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是来求我包养的妓女,你现在跟具疆尸一样毫无反应,这可引不起我的性趣。”他不但没有停下动作,还残酷地讽刺她。
“你要我怎么做?”
他咧开一抹残虐的笑容,“脱掉裤子!”他松开手退到窗户旁边。
乔羽若闭了闭眼,颤着手困难地一寸寸拉下底裤……她感觉到自己逐渐被卷入一个冰冷巨大的黑色漩涡,而她,却连挣扎也不能。
这是不对的!这一切不该发生的!这可怕丑陋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冰冷的恐惧感将她吞噬,她想尖叫、想大哭、想停止这荒谬的行为。她一向洁身自爱,要把自己的纯洁献给生命中最爱的人,如今却成为贩卖的商品。她情愿立即死去也不愿意受到这样的屈辱。但想到仍然昏迷不醒的父亲,她屈服了,如果她必须以这种方式来换取父亲的生命,除了接受之外她又能怎么样呢?鹅黄色的底裤被褪到脚底,终于,她完全赤裸裸地站在这名可怕的男人眼前。
柯烈希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立即充满整个办公室,明亮的光线清楚的照出她身上的每一处。背光而立的他,有如嗜血的妖魔般盯着眼前这即将踏上祭坛的祭物。
意识到自己难堪的赤裸,乔羽若慌乱地掩住暴露的双乳及下身,两眼恐惧地看着他。
“谁准你遮住身体?放开手!”柯烈希眯起眼,冰冷的声音像刀锋一样锐利。
乔羽若颤着身子,慢慢地放开手,让纯洁无瑕的身体暴露在森冷的目光下,承受如剑刃般的凌迟。
“过来!”他平着声,淡漠地下令。
乔羽若被动地走向他,不安加上羞愧使得她几乎无地自容。
“不过就你个人而言,绝对有本钱成为男人的宠妓。”他蹲下来轻佻地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我决定买下你的一生!”
“一生?不——”她吓白了脸,感觉到全身血液霎时凝结成冰。要她一生一世待在这可怕的男人身边,做他的玩物、供他泄欲?
不!那太可怕,也太残忍了,她做不到,她就算没被逼死,也会被逼疯的!
“一次买断没得讨价还价,否则交易取消。当然……”柯烈希冷酷地说道:“如果你不在乎乔国平的死活,你大可拒绝。不过我先告诉你,乔国平可不只是盗用公款、窃取商业机密这几项罪名而已,我若真要动手,他可是会在牢里被关到发臭都还出不来!”
乔羽若咬住下唇克制身体不自主的颤抖。她能拒绝吗?当然不能!无论乔国平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错事,他永远是最疼爱她的好父亲,即使他对不起全世界的人,他也从来没有错待遇她。所以在全世界的人都放弃他的时候,她这个唯一的女儿更不能放弃他,眼前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我……答应你!”
“很好!”柯烈希捡起衣服丢到她的身上。“穿上衣服,我会派人跟你回去收拾东西,今天你就搬过来。”他指向一边的休息室让乔羽若进去打理自己。
乔羽若颤着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觉得自己好卑贱、好羞耻,她往后的日子就是这样吗?低贱如狗?卑微如蝼蚁?她的生存价值只是为了取悦这男人?成为这男人的泄欲工具?
不!她不要!
可是她该怎么办?
该怎样才能保护父亲不受到这男人的伤害,而自己又能够全身而退?
她该怎么办?
