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甜蜜受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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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想说,可是有人一直挂我电话,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你真的很可恶欸!」

  这家伙就是有让人大动肝火的本领,如果她手上有一支大棒槌,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往他脑袋上砸去。

  她翻开手掌,「拿来——」

  「请我吃完晚餐,该付帐时我会还你。」骆俊璋耍赖说。

  「你这无赖——」

  「上车吧,麻烦大小姐陪无赖去吃顿晚餐。」

  花容格瞪了那明明是黄鼠狼才有的笑脸一眼,万般不愿的坐上他的车。

  「啧,开新车啊!」那语调损人的意味比惊喜来得多一些。

  「应该是吧!」

  「应该是?你是车主耶!」是就是,哪还会有应该是这样不确定的说辞?

  车辆钻入台北著名的拥挤车阵,「我不是车主。」

  「那你开谁的车?」这家伙这样吃得开,竟然还有人借车子开,为什么她没有?想她好歹也在这城市住了不少年。

  「这是阿邱的车。」

  「阿邱?你怎么会跟他联络上?」怎么说他也是透过她才认识阿邱的,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好像他才是阿邱的同学?

  「上次在绿岛,他说上台北一定要来找他啊。」

  「那你找他干什么?」总觉得他好像是有计画的渗透她的交友圈,让人讨厌。

  「没做什么啊,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他反问,带著调侃的意味。

  他找阿邱真正的目的,暂时还不能让容格知道,就算要说,也得等他从美国回来才行,他要把一切都厘清。

  进了一间气质古朴的餐厅,他们被领往角落的包厢坐去,还没点餐,菜反倒是一道道的上桌了。

  「对不起,我们还没点餐,你可能搞错包厢了。」花容格唤住服务生说。

  「没错的,这包厢是预订的,菜色也是事先点好。」服务生欠身离去。

  花容格转而把询问目光调向对面的骆俊璋,「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那么请问我该知道什么?」他反问她。

  花容格一时语塞。

  骆俊璋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的餐碟里,「快吃,问那么清楚做什么?搞错了就大不了赖帐,不过那也得先吃完,才有赖帐的机会。」

  「你这人也真是的。」

  口中埋怨,她心里却想著,这人跟以枫是一个德行,总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眼神又是一个黯然。

  他注意到了,在那失去光彩的瞬间,难道他又让她想起骆以枫?

  「吃顿饭为什么那么多心思?」

  「啥?」她望著他,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面前的人是骆以枫,还是骆俊璋,这让你很困扰吗?」他讳莫如深的眸子须臾不移的瞅著她。

  她敛下眼眸,「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以枫。」

  如果有一天,她爱上了骆以枫之外的男人,这样算不算是背叛?

  不想背弃对以枫的爱,但是,又生怕自己会落入眼前这男人的情海。心,是挣扎纠葛的。

  「为什么不准?」他逼问道。

  她重重的搁下筷子,「不要以为你的样貌让你有什么特权,而过问我什么。」

  「难道因为骆以枫,你可以蒙起眼睛不去看任何在你身旁的人吗?就算不看,难道你的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骆以枫当真把你的心囚禁了吗?」真讨厌那被她珍藏在心里的骆以枫。

  不希望她这样亏待自己,即便他是骆以枫,也不忍心看到心爱的女人是这么苛责自己过活的。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她的态度开始变得尖锐,眼角泛著泪。

  包厢内有令人窒息的氛围,许久,骆俊璋叹气,似是软化,他递过摺叠整齐的手帕。

  没有接过那手帕,「对不起,我先走了,不回再补请你。」她忍住难堪,佯装著要从容离去。

  骆俊璋抢先一步起身阻止她,「如果是我的话冒犯你,那么我道歉,能不能看在我明天回美国的份上,陪我吃顿饭?」

  「回美国?为什么突然要回去?」花容格一愣,舍不得,她舍不得。

  「这个答案,连同你的皮夹,在我们吃完这顿饭後,一并给你,可以吗?」他给她一抹微笑。

  「喔。」她回了座,心里有著怀疑,到底是什么事?

