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存心想坑他的钱啊!
“拿钱不做事,你好意思吗?”他装腔作势地数落她。
有希只好举手说:“好啦,好啦,帮你穿就是了,干吗废话这么多!”她蹲在他身前,将他的内裤穿过他的脚底板、穿过他的小腿、大腿,“好了,你扶着我的肩膀站起来。”她脸往旁一偏,避免自己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陆以政勉强的撑起身子,让有希将他的内裤拉上。
终于忙完了!有希喘了好大一口气;没想到陆以政看起来不胖,但是扶着他却颇有重量,她这才知道这男人有多结实,真是的,害她累得满身大汗。
有希把陆以政丢在床上,她喘死了,而且全身上下都粘粘的,让她好不舒服,“我要去洗澡了。”
她冲进浴室去冲凉,下次她得记得先帮陆以政洗好澡之后她再洗,要不然她又忙出一身汗,那稍早的玫瑰泡泡浴岂不都白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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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这才出来,而陆以政早就睡死在床上,唉,有时候她更怀疑她是不是一点魅力都没有,所以她跟陆以政同床而眠,他还能像个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地像个正人君子。
有希叹了口气,倒也认分地窝进被窝里睡,她这几天都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自从她发现陆以政不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对她乱来,她便很放心地在他床上打滚,只是当他真的完全不对她怎么样的时候,她心里又有一股怪怪的情绪,倒不是她真的很希望自己被他怎么样啦,她只是开始质疑起自己的魅力,到最后甚至一点信心都没有。
她果真是很矛盾,也难怪男人总是说女人难摆平,不想了,还是睡觉比较实际。
有希用被子蒙着头,闭上眼睛一下子就睡着了。
她还真好命,无忧无虑的一闭上眼就能睡得着,陆以政悄悄的睁开眼睛,侧着身子睡,而两个眼珠子却睁得大大的,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有时候他觉得她是个蛮能干的女人,但有时候她的表情却又总出乎人意料之外,像他都老弄不懂明明她是个锱铢必较的商人,但她却又老做些不求回报的事。
有时候她看起来明明是个没耐性的女人,但是对豆豆她又极包容。
“陆以政。”有希突然叫他,害得他想要赶紧装睡都没办法,迫于无奈,他只好用鼻子嗯哼一声当回应。
“你干吗一直看我?”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因为我是装睡的。”
“哦。”原来他们两个都在装睡。
“你怎么还不睡?”她虽说着话,但眼睛还是闭着,陆以政不知道她干吗闭着眼睛跟他说话,但他还是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我脚冷,睡不着。”他随口撒了个谎打算随便混过去,没想到有希真信了他的谎话。
她把脚伸进他的被子里,帮他取暖,“这样呢?有没有好多了?”其实她才不是好心想帮他取暖,而是她的身体与他接触,她就可以不靠言语,也能解读到他心里的想法。
她的魔法用在这种地方好像不太恰当,但是——晤,她还真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也就不介意所谓的恰不恰当的问题了。
“怎么样,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了?”她还装大方问他。
“有。”他万般无奈地回答,事实上,有才怪,她这样撩拨他,他更睡不着了。
“陆以政。”她叫他。
“嗯哼。”他心乱得很,只能用鼻子喷气当回应。
“你心跳得好快。”
“是吗?”她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有反应了?”她猛然张开眼来看他,让陆以政的反应来不及设防,一下子便落人她的眼里。
她笑嘻嘻的,他中了她的计。
这个鬼灵精怪的女人!遇到她,陆以政也只能叹气,他点头说:“没错。”他是有反应,但这也是正常的,因为一来她又不丑;二来她还极有魅力、极对他的眼,三来她人就睡在他身边,脚还搁在他腿上,他又不是无能,怎能不起反应?
“你多久没做了?”
“唔?”陆以政眼睛往上调,让他想一想。
他还真的用心去想呢!有希忍不住噗哧一笑。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直的男人,他可以选择不回答的嘛,笨蛋。
最后陆以政回答她,“很久了。”
“多久?”有希很坏心,还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问他。
她的问题真让人发窘,他才不回答她这令人尴尬的问题,只是反问她。“你问这个干吗?”
