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骆冰!骆冰!为何他的生命中要出现一个骆冰?!
倘若没有骆冰,他是否就会选择爱她?
答案是肯定的,没了骆冰,他不可能对她视若无睹,他会接受她的爱的。
她恨骆冰,恨死她了!
“我言尽于此。”希望她能好自为之。
向珊妮低着头死命瞪着地板,她会自己想办法让他回心转意的。
她的沉默让楚礽叹了口气,开门离去。
向珊妮因对骆冰的恨意而全身颤抖着,这时才发现她为楚礽倒的咖啡还放在桌上,他连接过咖啡的意思都没有,这算什么引她又算什么?!
向珊妮一怒,拿起桌上的咖啡用力往墙上砸去,发泄心中的恨意与不满。
楚礽关上房门要离去时,灵敏的双耳听见下远处发出按下快门的声音。
他疲累的合上双眼。是了,差点忘记这里还有个苏大记者,想必这几天她捕捉到不少他进出向珊妮房间的照片,看来有关他在晚上密会向珊妮的报导又要成头条了。
他甩了甩头,目前尚没时间去揪出躲在暗处的苏记者,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至于苏记者爱怎么拍、爱怎么捏造事实,就由着她去了,他会找个适当的机会回敬苏大记者的。
*
离开向珊妮的房问后,楚礽并未马上回房,而是改到骆冰的房间,想再次确定她安然无事,他才能安心睡觉。
他的出现骆冰讶异归讶异,但还是开门让他进房。
“你还好吗”。”他低着声问,将她上上下下打量过一遍。
“我很好,你呢?没受伤吧?”白天的刺激够多了,今晚再面对温柔的他,她的语气很自然的放轻、放柔,回到了当初那个深爱他的小女生。
今天白天他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护她周全的举动,不管是基于骑士精神或是其它原因,都让她的心满溢感动。
“我没事。”事实上他的肌肉拉伤了,但不严重,他不想她担心,所以选择隐瞒。
“真的没事?没骗我吧?”她怀疑的看着他,他的个性她很清楚,若不是严重到会让人发现的伤,他总会逞强说没事。
楚礽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她。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从他的笑容,她知道她猜中了,没多想便拉着他到沙发坐下。
“不过是肌肉拉伤,没事的。”他笑着要她别紧张,可是瞧她紧张的模样,却又非常享受这一刻,仿佛又回到当初甜蜜的时光。
“什么叫没事?若严重的话可是要送医的,你哪里痛?让我看看。”她白了他一眼,要他别小看肌肉拉伤。
“你小声点,当心吵醒小绿。”他指了指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绿。
“我知道,你给我看,我就会安静下来的。”差点忘了好不容易睡着的小绿,骆冰放低音量,要他别顾左右而一言他。
楚礽表面上叹了口气,内心实则高兴得很,拉起衣袖让她察看红肿的右臂。
“都肿起来了。”她指尖轻抚着红肿的右臂。
“明天就会消肿了。”常常拍武打戏,受伤早就是家常便饭,这种小伤他不看在眼里。
“等我一下。”她起身走到小冰箱拿冰块,再拿了条毛巾回到他身边为他的右臂冰敷。
“疼吗?”他的伤因她而起,教她心里很不好受。
“不疼。”
“你老是这样,不管受多大的伤都说不疼。”学生时代他老是和外校的小混混打架,弄得一身伤也没听他喊过一声疼,许是学生时代架打得太多,才练出一身的牛皮吧!
“有你在我身边,就算有什么疼痛,我也忘了。”她的照料让他心情太好,原先怒火高涨,经过她的柔声细语洗礼后,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你少贫嘴了。”她再次白了他一眼,雪白的小手继续为他冰敷。
“我说的是事实,为何你不肯相信?”难道他的表情不够诚恳?不会吧?
“这话还是卧你的正牌女友说比较好。”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向看妮的身影,她不禁感到嫉妒,嫉妒这些年他身边始终有向珊妮陪伴,也许事情真如向珊妮所言,他们好事近了。
心底泛起一阵酸楚,苦涩得让她想拒绝接受这项消息,但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接受。
“我的正牌女友除了你,还能有谁。”他说得理所当然。
“别开玩笑了,我们早就分手了,况且你忘了你身边有向珊妮了吗?”开这种会让她会错意的玩笑,他难道不怕她当真?
