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无法反应过来,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汤姆森的电话就在我的脑海里,妳要不想被他盯上,就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到哪里,妳就到哪里。」他绝不让她有机会跟汉威独处!
「你又威胁我?!」她喘着气儿,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不只是威胁,而是我想吻妳时,妳就得让我吻,我想要妳时,妳也不可以拒绝--」
「你作梦!」
「是吗?」
他冷鸷的眸光睨视着她,当她察觉到那股冷光跳上一抹炽烈的欲火时,心中警钟一起,她想要逃,但她终究太过娇小、力量太小,她被他拖上了会议桌,下一秒,一声碎裂声响起,待她发觉上方的冷气是直接吹拂到她赤裸的胸前肌肤时,她才惊觉到身上的衣服已被他的大手一撕,毁了大半。
曼斯的蓝眸仍闪烁着怒火与欲火交织的危险寒芒,但在他的手握住那浑圆的丰盈时,却意外的温柔。
她怔愕的看着他再次俯身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是粗暴的,但他的手却温柔的挑逗,她该抗拒、该挣扎,但她发觉自己浑身没力、身子颤抖发烫,情欲之火在他的唇与手的撩拨下,蔓延了全身细胞……
曼斯的欲望带着熊熊的怒火,他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激他的。
所以,在她那么努力的让其它男人流口水后,他的表现也不该太差才是。
他就好好享受她这个女骗子的身体、女骗子的爱情,他要享受她的一切。
是的,一切!就从这一秒开始,她的喜怒哀愁全部由他操控!
他骤然放开她,就在她以为他会占有她的前一秒,
「整理好自己,等会儿还要开会。」
他冷冷的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扔到她身上,盖住她那半裸的身子后,开门出去。
什么、什么开会?在将她搞得欲火焚身后?!
蕾妮血脉偾张的欲火顿时由怒火取代。
她咬咬牙,气呼呼的起身,可眼眸一流转,她将西装外套直接穿在身上,刻意让那半撕裂的洋装前襟处若隐若现。
她会反击的,曼斯·费尔!
她从来就不是一只好欺侮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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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伯在请汉威用完午餐后即分道扬镳。
一回到公司顶楼办公室,见曼斯的表情还不错,他微笑,「宣泄过怒火了?」他边说边注意到另一边的特助位置是空的。
没错,曼斯的心情是好多了,尤其一想到他在最后关头抽身时,她一脸的错愕,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你心情好,我就敢跟你提了。汉威说他对蕾妮一见钟情,还要我转达这一次的慕尼黑啤酒节,一定要她前往,他打算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她。」
「你怎么说?」
「她死会了,老早就是你的老婆了。」
曼斯蹙眉。
「难道不是?」
算是吧,两人在苏格兰的小教堂内结过婚,只是回到德国后,两人并没有再举行结婚的公开仪式,也没有做婚姻的登记注册,可以说是不算数……
「老实说,你要宣布不算数,可有很多男人等着娶她入门。」洛伯看出好友眸中的不确定。
曼斯扯扯唇角,不悦的反问他,「包括你在内?」
「我没那个瞻子,我只有一条命。」洛伯出言调侃,引来他一记冷冷的白眼。
两人边说边下楼往十楼的会议室走去。
一进去,才发现蕾妮这名私人特助比他们这两个正、副总裁都还要大牌,人还没到。
约莫过了十分钟,她才走进来,但在座每人一瞧见她身上那「眼熟」的凡赛斯西装外套内,似乎被撕破的洋装时,全都一愣。
洛伯眨眨眼,「妳……」
「刚刚遇到一头野蛮的猛兽,差点失身了!没事。」她若无其事的说着,好象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咳咳咳……」
「噗--噗……」
几名高级主管差点爆笑出声,但一看到被暗喻的对象,两道冷芒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大家急忙以咳嗽或摀嘴掩饰那差点冲出口的笑意。
他们着实佩服她的勇气,居然敢直接跟曼斯呛声。
洛伯在心里暗暗的吹了一声口哨。虽然是个骗子,但就她这会儿「非人」的胆识,他就应该为她拍拍手了!
「野兽总裁,还有事吗?没事我先离开了。」
蕾妮笑盈盈的看着曼斯那张严峻的脸,报复的滋味真是甜美。
他半瞇起蓝眼,下颚抽动的肌肉显示他心中的怒火有多么澎湃,但此时的确不宜「教训」她,一旦开完会后,他倒要看她还能不能笑得这么灿烂?!
