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圆看了一眼得标者,是一个福泰的妇人。
完了!她不敢看邯时雍的表情,缩着脑袋瓜子避开他凶狠的目光,趁没人注意她的时候,抱着小光拍辆计程车偷溜回家。
以后她要怎么面对他啊?她真是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可怜极了。
※※※
敏圆才刚回到家没多久,正窝在沙发上想着该到谁家去避难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她不疑有他,赤着脚就去开门。
门一开,她差点大叫。
哇!是邯时雍!他不是被买走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门口?
‘你、你……’敏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抬头对上他凶恶的目光,才记得要逃命。她转身拔腿就跑。 邯时雍一个跨步,立刻把她拉回来。
‘该死的,你也知道做错事要逃,嗯?’他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你还胆敢不照我的话做?!’他冲着她的耳朵叫嚣。
敏圆缩着脖子,忍受他的嗓门。 他的脾气愈来愈坏了,天啊!她以前怎么会喜欢这个暴君?
‘不要吼我了啦,你小声点说,我也听得到。’敏圆发出细细抗议之声。‘而且我又不是不听你的话,是你太贵了;一百八十万,我哪有那么多钱买你啊?’
‘我说过我有钱。’
‘那是你家的事啊。’他给她钱,她最后还不是要还他。‘况且你现在好端端站在这里,表示那个得标者最后还是放你回来了,也没把你怎么样呀。’
‘那是因为我以一件工程的承包权交换现在的自由。那工程是士亿元的案子,你说,他们不用跟别人竞标,只用区区一百八十万就得到这件大工程,是不是值回票价了?’邯时雍愈吼愈大声。
敏圆柏得缩着脖子,才声的回道:‘这样……也不错啊。’至少他最后还是自由了不是吗?
‘不!我不喜欢妻子不听我的话,不喜欢你不按照我的指示做事,不喜欢你擅自做主,不喜欢你对我不屑一顾。’在她心目中,他邯时雍竟然不值一百八十万,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去?
敏圆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莫名其妙,我干么花一百八十万买你一夜啊?买你回来又什么事都不能做,那花这种钱干么?我又不是笨蛋。’
她直嘀咕没注意到,邯时雍竖直的耳朵已听到她的碎碎念。
不能对她做什么是吗?好,那他就让她看看,买他一夜,他能对她做什么。 邯时雍忽地将敏圆拦腰抱起。 她一声惊呼,双手连忙环住他的颈子,很怕自己掉下去。‘你想干什么?’她惊惶的眼睁得大大的。
他的脸色很不好,完了,他不会又想带她去买东西,浪费她的钱吧。
‘邯时雍,我真的不能再花钱了……’
‘住嘴。’邯时雍大吼,不让她说话。
他一脚踢开卧房的门,脚步却有些迟疑。该死的,小光睡在敏圆的床上。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小光只是个婴儿,大人们做什么,他应该不知道,于是继续往前走,最后把她去上床。
敏圆吓坏了,他干么这么去她,要是压到小光怎么办?她急着要侧身,想看小光有没有被吓到,而邯时雍却在这个时候欺近,把她压在身下。
敏圆的眼睛倏地张大,给结巴巴的问:‘你……你想做什么?’
他不理会她的问题,以吻封住她的嘴,双手急切的在她曼妙的曲线上游移。
他要她的欲望愈来愈强烈,他迅速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大掌顺着她的曲线往下滑,推高她的洋装后,她匀称的大腿霎时呈现在他眼前。她害羞的紧并着双腿,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大掌滑向她的大腿,抚摸她细嫩的肌肤。
敏圆惊呼出声,不安的蠕动着。 他不会因为太过气她,打算毁了她的处子之身吧? 抗拒的念头一闪而过,敏圆想推开它的胸膛制止这一切,但她的手一碰到他的身体,热烫的感觉像是触电一样,让她心口一荡。 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事吗?盼了好久好久……敏圆没推开他,反倒抓住邯时雍的手臂,把他拉得更近。
(略)
邯时雍懂得她的暗示,他慢慢开始律动,小心试探,直到她的身体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他才放任自己卖力驰骋。
这一刻他终于了解,敏圆是他爱的女人,值得他用心对待。
※※※
敏圆测着脸偷看邯时雍是否真的睡着了。他呼吸乎稳,睡得很沉。
知道他并非醒着,她这才放胆去看他的脸。他就近在眼前,但她还是觉得他的存在好不真实。 她不明自,他为什么要跟地做爱?他甚至讨厌她不是吗?
