是每天沾满面粉、奶油的邋遢鬼。”

  “你一点都不邋遢!”

  完全不经思索,她冲动地握住他的手臂,传递给他力量,却又在瞥见他唇边若有所思的微笑而心生警觉,发现自己的行为似乎太过主动,不由得紧张地松开小手,微恼地放回自己的膝上。

  “呃,我是说……至、至少我就不觉得……”她害羞地低语。

  每个人工作的时候都不一样啊,以他的说法,那么那些做黑手的、苦力的,不就更难找到欣赏他们的女人?真是天大的笑话,人家小孩都生了一箩筐呢!

  “你干么这么生气?”拨拨她额前的发,他的嗓音变得低哑。“你该不会是吃醋吧!?”几百年前的陈年老醋,搞不好都发了霉,她还喝得下去?未免可爱得过头了吧!

  “哪、哪有?”她不觉后倾半寸,难掩的心虚全写在泛红的脸上。“我、我才没有吃醋……”

  霍地,他瞬间变位,在眨眼的瞬间坐到她身边来,与她共挤同一张双人沙发。“没有吗?那你为什么脸红?”

  脸红?有吗?郝慈恬茫然地再后倾了些,只感觉自己的脸发烫,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脸足以媲美夏天日正当中的火红太阳!

  “别再退了。”伸手扶住她的腰肢,康立修似笑非笑。“你快坐到沙发扶手上了。”而且有掉到地板上的危险。

  “啊?”郝慈恬几乎因为他的贴近而停止呼吸,摆在她腰际的大掌传来他热如暖炉的体温。“你你你……”

  “嘘。”吹眯了她的眼,趁着她不注意的当口,薄唇不由分说地吮上她的嫩唇。

  生嫩的郝慈恬立刻就投降了,她攀住他的颈项,笨拙地配合他热情的亲吻,直到一股陌生的骚动由腰间往上攀爬,她的脑子自动响起警钟。

  咦?他的手在摸哪里啊?胸口一提,敏感地发现他的手不安分地窜进她的上衣下摆,她不觉惊喘了声。

  他他他……他想做到哪个阶段啊?该不会……该不会今天就想把她给“咔嚓”、解决掉了吧!?

  “立、立修……”郝慈恬不安地移动粉臀,沮丧地发现自己动不了分毫。

  康立修趁着她启口的空档,逮到机会贪婪地探舌侵入她的檀口,大掌似乎也变得更为急切,直有爬上高峰的企图。

  “嗯!”完了,他真的想今天就把她给吃了,可是……可是今天不行啊!“等,等一下……”她努力地推挤他的胸口,可惜他依旧不动如山。

  “嗯?”以为她故作矜持,康立修不为所动地轻哼了声,指尖探到她的内衣背扣,眼看着她就要春光外泄了——

  “立修!”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她陡地力大如牛地将他推开,急喘着气躲到他碰触不到的地方。

  “怎么了?”康主修让她推坐到地板上,他的气息不太稳,显然一下子来不及接受她的转变。“有什么不对吗?”

  她喜欢他,很主动地接近他,如今应该也会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了,为什么他们之间不能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没、不是……”不是他的错,是她自己的问题。“我……对不起!”仓皇地夺门而出,留下怔愣且未及平复激情的康立修,郝慈恬很没用地临场脱逃了。

  “恬恬?”直到意识到她恍似带走屋里的温度,康立修才懊恼地捶了下沙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六章

  李凉凉瞪着郝慈恬足足有十分钟之久,在她听完郝慈恬之所以拒绝康立修求欢的真实理由之后,张大的嘴无论如何都合不起来。

  “凉凉,蚊子快要飞到你嘴巴里去了。”无力地挥赶着那只不长眼飞进店门的蚊子,郝慈恬的神色无限哀感。“这是什么世界啊?连蚊子都欺负我……”

  李凉凉赏她一记白眼,讪讪地闭上嘴,但才刚让上唇和下唇touch到一起,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该说些什么,在这个笨到举世无双的女人面前。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康立修?”好吧好吧,她承认自己的“情报网”出现问题,所以才将那件陈年旧事当成第一手消息,摆了个大乌龙,可是这女人……教人不训她都很困难呐!“没有人会为了卫生裤而拒绝上床的吧?”

