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不要骗人家就好了嘛!”
“说的是。”我看手表:“差不多了,我待会儿要考试,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等我考完试后一起去吃饭?”
“可以啊!”
“0K!七点在校门口见。”
走在通往教室的路上,我的心情一路飞扬。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要分离,你还愿不愿意与我相识。
“你真的喜欢上她了?”考完试,与可书吃完饭后,在路上遇到了阿慎。阿慎一副神秘兮兮地走到我面前。
“有什么不对吗?”我反问阿慎。
“只是想问你是不是认真的……”阿慎又说道:“关心你嘛!”
我还在观察她,也在考虑是不是该告诉她……‘
“如果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阿慎担心地说道。
我打断他的话:“不会的,一个人笨一次是经验,笨第二次就是傻瓜了,我还不至于会笨到第二次。”
“你还有跟‘她’联络吗?”
“嗯……偶尔会通个信,‘她’最近过得还不错。如果当时我早一点想通了,也许我和‘她’之间还不至于那么尴尬。”
“对了,你说要请我吃牛肉饭的,当做昨天的谢礼。
“改天吧!”我挥挥手:“我吃饱了。”
“谅你也跑不了。”
我问阿慎:“你觉得可书怎样?”
“不错啊!只要胸部再大一点就好了。”阿慎笑笑地说道。
“没有其他的形容词了吗?”
“我觉得……她很适合你。像你这种又闷骚又固执又阴沉的人,最需要像她一样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子的人!
“但是你适不适合她呢?”阿慎说道:“看你自己怎么认定啦!我这个局外人没什么资格说话。”
我适合她吗?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承认对可书比对其他女孩子有更进一步的好感。
那次看到她在窗前织围巾的情景,无非是一个诱因,但最吸引我的,是她不做作的态度和亲和力。
而我吸引她的地方在哪里?我没问过她,也不敢问。
但是……“她”仍是我不敢为爱情踏出第一步的主因。让我单恋十年的“她”。
我认识阿慎比阿哲多一年。同样都是重考生,我与阿慎自然比较容易亲近,而阿慎也相当了解我的过去,包括“她”的存在……
阿慎说过,为了等一个不可能爱你的人值得吗?
值得,我在心底默默回答。
因为“她”让我从一个不知未来是何方的人找寻人生。
因为“她”让我发奋图强,而不是终日无所事事。
因为“她”让我了解体贴、关心、爱惜的意义。
因为“她”让我知道爱一个人的幸福在哪里。
因为爱过“她”,我才会充实自己,发挥自己。
但“她”不爱我。
一再的期待、失望、又期待、又失望……反覆的过程中,直到重考那一年才真的看开这段单恋的结果。慢慢地,通信、电话渐渐少了,不像之前那样热络。
直到我遇到了可书。
“我会好好想清楚,再找个时间告诉她。”我道:“我也应该学着坦诚一些。”
学习坦诚,是我决定爱上你的第一件功课。
11--15
(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可是我只把你当朋友看待。)
(真的?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把你当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对不起。)
(小兰……)
(请你不要那样叫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我……)
(我要走了,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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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又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不是早就决定好,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吗?
为什么……又想起了“她”?
“阿伦!阿伦!”阿慎在门外叫喊。
一大清早,该是我躺在被窝里的时刻。
若不是刚刚做的梦让我醒过来,任凭阿慎叫破了喉咙也叫我不起。
“干……嘛?”我把“干”字特别加重音。
“你先打开门再说。”
“我先警告你,我对男的没兴趣。”我慢慢地打开门。
“你放心,我如果要搞同性恋,你也不是排第一个。”阿慎斜眼看着我。
“我就知道你哈阿哲很久了……”我笑道:“到底什么事?”
“你昨晚不是说今天早上打篮球吗?现在都八点了。
“喔!等我一下。”
我把这件事睡到忘了。
若不是刚才做的梦……别想了。
都过了三年了,还想它做什么?