“我和她仅仅是朋友关系,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这件事他早就该对她澄清了。
“是吗?”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
“是的,我跟她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与向珊妮清白得很,他不想她再有误会。
“其实有或没有,都与我无关不是吗?你不用跟我解释的。”话说得很潇洒,可帮他冰敷的小手却不自觉的往下压,弄疼了他的手。
楚礽痛得嘶哑出声,可并没有开口要她放轻力道,她下像表面上那样无动于衷,这对他而言是好现象,代表他们之间还有希望,她仍然是在乎他的。
想到这,他高兴得笑咧了嘴。
第7章(2)
“你在笑什么?”他们正在谈论很严肃的话题,他突然笑出来,看起来诡异得很。
“没,你说的对,其实我不用解释太多,你都明白我的心不是吗?”他故意扭曲她的话。
“你傻了不成?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真想把他的头拍不去,看能不能让他脑袋正常点。
“等戏拍完,我找个时间去拜访你爷爷可好?”他不理会她的抗议,迳自自说自话。
“拜访我爷爷?你要做什么,求字画?”这是她唯一能想到,也是唯一敢想的理由。
“我干么求字画?那种东西我家多的是,都堆着积灰尘,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拜访你爷爷自然是想请他老人家放心将你交给我。”
他的话让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涨红了脸拼命咳着。
“小心点,如果因为不小心被口水呛死而上报纸头条,那很丢脸的。”他轻拍着她的背,叮咛。
“我、我如果被、被呛死,你就是罪魁祸首。”她难受得要命,差点就喘不过气来,真成了倒霉的枉死鬼。
“是、是,都是我的错。”他的认错不带半点诚意。
“你说,你是不是昏了头了?天气有热到会让你中暑吗?”
“没有,我再正常不过,如果你不信,可以考我。”
“考你什么?”
“考我有关你的生日、我们相识的纪念日,还有最重要的……”他存心钓她胃口。
“什么最重要的?”她傻呼呼的上了他的恶当,犹不自觉。
“我们的第一次,那不是最重要的吗?”他大剌剌的说出令人害羞的话题。
骆冰倒抽一口气,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忘了手里还拿着包着毛巾的冰块,整个就塞进他的嘴巴。
幸好楚礽眼捷手快闪开来,否则他的嘴就被冻伤了。
“小心点,那个很冰的。”
“你别胡说八道,若被人听到那还得了。”他们的过去若上报会掀起多大的风波,一想到她就头疼不已。
“我不介意。”最好全世界都知道,那么便可以减少许多要和他抢骆冰的野男人。
“我、很、介、意!”这男人大意不得。
“嘿!别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做人心胸要宽大些。”他给她来个机会教育。
“请你别忘了我是女生,我爷爷非常的保守、严肃,若你不想被他打断你的狗腿,最好别随处放话,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有未婚夫了,而且就要结婚了,你该不会是想破坏我的婚事吧?”万不得已,只好抬出爷爷和那个名存实亡不知去向的未婚夫。
“假如让你爷爷打断我的‘狗腿’能得到你,我是不介意让他打断,至于你的未婚夫……”
“你干么这样看我?”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说过他不成问题。”
“你未免太自大了吧?”
“这不是自大,你以为为何我会对你订婚一事闷声不吭?”
“什么意思?”美眸狐疑的看着他。
“除了我早就知道他的性向外,你以为会有什么原因?”叮咚!让他为她正式解。
她所有的事他都很关心,连她的未婚夫跟另一个男人私奔这么秘密的事都瞒不过他,从头到尾他就没将陶胜宇视为情敌,其它男演员的威胁性都比陶胜宇高出很多。
楚礽的熟知内情教骆冰久久说不出话来,瞪大一双漂亮的眼睛,右手则不知所措的拿着冰块。
“我吓到你了?”他轻笑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吻上她的耳际。
“你怎么会知道?”她闷闷问。
“我不该知道吗?”他反问。
“不该。”有关她的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小冰,别这样对我,我的心从来都没变过。”他轻叹口气。
“说谎。”她不信他。
“没有说谎。”他真那么让人难以信任吗?
“我不会相信你。”相信他,她就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