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朱敏打开扇子,率先走了出去,言春、明月则是苦着一张脸跟在她后头。
那天朱敏带着鲜花、水果要去见荷月。
明月嘴里还直叨念着,“又不是要去祭祖,干么带鲜花、水果?”
“呸呸呸,你家少爷要去追姑娘,你说什么鬼话,什么祭祖,真是胡说八道。”朱敏恼起来,扇子一收便往明月的脑门敲下去,要她别胡说。“哪位姑娘不爱花,我捧着鲜花去,可以哄她,说这是鲜花配美人,也可以说她是人比黄花娇……”
“可是祭祖的时候大家都送这种花。”而且还是黄色的,真是秽气得要死,小姐真不懂事。
“你闭嘴啦!你不讲话没人说你是哑巴。”朱敏气死了,她是好意,想那荷月家境并不宽裕,连买副棺材的钱都凑不出来,像那样的穷人家,想必三餐都吃不饱了,应该更没吃过什么叫做水果是吧,于是她典当她最爱最爱的那根步摇,买了一篮子的鲜花跟水果要去见佳人,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动荷月的心,没想到她都还没出征呢,便让明月给浇了一盆冷水,真是扫兴。
“你回去。”朱敏打发明月走,她不要她在跟前伺候了。
“谢主子。”太好了,这下回去后,她便要卸下她的束胸,让她的胸部好好的呼吸、呼吸。
“主子,我也要。”言春一听,急忙举手说她也要回去。
“我让明月回去是让她回家去扫茅房的,怎么,你也争着要啊?好呀,那赶明儿个起,你就在茅房那当差,一天扫它个七、八回……”
“主子,你不要再说了。”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我不走就是了。”所以请小姐别拿扫茅房那么恐怖又啄心的事来吓她,她很胆小,禁不起吓的。
小姐,那我呢?”小姐真要她去扫茅厕啊?明月苦着一张脸,早知如此,那她宁可让胸部小一点。
一去扫茅房。”看这丫头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哼。朱敏拂袖离去,言春则紧跟在后,这一次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伯稍一不小心,得罪她家小姐,她又有苦头吃了。
两主仆二则一后的走了莫约是雨刻钟的时间,终于到了柳家村,这里一带十之八九全姓柳,大都有亲戚关系,她们随便问问,就把荷月家祖宗八代的事全打听清楚了。
朱敏要言春去打听柳家村里最多管闲事、最多话的大婶,再给那位大婶一锭银子,带着鲜花、水果去见荷月。
“干么这么浪费银子啊!我们自己去找荷月姑娘不就得了,做哈劳烦别人啊?”其实言春想说的是,干么把银子给那位大婶,要传话,她言春就可以了啊,小姐为什么不把那锭银子给她赚?
“你不懂,要是咱们自己去,你我好意思把自己捧得天花乱坠,像是我这个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观吗?我要是自己去讲了,只怕荷月当我是唐突佳人的浪荡子,到那时候她要是不理我岂不是坏了我的事!”
不行,为了她的终身大事着想,她不能如此大意,她一定得小心行事,更何况只是浪费一点点银子。朱敏还是执意找柳家村的长舌妇去替她说情讲项,而她就在这里等柳大婶的好消息。
☆ ☆ ☆
“荷月呀,你这下可真发了,你知道那个朱公子长得多体面吗?说人才有人才、说钱财有钱财,你瞧瞧,你瞧瞧,那位公子爷给你送来了什么,这……完了,这玩意儿叫什么来着?那公子爷刚刚才跟我讲的,怎么我这脑袋瓜子就是不长记性,瞧瞧我,真没用,不过,这也说明了这玩意儿真稀奇,像咱们这种下等人,连求个三餐温饱有时候都难以实现了,更别说这珍奇的东西,听说这紫得像玉的东西,它能吃呢?”大婶看着看着口水都流下来了。
“还有、还有,你说,这花是不是顶美的?”大婶将大把大把的花儿往荷月眼前送。
看到那么珍贵的东西又看到那么美的花,荷月一颗心坪坪、坪坪的跳。
听大娘将他说得那么好,就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模样?
