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宠爱……舞月回拥着他,靠在他的肩窝。「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一定要来找我,答应我!」
那晚的梦魇一直紧缠着她,她不时害怕,怕有一天她会突然消失,就像她突然来到这里一样。而大家虽黯然神伤,但日子一久,再也没人记得她……
「我会。」他承诺,在她脸上洒下细碎的吻。「我会把你烙进大脑显页里,即使万水千仞,也会把你找出来。」
小手攀上他胸前,她急切地解开他的衬衫钮扣,将衣服下摆撩起,吻啮他结实的胸膛。她想要他,想要他满满地充实着她,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
「记得从世界顶端开始找起,我很与众不同,你一定可以找得到我!」她说服他,也说服自己。
「我知道,因为你不是简单人物……」向格非吻住她,呼吸开始急促,手探入她裙内,将她底裤褪至膝际。
「怎么办?」舞月突然停了动作。「刘警官竟然以为我十六岁耶,要是我真的未成年怎么办?」
她总是在紧要关头胡思乱想!「来不及了!」向格非咕哝,将她身子一旋,抵在墙上,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的男性释放,勾起她的腿环住腰际,扶住她的俏臀,完全地进入她的温润。
他们狂乱的找寻彼此,在对方身上深深烙下自己的痕迹……
第七章
那一次寻人乌龙之后,大家都心照不宣,开始将寻找舞月身分的事摆到最不重要的角落。
负责此事的元总管开始失职,两天、三天、一个礼拜、半个月,去警局的间隔渐渐拉长,有时甚至只用电话联络,草草几句就结束电话。
非不得已,嬅姨尽量不让舞月出门,就算出门,也定要元总管紧紧跟在她身边。同样的顾虑存在他们的心底,怕她消失不见。
她像被软禁,却是自愿被软禁。日复一日,平淡的日子满是幸福。
这几天向格非到美国开会,预备发动攻势,和摩顿企业正面交锋,才四天没见,就连越洋电话也化不去对他的想念,让她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想动。
不知道他生意谈得怎么样了?拿着抹布帮忙擦楼梯扶手的舞月,动作停住,意识早已飘离到千里之外的向格非身边。
「梅!」元总管从长廊奔来。「少爷来电,要不要跟他说话?」他把手中的无线电话递给她。
「当然要!」她丢下抹布,夺过电话,躲到楼梯间,小小声又甜蜜蜜地开口:「哈罗,向少爷……今天这么早就打来?」
「请元叔帮忙订机票,顺便问问你,元叔就赶着把电话交给你了。」向格非温醇的嗓音仿佛近在咫尺。
「订机票?」明明说后天就会回来的!她皱眉。「你又要去哪里了?」
「不是我的。」听出她的不悦,他低笑。「你没办法出国,我只能请我父母从加拿大回来看你,不先帮他们买好机票,老人家连订位都不会。」
她一怔,感觉心里甜甜的。「你要让我见你爸妈?」听元总管说向伯伯身体不好,通常是格非去加拿大团聚,两老几乎是不回国的,如今竟为了她,愿意奔波回台。
「是啊,你害怕?」他温柔道。
「怕,怕他们觉得向少爷配不上我!」她皱鼻笑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快回来,我想你……」
「我也是……」旁边有人和他说话,他分神回应,才又开口:「现在不方便说话,我晚上再打给你。」
「好。」直至耳边传来断线的嘟嘟声,她才按下OFF键。
见他父母……唇角抑不住地直往上扬,她将电话按在胸前,舍不得放。
她不想离开这片让她心系的宅园,不想离开他,那教她倾了心的向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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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向格非回国的日子,小柯和元总管正准备出发前往接机。
「好啦,让我去嘛!」听到车库传来的引擎声,舞月焦急哀求。
「元总管和小柯去就够了,来回要三、四个小时,你在家里乖乖等着不是很好?」正在整理起居室的嬅姨硬下心,不理她。
「我想快点看到大少爷,我想他嘛……」为了要嬅姨放行,就算害羞,她也不管了。「而且大少爷看到我去接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也知道,但是……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嬅姨很挣扎。她实在很不想让梅在下雨天出去,可能是她多想,但梅来的那天,也是下雨天。
