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凌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想也不想的抬手——
他可以阻止的,却没有阻止。因为她眼里赤裸棵的伤痛刺疼了他的心。
啪!
无视于脸颊热辣的感觉,叶尔漠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如果这样会让她好过些,他无所谓。
他总是在惹恼人之后又让人感动,她该生气的,为他的出言不逊。但,他任凭她打一巴掌的动作,却让她昂扬的火气瞬间消熄。
她不舍的抚上他脸上的红印, “对不起。”尊贵如他,何曾让人如此造次!
“当我的情妇。”他坚持。似乎这才是他惟一在乎的事。
沙凌定定的望着他灼热的目光,在他的眼里看到在乎。
他的宠溺能有多久?会得赔上一颗心吗?她知道自己又将再度陷下去,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爬起来过。不管是三年前,还是此时。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了圆三年前未完的梦。至少,现在他们是彼此互相喜欢的,不像三年前是单方面的爱。即使…—即使时间很短,也够她回味一生了。拒绝他,她的心也无法回到最初的纯真,那么,就彻底的沉沦吧!
也许,痛到极致才能获得重生。
他在她眼里看到挣扎,坦白说,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全局的感觉。
“我答应。我不要你的金钱,你在台湾的这段时间我可以尽量配合你,如果你想提早结束,请先通知我。”她说得不卑不亢,好像在谈一桩交易。
他不喜欢她公事化的态度,狠狠的吻上她,吻去她所有的防备、也吻去她佯装的沉稳。
在淡淡的晕红染上她的脸颊时,他满意的放开她,“很好。我喜欢你为我着迷的模样。”
沙凌心里酸酸的,却什么也不愿再想,现在她只想放纵自己好好的爱上一回。她踮起脚尖,拉下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你知道我的房间,嗯?晚上我就要看到你。”
他是王,主宰了每一件事物,他想要的都将获得,而她则是心甘情愿地献出珍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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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凌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出电梯,从踏入这个直达顶楼总统套房的电梯的那。刹那,她就知道: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三年,改变了外表,不变的是心。
旋开房门,一双健臂迅速将她揽入怀里,霸道的攫住她柔弱的唇。
稍解相思的一吻结束,叶尔漠不悦的说:“你让我等太久了,我正要下楼上抓你上来。”卸下领带,雪自衬衫的袖子随意卷起,这个样子的他哪里像个法国男爵?活脱脱是个维京海盗!
沙凌没被他的吻慑走理智,她强调,“我可以在下班后上来,但请你尊重我的工作。”虽然公关经理这份工作不是那么重要,但她不想让他驯养——就象情妇一样。
没错,即使答应他搬进来,她仍固执的希望保留一些尊严,在注定失落芳心以后。
可想而知,程铨对她的决定相当不赞同,但她求他帮忙保守这个秘密,就让她做完这场梦吧!她说。
他终将离开,那时她的梦境也到了该醒的时候。然后,她会心甘情愿的走回没有他的口子里,继续生活。
叶尔漠蹙眉,现在的她变得独立自主,跟他以前的女人完全不同,那又何妨,这样更多了驯服的乐趣。
想到这,他的眉头渐惭舒展,“都依你。”他用吻来表达他的不悦。
这个惩罚的吻是场角力,他要她的臣服,她则犹豫着该保留多少,才不会在他离开的时候,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唇舌狂暴的掠夺,双手则温柔的解开她的制服,褪去她的保护色。他将她抱起,她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腰,敞开的衬衫里露出粉红胸罩,融合了性感与纯真。
他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她美丽的胴体,为什么他的手却觉得好熟悉?
这证明他们最相属的。
叶尔漠将沙凌放在床上,她的眼儿迷离,十足渴望宠爱的模样。他慢慢解开钮扣,愉悦的看到自己的裸体对她产生的影响。
沙凌目不转睛地看着睽别三年的精壮胸膛,那一夜她曾经细细抚摸它,感受他的心脏在她手下震动,骗自己说它是为了她而跳。
她以为那一夜就是全部,没想到还有见到它的时候。
情欲的味道在彼此之间流转,没有分野。他从不这样做,一如他从不会让女人激得几欲失控!
他温柔的放倒她,昂藏的身躯笼罩在她身体上方,盖去所有的天地,让她只能看见他!
