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教人无法忍受的是她竟敢亲密的称呼左经理为左左,天啊!这女人的脸皮已经厚到子弹打不穿了。
“你这么说是打定主意与我们……为敌喽?”甲女对她是恨到咬牙切齿。
四个女人同仇敌忾狠瞪着她。
“你们这么凶,我怎么敢与你们为敌,又不是跟老天爷借了胆。”该死的左唯翼!都是他害她碰上这莫名其妙的事,晚点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你居然敢说我们凶?”被指责凶悍,乙女发出不满。
“我们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你凭什么说我们凶?”哼!她们可都是有教养、有礼貌的淑女,哪像她粗鲁得要命。
“我也是说出众所皆知的事实啊!”要不是看在同是女人的分上,骆彤早就动手了,哪能让她们说这么多废话。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吃太饱撑着没事做,所以跑来找她麻烦消耗热量?她忙得要命,一堆花等着她种,可不像她们可以打混。
“你这个人讲话怎么这么不客气?”当事实被直言不讳说出,人难免会恼羞成怒。
“就是说啊!”
“我讲话就是这样,若你们听不进去,大可转过身离开。”呱啦呱啦吵死人了,骆彤被她们吵得头开始痛起来,人跟着不耐烦。
“我们偏不走,怎样?”甲女挑衅的扬高下巴。
“随便你们。”算了,不管她们了,骆彤决定种她的蓝河菊去。
阿吉也打定主意当那四个女人是隐形人,蹲下身埋头苦干。
四个女人见骆彤没将她们放在眼里,自顾自的种她的花,皆无法置信的瞪大眼。她们摆出这阵仗来,怎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就打退堂鼓?原以为酸她个几句,她便会知难而退,哪晓得她非但不退,还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这教人怎能不气闷!
“喂!你是不是太嚣张了?”丙女沉不住气,气愤的用脚踢了不放在地上的花盆。
她这一踢让原本忙着种蓝河菊的骆彤和阿吉两人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着胆大包天的丙女。
啪嗤!骆彤只觉名为忍耐的神经断了一根。
“你瞪我干么?别以为眼睛大我就会瞪输你。”丙女穿着高跟鞋的脚又忿忿踩了地上几下,不免踩到无辜的花苗。
“给我移开你的脚!”骆彤火速跳下花圃拯救无辜小巧可爱的爬地百里香。
“什么?”丙女被她迅速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愣愣看着她。
另外三个女人被骆彤脸上的怒焰给吓着,想不透骆彤为何会突然发起火来,刚刚她们呛了她一堆,也不见她有生气的迹象,是丙女不小心踩到地雷吗?
“道歉。”骆彤心疼地捧着被踩到的爬地百里香要求。
“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丙女不认为有道歉的必要。
“我不是要你跟我道歉,是要你跟爬地百里香道歉!”骆彤非常认真地要求,假如对方是伤害到她,她不会这么难过,甚至会不当一回事,可是当有人做出伤害植物的事来,她就会受不了,甚至愤怒的想要和对方决斗。
“你神经病!我干么跟这堆草道歉?”丙女嘲笑她莫名其妙,她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没事跟堆草说对不起做啥?
“我想她的脑子一定有问题。”甲女同意说道。
“对!我也这样认为。”其它两名女子跟着附和。
“少说废话,你究竟要不要道歉?”骆彤冷着脸瞪着丙女。
“我什么事都没做,为什么要道歉?”丙女不爽的嚷嚷。
“或许你不在意,也或许你根本就没发现,但刚刚你的脚,踩了这株爬地百里香两次,所以你必须为自己的不小心向它道歉,懂了吗?”骆彤命自己耐着性子解说前因后果。
“好!就算我不小心踩到了又如何?不过是踩了两脚,又不会怎样。”丙女坚持不道歉。
“你别跟她扯这么多废话,依我看她是在借题发挥。”甲女认为骆彤没事在找碴。
“别理她。”了女认同甲女的看法。
“照你的说法踩两脚不会怎样,那你要不要让我踩两脚试试?”骆彤火了。
“什么?!”“歹年冬,厚肖郎”,她真的是遇到神经病了。
“让我踩你两脚再跟你说声对不起如何?”骆彤步步逼近,不许她逃避。
丙女被骆彤的气势吓着,整个人不住往后退,其它三人原本该为丙女助阵,可是在看见骆彤可怕的表情后,顿时失去了声音,再也没有人敢出声叫嚣。
“彤大姐,你还跟她客气干什么?既然她不愿意道歉,你就踩她两脚教她知道被踩到有多痛苦!”阿吉不希望她轻易放过这几个女人,她们太嚣张也太目中无人了,该是让她们受点教训的时候。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丙女吓得半死,她听说骆彤的力气很大,不知是怎么个大法,会不会一拳挥来就将她的美貌给毁了?
