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动了——”靳延难受地连忙按住她乱动的身子,赶紧离开温软如绵云的她。
他不是狼,他不要草草地要了她!
身子一获自由,黑肱昕马上尽可能地离他远远的,她缩着身子,小心地看着他。
“你……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他抹去额上的汗滴,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莫名急促的呼吸。
“可是……”可是她掌心下的那颗心跳得好快呀!
“别问了。”奇怪?他都已经努力克制了,怎么那股热浪却有增无减地翻腾着?
不行!他得找些话题才行,“咦?你带了一整包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沉?”
“别看!只是一些女人的日用品。”黑肱昕连忙抢着,但她快,靳延比她更快。
他高举着包包,然后从里面摸出一串东西,“连这串鞭炮也是?”
“当然!还给我!”
“还有苍蝇沾、老鼠夹、假蛇、假蜘蛛……”愈拿他的眉头就皱得愈紧,于是他干脆把包包里所有的东西全倒了出来,“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
“当然!快还我!”黑肱昕站起身抢着,小小的身子就挂在他身上,完全忘了此刻应该离这个已经点了“火”的男人远一点。
她柔软的胸脯揉抚着他的脸,一阵阵的幽香忽地窜进他的鼻、他的脑,霎时引起他一串低沉的呻吟。
药力再加上对她玲珑玉体的遐思,令靳延再也忍不住地拉下她,低下头——
“不要啊——”黑肱昕连忙撇开脸,但靳延却含住她圆润的耳珠子。
“别……别吃我的耳朵……我受不……”黑肱昕酥麻地半眯着眼,刚才那种令她全身无力的恐怖感觉又出现了。
“小昕……”靳延情浓欲涨地低喃着她的名字,热乎乎的气呼在她的耳际,引起她全身一阵战栗。
“你……你住手……不可以的……”她虚软的抗拒根本不具说服力。
他猛然地吻住她的唇,舌尖窜入她的小檀口,急狂地掠夺着她的甜美。
“晤……”他狂暴、霸气的吻仿佛是前来勾魂的使者,不勾去她的魂绝不罢休!而黑肱昕就像软弱的小绵羊,几番挣扎之后仍告徒劳地投降,乖乖投向他怀中。
她小手贴在他有棱有角、刚毅的颊边,青涩地模仿着他的方式回吻着,她生疏的吻更激得靳延体内的情潮翻滚不止。
“啊!靳延哥哥——”黑肱昕眼角溢着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只能无助地扭动着身躯,胡乱地在他身下寻找能解决她这一身火热的解药。
哥哥?靳延猛然收住了势。是呀,她才多大呀!
她的泪、她娇小的身躯,令他心底一阵羞愧。
他这是在做什么!她是这么的娇小、脆弱,说不定还未满十八岁,而他却如恶狼般地摧残她。
不行!他要等,他一定要等到她真正懂得男女之情时,再来好好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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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刚褪,黑肱昕红透了脸,气喘吁吁地紧贴在靳延被汗儒湿的胸膛上,那属于男性阳刚的味道,令她心跳不已。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他抖着手,愧疚地替她穿好衣服。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其实这也不能怪你。”她揪着衣襟黯然地低下头。
刚才,她知道他没有真正要了她,这令她心底产生一股莫名的痛。他宁愿忍受神仙醉药效发挥时那种万蚁爬行的痛苦也不要她,是因为不想背叛董莉梅吗?
“你上哪儿去?”黑肱听被他拉着走。
“冲冷水让自己冷静一下。”他烦躁地执过汗湿的短发。
“可是我……”她看着自己的手。
“来吧。”他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靳延,刚才的事我不在意,你别放在心上。”她忍着心痛,故意表现得非常大方、不在意,为的就是不希望他感到内疚。
靳延停下脚步,深邃的双眸因她的话而出现熊熊火光,而身上那股令人难耐的热潮仿佛也在瞬间褪去了。
“刚才的事你不在意?!那什么才是你在意的?”他对她吼道。
一个女人让男人如此对待还能说不在意?,她到底是怎样一个随便的女人啊?
“我……”她满腔好意全让他吼成无尽的委屈。她眼眶泛红地瞅着他,无限委屈的泪光闪得靳延内疚不已。
他放下她,烦躁地抓着短发,有些赌气地说道:“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幸好我们快‘分开’了!”
