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不顾她的推拒,硬是抱着她起身后再坐下,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抱在怀中。
“心心,这对我有点困难,请你给我一点时间。”他贴着她的脸坦承,看见她眼下的黑影,不禁一阵心疼。“是我太盲目,一看见你和他站在一起,我便完全失去理智,让愤怒主掌了一切,伤害到你,我很抱歉。你说得对,信任是婚姻重要的基础,我相信你永远不会背叛我,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他保证道。
容心心别过头,尽管一颗心已不争气地软下了,但还是不愿轻易地妥协,有些事她一定要说清楚。
“你说你相信我,却不想让我知道你的过去?不,你从来不曾信任我,总是要我服从,而且不准多问,尤其是苏可妮的事。”
黑御棠又叹口气。
“之所以不愿意提她,是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前我恨她,恨她背叛我,也恨她连死都不放过我,但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他平静地说,一双手紧拥着她.“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已不恨她了,因为有你在我身边,她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容心心悄悄地将手覆在他的大掌上,无声给予安慰。
但他像是没有察觉,脸色漠然的继续说:“她出车祸的那一天,就是要去找陈魁,没想到却发生意外而丧命,所有的人立刻将矛头指向我,我成了百口莫辩的杀人凶手。”
她靠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为他感到心痛。
“你绝不可能谋杀她的,不管你有多生气,你的正直和磊落都不允许你这样做。”
闻言,他笑了笑。当时除了洛格和方里,再也没有人相信他。他曾怨恨老天为何对他如此不公,但遇上心心后,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幸运。
现在,他想知道另一件事。
他看着她,忐忑地开口。
“言净告诉我,你从很久以前就爱上我了,这是真的吗?”他注视她,神经绷紧,害怕他先前的下信任摧毁了她对他的爱。
容心心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忍不住伸手将它抚乎.
“是真的,我从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以前爱你,现在也爱你,只不过你早已忘了过去的我。”她轻声说,眼里满是温柔爱意。
“心心!”他抱紧她低喊,内心涨满了喜悦。
突如其来的欲望攫住他,他蛮横地吻着她的唇,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动手解开衬衫,他的动作粗鲁急切,似乎没办法忍受无法碰到她。终于,他上床再度将她抱在怀里,热情地吻着她,轻而易举地脱下她的衣服,双手带着热力爱抚她。
“再说一次。”他要求,语气带着迫切,呼吸因极力的克制而显得急促。“再说一次你爱我。”
“我爱你。”她柔声说,看着他的眼,吻上他的唇。“我爱你……”
“心心……”他低声耳语,语气充满怜惜。“我不是故意忘了你的……不是的……”他进入她,在她颈边激动地低语。
容心心想说话,却晕眩到说不出话来,只能随着他起伏摆动,直到愉悦在体内爆涝丫!
剧烈的喘息声逐渐平缓后,他依然趴在她身上,仿佛全身的力量已被抽走。她满足地抱着他结实的身躯,细细享受这份动人的亲密。
她伸出一只手抚摸他凌乱的黑发,虽然他依旧没有回应她的爱,但在内心深处,他肯定是爱她的,不然他不会大老远从日本一路追过来,也不会在问她是否爱他时露出那种害怕的表情,仿佛怕她会拒绝他似的。
这男人将自己的感情给埋得太深太深了,而在听完他和苏可妮的一切后,她一点也不怪他,她可以体会他对情感的恐惧与不信任,但她也相信时间会让他明白自己的心,她相信他是爱她的,即使他从未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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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心心一收到帖子,忍不住大声呻吟。
黑御棠在一旁看了低笑出声,“容叔交代过,一定要出席。”
帖子是台湾商界的龙头大老发的,这位大老周维雄要嫁女儿,所有政商名流齐聚一堂,容中起必定也会出席,有助于人际关系的应酬是免不了的。
“我最讨厌出席宴会了。”她捏紧帖子,不悦地说。
那种场合总免不了寒喧假笑,而且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看着,若是稍有闪失,背后的闲话马上紧追而至。
“要是不喜欢,可以早点回来。”他温声道,语气里有着不自觉的宠溺。