第三章
乔羽若忐忑不安的搬进柯烈希的住所。
原以为这只大淫虫会迫不及待地享用她,没想到自从她搬进去之后,柯烈希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每日早出晚归,过着忙碌的生活,有时候甚至没回来过夜。两人分房而居,平日甚少见面,即使见了面,柯烈希也不曾再以锋利刻薄的言词攻击她。不过柯烈希倒是信守承诺的替她偿还了父亲住院时所积欠的医疗费用,还让父亲住进了舒适的特等病房,并且请了看护全天照料。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乔羽若的心情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柯烈希运用家族的后援以及本身的能力,不但买下了硕扬企业,也买下了硕扬大楼,身为屋主,他索性将顶楼改装成自己的私人住所。
柯烈希是个相当懂得生活享受的人,虽然衔着金汤匙出生,却未曾被上流社会的奢靡风气腐化,由这幢位于市中心的高级住宅可见一般。流线型的现代主义设计,整体空间的规划并无多余的赘饰,悬挂在墙上的一幅幅画作,和摆饰架上的一件件雕塑,色色物物已摆在最贴切、恰当却不夸饰的位置,不但适当的展现出艺术作品本身特有的风貌,也巧妙的显现出整体空间的特色,以及主人独特的品味。
其实住在这样的地方倒还不错,乔羽若自我安慰地想着,不但宽敞舒适,又有固定的钟点女佣来打扫,日子倒也不难过。
只是已经脱离险境转入特等病房的父亲却起了疑心,频频追问她如何付得起庞大的医疗费用,还能让他住进昂贵的特等病房,更别提全天候的看护费用有多高了,在所有的财产全被查封的情况之下,仍是学生的乔羽若如何负担得起?乔羽若只好编了套谎言,说是在国外求学时,曾经与朋友合伙投资股票赚了一笔钱,虽然还不起父亲的巨额债务,但是应付医疗费用倒还绰绰有余。乔国平虽然满腹狐疑,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乔羽若暂时得以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还能够瞒多久,父亲若是知道她竟然如此作践自己想必相当伤心,但是目前她已无法再考虑那么多了,而且也没有路可以回头了。
柯烈希聪明的对外宣称,因乔国平伤重住院的理由暂缓对他的控诉,还为他支付了所有的医疗费用,不但赢得了以德报怨的好名声,更可借此来要胁乔羽若就范,让她连离开的念头都不敢有。
虽然柯烈希目前还没有碰她,但是乔羽若并不以为柯烈希纯粹只是吓唬她。经过办公室那一次之后,她清楚的感觉到柯烈希的心中隐藏了多强烈的恨意,或许他只是要慢慢地享受复仇的过程,才暂时没有动她。几次出门时,总是不经意地看见几张熟面孔,她知道柯烈希派人暗中监视着她。
自此乔羽若的生活越来越公式化,除了医院,她哪里也不敢去。去医院可算是她唯一出门的借口,因此她待在医院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若不是担心触怒柯烈希,她还真希望能够在医院里过夜。
这日她回到家里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了,她看见硕扬大楼的顶楼一片漆黑,以为柯烈希还没有回家,便坐着专用电梯到达顶楼,打开大门开了灯,她当场就愣住了。
客厅像是刚打过一场激烈的橄榄球赛般惨不忍睹,原本排列整齐的家具此刻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怎么会这样?钟点女佣不是每天都会来打扫吗?还是……遭小偷了?”
“她该报警吗?”
书房里传出细微的声响,“是柯烈希吗?他竟然在家?”
乔羽若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走到微掩的书房门口探头查看。
弥漫在空气中的酒味令她皱起眉头,而书房中的景象却让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这里面是酒瓶的回收场吗?到处是捏扁的啤酒罐,还有和威士忌的空瓶,她怀疑这些空酒瓶的酒若全是柯烈希喝下的,他是否已经死于酒精中毒了?
但是平稳的呼吸声证明柯烈希还活得好好的!那具烂醉如泥瘫在沙发中的人影,却在她的心里激起一阵极其微妙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看过他如此颓丧的模样,更没想到他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向来神采奕奕的柯烈希今天是怎么了?衬衫的钮扣全部被扯脱,袒露出他结实精瘦的胸膛,一只手和一条腿垂落到地板上,另一手横放在额头上,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她该怎么办?不管他?还是把房里的冷气开到最强让他得肺炎死掉?
不过万一没死成,反而惹怒了他,那她可就惨了!
沉睡中的柯烈希忽然动了动,睫毛微微的闪烁着细微的光芒,一滴奇异的水珠从眼角滑落下来。
那……那是什么?
看到他的鬓角一片濡湿,乔羽若恍如受到电殛般呆立。
那是眼泪吗?
怎么可能?
她所知道的柯烈希是个绝对残酷无情的人,冰冷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尖刀,时时刻刻凌迟着她的身心,如此冷酷的人竟然会……
乔羽若仿佛受到蛊惑般地走近他,这才看清楚他脸上心碎痛苦的细纹。
“柯烈希——”她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柯烈希缓缓地张开眼睛,迷蒙的瞳眸霎时漾开温柔深情的笑意。
“你终于来了!”他轻柔地低喃着,伸手将乔羽若拉进怀里。“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日里夜里不断地思念着你,这思念的痛苦几乎撕裂我的心,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我时时刻刻就盼着能够再见到你。即使白昼无法相见,至少夜里也该到我的梦中来,每晚一闭上眼睛,就希望你能够到梦里来找我,可却每晚都让我失望,为什么你不来?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想念你,你好残忍!你怎么忍心放我独自承受痛苦?你怎么忍心看我因为思念你而受折磨?你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