原来,他真的这么急着想回到董莉梅身边!
他愈是这么着急,她就愈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她发誓,就算他们分开了,她也要想办法“黏”他一辈子,看他能拿她如何?哼!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二嫂是个大路痴,从T市到这里恐怕得花上一个月。”她绷着小脸,故意泼他冷水。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才不相信世上有这么白痴的人。
“信不信由你。总之,在这段期间内,如果你可以哄我开心,说不定我可以尽量忍受你。”她扬着下巴,一手叉腰,趾高气昂的样子像是给了他多大的恩惠。
“你——”她盛气凌人的样子,看得靳延怒极了,原本讨厌富家女的念头如今更甚。
先前,他还以为她与那些骄纵任性的富家千金不同,而对她产生了怜惜与心疼、甚而动心;可是现在,瞧她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简直和那些只会拿钱砸人的千金大小姐没什么两样,此刻,他对她简直又气又失望!
他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地突然迈步往前走,害黑肱昕来不及跟上他的脚步,脚下一个不稳,便跟随地跌入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呀?”她皱着一张脸,摸摸撞疼的鼻头。
“冲水,如果你不想进去,自己想办法。”他紧绷着脸威胁道。刚毅的线条此时更有如刀削般的严峻。
“你明明是欺负人嘛!”黑肱昕气得直跺脚。
想她可是黑帝王朝黑肱昭的掌上明珠,所有人无不把她当成公主般的呵护伺候着,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欺侮她,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凶,给她这种窝囊气受!
好!姓靳的,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整得你对我服服帖帖的!她暗暗地发誓道。
“走不走?”他又往前一步,逼得黑肱昕不得不跟上他。
黑肱昕只好嘟着嘴不服气地跟着他。
“站住!你们又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冲水?”
董莉梅像是要捉奸似的,竟然带了一大堆人闯进来,看到满室凌乱,又听到他们要一起冲水,气得差点没疯掉。
“董莉梅,你这是做什么!我的房间是你说进来就进来的吗?”靳延冷着眼,瞪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
早知道,他就应该养成锁门的习惯。
“哈!你心爱的情人来了,还带了一大堆人来看你,看来你的人缘还真好呀!”黑肱昕扯着唇角哼道,语气酸溜溜的。
“你——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竟然从昨晚恩爱到现在?!”看着他们仍然倚偎在一起舍不得分开,醋意勃发的董莉梅霎时气红了眼。
董莉梅嚣张的态度惹得黑肱昕非常不快,再加上她累积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气无处发泄,如今董莉梅又自动送上门来,可就别怪她嘴上不饶人了。
“是又怎么样?难道靳延哥哥不曾这么对你?”黑肱昕得意地脱着她。
“你——”董莉梅怒目圆瞪,恨不得扯下黑肱昕得意的嘴脸。
“想来,一定是你的身材不够好,又或者是调情技巧太差,才会让靳延哥哥舍不得离开我的温柔乡。”说完,她小脸还故意贴在靳延身上摩拿着。
“黑肱昕!”靳延喝道,她简直愈说愈离谱。
见靳延对黑肱昕怒斥,董莉梅连忙抓紧机会挑拨。
“靳延,你看看,我就说这个女人一定是只狐狸精,否则也不会老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清纯模样,来骗取男人的同情心。她耍这些心机一定是想从他们身上换取她想要的利益,说不定她的身体早就让男人玩烂了——”
“住口!不准你这么说她!”靳延怒喝道,眼底露出杀人的目光。
谁也不能侮辱他的黑肱昕!
“你和她上过床,自己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她到底还是不是处女。”董莉梅不服输地争辩着。
现代的女孩子在社会风气的影响下都早熟得很,初中就已经懂得谈恋爱,更懂做爱。像她十六岁时第一次和人发生关系都已经算晚了,她就不信黑肱昕这种专门用水汪汪的大眼勾引男人的女孩,能清纯到哪里去。
“我——”他语塞地看着黑肱昕,脸色倏地下沉。
刚才在激情的紧要关头,他突然住了手,并没有真正地要了她,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黑肱昕到底还是不是,可是她那不在乎的神情,仿佛又像是个情场老手,吃完了抹抹嘴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