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疼?”
“就是那儿,好疼!”她故意痛呼了声,将脸埋在被褥里呻吟着,增加几分可怜,存心让他心疼。
“可能闪到了,我帮你推拿一下。”
傅月沉乖顺的应了声,他声音里的急切让她兴奋不已,知道他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情,这发现几乎让她开心得想大叫,但又碍于眼前的情势,只好将那份欣喜若狂压回心底。
“好点了吗?”凤违天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转变,急得满头大汗,生怕掌心下娇弱的人儿会让自己给弄疼,却又见不得她受苦,一双厚厚的手掌就这样进退不得的搁在她柔若无骨的柳腰上。
“你别停手呀!”傅月沉抛却矜持,红着脸开口。
“我怕弄疼你。”
那听来似乎一语双关的话让傅月沉再度羞红了双颊。“你没有弄疼我,你要是再不动才真的弄疼我了。”才说完,她自个儿也尴尬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也说出了这么一番好似意有所指的话来,差点让她难堪得想钻进地洞里。
“我真的没弄疼你?”他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没有。”这次,她干脆将脸埋进被褥里不敢抬起来。
“那你忍着,我推一推,马上就好。”凤违天终于放下心,开始仔细的推拿她受了伤的腰。
红潮一阵一阵像潮水般袭来,傅月沉又羞又喜,忍不住随着他轻柔的力道低喘出声,脸蛋早已羞得火红,头更是不敢抬,深深的埋进被褥里,生怕让他听见她羞人的低吟。
另一方面,静下心来的凤违天也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越搓揉着她柔软的肌肤,他的心便跟着悸动起来,而且一分分的加深,几欲深入骨髓里,啃咽他仅存无多的理智。
她白皙无瑕的肌肤看来是那样的诱人犯罪,窈窕的曲线则一再冲击着他微薄的理智,刺激他越渐加深的渴望。所以明知自己根本不该这么做,他还是管不住内心那份狂热,只能藉着这个薄弱的借口,才能明正言顺的探抚那一寸寸诱人的曲线。
终于,理智还是稍稍回复了些。“你好点了没?”他咬牙问道,细汗早已像雨滴般淌下他的额。
埋在被褥里的傅月沉早羞赧得开不了口,只能拼命点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望向他那张帅气迷人的俊脸,怕会让他瞧出端倪,到时他这根大木头肯定会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凤违天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拉起被褥覆住她光裸的娇躯。
傅月沉却像是刻意与他作对似的,不着痕迹的倚进他宽大的胸膛里,丝被滑落,露出她曲线玲珑且泛着动人粉嫩色泽的美背。
“谢谢公子二度搭救,否则小女子肯定跌得很惨。”趁凤违天没注意的时候,狡猾的笑意爬上了那双璀璨的水眸里。
面对她大胆的投怀送抱,凤违天当场脑袋一片空白,思绪好像在瞬间被人抽走,好半晌反应不过来。
“喔,这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应该的。”
“是吗?”诡笑乍现,她故意埋在他怀里又磨又蹭,一双小手也顺势抚上他健壮的胸膛,刻意制造出慌乱无助的假象,实则得意极了,存心要他把持不住,大开色戒。
果不其然,风违天被她抚得一把欲火直往脑门窜,他尴尬的推开她的小手,可没一会儿,那双小手又抚了上来,有意无意的挑逗他的渴望、挑战他的理智,差点让他按捺不住地狂吼出声。
“既然姑娘已经没事,那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月沉就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公子,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她巧笑倩兮的倚在他怀里笑瞅着他,模样虽楚楚动人,心里其实气坏了。
不敢相信她这块肥肉都已经自己送上门了,他居然还能那么理智的再次推开,不禁让她怀疑起自己的魅力。
“公子是不是不喜欢我?”她突地可怜兮兮的问道,硬挤出来的泪水恰巧就这样悬在眼睫上,要掉不掉的,好似多么无辜委屈似的,瞠着一双恳求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瞅着凤违天。
“我……”该死的!生平第一次,他居然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公子,别走。”傅月沉不管了,豁出去的抱住他,可不想再让他溜掉。“公子,你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小女子对你实在万分感激,小女子无以为报,就让我以身相许吧!”
凤违天一听,当场吓得推开她。“你在说什么?”