  虽然他们都努力维持气氛的融洽,但是敏感的两人都知道有些不对劲,因为先前的争论。

  莫名享用一顿不用付钱的大餐後,骆俊璋送她回到邻近召开会议大楼的饭店。

  花容格临去前问:「欸,皮夹我拿到了,但是答案呢?」她孩子气的摇晃手上失而复得的皮夹。

  「答案是,回去处理一点私事,别担心,我还会回来跟你一起帮张老进行手术。」

  「嗯。」她淡雅一笑,回过身,不想沉重的心让脚步迟疑。

  「容格——」

  「什么事?」

  骆俊璋下车快步来到她面前,执起她的双手紧握,「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他突然的张开双臂,将纤瘦的她纳入自己的怀里,「等我回来,不管我是骆以枫还是骆俊璋,请你打开你的眼睛,看看我这个人,把我加入你朋友的名单里,好吗?」

  他突如其来的请求让她有些诧异,狐疑的抬头看他一眼,却反倒承接他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松开手臂,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说:「快进去,我在这里看你进去再走。」

  有些恍惚,今晚的一切都那么不具有真实性,花容格一再的回头望,骆俊璋的微笑一直没有消逝,直到她定入电梯为止。

  * * *

  洗过热水澡,心情却未如预期的可以平静入睡,花容格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他是怎么了,而自己又是怎么了?

  从被窝钻出,按开床头灯找到了光明,她看看墙上的时间,翻开随身携带的电话本,拨了通电话给阿邱。

  「喂,哪位?」一如印象中的大声。

  「阿邱,是我啦!」

  「容格喔,今天是怎么回事,你跟俊璋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挑同一天来找我。」

  「你少贫嘴,」她以一种认真的态度问:「阿邱,他为什么会去找你?」

  「你说俊璋?」

  「废话。」

  「呵呵,容格,你今天情绪好像很不稳定喔,是因为俊璋,还是因为二十八天的灾难?」他的话充满浓厚的消遣。

  「欸,你非得这样撩拨我的怒气才会高兴啊?」

  「我又不姓骆,哪会有这种癖好。」

  「邱维毫,你再这样我挂电话喔!」花容格微恼了。

  「好啦,不闹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他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啊!因为上次我跟他说,上台北一定要来找我,他这小子真是乖巧,果然马上打电话来拜码头,哪像你,来出差也不会联络一声,我还是从他口中知道你人也在台北,若要说没人性,花容格,你真是第一名!」阿邱打哈哈说道。

  骆俊璋有交代,下午他俩一起干的好事,全部列入一级机密,谁都不可以知道。

  「别拐弯损人,当真就这样?那你也真慷慨,新车都借他开,在台北当医生都比较凯喔?」

  「欸,大小姐,损超人来了喔,是他说晚上要送皮夹去给你,正好梅欣那辆嫁妆该开出去暖车了,我就想说让他载你去吃顿饭,一方面暖车,一方面当作是我给你接虱,谁叫你都不来找我。」

  「我懂了,是你安排的对不对?害我莫名其妙,怎么吃了大餐还不用付钱的,谢啦。」

  「别客气,容格,说,你的皮夹为什么在俊璋身上?」

  「你别乱猜测,是我皮夹掉了,正好他捡到而已。」

  「最好是,怎么我都捡不到。」

  「有种你到台东来捡。」真服了他。

  「欸,容格,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的犹豫让花容格有些好奇,「什么事?都老朋友了,干么还这样龟毛,快说啦!」

  「是你准我说的喔,待会别翻脸。」

  「好啦!罗唆的男人。」阿邱这个性有时候真让人吃不消。

  「容格,你会不会怀疑俊璋就是以枫?」

  「为什么这么说?以枫已经死了,这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可是容格,你有参加以枫的丧礼吗?既然以枫死了,为什么我们没有人参加过他的丧礼?」

  「可这也不代表以枫就没死,当初你跟我哥不肯定的告诉我以枫走了?」容格的情绪开始大幅度的震荡,她也想相信,但不可能。

  「对,但是,那是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当时的情况,唯一可以推论骆家异常低调的态度就是因为以枫死了,其实从你们两个被送进医院,我就再没见到以枫,连一面部没有,那时候会那么说是希望你平静的养伤。」

  「不可能,这太荒谬了!」

  「容格,一开始我也想说只是巧合,但是随著几次跟俊璋的接触,他让我强烈的感觉他就是以枫,他的举止、说话。」

  「够了阿邱,我们都想念以枫,但是你的联想太离谱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以枫?那他为何完全忘记她,她不能接受最爱的人已经遗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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