但蕾妮也不是笨蛋,在他开完会要找人时,唐秘书说了。
「她人不舒服,说要请病假,就先走了。」
她闪得还真快!但他可不会就此放过她。
曼斯提前下班,将所有的事都交代给一张脸苦哈哈的洛伯后,开车回去。
一回到家,蕾妮还在装病,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对一脸阴霾踏入房内的他,却只能无助的在心里求上帝、求阿拉、求圣母玛丽亚,让这个男人心中沸腾的怒火熄灭吧!
报复的滋味虽然甜美,但快感过后,她肠枯思竭,怎么也想不出法子灭他的火,总不能献身吧!
铃铃铃--
就在他要逼近她的前一秒,他口袋里的手机突地响起。
哈里路亚!上帝听到她的呼唤了吧!毕竟她是个骗子外,也是个慈善家嘛。
他冷瞟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一边拿起手机,「喂?」
「费尔先生,我是征信社的礼森,你要找的人已经有消息了,再过几天,她就要在台湾结婚了。」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消息了!他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眸光。
「很好,给我确切日期,我会安排时间过去。」
电话另一端的礼森给了他一些讯息后,曼斯便将手机挂断。
而这一通电话显然救了蕾妮,只见他转身出去。回到自己房内后,一整晚都没有再踏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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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蕾妮来说,昨晚就像是神迹显灵,让她得以逃过一劫。
不过,老天爷似乎对她不错,一连几天,曼斯都没有再找她碴,甚至可以说是漠视她的存在。
但他很怪,好象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上班如此,回家也是如此。
洛伯问她,「他怎么了?」
四胞胎姑姑也问她,「他怎么了?」
南茜也问她,「小爹怎么了?」
就连跟她说不到几句话的梅管家,也破天荒的以忧心的口吻问她,「费尔先生怎么了?」
老天爷,她也很想问问曼斯,他是哪里不对劲了,是故意装神秘,还是故意整她?一下子对她来个粗暴之吻,一下子又对她视而不见?!
若是故意整她,那好吧,他赢了!
他可以对她有怒、有火、有热情,甚至冷冰冰的都成,但就是不要将她视为隐形人,不然,她还真是会感到浑身不对劲。
此时,蕾妮端坐在办公室,一边整理资料,一边瞪着又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曼斯。
那微拧的浓眉,是那张俊美五官上,惟一泄漏出沉重情绪的地方。
唉,她实在很怀疑,如果此时她包袱款款的离开海边别墅,他还会阻止吗?
洛伯上来十一楼,将明天飞慕尼黑的机票交给她,因为慕尼黑啤酒节即将在明天揭开序幕。
她看着机票。也好,去那边感受一下欢乐气氛,总比整天面对这个冰冻人好。
「她不去。」曼斯的声音突地响起。
洛伯眉头一蹙,「可是参观名单里有她。」
「她跟我飞台湾,签证都办妥了。」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就往外走。
「签证?」可护照不是好好的摆在她房里的抽屉吗?蕾妮不懂。
「我拿走了。」他停下脚步,顿了一下又道:「我先回去了。」
她愣了愣,马上拿起包包,追上他,「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台湾?」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摸不着头绪。
曼斯没理她,而是直接搭电梯到了停车场,一坐上驾驶座,蕾妮也跟着坐到了旁边,气呼呼的说:「请你解释一下,不然,我是没有必要跟你去的,而且,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居然窃取我的护照……」
她连珠炮的说着,但曼斯还是没搭上半句,一脸漠然。
这一个铜板怎么敲得响?蕾妮也只好闭嘴。
只是,有没有搞错?不让她去参加那热闹滚滚的慕尼黑啤酒节,却要她跟他一起飞台湾?
台湾……她是去过一次,人很友善,风景也不错,就是天气湿热了些。
只是……她看着目视正前方在开车的曼斯。
他阴阳怪气了好几天,这会儿突然要飞去台湾,那里,应该会有她想要的答案吧!
她想了想,问:「要准备行李吗?」
「不用,我们只停留几小时。」他出乎意料的回答了。
「那要去那儿做啥?」要飞十多个钟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