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烙下恶魔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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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炎的眉心蹙得更紧,脸色也越绷越难看。

  “你知道吗?其实我该一枪轰掉你的脑袋。”从没有女人这样拒绝、羞辱过他!她是空前第一人,至于会不会是绝后,答案肯定是。

  他绝不让任何一个女人再这样羞辱他!

  “如果是在你恼羞成怒的情况下,我只好自认倒楣。”朱咏真可是在心中偷偷喘了好几口气,才敢将话说出口。

  “你说我恼羞成怒?”她的话很顺利的激怒了他,一个一向以沉稳冷厉出了名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会如何?

  “我、我……”当生命真正面临威胁,脑中属于理智的一方,还是会跳出来告诉主人,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说:“我……其实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啦!能不能显?你松手,放开我,还有,让我们之间保持一点距离?”

  现在只求能先脱身,其余的一会儿后再说。

  长孙炎抿唇不语的看着她。

  “不是你情我愿,你也不可能尽兴吧?”朱咏真懊恼地在心中斥责自己一顿,为什么对于他的接触特别地敏感。

  长孙炎仍旧不语,锐利的眸光与她清澈的眼瞳相接,一瞬间,他发现被她掩藏在眼瞳深处的慌和乱,同时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的慌乱是因为怕把持不了自己的心思,从而被他所吸引,所以,她并不讨厌他。

  这样的害怕和怕被他侵犯的恐惧不同,至少她并没有怕得颤抖,惊声尖叫。

  “你会是我的女人!”他没头没尾的抛下这句话,然后松手放开她,转身朝外走。

  她,并不是那么的难以征服!

  “啊?”朱咏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全身一下子失了依靠,差点腿软跌倒。

  “你整理一下后到外面来,我送你回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最后一眼,转身旋开门把,走了出去。

  整理一下?整理?

  朱咏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

  “啊!”她尖叫出来,双颊倏地烧红。她胸前的衣扣,何时竟让他给解开了三颗来?

  不仅颈项、锁骨,甚至是引人遐思的粉色蕾丝内衣,全都让人免费看光光!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方才他抵在她双腿之间的火热,为何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

  第六章

  在黑夜中,一部银色的休旅车紧跟着前方三部高级进口轿车,左弯右拐,在行过几个街口,又停了一个红灯,银色休旅车减速,打了靠边停的方向灯。

  休旅车里的驾驶是个银发男子,耳上戴着无线电通话耳机,冷冷的脸、冷冷的眼神,他对着通话的另一方,报告着目前的状况:

  “老爷子,目标刚驶离三十公尺,请求下一个猎人参与狩猎。”

  “知道了,银狐,你可以回巢。”被称为老爷子的男人,在无线电的另一方下达命令。

  “银狐收到。”银发男子的休旅车,终于在路边停了下来。

  随着他的车子停下,前方五十公尺处,一部红色敞篷跑车由巷道中急驶而出,车中的人猛踩油门,一下子冲过几个红灯,超越了三部高级进口轿车的车队,然后选择了内侧的车道,让车子与他们保持在一、二个车身的距离。

  “火鹤目前与目标大约保持两个车身的距离,请老爷子给予下一个指示。”驾驶红色敞篷跑车的是个冷艳美丽的女人,她一身红色套装,人如其代号,红得似火。

  “火鹤,你只要盯紧目标就好。”被称为老爷子的男人说。

  “为什么不下手?我觉得现在就是个不错的时机。”火鹤对着无线电通话说。

  如果没猜错,她跟着的三部车,前后两部应该是护卫的车,中间那一部则搭着长孙炎。

  要解决掉前后两部车不困难,只要她将目前的车速放慢,最前面的护卫车就会撞上她的,然后再利用对方下车来理论了解的时间,趁机刺杀长孙炎。

  “不错的时机?”老爷子哼了声,“火鹤,你火般的性子仍旧没变,永远学不会冷静和沉稳,冲动只会误事。”

