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只好乖乖坐定。
他觑着她那模样,不禁开始遐想——
不如拉她一块儿冲澡?
这个女人总是能弄得他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公子哥,难道他真的——恋爱了?
算了,先不想这个问题,冲完澡再说。
而且,他找她来按摩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让她知道,他会为她弄双眼角膜!
“我去去就来。”快去,我等你。”
他朝她看了又看,久久没进浴室。
她静静地聆听,疑惑着他怎么还没离开;
最后,他脱下上衣,裸露出壮硕的胸肌,然后走近花怜心,并蹲在她的跟前。
他执起她的手,问道:“我问你,复明对你有多重要?”
她没有答话,心儿却在打颤。
若是在以前她会说,这不是最重要的事,但现在,她真的很希望可以复明,因为她想看看这个令她心动的男人。
她终于了解到童话中的美人鱼,为什么要以她最美的声音与巫婆交换一双人类的腿,因为她渴望人类的爱情,尤其当她爱上王子后,更义无反顾。
哎,女人真傻,一旦爱上了,便无怨无悔。
现在的她,正似美人鱼,只是不知她该拿什么来交换一双眼角膜,又该怎么对风逸君说明她心中的渴望?
“怜心,我知道有人的眼角膜可以移植给你,你愿意接受吗?”他非常认真地说。
“我——”她的心跳得好快。
“请你说真心话,”他的表情很认真。
“我愿意,可是对方有什么条件?”
“那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她苦笑,“我没钱,有的只是我的按摩技术,我不知道能给捐赠者什么。”
“那你会为了跟角膜而放弃一些原则吗?”他尝试探她的底。
她不语,贝齿却咬着下唇。
他突然拍了拍她的脸颊,说道:“那人不要你付出代价。”
“不要?为什么?”她甚为惊讶。
“佛曰不可说。”他故弄玄虚,不想道明真相。
“你信佛?”
“不信!”
“那——”
“那人是我的好朋友,他不幸得了重病,加上欠我人情,所以我就这么和他讲定了。”
其实他就是那个捐赠者,他只能先随意给她个理由。
“你为什么愿意为我费如此大的工夫?”她不懂,不懂他对她的好是属于哪一种?
他扯着唇笑了笑,却没有给她答案。
“我去洗澡了。”
她立即抓住他,问道:“告诉我,为什么?”
这次,她不想再让他逃避了,即使得到最不堪的答案——怜悯,她也认了。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希望我为了什么?”
“我——”
她低下头。将已到嘴边的“爱”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你什么?”他再问。
“我不知道。”
最终,她还是提不起勇气,打开彼此间的那道门。
他拉开她的手,说:“我也希望知道为什么。”
他自己也不完全懂,这么说也许有点逃避的心态,但他心中就是有这股强烈的念头,令他必须这么做。
他期望她能看见他,而且若她可以看见事物,也就不会处处被人欺负,或许她可以更快乐些。
当然,就某种私心而言,他希望有个能陪他一起看世界的伴,毕竟他没那么伟大,要时时扶持一个瞎了眼的女人。
“如果我让你付出贞操,你愿意吗?”
花怜心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自从她对风逸君动心后,就不曾排斥他靠近自己,但若拿性爱来交换眼角膜,她会觉得自己有些不堪,而他也会变得让人厌恶。
她倏地站了起来,同时与他拉开距离。
“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为什么?”
这时,他对她的想法更加好奇了。
“别问我,拜托。”她几近哀求。
“这个问题很难吗?”他还是逼近!
她重重地吸了口气,接着说:“难。”
“是我没有吸引力,还是原则问题?或者,这交易物化了你的价值?”
她走近他,伸出手,轻轻摸起他的脸骨。
“风。”她第一次这么感性地呼唤他,“有些原则可以退让,有些不能!”
“你终于叫我风了。”他有些受宠若惊,笑容瞬间爬上脸颊。
“这就是我的退让,至于那个问题我还无法回覆你,我必须要好好想一想。”她说。
他不语,只是来回轻抚着她的脸颊,尔后滑向她纤细的柔荑。
她真是个独特的女孩!
但。上苍为什么要夺去她的双眼?
第六章
“事情办得怎么样?”鬼面问着先前送花怜心去风逸君那里的司机。
“我已经将花小姐送进风宅了。”他答道。
“他们进去多久了?”