“大娘。”荷月娇滴滴地唤柳大婶一声。
柳大婶本来偷摘了一颗紫玉葡萄想吃,没想到荷月这一叫,可把她给吓死了,一颗拇指大的葡萄梗在喉咙口,差点把她给噎死了。才、说钱财有钱财,你瞧瞧,你瞧瞧,那位公子爷给你送来了什么,这……完了,这玩意儿叫什么来着?那公子爷刚刚才跟我讲的,怎么我这脑袋瓜子就是不长记性,瞧瞧我,真没用,不过,这也说明了这玩意儿真稀奇,像咱们这种下等人,连求个三餐温饱有时候都难以实现了,更别说这珍奇的东西,听说这紫得像玉的东西,它能吃呢?”大婶看着看着口水都流下来了。
“还有、还有,你说,这花是不是顶美的?”大婶将大把大把的花儿往荷月眼前送。
看到那么珍贵的东西又看到那么美的花,荷月一颗心坪坪、坪坪的跳。
听大娘将他说得那么好,就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模样?
“大娘。”荷月娇滴滴地唤柳大婶一声。
柳大婶本来偷摘了一颗紫玉葡萄想吃,没想到荷月这一叫,可把她给吓死了,一颗拇指大的葡萄梗在喉咙口,差点把她给噎死了。
柳大婶用力的槌槌胸口,等气顺了,这才说:“我懂,我懂,你是想见见那位公子爷是吗?大娘会安排的,你放心。”
柳大婶直拍胸脯打包票,说这事包在她身上。
她用朱敏给她的那一锭银子,煮了一桌子的菜,宴席就设在她家,让这小俩口见个面。
别问她,为什么如此舍得。
拜托,没听过放长线钓大鱼吗?要是这事能成,朱家公子看他的样子那么气派,他的红包能小到哪里去,呵呵呵--柳大婶己经想到她成为有钱人的前景了,那真是美好的一日。
第二章
荷月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公子哥,只是他--他、他怎么如此唐突,他们俩相识还不到一天呢,他就对她手来脚去的。
荷月惨白着一张脸,净看着朱敏拉着她的手直摸:心里纵使觉得这样不妥,但却不好意思拒绝,一来,朱公子长得白白净净,比她这个当女人的还要来得漂亮,她被他吃豆腐,好像是她占他便宜,再者,她也挺喜欢这个朱公子的,要是她的小手不让他摸,朱公子要是恼了,不再喜欢她了那怎么办?
荷月考虑得很多,于是不敢对朱敏的毛手毛脚有任何异议,倒是朱敏身边的言舂看不下去了。
小姐这样跟个登徒子有什么两样?
“小……少爷,你过来、你过来啦。”言春一直朝着朱敏招手。
问题是朱敏根本就不理她,她继续吃荷月的豆腐,猛摸人家的小手,还瞪了言春一眼,骂她,“干么?有事在这说就好了,做啥鬼鬼祟祟的?”
“不行在这边讲啦!快点来啦。”言春气死了,硬把朱敏拉走。
“干么啦?走得这么急!害我差点跌倒。”朱敏跌跌撞撞的跟过来,言春要她附耳过去。
“要讲俏俏话啊?”这个她有兴趣,朱敏赶紧附耳过去。
言春说:“小姐,你这样不行啦!”
“什么东西不行,你倒是说清楚啊?”要不,她会以为她连吸口气都不行,她岂不是要断气了吗?
“你对荷月姑娘这样手来脚去的,不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我看别人都是这摸喜欢的姑娘的。”
什么?!这些事是小姐她看来的!言春的脸都皱成一团了,她家小姐究竟是到哪种地方看到这种不三不四的下流事?
“小姐,小的可以请问你一下,你这些事到底是去哪看的吗?”
“可以啊。”朱敏大方的很,二话不说便点头,“就喜春阁呀。”她就是在那儿看的。
“喝!喜春阁!”荷月快疯了,因为喜春阁是家娼馆耶,小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你哪时候去的?谁带你去的?”又是两声连问,足以见得言春有多惊恐。
“没人带我去。”
“没人带你去,那你怎么知道那种下流地方?”
“就我爹啊,三天两头的不回家,但每次回来总是笑呵呵的,有一次他晚上出门,我偷偷的跟出去看,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每一次从京里回来,晚上不睡觉,就是溜到喜春阁去。”
“你就是看老爷这么对待那些姑娘家的?”所以小姐才学会这些下流手段!唉,老爷真是太无耻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没错,我就是学我爹的,怎么样?而且你别没见识了,你没去过那些地方,不知道男人家做这些事,那些姑娘多开心呀,她们可没有说你的那种不悦之情。”所以言春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讲话,人家她现在就要再去摸荷月妹妹的手。
“小姐,你这样不行啦!”言春拉住朱敏,她几乎要跪着求她家小姐了。“你这样,荷月姑娘会以为你真的对她有意思,会非你不嫁耶!”因为小姐现在做男儿身打扮,试问有哪位姑娘家白白地让个男人摸了小手却不闻不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