她确实只能看见他。
除了俊美的他,她的视线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
他像拥有魔力的手划过她全身柔嫩的肌肤,所到之处欲火迅速被点燃,她的身子感觉到无比的空虚。
这种感觉是陌生的,那一夜他醉了,让她却无须等待。现在他仿佛狩猎的狮子,正在逗弄着无力逃离的猎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低低的哭了起来——为不知如何形容的异样感受。
“嘘,别哭!”叶尔漠轻轻吻去她的泪。
叶尔漠心一动,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好像……好像他们曾经做过这件事,但这是不可能的呀!
细细感受她的热切包田,他从来没有这么契合的感受!
从来没有吗?他突然想起记忆深处那一个晚上,维妮希雅也带给他同样相契的感觉,只可惜那是惟一的一次,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相聚虽然频繁,她却谨守分际,再也不让他逾矩一次。
要不是三年前她确实在他床上醒来,一想到维妮希雅对他百般拒绝的样子,实在很难想象他们曾经共度美好的一夜。地之后甚至对他的吻避之惟恐不及!
他躺在她身边,“抱歉,我来不及做预防措施。”他从来不会失控到这种程度!
她的身体一僵,低垂着眼不让他瞧见她的难堪,轻描淡写的说:“没关系,我有避孕药。”
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紧绷,“我很抱歉……”是国情不同吗,他过去的女伴都能坦然接受他不愿意留下子嗣的做法,而她却觉得受辱?
“别说!”沙凌捂着他的嘴,“这是游戏规则,我懂。”说完之后,她就过身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她必须维护岌岌不可保的尊严。
叶尔漠低叹。今天发生大多他无法控制的事,好像从再见到她那一刻开始,他就管不了自己的心了。
她说的对,这是游戏规则,但他的心为何揪疼着?
第七章
清晨,当第一道曙光划入位于三十层楼高的总统套房时,他就醒了。
望着她细致完美的脸庞,他心里充塞着暖暖的满足。
“晨星。”叶尔漠低唤,“你是我的晨星——清晨驱走黑暗的第一颗星子——宁静安详,却吸引我全部的注熏。”原来相拥而眠是会让人上瘾的,他的手在她细滑的背部肌肤上游走,她拥有他所抚摸过最细致的肤触。
叶尔漠闭上眼睛、思绪飞到那一夜……
他也许醉得不省人事,但他的手却没忘记过她。是她吧!他霍地睁开眼,眸子里有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这才是她仓皇离开的原因!
他的手引出情欲,沙凌嘤咛一声,钻进他温暖的怀里,交缠的身躯悄悄唤起
灼热的欲望,她张开迷茫的眼,望人深情款款的琥珀眼里。
“真是场好梦。”她嘟囔,双手环住他的腰。
哪个男人能任由滑嫩如玉的身子廖踏而不受影响?他就办不到!
“三年前那次……是你的第一次吧!”
沙凌一僵,想回避他的问话。
他哪里容得她逃!他的手固定住她的头,诡变的琥珀眸子慢慢变沉,牢牢盯着她的不知所措。
“求求你……”她终于出声。
“是你,不是吗?”叶尔漠坚持得到答案。他一定要知道她为什么逃离,而维妮希雅又是为什么爬上他的床?
“是我!”沙凌哭喊着,“是我是我是我!”
她的坦白解除羁因两人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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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走?”叶尔漠惬意的抚着趴卧在他身上沙凌的背部。
“留——又能如何‘早三年当你的情妇?”沙凌侧着脸,闷着声音说。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背脊画圈圈,他确实不知遭要如何安排地。她跟他以为的女人不一样,她们视为骄傲的情妇头衔,在她眼里却成了诋毁。
于是他略过这个问题,“第二天早上为什么是赤裸的维妮希雅在我床上?”
沙凌错愕的抬头盯着他,“我不知道!”一想起那个画面胃里就直泛酸水!趴在他的胸膛,“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口气里有无法克制的酸意。
他不否认那天早上确实动过对维妮希雅负责的念头,可是她之后面对他时的冲淡僵硬,让这个想法延定了下来。
不过他不打算解释这么多,只轻描淡写地说:“帝诺爵士的婚姻历来都是由主教证婚,而主教近年来的健康情形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