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个骆以枫就一肚子鸟气,那个女生突然把她的手抱在他腰上,而且还不安分的乱摸,结果超级怕痒的他一个不小心,就只好放倒车跟地面说哈罗!
「说啊——」
「因为她突然抱住我的肚子,我吓一跳,所以就摔车了。」骆以枫简短带过,一脸的大便。
「唉唷,骆以枫,你是白痴喔,我每天还不是把手放在你腰上,被女生抱一下就冻抹条,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枉费我的调教。」
「你——」换他想掐死这丫头了,但下不了手,只得悻悻然的别过头。
「以枫,她叫什么名字?」
「什么婷的吧!」多希望自己丧失记忆,别再想起那个名字。
「不会是大名鼎鼎的林语婷吧!她可是外文系的系花,以枫,你是签王欸,载到这样的美女还不知道好好把握。」瞧她乐的,活像是准备要放鞭炮祝贺似的,
再不藉机把话题终结,他一定会被迟钝的她气到吐血身亡,而且死不瞑目。
「容格,我头有点晕,肩膀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他一脸可怜兮兮,只怕流浪动物都比不上,
「以枫,你真的不要紧?」不是她不尊重学长,实在是看他这样不舒服,让她怀疑起学长的医术,「要不要回医院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不用,我靠著休息一下就好。」
「那好吧,你睡,我下吵你了。」她把他揽在肩上,手贴著他的脸颊,心里极度不舍的,「以枫,若还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喔!」
对她而言,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不单因为两人是青梅竹马,还有浓得化不开的……不知为何的感情,有时想到未来他们各自婚嫁後,就不能继续这样的情感,刹那问涌上不舒服的窒息感差些就要逼死她,花容格不敢多想,只希望这样肩靠肩的日子不会结束。
「嗯。」他轻应著。
只有这时候,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贴近她,佯装著休息睡觉,骆以枫把想落在她唇上的吻,轻贴在她脖子上。
他嘴角扬著满足的弧度,整个脸几乎是深埋进她颈窝,好香好香,那是容格身上的香味儿,有些甜甜的感觉,每回一闻到这独属於她的馨香,想拥她入怀的念头便盘旋不去。
容格,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不急著向你表白,是怕你感到负担而逃走,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大声的告诉你,亲手把戒指套在你手上,让你成为我骆以枫的新娘。
闭上眼的他仿佛瞧见他唾手可得的聿福,虽然药水让他一张脸花乱著,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甜蜜的笑容。
* * *
一早拎著早餐到骆家去,骆家阿公跟阿嬷去参加老人会的旅游,可怜骆以枫没饭吃,况且他刚出车祸,她还是多照料他一点好了。
虽然这样早起的生活对渴睡如命的她有点痛苦,痛苦到几度想跳楼了结生命,但是为了这个「马吉兄弟」,只有咬牙撑了。
没有人前一天凌晨三点才睡,第二天七点起床会是精神奕奕的,又不是嗑安非他命,也不是堪称奇葩的萧大美女,精神不济是一定的。
「骆以枫,吃早餐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不过踹向床上的脚,可一点都不马虎。
「嗯……」床上的人好梦正酣。
从那被书本占满的桌上挪出一点位置,手上一袋烧饼油条、豆浆就搁在上头,转身看看那个荣幸得到她看顾的家伙竟还在倒头大睡,这让花容格更想再多踹他几脚泄恨。
赖床原本是她的拿手绝活耶,怎么换成他了?
