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开始后悔跟冷御觉“面谈”了。“谢谢指教。”
“慢著,先别切断连线。”冷御觉看出他的动作,及时阻止。“既然我们都是男人,何不一起聊聊女人7”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你对吉川百合有什么看法?”
他忍不住想刺刺他。“我不想跟你这个外人讨论我‘未来的妻子’。”
冷御觉玩味地笑了,一手把玩著白金打火机。“未来的妻子?有趣。”
“你别打她的歪主意,我承认年轻时跟你闹过一些荒唐事,但我不会把百合扯进跟你的对决。”他顿了顿,神色凝肃。“也不会再为了女人跟你胡闹,我比过去长进多了。”
“洁丝也包括在里面吗?”他故意问。
可恶!竟敢试他的罩门。“她不关你的事,你少来撩拨她。”
“好吧,她是地雷区,我不碰。”冷御觉一步步想逼出他的真心话。“你觉得吉川百合怎么样?”
“你不需要知道。”
“我主持伦敦最优秀的古董拍卖,如果你需要大型的古董展示柜,我可以为你留意,友情价八折。”
“你什么意思?”他浑身一僵。
“你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著美丽的瓷娃娃。你感觉像触电,是因为娃娃太精致,引起你收藏的欲望,我敢说你看不穿她的心,也找不到她的灵魂。”
赛巴斯丁极力掩饰他的震惊。“……这只是你的推测。”
“但你知道这是实话。如果你真的比过去长进,就该知道,娶吉川百合将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你们会相敬如冰,而非鹳鲽情深。想想吧,今天在海德公园,你已经做了抉择,你让你‘未来的妻子’跟我走——”
赛巴斯丁飞快按下键,中断连线,一记银闪后,萤幕倏地变黑。
他瞪著黑萤幕反照出来的自己。这是真的吗?
所谓“命定的佳人”,真的仅是因为太惊艳而引起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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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耶诞佳节就快要到了!
这段时间内,赛巴斯丁并没有放弃见百合的机会.每次见到她,他都想从他们之间找出共通点,但她一如以往,沉默以对。
他想找出她的喜怒哀乐。她微笑说话都温婉,礼仪无懈可击,动作翩然优雅,行诸于外的表现精确到极致的地步,让他不禁联想到瑞士产的名表机芯,何时该微笑、笑多久,何时该点头、点几下,都拿捏得分毫不差。
他隐隐然知道,她不会没有情绪。她只是挂上休息牌的旋转木马,只要找对按钮按下去,她会瞬间发光发热,但他就是找不到那个关键按钮。
而令他困扰的不是“找不到”,而是他发现自己根本“不在乎”。
难道他真的误解自己的心意了吗?他曾经那么意兴风发地大声宣布过,要是弄错了,他要怎么面对众人的眼光?
尤其是……洁丝。
另一方面,因为奥波德庄园决定提前办耶诞派对,洁丝又陷入忙碌中。
这次,他们只邀请好友与家人参加。不消说,吉川父女也被列为贵客。
她心中有点苦涩。自从在海德公园漫步之后,赛巴斯丁就像是想证明什么似的,天天都往吉川家跑,偏偏她又无法命令自己,讨厌百合。”
她就像赛巴斯丁形容的那样,有如陶瓷娃娃。或许是礼教让她比一般人更难以亲近,但她可以感受到,百合并不是个可憎可厌的对象。
她叹了一口气,多希望她跋扈一点、势利一点,让她可以恨得牙痒痒。
但事实上,她不是这种人。就算她让人看不穿情绪,也可以知道她并非惺惺作态。洁丝骇然发现,她好像能接受吉川百合当赛巴斯丁的妻子。
至少她不会像自己一样逞口舌之快,刻意伤害他……
或许,她才是赛巴斯丁最好的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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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诞夜,庄园里处处是欢乐的气息,来客各个盛装打扮,重金邀请的乐团在搭建的舞台上演奏。
洁丝依然是一身助理管家的标准服饰,站在大厅角落,照头整个流程。
“洁丝小姐,预定的红酒喝完了。”服务生凑过来问,“该怎么办?”