整装完毕,跟着阿慎到篮球场找人玩斗牛。
一场一场的比赛下来,两人均汗流夹背。
阿慎提议先回家再出来吃中饭,我当然应声说好。
回家途中,我的胸口传来一阵绞痛。
“阿伦,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了,过一会儿就好。”我看向路旁的矮栏杆:“我们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我扶你。”
“不用了,我可以。”
我还能微笑回绝阿慎的好意……
我用手抵住胸口,让绞痛不再那么剧烈。
“大概是太久没运动,身体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嘻嘻……”
“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医生也检查不出来,他也觉得奇怪。”
过了一会儿,等胸口不再绞痛了。我微笑着说:“好,可以了。”
“你差点把我吓死。”
“歹势啦!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说道:“你知道吗?我又做那个梦了,又梦到‘她”’
“怎不多梦一些好的?”
“我也不想……只是……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是要警惕什么吗?”
“我知道。”
阿慎说道:“你、想、太、多、了。”
“也许是吧!”我说道:“再探究下去根本没意义,走吧!”
“你没事了吗?要不要再坐一会儿?”
“再坐下去,阿哲就要拿我们两个开刀了。”我道:“没事的。”
或许早上做的梦,是要提醒我自己吧!
没遇到对的人,别轻易把感情投注下去……
“我想去吃猪肉炒面!”阿慎叫道。
“好!一切等回到家再说。”
今天的阳光灿烂,完全符合假日的需求。
可书在做什么呢?
我应该要打个电话过去……还是明天再打……算了。
我的假日阳光,目前我只想跟我的室友分享……
也许你没发现,你的容颜早已烙印在我的心版上……
越来越发现到她的好。
相处越久,和可书的互动也越来越频繁。
虽然我同样也可以在其他女生身上找到这样的互动感,但……偏偏可书给我的感觉却是最特别的。
我深陷了吗?
倘若可书像一朵会捕食昆虫的花,将我这只可怜的小虫捕获了,一边注射麻醉液,一边将我一点一滴地消化掉。
呵……我也心甘情愿啊!
春假将至,老师出的报告作业一大叠。
落难双人组:我和阿哲决定暂时留在学校翻阅资料作报告。
阿慎初闻,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春假还没放,便决定熬夜通宵赶报告。
“开玩笑,我不要好好的春假留在这个鬼地方!”
之后,每逢夜深人静,阿慎的房间里不时发出令人惊恐的吼叫声。(碍于青少年福利法规定不得按实写出状声词)
放春假的第一天,阿慎的桌上放置一本厚达三百多页的报告。
门上贴着一张纸,写着:
先苦后甘,人生是甜美的。
我在台北享福,你们在东部受苦,就是最好的写照。
阿慎
我和阿哲不约而同的对着阿慎的房间奉上一万次国际手势 (中指)。
春假为期九天,我和阿哲为了写报告花了四天,经过一番校正后终于完成一份不输阿慎的报告。
“阿哲,我们可以含笑……离开这里了。”
“别说这么多了,最近的一班火车什么时候开?”阿哲问道。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钟头,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整理一下。”
“那就快一点。”
待两人匆匆忙忙来到火车站,此时火车站的电子钟显示为Am 05:12.
我也在阿慎的门上贴了一张纸,写着:
先甘后苦,人生才懂得珍惜。
你有黑眼圈,我们没有,就是最好的证明。
阿伦
我叫阿哲也写一张,他说:“没事闹这种小孩子脾气?”
回到台北的家已是早上九点多,补个回笼觉后,一个人到西门町逛逛。
正值不冷不热的四月天,一些穿着清凉的辣妹(标准装备:细肩带小背心、牛仔五分裤或七分裤加上一双高跟鞋一走在街上或站在路旁,让路上的男生看得是目不暇接。)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出小惠的脸。
如果小惠出现在这里,保证一定吸引一大群苍蝇的注视。
只可惜昨晚才跟她通过远洋电话,说她人在遥远的圣塔芭芭拉享受着海风和阳光,回国时会带着照片给我看。
可书在苗栗陪着家人,不太方便出门,叫我不必太常联络她。
事已至此,我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