“有一小时了。”
鬼面突然笑了起来,接着按下莫愁的电话,并以变声器将
“如果你想知道风逸君对花怜心做了什么好事的话,最好马上去他家。”
说完。他便将电话给挂上。
莫愁挂上电话,虽然纳闷,但仍然往大门走出,他有必要去风宅一探究竟。
另一头的鬼面笑得很狰狞,因为莫愁与风逸君都不是省油的灯,以他的力量想扳倒他们,的确有些吃力。
所以他可以借此,做个鹃蚌相争而得利的渔夫。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咧得更开了。
他喜欢花怜心那双柔荑在他背脊滑动的感觉,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亲密。
人与人的关系真的很奇妙,当你喜欢一个人,便可在极短的时间内感觉出来。
“你准备好了吗?”花怜心已站在按摩躺椅的前方。
“开始吧。”他平静地趴在躺椅上。
“你喜欢马鞭草的味道,对吧?”她问。
“你怎么知道?”
回忆起第一次,她好像也是用马鞭草精油为他按摩。
“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就闻到你身上的香气,因此判断你是马鞭草的爱用者。”她不疾不徐地回应。
他笑了,可惜她看不到。
花怜心打开司机交给她的马鞭草精油,忽然一股强烈的香气扑鼻而来,这不是她常用的那个牌子味道,可是它的瓶身和她过去使用的一模一样啊!
为何这味道突然变得这么仓鼻?
“你在想什么?”风逸君察觉到她的闪神,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她不想让他看出异状。
“那可以开始了吗?”
“好的,”说完,她双手不安地掐着瓶身。
“还是用第一次你用的那个牌子?”他问。
“是的。”
她说服着自己,也许是她多想了。
“那就别磨菇了,开始吧。”
“好。”
当精泊一挤到她手中,她立刻感到有些灼热,那感觉像是烫着她的掌心。
“啊!”她不禁低声叫着。
“你怎么了?”
“没事,是我没抓好瓶子。”她还是没说实话。
之后,她将精油继续倒到手上,然后来回的搓着,接着开始按摩他的肩头、背脊、腰部。
风逸君同样感到有些灼热,却没有太多质疑。
两分钟后,他开始放松,而且感到全身无力,还有点轻飘飘的,使不上劲。
不对,这是个警讯!
下一刻,他很可能会失去力气与理智。
倏地,他奋力翻身睇着花怜心,意外发现她双颊泛红,汗如雨下。
接着,她竟然扯开胸前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换言
他立即大喊:“你在干什么?”
她彷若微醉的美人,全身散发出蜜桃般的香气,她净白的手指,不时在自己的身上抚摸,还喃喃自语:“好热,为什么没开冷气?”
“你究竟在于什么?”
他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意外睇见她若隐若现的双蜂后,他不禁性欲高涨。
“我在为你按摩啊,只是这屋子不该这么热才对。”这回她的手已摸向胸口,第四颗扣子被解开;春光几乎外泄。
“停!”他制止她。
她却咯咯地笑了起来,意识显得有些混沌。
“你不想按摩了?”
“当然想,但……”
她衣冠不整,隐约裸露的双峰,令他骨软筋酥,真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是存心还是不经意?
她仍然笑着,又将手搭上他的肩头。
但,这一碰却很不得了!
风逸君宛若被点燃的火药库,瞬间被引爆,他立时将她压至按摩躺椅,以他结实的双臂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上方。
“你想做什么?”
仍然在状况外的花怜心,只盼他能为她灭火。
“做你希望我做的事。”他轻声细语地说,大掌在她迷人的曲线上游走。
“我希望你做什——”
突地,朱唇被他覆盖。双腿也被他技巧地分开,她立刻感到下方有一团火在焚烧,几乎要烧尽她仅存的理智。
其实,那瓶精油已被动了手脚,除了加了春药外,还渗了毒品,以至于他们俩变得有些神智不清。
事情演变成至此,一时之间他们都无法控制。
“吻你,要你,做爱做的事。”他奋力地吼道,吻瞬间如雨下,一颗颗清晰可见的草莓,就烙印在她的粉颈上。
“咯咯咯!”
她边闪边笑,十分享受这种令人愉悦的调情。
“你刚才不是说不愿付出代价来换眼角膜吗?现在却刻意献身?”他试图压下欲火,用仅有的理智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