“没有,只是想知道你这样不会很难受吗?”
“没关系,一会儿就过去了。”他只要能心平气和的念一念大悲咒、阿弥陀佛诸如此类的,就能恍如老僧人定一般,“你睡吧,不用管我。”陆以政抖抖腿,要她的脚走开。
她若不走,他很难气定神闲,但有希不走,她还耍赖在他身上,因为……“我想要。”
她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她想要什么不言自明,但是她的话却令陆以政心口震了震。
他的眼睛瞪着她,态度严肃的问:“你是说真的。”
“嗯。”她点头,因为她知道他也想要,所以就毫不客气的直接把话给挑明了说,而且眨眨眼问:“你房里有没有保险套?”
“没有。”他回答得倒挺快的。
要不是有希有魔法,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肯定会以为他这种反应根本就是不在乎她。
有希觉得好泄气,“怎么会没有!难道你跟你女朋友做,从来不戴保险套吗?要是她一不小心怀孕了怎么办?”
“我们有戴保险套,只是刚好用光。”在永嘉飞美加之前,他们才刚把剩余的小雨衣一口气用完。
“算是临别赠礼!”她瞪了他一眼,“也难怪你定力这么好,这么久的时间才会一点欲望都没有。”原来是女朋友走前,怕他走私,所以把他榨得精光才离台的,想到他跟女朋友恩爱,有希心口觉得酸酸的,好讨厌这种感觉。
陆以政不明白她舶心思,还问她, “那你呢?你也没保险套吗?”
“拜托,我都已经有三年没谈恋爱了。”她连个男人都没有,怎么做爱?既然不能做爱那身上又干吗带保险套!
“算了,如果没有那就不勉强。”有希打算放弃。
嘿!这怎么可以?她挑起他的欲望,而且还邀请他,惹得他都快欲火焚身了,这才跟他说她不要!这怎么行?
“要不,你去买吧。”陆以政想到了个好法子。
“什么!你叫我三更半夜的专门跑出去,就为了你要一逞兽欲?!”有希大呼小叫的,她才不做这种丢眼的事。
“小姐,你说这什么话,你自己明明也想要好不好?”
“可是我才不要那么刻意跑出去买哩。”那好像她到处去跟人家讲她很“哈”,这么丢脸的事,她才不做。
“算了,我明天去超商的时候再顺便买吧。”有希拍拍陆以政的肩,要他再忍一忍。
“嗯。”事到如此也只能这样了,陆以政也同意。
但是如果他们两个都没那个意思,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或许可以相安无事的度过;但他们明明有那个意思,那怎么还忍得住!
有希、陆以政两个人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好久、好久,都还睡不着。
“保险套真的那么重要吗?”陆以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有希毫不迟疑地就点头,“当然重要,我才不要有意外,要是一个不小心怀了孩子怎么办?”
“说的也是。”他们两个都还没稳定下来,要是有小孩子的确会把事情变得更复杂,可是他还是很想要。
沉默了好一会,陆以政不抱希望的问:“不知道用保鲜膜有没有用?”
有希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耍宝啊。”他是当医生的,怎么会不知道保鲜膜跟保险套的差别有多大,但有希由陆以政这一句玩笑话,终于明白有那种感觉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原来他跟她一样也很想要,这么一想,她就比较轻松了。
“应该不会这么准吧。”有希说:“有很多夫妻结婚好几年了,没避孕也没怎么样啊。”
“嗯。”陆以政轻而易举地被说服了。
他们两个彼此对看了好一会儿,是谁触动最后的防线,有希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当她回神的时候,她跟陆以政已经抱在一起亲吻。
“你可以吗?”有希帮他脱掉他的睡衣,看到他的伤,这才想起他的伤势还没好呢。
“应该没问题。”他也动手脱掉有希的衣服,两人交缠在一块,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滑动。
有希不断的听到陆以政心里的声音,让她觉得很想笑。
“你在干吗?”她笑成这个样子很伤人的耶,陆以政皱着脸瞪她。
有希猛说对不起,因为她不能跟他说,她听到他心里不断的在惊叹吧,她主动的亲吻陆以政,希望他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