  火鹤闻言,奋力的在方向盘上一槌,却没应话,因为不敢犯上。

  “你只要乖乖服从命令,跟着目标就好,时机到了,我自然会下手!”老爷子听到了她出拳重击方向盘的声音,声线冷厉地说。

  火鹤依旧没回应。

  “听到了没有?”老爷子厉声又问了一次。

  火鹤咬着嘴唇,就是不愿说话。

  “组织只用听话的手下,火鹤!”冷硬的声音下了最后的通牒。

  “是。”心不甘情不愿,火鹤终于开口。

  车速维持在一定,她打了右边方向灯,让车子切换到外侧车道,一如一般车辆,不容易让人起疑。

  长孙炎送朱咏真到医院。

  他没想到除了工作之外,她几乎以医院为家,至于真正的家,不过是她偶尔回去睡觉的地方。

  站在特别病房的门口,长孙炎透过一大片透明玻璃,看着病房中站在病床旁,小心翼翼为躺在病床上的人擦拭着手脚的朱咏真。

  她很忙。

  从踏入医院,她一下子忙着与看护人员说话,一下子忙着看过所有仪器,一下子忙着擦拭病人,现在好不容易忙完了,她在病床边坐下,紧紧握着病人的手,轻声低诉。

  长孙炎虽然听不见她说些什么,但由她嘴巴一张一闭,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着话,不难猜出,可能连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都不放过吧?

  看着她,长孙炎突然觉得一颗心似被掐紧了般的难受,是心疼的感觉,病床上的人明明是昏迷不醒,她却将所有心思与爱,都投注在那人身上。

  有一瞬间,他似在她的背上见到了翅膀,就像是天使般,她的身上闪耀着灿烂的光晕。

  “这位先生,你等朱律师?”一个护士经过,礼貌性的与他打招呼。

  长孙炎侧过脸来望了她一眼。

  “你是朱律师的男朋友吗?”护士又问。他们郎才女貌,非常登对。

  长孙炎仍旧不语,没多余反应,很快将眸光拉回,又落到玻璃窗内的纤弱身影。

  “这年头要找到像朱律师这样孝顺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不在乎长孙炎没搭腔,护士继续说。

  “病床上的是她……母亲?”终于,长孙炎开口。

  “是呀。”护士回应,眸光也跟着拉向病房内。“是因为气喘发作,错失急救,才导致脑部缺氧而陷入昏迷。已经有好几年喽!”

  这几年来,几乎天天都可以在医院里见到朱咏真的身影。

  在医院里这个楼层工作的人,几乎都知道她是个小有名气的律师,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却很少不到医院来陪她的母亲。

  “原来。”长孙炎深邃的眸子仍紧盯着病房里的人儿看。原来,她也有温柔细心的一面。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目光太具压迫感,朱咏真转过头,果然就与他的双眼对上。

  她转脸向身旁的吴妈说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朝房门走去。

  拉开房门,她走出来,护士见到她,打了声招呼,接着便转身进了另一间病房。

  “谢谢你送我过来,如果没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她对着他说,其实不想让他太过了解自己,也有点后侮让他送她到医院。

  长孙炎的眸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她。

  “你母亲?”他问,声调仍然平缓,没有情绪。

  “嗯。”她点点头。

  让这男人又多了解她一分,他会不会在她不注意时,就拿她昏迷中的母亲来要胁她?

  “是因为气喘发作,才陷入昏迷的?”

  “嗯。”她点点头,眸光却是戒备的。

  他很敏锐,她的任何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你对我的印象似乎真的很差。”

  该点头还是摇头,朱咏真一时难以抉择。想老实点头,却又怕他生气,而摇头又等于说谎,与她的性格不符。

  “不用考虑那么多,你对我,不是一向有话直说?”长孙炎撇唇笑了笑。

  他的笑容让她觉得尴尬,“那是在公事上好吗?我不喜欢随意批评一个人,若是涉及人身攻击或私人的问题,那就得更小心,要查证得清清楚楚,才能下断言。”

  “喔?”长孙炎扬了扬眉,“是这样吗?”

  他怀疑,她不是早就对他未审先判了吗?

  对于他的背景、他的集团、他的一切,她早就与恐怖,或许可以说是恶魔画上等号。

  “我……”朱咏真想说当然,却又有点心虚。

  他看了她一眼,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你母亲昏迷几年了?”

  “啊?”她看着他。

  长孙炎的眸光飘向玻璃窗内。“这样子几年了?”

  或许富山岐唆可以帮上忙也说不定,他家不是被称为神医世家吗?他还有个很拽的称号--夺命阎罗,意思就是他似阎罗,要生要死全掌握在他手中、凭他喜好。

  “三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答覆他,等反应过来,话早已说出。

  “三年……”长孙炎低头沉吟了下,接着抬起脸来望着她,“我帮你问问一个朋友,看有没有法子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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