  说来郝慈恬的脑袋足以用千年化石来形容。怕冷是大部分人的通病,但都什么时代了,除了老式的保暖卫生裤之外,她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女人有种新式……呃,中古式的武器——丝袜吗?既保暖又不难看,最适合爱美的女人。

  没想到郝慈恬还穿着那老得快作古的卫生裤就算了,竟然还以那种无聊到不行的理由,拒绝和她心仪已久的男人上床,实在教人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没有吗?”提到重点,郝慈恬更沮丧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可是、可是那条卫生裤我穿了好几年,都长满毛球了……”

  她怎么好意思被心爱的人,瞧见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更何况是女人一辈子只有一次初体验的重要日子,那么那个“羞耻”势必烙印在她心上,成为永远的阴影,所以万万不可!

  李凉凉的肩垂了下来,彻底被眼前这个无敌女打败了。“拜托!那种时候男人不会注意那么多好吗?”

  男人只会想,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女人的衣服剥光,哪有那个时间和脑袋再去思索更多?真是彻头彻尾的笨女人!

  “是喔?”不知哪根好奇的神经被挑起,郝慈恬眨巴着水亮亮的大眼,直在李凉凉身上打转。“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凉凉有过经验?后!她怎么都不知道!?

  “我……”李凉凉霍地胀红了脸,声音听起来好虚弱;羞极反怒的她以炮火取代心虚,火大地朝她吼道:“你管我那么多!”

  郝慈恬闭着眼瑟缩了下,睁开眼后急忙在店里查看一遍,才慢条斯理地踱回李凉凉身边。“唉,凉凉,算你好狗运,这时店里正好没客人,不然要是有人向我们店长告状,说我纵容朋友在店里嚣张乱吠,我一定会被开除的啦!”

  “开除是你被开除,关我的狗运什么事?”李凉凉不屑地由鼻孔冷哼了声。

  “当然有关系啊!”事关自己的钱途,郝慈恬算得可精了。“你听好喔,要是我被店长开除,那我就没收入了啊;没有了收入,我就会变得很穷对不对?那很穷我的日子就会很难过甚至过不下去……”

  李凉凉无力地搭着郝慈恬的肩,将身上大部分的重量往郝慈恬身上靠。“郝小姐,算我拜托你行不行?求求你说、重、点、就、好!”

  她就说自己这辈子从没发生什么太不平顺的事,唯一的败笔就出现在郝慈恬身上;认识郝慈恬,绝对是她李凉凉一生中最倒楣的一件事!

  “喔。”撇撇嘴,郝慈恬又犯唠叨了。“真奇怪,你怎么跟康立修说同样的话?”还两人统一全用吼的,她又不是聋子,他们有必要做这么损伤喉咙的事吗?

  轻声细语她就听得见了嘛,真是!

  李凉凉这次射过来的眼神更是冷到不行——

  “废话!那是因为你让人忍无可忍!”好心地,她只是小声嘀咕,没让郝慈恬听了去,不至于伤到她那颗据说很脆弱的愚蠢心。

  郝慈恬超配合地没听到她的低语,但她仍旧打了个寒颤,牙关一阵哆嗦!

  “你干么?”李凉凉心虚地以为自己的嘀咕被她听了去,忙反问一句。

  “没啊。”郝慈恬摇着头,大眼写着无辜。“只是你可不可以别那样看我?天气已经够冷了,你那样看我,竟让我从头凉到脚,感觉好像变得更冷了唉!”她甚至夸张地搓着手臂,仿佛真的冻到了。

  李凉凉威胁地眯起眼,比之前的冷眼更为犀利。“郝、慈、恬!我叫你给我说重点,你是听懂了没有!?”她想咆哮、想河东狮吼,好吼掉满肚子她气撑的窝囊气!

  “好啦、好啦,你别那么凶嘛!”郝慈恬的眼闭得死紧,差点没让她吼破耳膜,却还不怕死地谴责她几句。“人家要是被开除了,日子过不下去,我只好去投靠你了。”

  “为什么是我!?”李凉凉的声音充满惊恐,千料万料料不到自己会是那个“幸运儿”。

  “当然是你啊。”对于这点,郝慈恬从来不曾怀疑过。“谁叫你是我在台北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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