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尚为吗?啊——」心莲突然尖叫。
「怎么了?心莲,你还好吧?!」方尚为紧张地问。
「还、还……还好。」心莲欲哭无泪地咬着下唇。
她的手虽然挣脱了,可是唐司言的手却空下来,坏透地在她身上游移着……
「心莲,你的声音不对——」
「尚为,我现在很忙,等一下再打电话给你,拜拜!」
心莲匆匆忙忙挂断电话,拍开唐司言的毛手。「你干嘛啦!」
「你说呢?」唐司言坏坏地邪笑,那表情耐人寻味,却让心莲忧心。
唐司言剔亮的黑眸盯着她惊慌的眸子,非但不放手,还把手伸进心莲的衣衫之中——
「啊——你放手啦!」心莲尖叫。
他当然不可能放!唐司言忽然对她幼稚的反应感兴趣。
手下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心莲打了一个冷颤,脸孔涨红。「你不要脸!」
她瞪着他,明明知道说这种话调情的意味胜过责骂,可是,她就真的觉得他实在不要脸到极点!
唐司言低笑,似乎对她的矜持嗤之以鼻。「你的意思是说,当男人碰女人的时候都叫不要脸?」他调侃。
「当男人碰不情愿的女人时,就是不要脸!」心莲喊叫,尖锐、急促的声音让她的语调听起来突兀到极点。
可是,心莲讶异地发觉,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了!
唐司言似乎也察觉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浮现在他唇角——
「老天,你该不会没有经验吧?」他挑起眉嗄声低喃,眼底一抹她不了解的光芒乍现又隐敛。
心莲全身僵住,现在她不仅脸孔发热,她可以感觉到就连自己的身体都热得滚烫。
「关、关你什么事?无聊!」心莲声音紧绷地从喉头发声。
骂一个正在对自己不规矩的男人无聊,似乎是一件滑稽的事,但她就是无法不骂他!
「无聊吗?」唐司言邪恶地低笑,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疙瘩触感。
「你、你……」
心莲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不敢相信他的放肆——他以为他是什么人,竟敢这样随便乱碰她的身体!
「我什么?不能这样碰你?还是不能这样碰你?」唐司言露出洁白的牙齿,邪恶地低笑。
趁着心莲慌乱的时候,唐司言的手四处游移。
「你……」心莲挣扎着,白脂一般的肌肤迅速涌上一抹潮红。
「老天,你真甜。」唐司言喃喃道,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品尝她甜腻的滋味。
「不要……」心莲扭身想避开他的嘴,却反而被他吻得更紧,唇上还传来一阵阵刺痛。
他像是惩罚似地咬住她,好一阵子才放开。
「不要?」唐司言哼笑,他盯着她潮红的脸蛋、微肿的小嘴,笑声有一抹调侃的意味。「反正上一次都被我看光了,有什么好不要的?」他笑谑地讥讽。
心莲的脸红得像蕃茄,不敢相信穿着丝质西装的他会说出这种下流的话!「低级!」她不耻地咒骂他。
唐司言眯起眼,却是满不在乎的表情。「低级?」他嗤之以鼻地哄笑,大掌抚上她白嫩的肌肤——
「那这样呢?除了低级之外,够不够下流?!」他嗤笑。
唐司言咧开嘴邪笑,他「目前」的生活虽然严谨,却不代表他不了解女人。
相反的他在大学时代是兄弟会主席,拥有过的女人不算少,男人排排站比谁尿撤得远、谁比较「壮观」的盛况,他一次也没漏过!
犹有胜者,既然是主席,他当然是兄弟会里无数次「嘉年华会」的主办人!
所谓的嘉年华会就是「性爱大会」,每个与会的男男女女可以自由挑选伴侣,玩到高兴为止,至于要用什么方式玩,会里全无限制。
而他自己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他要一个女人,那绝对是小case!
当然,求学时期这段荒唐史,在他的家族里是个秘密。
没有人知道冷静自制的唐司言,在大学时期曾有过那么一段荒唐淫逸的岁月!
