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亲昵的在梁颖儿耳边说:“小笨蛋,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当成早餐给吃了。”现成的撩人性感尤物,不吃可惜。
“不要啦!我已经跟你说人家不要了嘛!你怎么还这样子。”梁颖儿双手乱挥,满口咕哝的尽是梦话。
“颖儿!”
梁颖儿怪异的举止让楚风不禁要怀疑,这小妮子不会是在做春梦吧?
“楚风!”梁颖儿突然大叫一声,又翻了个身梦周公去也。
“颖儿,你还不起来吗?不是说好要听我说组织派给我的任务是什么,你再不起来我就要出门上班不理你了。”想钓鱼就必须要有饵。
“唔!等等,等我三秒。”梁颖儿口齿不清的念著。
三、二、一,很好,她把眼睛张开了。
“组织要我两个礼拜到义大利去,扩张组织在欧洲的势力。”西西里岛的黑手党一直是狱想铲除的对象。
这么说来的话,他就需要出国一阵子。“一定非要你去不可吗?”那么她会寂寞的。
“嗯。”楚风宠溺地揉揉她乌黑发亮的发丝。
狱的四位门主是由专长区分职务,好巧不巧,他所负责的工作正好需要不定期地往返各国。
“你要离开我很长一段时间吗?”梁颖儿扁嘴问道。
“是的。”如果不去的话,恐怕房雪儿会带领一支菁英部队追杀他们俩。“但我们不会分开,你也跟著一起去,如何?”他提出建议,这也是唯一能够两全其美的办法。
“嗯哼,不要。”
连思考也没有,梁颖儿否决之快令他诧异。
听到梁颖儿的回答,楚风表情复杂的看著她;他以为她会同意的,没想到她的回答出乎他预料,难道他们真的必须分开。
“除非你先陪我回老家一趟,我才肯跟你走。”呵,她故弄玄虚,让他小小地担心一下。梁颖儿吐出粉嫩小舌,因戏弄楚风而心虚。
“好啊,我顺便去拜访一下未来岳父、岳母。”楚风重重地嚿咬她的耳垂,算是给她惩罚。
梁颖儿窝在楚风的怀里笑道:“你不害臊啊!叫得这么亲密,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嫁给你?”他甚至还没向她求婚呢!
“你是我的,只能嫁给我。”难不成她还有第二人选?
“霸道!像你这种怀有沙猪主义的男人,有谁敢嫁给你!”他分明就把她吃得死死的!梁颖儿朝他的胸口轻槌,不满意的娇嗔。
“只要你敢就好罗!”他低头给她一个法式热吻,“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等等,她愿意什么啊?梁颖儿全然不知怎么回事,就看见自己的右手无名指被套上了戒指,以及楚风奸诈的笑容。
“乖乖,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因为他都算计好了嘛!
“恶劣!”她真有那么容易被骗?梁颖儿恼怒地死瞪著楚风。
“谁教你的对手是恶魔呢?”她毫无胜算可言。
“哪有人这么草率的决定结婚的事。”一点都不浪漫!梁颖儿无奈地看著手指上的婚戒,上头有一对比翼鸟共衔著闪耀著光芒的宝石。
这戒指非常精致,不似一时之间他随意选择的,尤其是戒指的Size和她的手指大小正巧吻合。
“你真以为我是随便地向你求婚?”如果她敢回答Yes,那么他会好好“教训”她一番,让她明白他是认真的。
“嗯……你应该不是。”她是傻,但智商还没低到分不清这种事。
“我爱你。”
“我很早就知道了。”
春风徐吹,一地的花办,一帘的薄纱,交叠的身躯,不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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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近乡情怯吗?
人总是在快接近目的地的时候才会感到不安、急躁。
一排竹篱笆上有著许多藤类植物,街道上的人们相互问好,台湾的东部少了都市的喧哗、嘈杂,多了份闲情逸致。
梁颖儿站在院子里用石头铺成的走道上,犹豫不决。
她是该进去和爸妈高兴的团聚,然后告诉他们她带了个男人回来,而且要结婚了,还是先斩后奏,等喜帖印制完毕,她人也逃到国外再通知他们一声?
“颖儿,待在这儿作啥?怎么还不快点进去呢?”回家有这么恐怖吗?看她一脸哀怨,楚风不明了的问。
“唉!这你就不懂了。”梁颖儿无奈地一叹。
保守的东部人,例如她父母,岂会容得下她突然带个男人回来?她真怕到时候楚风被赶出来,那就糗大了!