“以身相许呀!”她外表看来或许楚楚动人,实则狡猾诡诈、诡计多端极了。“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作为报答应该也不为过吧!还是公子根本不喜欢我?”末了,她还免费奉送了几滴眼泪,存心让他良心不安。
凤违天几乎哭笑不得。“不是这样的……”
“那公子是愿意了?”傅月沉狡狯的截断他的话,笑得好贼。“我就知道公子不会辜负我,那以后就请公子多多指教了。”她窃笑着,内心最真实的一面这会儿可是表露无遗。
“什么?”此刻的凤违天根本无暇注意到那些。“姑娘,我看这中间可能有点误会。”
“什么误会?”傅月沉干脆卯起来耍赖道:“我不觉得有什么误会啊!既然公子救了我,我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吧!公子就别再客气了,还是你认为我配不上你,所以你不肯认帐?”
凤违天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姑娘何出此言?”
“既然不是的话嘛……”她突地扑向他,张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怎么也不让他溜掉。“那一切就好办啦,反正小女子都已经是公子的人了,那咱们现在还等什么呢?”
闻言,凤违天未细想便用力推开她,突然觉得一切简直荒谬至极,好像这一切都是设计好、只等着他往下跳似的。
“姑娘,我想你可能真的误会了,我……我只是在无意间救了你,绝没有要轻薄你的意思,所以你根本不用以身相许。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会错意的话,那我向你道歉。”
傅月沉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对不起,恕在下失陪了。”
话不过刚说完,他已如来时那般,飞快的冲出门外不见踪影。
“凤违天!?傅月沉抖着双唇狠咒着,简直不敢相信她都已经送上门了,他居然又再次把她推开。
她愤怒的急喘着气,一双小手更是握得死紧,恨不得手里掐的是他的颈子。思来想去就是想不通为何堂堂名满京城的风流才子,在面对送上门的肥肉时,居然还把持得住,而且还拼命往外推,好像巴不得好运降临在别人身上,就是不要和他扯上一丁点关系似的。
“好样的,凤违天,我就看你能躲到何时!”看来,她不祭出法宝不行了。
天不过蒙蒙亮,江边几艘停渡的渔船便已开始忙碌起来。
而在几名船夫忙着上货卸货的同时,一阵阵浓烈的酒香却在此时飘过停泊的船只间;一艘精致的画舫停在其中,显示出它的尊贵豪华,而那浓郁的酒香正是从画舫里传出来的。
走近画舫一看,赫然发现昨夜那从傅府里落荒而逃的凤违天正大口大口的灌着酒,一双深邃的黑眸深不可测,似乎透露着某种奇异的光芒,身边则摆放了不少的酒壶,不难猜出他一定是昨夜在离开傅府后,便带着几十瓶的酒来这里藉酒浇愁。
说是藉酒浇愁还真是一点也不为过,除了藉由酒来抒发心里的烦愁外,他还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来麻痹自己。
接连两次放掉到手的肥肉,他都不禁要开始怀疑起自已是不是有问题了,否则依他那风流的个性,怎么可能放着美人不要,还将之往外推,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毒蛇猛兽似的。
但天知道她根本不是,而且还是人人垂涎抢着要的天仙美人,但偏偏一看到她,他就是无法对她做出任何不礼貌的举动来,生怕唐突了佳人,毁去她在众人心目中完美的形象。
越想越懊恼,他仰头拿起酒壶猛灌,一边渴望着能软玉温香抱满怀,一边却又碍于世俗礼教的规范而踟蹰不前,连他自己也不懂他何时变得如此“宽大为怀”了。
一双闪烁着无限诡谲的水眸却在此时闪进他脑海里。
是他看错了吗?他竟在她眼中看到算计似的阴谋诡计!
印象中,她一直是最柔弱无助、楚楚动人的,娇弱得好似需要人好好的捧在掌心呵护,天真得就好比三岁娃儿般不懂人情世故,单纯的以为天下只有好人而没有坏人,又怎么可能出现那种诡计多端的眼神?好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我真是该死的受够了!”他烦闷的咒道。越来越多的疑问堆积在胸口;让他理不出个头绪来,如坠五里雾中,放眼望去净是一片朦胧晦暗的景象,怎么也寻不到出口。
越想他越觉得一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