“也只好这样了。”她不情愿地回答。
黑御棠见状,笑着揉揉她的头发。
自从回到台湾后,两人的感情往前跃进一大步,当所有秘密说出后,再也没有任何过往挡在他们之间了。他们都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爱情,虽然黑御棠仍未说出他爱她,但从他的温柔体贴中,容心心相信他是爱她的。
宴会那天,黑御棠带着容心心抵达饭店,喜宴是采西式自助餐形式,许多服务生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为客人服务,她搜寻人群,想找到容言净及叔叔婶婶的身影。
“这要找人还真难耶!”她的视线绕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他们。
“先去坐着吧,你还没吃东西,先吃一点。”黑御棠牵着她的手,知道她不喜欢人群,于是往一旁的角落走去。
还没坐下,容言净就从人群中挤出来,她一身粉红小礼服,整个人显得青春洋益。
“心心,我在这里。”她快步走来,见到黑御棠,立刻说:“堂姊夫,爸有事找你。”
“我过去一趟,心心,你吃点东西,不必等我。”他捏捏她的手,并向容言净点头后才离开。
“堂姊夫还真忙啊!”容言净看着黑御棠一走过去,立刻被一群入围绕着不知在讲什么,有感而发地说。“你和姊夫没问题了吧?”
“你说呢?”
“我看啊,是很好咧。”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容心心没有多说什么,正要和堂妹一起去拿点东西吃时,一阵熟悉的喧哗笑声又传来,让她不由得眯起眼。
“哎呀,最近容家遗真好,景气这么萧条,只有他们还能赚钱!”拔尖的嗓音像母鸡一样,聒噪个不停。
“当然要赚钱啊!不赚钱的话,容心心岂不是白嫁了?要知道,若不是黑御棠帮忙增资,我看他们早垮了。唉,他可是会杀妻的人啊,真是什么人不好嫁,偏要嫁他!”
“还不是为了钱嘛!”有声音附和着。
“嘘!”另一个女声警告着。“别说这么大声,他们今晚都在这里,被听见就不好了。”
“哼!”不高兴的声音响起。“有什么好怕的,事实就是事实,干嘛还怕我们说!”
容心心气愤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她们面前,一脸冰冷地开口,“事实上,情况根本不是这样。”
那群造谣生事的女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容心心,有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有的则瞪大了眼。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说出来也无妨。第一,我和我丈夫的婚姻不是商业联姻,早在他和我求婚之前,他就已经同意要和我叔叔合作,他们的合作关系是出于他和我叔叔的交情,并不是因为我。第二,我丈夫绝对没有谋杀他的前妻,这一点我相信司法早已明确判定,你们要敢再随意毁谤造谣,我们法庭上见。”容心心冷声说,态度毫不留情。
那群名媛淑女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下敢反驳。
容言净走到她身旁,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心心和姊夫的婚姻绝对是出于爱情,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的。”她省略黑御棠一开始要的只是“理想妻子”,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心心的好是有目共睹。
容心心不悦地瞪着她们,注意到她们的视线往她身后集中,她蹙眉回头,却见丈夫高大的身影就立在她身后,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她深吸口气,看到四周众人都停下交谈,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仿佛她头上长出角似的,她咬紧唇,暗自恼怒。
黑御棠上前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地说:
“我们回家吧。”那双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毫不理会旁观的群众。
“恩。”容心心挽着他的手,不确定他是否看见她刚才的举动。“我们回家。”她转头看向堂妹,“言净,我们先走了,记得向叔叔、婶婶说一声。”
容言净点点头,她环视四周,发现下知何时这里围了一群观众,方才心心的宣言恐怕已是众所皆知了。
容心心没有理会任何人,挽着黑御棠的手臂朝门口走去,围观的群众立刻让出一条路来.
容言净看着黑御棠凝视心心的眼光,眸里的温柔情意明显可见,她斜睨了那些名媛淑女一眼,她们目瞪口呆的表情让她感到好笑,忍不住摇摇头,也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