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三日,我真是天天离不开你呢!”杜凡故意说。
其实他哪有空跟齐丽乱搞,这三天他都跟富山及几位内地公安高层在上海,为的就是抓出那位即将把Z5-33卖到第三世界国家去当生化武器的人。
好不容易,终于在昨天深夜抓到了人,整个事件也宣告落幕。
“那……我们……”出于妒嫉心,齐丽演起戏来特别卖力,在杜凡的胸口又磨蹭又撒娇的。
她可妒嫉死了佟宝儿了!从来没看过杜凡对哪个女人认真过,更别说是要她配合搞这种可笑的把戏,由此证明,杜凡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佟宝儿了。
“你们自便。”宝儿再也看不下去了,只随便丢下一句,就转身回房去。
看戏的人都走了,戏自然也不用再演下去。
“阿康,把齐丽送走吧!”
杜凡心烦地推开紧贴着他磨蹭的齐丽,眸光和心思,早就随着心爱的女人,不知飘向了何处。
稍晚,当季叔送晚餐进佟宝儿的屋子之后,马上慌慌张张的大喊着跑了出来。
“杜爷、杜爷,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走掉了!”跑到书房,他砰一声打开门,顾不得杜凡还有客人在,直嚷着。
“季叔,你说什么?”杜凡原本与富山岐唆对坐在沙发上,季叔的话让他倏地失了冷静,由沙发上弹起。
“夫人走掉了。”季叔赶紧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杜凡。
是一张离婚协议书和一封信。
“妈的!”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书,杜凡气得当场撕烂,打开那封信,他倒是冷静地细看了起来。
“妈的!笨女人,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我是故意激她的吗?”杜凡气得有摔椅子的冲动。“说什么要成全我,什么离了婚之后,无关杜、佟两家的恩怨。笨女人、笨、笨、笨,难道她不知道,从她嫁给我的那一天起,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注定要牵扯不清?”
未了,他还真抬起脚来,用力的往椅子上一踹。
砰地一声,季叔吓到了,站在一旁刚倒水进来的阿康也吓到了,唯一还能端坐在沙发上的,唯有富山岐唆了。
“杜,先别急!”他站起来,走到杜凡身旁,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肩。
感受到他的安慰,杜凡稍微收敛起脾气。“有没有人发现,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季叔摇了摇头。“杜爷你回来之后,夫人就一直关在房间里,寸步没离开房间,谁知……”
他送了晚餐进去,却没见到人了!
“妈的!”杜凡又忍不住地一骂,眼尾眸光瞟见站在一旁的阿康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阿康!”
他一喊,阿康吓得差点没马上软脚。“是,杜爷有什么事交代?”
“你嘴巴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
“这、这……”这不好说出来吧?除非杜爷能保证不扒他一层皮。
“说!”杜凡命令。
“杜爷……”阿康咽下一大口唾沫,怕下一秒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
“我说,说!”杜凡几乎是用吼的。
“是,杜爷,我是想说,你故意找了齐丽小姐来陪你演戏,还事先让她去跟八卦媒体、平面报纸放假消息,是女人都会受不了,也难怪夫人会离家出走!”整人也不是这种整法吧?
阿康的一席话听得众人喘气连连,然后终于会意过来的季叔啊地一声。
“我就说,杜爷怎么可能没眼光到喜欢那个像八爪鱼一样的女人,而不喜欢宝儿夫人呢?原来是做戏!”
他的这段话说得众人不约而同的张口喘息,就怕下一秒杜凡的拳头会朝着他老人家挥过来,然后老人一命呜呼。
“杜爷,你说,我说得对吗?”不知季叔是跟天借了胆,还是真老糊涂到忘了该害怕。
弥天盖地的沉默笼罩而下,众人都低头不语,直到富山岐唆哈哈地笑出声来,说出了大家心里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杜呀,原来你谈起恋爱来,智商也跟贝一样的降低了!”
唉……爱情,真是害人不浅呀!
“恋爱!”杜凡复诵一遍这两个字,终于恍然大悟。
是的,没错,他是恋爱了,爱上了那个小狗仔,爱她的大胆、调皮和不服输的精神,所以才能几度容她对他做出别人所不敢做的行为。
他,爱上了那个可恶的女人!