敏圆皱起脸,发现她不懂邯时雍。
其实以前她也不懂他,但那时候他们两个犹如陌生人,不懂邯时雍的想法不会让她觉得太难过,可是经过方才的激情,她很难再装作自己不曾在乎他。
她甚至连只看着他的睡容都觉得好幸福,但他呢?是否跟她一样这么认为?还是刚刚的事只是他泄恨的手段?
会吗?他会这么残忍,这么做只为了惩罚她不听它的话?
敏圆企图在他的脸上找到答案,然而他的睡容犹如孩童般安详,她根本看不出什么。
她叹了口气,感到有些挫败。她想起身,偷偷的离开他的怀抱,不希望自己太过眷恋他的胸膛。 但他的双手强硬的环着她的腰,让她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她看着他,心想,或许她可以把他占有式的肢体语言当作是一种承诺,他爱她的承诺。
‘可以吗?我可以这么猜测吗?’ 敏圆的脸再度窝进邯时雍的怀里,闷着嗓音问沉睡中的他。
第八章
孔承恩一大早就拿着报纸去找邯时雍。
‘这是什么?’她将报纸摊开口邯时雍和元敏圆以及那个不知打哪儿捡来的孩子一起上了报。
‘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她绝美的脸蛋因嫉妒而变得狰狞。
邯时雍站起来,拿起报纸从头到尾看一遍。 上头除了说他与娇妻多么甜蜜之外,还有一段他不会抱孩子的小插曲。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觉得这张照片照得不错呢。
他把报纸还给她,‘你要我给你什么解释?’
‘解释最近我为什么老找不到你的人,而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是带着她出门,你不是根本不想理她,不在乎她吗?’
‘她是我的妻子。’
孔承恩的脸因他的话而变了颜色。‘妻子!你的妻子不是只有林竹音一个,她哪时候变成你邯时雍的妻子了?’
‘就在我们结婚当天,我跟牧师说“我愿意”的那一刻,敏圆是我妻子的身份就已经确定了。’
‘可是你从来不认同她的身份,只愿意跟她当个挂名夫妻!’孔承恩咄咄逼人的说。
以前他对元敏圆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排斥她、讨厌她。
‘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愿意带着地出席公众场合,与她出双人对,让记者拍下这和乐融融的一幕?’孔承恩恼怒的把报纸摔在地上。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八年前输给林竹音,她认了,因为她少了林竹音那份温柔婉约,而她有的财力与家世,林竹音样样不缺。可是现在这个元敏圆凭什么打败她孔承恩?她没有出色的美貌与能力,甚至没有大学学历,所有的条件都比不上她呀!
当初她会为元敏圆说话,是因为知道这女孩不具威胁性,谁知道他会敞开心门接受她!她忽然一想,邯时雍书说过,能生他孩子的只有林竹音一个,他不会准许别的女人取代林竹音,坐上他孩子的母亲这个位子,所以他每次和地做爱总是会做好防护措施。
‘我问你,如果元敏圆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做?’ 孔承思想确定敏圆在他心中的地位,难道她取代了林竹音?
邯时雍变了脸色。他拒绝回答这么私人的问题。
‘你不想回答?好,那我换个方式问。如果今天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办?’
他直觉的否绝那样的假设。‘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
‘绝不可能。’他知道自己多小心,不会让他的性对象怀孕。‘好吧!若真的发生,其实你知道答案的。’
‘是的,我当然知道答案,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她只是要知道,跟了他这么多年,它是否真的输得那么彻底,不曾让他有一点动心。
邯时雍看着她,明白她只是输不起,并非真的爱他。‘承恩,你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建立在什么上头。’
他与孔承恩在大学时代曾经因为志趣相投而成为一对,却也因为个性太像而大小争执不断。为了那一段感情,他们试图挽回过,但效果并不好,因为他们并不适合彼此。
‘承恩,你知道那答案会有多伤人。’他含蓄的说。
孔承恩仍倔着一张脸,要邯时雍说清楚。她要确切地听到他的答案,这样她才会死心的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