她蹙起眉,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大概是佳节狂欢,每个人都贪杯了。
“我记得酒窖里还有两箱,你快下去搬。”
她说着往厨房走去,如果红酒预备不够,就代表点心可能也不充足,在下一个人来通报前,她必须掌握情况。
她飞快步开,正要通过一扇门,赛巴斯丁正好从那头走过来,两人在门下错身,对眼相望,同时一怔。
门楣上系著好多好多的槲寄生。按照习俗,经过其下的男女都要亲吻。
但,他们要亲吻吗?洁丝顿住脚步,看著槲寄生上还有许多红色的小果实……他们应该要亲亲,而且……她也好想念他的吻。
赛巴斯丁看著她柔软的嘴唇,渴望与她一吻。但是,她会接受吗?她以前最讨厌他在公开场合对她亲热了。何况他可以感觉得到,两道犀利的眼神正从旁侧射来,吉川孝太郎正瞪著他如何反应。
“你们两个傻愣在这里做什么?”身后,冷御觉嘲讽的声音传过来。“要亲快点亲,不要在这里挡路。”
赛巴斯丁看著她,她也回看著他,欲望风暴在眼底形成。
“我们……不接吻。”他逼自己壮大自制力。
“噢。”冷御觉点点头。“那么,你是要害洁丝明年结不成婚了?”
“那只是个传说。”他头也不回地驳回去。
“我们中国人有句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滚。”他更果决了。
冷御觉挑挑眉,换条路走。
“我、我去……”他居然说不吻她?!伤心与怒气同时涌了上来,她转身想走。
“等等。”赛巴斯丁伸出大掌拉住她。“我不能让你明年结不成婚。”
“我无所谓。”从他最近黏著吉川百合的程度,可以知道他爱的是她,将娶的也是她。失去他,结婚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他的大掌轻轻擦过她的下唇,她忍不住张开小嘴,他的拇指立刻揉入她的唇中。“我觉得很有所谓。”
洁丝望著他,眼神茫然也迷离,仿佛罩上一层水雾。
水雾有如轻纱,让赛巴斯丁变得朦胧,她根本看不清他。
“嘘,别哭。”他继续揉著那两瓣樱红,长指揉到小巧的下巴,顶高。
她哭了吗?茫然无措中,他的气息覆了下来,吻住她。
终于!她闭上眼,手臂立刻圈上他的肩膀,开启双唇任他探索。她好想念他的吻、他的味道,他坚硬如铁的身躯、他绵密纠缠的吻……
她用尽全力拥抱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远远走开,不再归来。
赛巴斯丁饥渴地咽下她的不安。这才是他要的感觉,热切、甜蜜却又狂乱。中规中矩让他兴趣缺缺,他要的就是怀里这个女人,因为她会为了吻深一点而揪牢他的头发,让他吃痛。他太喜欢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占有欲。
“我要带你回房间。”他忍著发痛的头皮,拉开一点点距离。“而且不许你穿衣服,我要让你体内充满了我,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听起来好诱人。“不行……没有酒,吃的东西可能也不够……”她仍惦记工作。
他打横抱起她。“叫下人送到我房间就行了。”
她脑中一团迷糊。“那……这里的人怎么办?”
“叫他们回去吃自己的。”
他低头磨著她的鼻子,她迎上来,呵,他又想吻她了。
“我的手没空,帮我摘一颗小果实下来,证明我吻过你了。”
她吃力地照做。
赛巴斯丁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直接在大庭广众下抱她上楼。
二楼以上是宾客禁入区,到了他的地盘,他立刻改变抱她的姿势。
“帮我脱衣服。”他托著她的臀,她的长腿极有默契地圈在他的腰后,两人面对面,他将她往墙上推去。
她乖乖听话,动作却急切得很,抽掉领带、丢开!解两颗扣子,直接扯开衬衫!玉手贴上他的胸膛,她满足地叹息。
他扯掉彼此下半身的衣物,推门进房间,转身再将她抵回门上。
他调整好角度,轻轻将她往下压……
她的身子就像记忆中那么温暖。
两张可爱的娃娃脸浮现在脑海,她睁开水蒙蒙的眼儿看他,环著他的长腿立刻交叉勾锁,夹紧了他,困难又任性地要求:“今晚都不许戴。”
“今晚是危险期。”脱口而出后,他才发现他还本能地计算她的周期。
“我最喜欢在危险期跟你做爱了……”她夹紧了他,低声魅语。
整个晚上,赛巴斯丁就像想要补偿之前空白的夜晚,一次又一次地要她,永不知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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