「怎样?感觉不错吧。」他低嗄地嗤笑,感到邪恶的欲火又在他体内复苏。
「你是恶魔!」心莲低喊。
她觉得他是个双面人,隐藏在那身西装底下的是一具其他人无法了解的灵魂。
唐司言眯起眼。
「恶魔?这个外号倒是不赖!」贴着她细致的耳畔,他邪气地低笑,再度俯下身狠狠吻住她。
「呜……你走开……」心莲闪躲不及,小手拚命推拒着,却抵抗不了男人的蛮力。
她睁大眸子,倔强的神情软化,楚楚眸光里带了恳求。
唐司言抬起头,看到她凝着泪水的模样,突地什么兴致都没了。他皱起眉头诅咒一声。
「算了!」撂开手,他从她身上站起来,收敛痞子一般邪恶的表情,回复正常的冷肃、自制。
心莲拉拢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羞愧地想从地上爬起来。
唐司言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无措的狼狈,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喃喃诅咒:「该死的。」
随口咒骂并不符合他平常的调调,但是遇到她后,他显然变得比平常放纵,少了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
「该死的,我不该弄皱这身西装。」他晚间还有一个约会!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浪费,用来换一套新的西装。
心莲终于站直身体,却因为老是拉不拢上衣,因此羞愧地弯腰驼背。
唐司言盯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裸露出雪白的肌肤,一股想要诅咒的冲动又涌上来,幸好被他及时压抑。
心莲默默无语地盯着他,她虽然希望他能帮助父亲,可是又不愿意开口求他,只能僵在原地。
唐司言忽然松口。「我可以借何焕昌一笔钱。」
心莲抬起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这房间的冷气太强了……强得让她觉得冷。
她抬起头,看到他眸中闪过一道诡异星芒。
「你为什么突然肯借钱?」她不相信他的好心,就像她不相信她是因为羞愧才觉得冷。
唐司言挑起两道英挺的剑眉。
「我喜欢你的身体,你不必还这笔钱,但是得陪我一个星期!」他咧开嘴,邪气地笑开俊脸重复刚才的「条件」。
心莲呆住。「一星期?」她喃喃念着从他口里吐出的字眼,仿佛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当然,她当然不可能不明白,尤其是刚才他对她做了那些事以后。
但是,陪他一个星期?
她抬起头,看到他嘴边优越的笑容。
心莲的心在往下沉,她听到自己平板的声音在说:「可是爸生病了,现在人在医院……」
她别无选择,他既然决定羞辱她,相信他会贯彻到底。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就算回去也没用,何焕昌需要的是钱。」唐司言声调稳定地道,没有被她脸上木然的表情所影响。
「何焕昌的公司大概需要十亿资金吧?」他眯起眼问,低沉有力的声音仍然不带感情。
「如果你留下来,何焕昌的公司户头马上会汇进一笔五亿元的资金,等一个星期过去,另外有五亿会立即入帐户。」
心莲沉默地望着他,想到父亲,她感觉自己的喉头似乎被锁住,再也说不出半句倔强的话。
「怎么决定随你!」唐司言举手看了一下手表。「我还有事,要,你就留下!不愿意,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走!」
说完话,唐司言转身跨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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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司言走了以后,心莲的行动电话又响起来。
心莲走到电话边,捡起被摔过两次的手机接听。
「喂?心莲吗?」电话那一头果然传来方尚为的声音。
「嗯。」心莲轻声回应。
「你还好吧?刚才发生什么事?」方尚为问。
「没什么……对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告诉我妈,我要一个星期后才会回家,还有钱……我已经筹到了,替我告诉我爸妈,让他们不必担心。」
「心莲?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尚为担心极了。
他对心莲确实有超乎寻常的关心,因为他喜欢这个女孩,如果不是知道她有婚约,他早在一年前就会追她,而不是只跟她斗嘴。
由于方尚为的关心,心莲开始低声哭泣。
「你人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方尚为道。
「不……」心莲摇头,掩着嘴以防自己再发出哭声。
他已经帮了够多忙了!她不能再制造麻烦,何况就算方尚为亲自来了也于事无补,她是不可能跟着他离开的。
「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何妈妈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还有那一大笔钱你是怎么筹到的?」他也耳闻了何焕昌的公司因为工厂大火的关系,欠下大笔债务。
心莲仍然沉默不语,难道她能说这是出卖身体换来的钱吗?也许唐司言正希望她难堪,但她当然不可能告诉方尚为,尽管他是好人,她也不能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