台北
周婉婉早该料想到,这个男人很快就会找到台湾来,而且查出他亲爱老婆的下落。
当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响起,周婉婉拉开门,见到站在门外的杜凡时,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折回房间里,拿了她的皮包,又折了出来,临离去前,抛下一句:“好好跟她谈谈吧!她几乎哭了一整天,还有,这里是饭店的客房,你千万别用吼的,会害我被饭店的人赶走。”说完话,她走得潇洒又干脆。
杜凡朝着她的背影看了眼,随即推开门,进房去。
在轻轻推上门,转过身来的刹那,他见到了躺在床上,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的佟宝儿。
往前走了几步,他来到床边,脱去脚上皮鞋,坐上床铺,在她的身旁躺下,并伸出手去,将她给揽抱进怀中。
“我好想你。”他低声地说着。
还好,手下眼线够多,让他很快就查出了她跑到台湾来找好友周婉婉的消息,而后他又请了人在台湾的长孙炎帮忙,在几个小时内就查出了周婉婉投宿的饭店。
或许是睡得不沉,也可能是他的低语吵醒了她,佟宝儿倏地睁开眼来,一见到他,先是吓得愣住,然后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
“你来找我做什么?放开我!你不是要离婚吗?我已经如你所愿了,你还想怎样?”他不放开她,她就干脆槌打他。
“宝儿。”他早该想到她会有这般泼辣的模样,不过他喜欢,何况,她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根本不痛不痒。“你先听我说。”
“我不听、不听!”见自己根本推不开他、挝不走他,佟宝儿索性用双手捣住自己的耳朵。
“你不可以不听。”他用一手去拉开她的双手,但佟宝儿却鸵鸟地想将头埋进枕头下。
“我就是不听。”她大喊。见她的模样,杜凡好气又好笑。
“我爱你!”他突然说,宝儿整个人一愣,忘了挣扎。
“我要对你说,我爱你,你真的不听?”他不介意再一次说出那三个字。
“你……”眼泪又不自觉地在她汪汪眼瞳中打转。“你一定又是来骗我的,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而且我还骗了你,我……呜呜呜……”哇地一声,她大哭了出来。
其实她才不是不在乎,当见到他搂着其他女人,还当面承认与对方的关系,并置她于不顾,她差点没当场痛哭失声。
那一刻起,她才意识到,自己很爱很爱杜凡。
“别哭、别哭了。”杜凡学着哄她。
她对他而言,是特别的,让他有了许多第一次的经验,像现在,他得学着怎么哄女人。
温柔从来不是他的长项,但是为了她,他肯放下身段用心学。“我怎能不哭……我、我……呜呜呜……”她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不想看她继续哭下去,杜凡只好先招认:“报纸上和八卦杂志的报导都是假的,是我故意让齐丽去散播的;还有,那三天我也没跟她在一起,我是去处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总之,她是我故意找来气你的,谁教你之前要耍我,所以我才会不甘心,也想想个法子来要耍你!”
终于,她的哭声停止了,神色错愕地看着他。“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耍我?”
不,她还是无法相信,毕竟她把初夜给了他,而他却放着她一人在床上醒来。
“是的,但我要向你说对不起!”他将她抱紧,整个人压在胸口,亲亲她的额头。
“可是,你让我一个人在床上醒来!”那一天,她好无助、好害怕。
“是我不好。”他又亲了她的鼻头一下,“不过,那一天是真的为了紧急的事,我和阿康、阿为他们,还有富山岐唆一同去了趟上海。”
“你不是故意丢下我?”她以为,他是在报复她!
“当然。”他又亲亲她的眼睛。
“可是那一夜你好凶,我以为你……”说不下去,她脸红了。她以为,他是在她的身上寻求发泄。
“当一个男人知道自己被心爱的女人耍着玩时,肯定不会高兴到哪去。”杜凡叹了口气说。
“我不是故意的。”她对着他说,“一开始我根本没想到会让你遇到小狗仔的我,而我记得跟你说过,我家族里的人都反对我当狗仔,我以为你也会一样,所以才会在结婚之后,不敢告诉你,我是狗仔。”
“原来。”杜凡又是一叹。
不知听谁说过,误会一说开来,有时皆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杜凡。”宝儿低着脸,开始玩起他胸前衬衫的钮扣。“你……是怎么知道我骗你的?”
至今她仍想不通,她哪儿露出马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