“我懂也好,不懂也罢,事情总是要面对的。”他亲昵地搂著她的纤腰,让她安心的依靠自己。
最糟的情况不过就是两人私奔,在现代交通工具发达的时代,天涯海角何处容不下他们?
楚风自傲的神情让梁颖儿不由得有些羡慕。
“如果我有你的一半自信和勇气就好了。”
一位资深老师发火时,可以连续三个小时不喝一口水的骂学生,而不幸的是她的父母都是足以获颁优良教师奖的退休教师,一个人骂她三个小时,累了还可以轮流交替,她相信她会有不好过的一天。
“你哟!”楚风用修长的手指敲她的小脑袋。
梁颖儿不服气的用手顶撞楚风的腹部。“什么嘛!你待会儿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了。”
“什么事情让你担心到不愿意进家门探一探父母?”
风韵犹存的妇人站在竹篱笆前,目光扫过粱颖儿与楚风,淡然的语气有一丝不满。
“妈!”梁颖儿胆怯的喊了声。
大事不妙!
“还知道要叫人啊!”梁母挑眉,不高兴的替女儿开门。“你爸爸还在里面等著,别让他等太久。”
大老远就看到他们两个人卿卿我我、好不甜蜜的模样,明目张胆的作风让人看了就羞,早知道她就把女儿多留在身边几年,才不会让她像现在这样,一北上工作就变了!
“唔,是吗?”已经在里面等,那不就表示她完蛋了?梁颖儿习惯性的躲在楚风身后,眸子眨啊眨的望著许久不见的母亲。
“还敢怀疑?小心待会儿有你一顿骂。”梁母瞥了楚风一眼,“顺道请这位先生一起进来吧!”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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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寂静。
坐在主位上的梁父闭目养神,桌上的小瓦斯炉正烧著水。
梁母端坐在一旁帮忙,压根儿没打算替梁颖儿说情。
直至水烧开了,发出嘶嘶的声响,梁父这才张开眼,不发一语地冲泡茶叶。
待一道道手续完成,茶香逐渐散发出。
“爸。”进门已十几分钟,这是梁颖儿第一次开口叫人。
她知道自己的老爸一直有个习惯,不喜欢在泡茶时被人打扰。
梁父不理会梁颖儿,迳自递了杯茶给楚风。
楚风接过杯子,先是闻闻茶香,而后缓缓暍著。
“香气馥郁、口感甘醇,想必是安溪铁观音吧?”好在他不久前才和房雪儿的哥哥学过茶艺。
第一关顺利过关。
“不错,这是我托友人替我自中国大陆带回来的。”梁父放下茶杯,对楚风有些激赏,“你会下棋吗?”
“会。”
楚风肯定的回答,让粱颖儿为他捏了把冷汗。
她扯扯楚风的衣袖要他别轻敌,楚风则是回给她一贯的迷人笑容。
梁父点点头示意梁母将棋盘拿出来,“赢了,再谈颖儿的事。”
梁父的意思就是要他全力以赴、不准放水。
双方大战于楚河汉界,就见谁的心思缜密、冷静沉著,方能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将军。”
这代表胜利的一声,让梁颖儿高兴的自口中逸出呼喊声,因为是楚风赢了!
第二关楚风又险胜过关。
梁父再次观看棋势,露出难得的笑容,“年轻人,你的棋艺不错,叫什么名字?”
“姓楚,单名风。”
“楚风?嗯,有气魄的名字。”梁父轻啜口茶,突地问道:“颖儿,难得看你佩戴手饰,怎么是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呢?”梁父明知故问。
要不是楚风这年轻人对他的眼,他肯定要女儿直接拔下戒指,赶走这名年轻人,毕竟终身大事,哪有不先经过父母同意而私订的。
“爸。”梁颖儿扁嘴不情愿地喊了声。
呜!哪有人态度两极化的,对楚风赞赏有加,对她这个女儿就严肃得很。
“还敢喊!为什么我们打电话去台北,你的房东却说你已经不住在那儿了?”梁父不高兴的责备她。
“啊?”梁颖儿呆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惨了!爸不会知道他们同居吧?
“伯父,戒指是我为她套上的,希望您能同意我们的婚事。”楚风恭敬的神情、态度,与乎日放浪不羁的模样全然不同。
梁父沉思一会儿,才再度开口:“为什么想娶我女儿?”
问题很简单,但能答得好才重要。
“因为想一辈子疼惜她、一辈子有她陪伴、一辈子爱她。”楚风态度坚定的回答,流露出的情感尽是对粱颖儿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