「今天是假日,不急著上学,多睡一下应该不为过吧!」骆以枫闭著眼喃喃的说。
她闻言走到床边,推了他一把,让床空出一点位置,她闭上眼,砰一声,倒头呼呼大睡,这回可能来场大地震也震不醒她了。
当规律乎稳的呼吸声传来,刚刚蒙在被子里的头却贼溜溜的从被窝里探出来。
其实他早醒来,不过为了让她满足叫人起床的成就感,才赖在床上佯装睡熟,孰料,她一点都瞧不上这丁点儿的成就感,把早餐一搁,推了他一把,就呼呼大睡起来。
这丫头,当真卯起来睡了,果然早起对她来说是一件为难的工作。骆以枫不禁摇头叹息,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侧过身,他单手撑在额侧,静静的看著花容格阖目沉睡的样子,笑逐颜开,但是他的眼底深处却又深奥如海。
爱人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容格也爱他,那这无疑是令人心荡神驰的喜悦,但倘若不,一相情愿的下场可能会是心力交瘁的失落。
想问她爱或不爱,却又生伯表错情逼得她逃逸无踪,同衾共枕,这已是他求了许久的幸运。
「唉……」他无奈的叹息,那是为爱苦恼的长吁短叹,然而叹息後,酸甜交杂的情愫发酵,又是一股令人难忘的滋味。
伸出食指,克制不住想碰触她的冲动,他的手指描绘著她的眉、她的眼,那小巧的鼻和淘气的嘴,「傻丫头啊傻丫头,在你心里可有我骆以枫?」
蓦然,身边的人翻过身,正面对著他,所幸依然是酣睡未醒,让骆以枫忐忑的心暂告平歇。
无言凝睇,那是因为太多的爱,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饱满艳粉的唇似乎在招呼他上前,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容格,吻醒了你,你会不会对我说你爱我?」他自言自语,完全是一个为爱疯狂的少年仔。
忽地,一个念头兴起,他鼓起勇气,缓缓的凑上前,先是极尽所能的轻柔碰触,继而是完全的吻上。
突然间,她有了回应,这让他更是疯狂投入,不敢坦言的爱意彷佛想要藉由这个吻一次道尽。
然而下一秒,那双睡眼没预警瞪得老大,吓得他愣了半晌,仓皇的离开那令人意犹未尽的唇瓣,起身背对安坐。
「完了……」罪证确凿,他的心不安的剧烈跳动。
「不是金城武——」花容格坐起身,捂嘴惊呼。
金城武?「什么金城武?关他啥事?」骆以枫皱眉回看她一眼,下床迳自走向盥洗室。
什么跟什么嘛!竟然以为他是金城武,她真是睡蠢了。
半晌,「啊——」花容格发出惊天地位鬼神的呐喊,哀悼自己吻错人了,「我的金城武呢?明明看到的是金城武啊,他还对我说,容格,吻醒了你,你会不会对我说你爱我?」
看著骆以枫的背影,她几乎要昏厥,这家伙浑身上下只穿著一条短裤!这个宇宙、世纪、超级大色胚!
「骆以枫,你在搞什么鬼?」
从盥洗室探出头来,他满口的泡沫,咬著一支牙刷,「刷牙啊!」话说得很含糊,然後二度躲回盥洗室。
一躲回里面,他懊恼的猛敲自己的脑袋,上一次吻她可以说是喝醉酒,那这一次要用什么理由搪塞?她一定会把他砍成八段扔去喂狗的。
「刷牙!没刷牙还冒充我的偶像偷吻我……」怒火几乎要从花容格的双瞳窜烧而出。
她冲到盥洗室门口,抡起拳头,颇有击鼓鸣冤的态势,二话不说便往单薄的木板门狂击乱打一通。
「骆以枫,出来,你给我滚出来!骆以枫——」
眼见整个门板就要龟裂四散,站在洗手台前局促不安的骆以枫连忙调整不安的情绪,深呼吸後,戴上面无表情的面具,一鼓作气的把门打开。
「出来了。」他的身躯把整个门口完全堵住。
「你这猪头三,下流大色胚,你干么冒充金城武亲我?」
「我哪有冒充他。」
「还说没有,我明明就看到金城武,他还跟我说话,怎么後来吻我的人变成是你?」一双拳头转而捶打著他光裸的胸膛。
「是你想太多,我吃饱撑著冒充金城武干么!」
我骆以枫吻你就吻你,关金城武啥事?这白痴的女人,脑子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你这下流男人,趁著我睡觉偷亲我,更可恶的是连刷牙都没有,你是存心想害我中毒啊!」食指竖起,盛气凌人的直逼骆以枫的鼻子。
「喔,那我现在刷完牙了,就可以亲你了吧?」
话一落,双手抵在盥洗室的门框,弯腰低俯,又是一个吻袭上花容格喋喋不休的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然後用著他讳莫如深的眸子,静静的瞅著呆傻的她。
「你……你在做什么?」花容格简直不敢相信,瞪大一双水灵的眼,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吻你。」
「你怎么可以吻我?」她的尾音稍稍飘扬,泄漏她震撼的心情。
「为什么不可以?我已经刷过牙了。」他存心激她,谁叫她一醒来竟对吻她的他感觉大失所望,只因为他不是金城武,这让他好闷。
「你这浑球——」吼出一声咒骂,那发尖的音调划破假日的早晨,差点吓跌了在天空翱翔的飞鸟。
伸出摊开的手掌往骆以枫的脸上袭去,她死命的压住他的鼻子辗压蹂躏,口中不断发出盛怒的咒骂,「你这杀千刀的蠢猪、糟老头、死色胚、采花贼、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