“要不要道歉?”骆彤再问她一次,实在很不愿意动手打女人,不想落人口实说她胜之不武!
“我……我……我……”丙女迟疑了,假如道歉,那么她的面子便挂不住;倘若不道歉,眼前这个粗蛮的女人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到底该怎么做?
骆彤不再啰嗦帮她做了选择,左拳猛地往一旁装肥料的厚袋子挥去,袋子立即破裂,袋中的肥料倾泄而出。
四个女人脸色惨白地看着倾泄在地的肥料,再看看一脸凶狠的骆彤,如果她这一拳不是打在肥料袋上,换成打在她们的身上,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什么面子全都去它的!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对不起!我错了。”丙女双腿发软吓哭了。
“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另外三个女人跟着哭丧着脸向骆彤道歉,早知道骆彤这么猛,她们就不会来找她麻烦了,瞧她们给自己惹来多厉害的敌人。
“我警告你们,往后对待植物要温柔,不要任意践踏,明白吗?”可恶!就是一堆人不懂得爱惜花木,才会让她每次见了都这么火大。
“是!我们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还不快走,难不成想再惹我生气?”骆彤眉一挑,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们。
四个女人连忙摇头,如蒙特赦地一溜烟火速逃离,别提往后不敢找她的麻烦,就连碰面都没那个胆。
送走四个无聊的女人,骆彤心口的火仍旺盛地烧啊烧,这把火正等待始作俑者出现,疯狂的将他卷入她所创造的炼狱当中。
第7章(1)
骆彤许久未曾这样生气过了,气得想把左唯翼全身的骨头都拆了,拿来熬汤喝。
学生时代她被男生堵惯了,可从来不曾有女生无聊来围堵她,今天可好,拜左唯翼所赐让她开了眼界,原来一群女生围堵落单的人时,嘴脸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她很想噼哩啪啦将所有火气一股脑儿的朝左唯翼发泄出来,但她不想让左唯翼太好过,可是要用什么方法来教训他呢?
把他当沙包狠揍一顿?
把他当足球,从屁股狠踹一脚?
把他当作植物,直接种在上里?
任她想了半天,仍想不出可以狠狠教训左唯翼的方法,除了打人、揍人,便找不到更毒辣的方法。
“我真是没用。”骆彤双手成拳捶了捶头。
“你在搞笑吗?”左唯翼不知何时开完会回来,从上往下看着蹲在地上猛敲头的骆彤,手上的章鱼烧则晃啊晃的。
骆彤看了他一眼,随即别过脸去,要自己莫受章鱼烧的香味所吸引,只是心头那股火熊熊燃烧,很想一拳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招呼过去。
“怎么?不开心?”左唯翼蹲下来问。
骆彤闷不吭声,装忙整理着地上的爬地百里香。
“为何不说话?”她的不响应,教左唯翼意外,她从来都是有话直说,怎么今天会变了个样?依照以往的经验,她若是生他的气,早就一拳挥过来,但今天她什么都不做,反而教他担心。
骆彤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打定了主意当左唯翼是陌生人,绝对会坚持下去。
阿吉看看左唯翼再看看骆彤,刚刚那四个女人说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左唯翼是经理,这里都由他全权管理负责,所有人都得听从他的指令,难怪他可以每天抽出时间来陪骆彤,可教他好奇的是,他们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阿吉,她怎么了?”从骆彤那边得不到答案,一直眼在她身边的阿吉铁定知道前因后果。
“她……刚刚,就……那个……”阿吉不晓得该不该说。
“到底是怎么了?”左唯翼不容阿吉知情不报,非要他说清楚不可。
骆彤整理好爬地百里香后,改整理另一旁的大风铃花,偷空朝阿吉使眼色,要他闭嘴。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阿吉接收到骆彤警告的眼神,连忙摇头否认,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工读生,什么都不知道。
左唯翼不是笨蛋,当然看出骆彤威胁阿吉不许透露只字词组,她的小动作更加说明事情的严重性,若是寻常小事,没道理不让阿吉说,肯定发生了他没掌握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