「拜托嘛,嬅姨!」听到有人开门上车的声音,舞月更是急得跳脚。「让我去……」
那模样让嬅姨笑了出来。「好啦,去去去,让你去!」
「谢谢嬅姨!」语音未落,人已奔出起居室。
嬅姨摇摇头,带着一脸笑,继续整理。
快,快、快!舞月拔腿狂奔,为了贪快,她直接推开较近的后门,穿过屋后通道,直往车库跑去。
「梅!」突然有人叫住她。
收势不及,她连跑了两、三步才停下。一回头,看到阿刚追上她。
「对不起,我在忙,回来再说!」舞月急道,就怕晚了,小柯和元总管已经离开。
「嬅姨有东西要我交给你。」阿刚朝她伸出手。
急着想走的舞月不疑有他,立刻伸手去接,阿刚却突然缩手,她还来不及反应,口鼻就被整僵罩住,一种奇异的甜味窜入,她急忙屏息,想要拉下他的手,阿刚却用手圈住她的脖子,受到压迫的她本能呼吸,吸入更多甜味。
晕眩漫天袭来,她咬牙强忍,依然无力抵抗,双膝一软,转瞬间失去了知觉。
确认没人发现,阿刚向来平凡的脸孔显现狞笑,将她扛在肩上,往阴暗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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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穴像有千万把槌子在敲,舞月痛苦皱眉,身下一震,引起的头痛更是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啧,迷药下得不够重,这么快就醒了?」前方传来冷酷的嗤哼。
舞月挣扎起身,却毫无反抗能力地倒下,这才发现她的双手被麻绳紧紧捆绑,身下的颠簸告诉她目前在车上。这是怎么回事?她努力从浑沌一片的脑海中捉回思绪。
「上次算你运气好,这次绝下能再让你跑了!」前方的人狞笑,从后视镜看她。
「阿刚?!」对上那双阴狠的眼,她震惊不已。上次?他和她的失忆有关吗?
「呸!去他妈的阿刚!」他恨恨低啐。「为了混进去,害我做了快两个月的白工。」
舞月强忍晕眩,靠着椅背慢慢坐起,简单的动作却让虚弱的她额上沁汗。窗外道旁的树木不断往后飞逝,他们正往山林里去。
「你是谁?」额角的疼痛让她眯起了眼。
「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是刚好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你,还以为你早就死了!」阿刚从后视镜瞪她。「等一下乖乖的,脑袋开一枪而已,你痛快,我也省得麻烦,不是很好?」
电视新闻?是那天因沈锐记者会引来的记者吗?舞月抿唇,头痛得让她无法思考。「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她不断提问分散他的注意力,藉着椅背的遮挡,握拳使劲,转动脚踝,让麻痹的四肢尽快回温。
「你都忘记,我怎么可能会傻傻告诉你?」他哈哈大笑。「等死了,去问上帝吧!」
她用力咬唇,用疼痛让自己更清醒,思索逃脱方式。
路旁突然跑出一只流浪狗,阿刚吓了一跳,急踩煞车。
见机不可失,舞月用残存的力气一跃起身,双臂自后方套过他的头,往后跌坐,用系于双腕的麻绳加上己身重量图住他的脖子。
「咳、嗯……」阿刚被扼得无法呼吸,手臂朝后打去。
舞月闭眼咬牙,不顾麻绳勒得双腕生疼,任他扑打,放低身子用尽全力往后扯。
混乱间,方向盘失去控制,车子重重撞上一旁山壁,冲势过猛,舞月撞上前座椅背,撞得她眼冒金星。
不行,她不能倒在这里!意念支撑她爬起,看到阿刚陷入昏迷,她将手绕出,慌乱地打开中控锁,往另一旁的车门爬去。车门一开,她甚至站不起来,狼狈地滚出车外。
外面的雨迅速染湿她,山壁的另一边是山林,昏暗的道路,没有人车经过。她强撑虚软的膝盖站起,好不容易才走到护栏旁,不过十来公尺的距离,却举步维艰。
有个模糊的画面晃过脑海,也是同样的雨、同样的山道……她虚弱喘息。
「他妈的!」车上传来暴喝,她一惊,看到满头是血的阿刚激咳着下了车。
她绝对跑不过他!看到护栏外坡度偏陡的山林,再看到朝她走来的恶徒,她心一横,爬过护栏,深吸口气,身子一矮,从最空旷的方向曲膝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