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老头,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你这副样子哪像一个得到肝癌的病人,如果想骗人也请你想个高明点的谎言。”
他压根儿就不相信身子健朗的父亲会突然得病,这分明是父亲想丢下一切事业去享福的借口罢了。
“五少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询问专先生的主治医生,他建议专先生最好到美国去静养以及动手术,幸好只是癌症初期,美国的医疗技术可以将专先生体内的癌细胞给摘除,所以在他动身到美国之前,作出了退休的决定,希望从你们五人之中挑选出最有资格接掌‘至尊财团’的统帅。”孙律师一板一眼的解释,由他平板的面容我不出一丝撒谎的端倪。
看着沉默不语的父亲,专寰渊眼中露出一股不谅解的光芒,他不懂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专家的长子,理应顺势接掌“至尊财团”才是,而不是跟一群无纯正高贵血统的私生子们竞争。
“条件呢?”冷静寡言的专寰泠没有提出质疑,只是淡淡丢了个令人摸不着边际的问题。
专德泽立即会意过来,充满浓浓的倦容上有一丝笑容,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希望你们结婚,想要接掌‘至尊财团’就得看你们的另一半:”
“这是什么意思?”专寰决沉下一张俊颜,完全摸不清这死老头的怪异心态。
“咳咳,”孙律师适时插话,“总而岂之专先生是希望你们能在半年内结婚,完成终身大事,然后他会亲自从中选出最适合统领‘至尊财团’的统帅。”
仔细在一旁聆听的专寰海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爸的意思是想由我们的另一半来决定下一任‘至尊财团’的统帅?”
专德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深深看了么子一眼,“小海,你那飘泊的个性该改改了。”他最疼爱、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心性未定的么子。
专寰海无谓的耸肩,“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商场上的明争暗斗并不适合我,你会把我列为候选人之一只是出自于你疼爱我的心吧!”
专德泽没有答话,他明白在么子吊儿郎当的外表下,所隐藏的是一颗有如涛浪般的精明,可惜小海生性淡泊不愿受繁忙的公务所牵扯,所以小海选择了轻松自在的生活,但他岂会如小海所愿?
小海是地最疼爱的么子,却也是个精明干练的人材,只是现在的小海把锋利的爪子技巧性的隐藏起来,不愿卷入豪门的争夺竞争之中,但他岂会如小海所愿,所以他强制性的将小海列入候选人的名单之中。
“神经病!”专寰决不满的低咒,“这还需要挑选吗?我就是那个最适合统帅‘至尊财团’的人。”
专寰决的狂妄高傲众人皆知,专德泽在听了他这番抢白后,只是淡淡地扫过儿子们一眼,“半年后,我希望能见到你们的另一半。”他说完便闭上眼,准备休息
看见专德泽这般冷淡的反应,专寰决火大的大声叨念,“死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不好?”
他的野心勃勃大家心知肚明,他的工作能力、圆滑的待人处事,以及那尊贵无比的高傲性子,都是大众所认同的优秀青年实业家典范,“至尊财团”交给他就是最好的选择,真不知那死老头又在玩什么把戏。
“五少爷,专先生要休息了,请你们离开吧!”
孙律师一句恭敬的逐客令让他们从这高级病房内退场,而专寰决嘴上仍不断叨念着死老头、死老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场。
在他们离开后,专德泽立即睁开眼与孙律师交换个会心的眼神,“希望这一次的计划会成功。”
孙律师眼中闪着精锐的光芒,坚定的宣告,“你放心好了,一定会成功的。”
第二章
“可恶的死老头!”专寰决在步出病房后,恶咒声便没停过,“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是最好的选择?识人不清的笨老头,什么肝癌、肺癌,赶快给我死一死升天去。”
“决少爷。”翟军在他发出一连串怨气后,贴心地递上一瓶矿泉水。
专寰决接过瓶盖已打开的矿泉水大口饮进喉咙,稍稍浇息了他气恼的火焰。
“决少爷,现在我们应该回公司去了吧,还有一堆公文等着你审核。”
专寰决大吐一口气,信步走在医院的长廊上,他那些异母兄弟在听完专德泽无聊的条件后,一个个像是没事般的分别离开医院。
“果然是病入膏肓的笨老头,那种无聊的条件谁会去遵守?结婚?我看他踏进棺材那一刻都还见不到他的媳妇。”
他真想把死老头的脑子给剖开,探探里头究竟是装了什么狗屎,才会让死老头提出这种无聊又变态的条件,想要接掌“至尊财团”还得看他们所选择的另一半?
狗屁!这一切都是狗屁,他是发了神经才会不辞千里的从德国赶回台湾,结果他所听到的却是一番狗屎变态条件。
“决少爷,还是你想先回家休息一下?”翟军看出主子心情极度不佳,他知道谅谁也无法接受老爷子那种挑选“至尊财团”统帅的条件,“你也才刚下飞机不久,我看还是先回家休息好吗?”
翟军轻声的提出建议,实则是为公司的同仁着想,此刻的专寰决就像是一头易怒的狮子,只要触犯他一点点,难保不会落到被他当出气包的下场。
“结婚?这死老头搞不好也得到脑瘤了,所以思考回路都出问题了。”专寰决像是没听见翟军的建议,自顾自地叨念不休。
见到主子仍处于盛怒的模样,翟军有些灰心了,相信他刚才的话主子一定一点儿也没听进耳去,真是白白浪费他的口水。
“哼!”专寰决终于停止他的谩骂,但是胸中却萦绕着熊熊火气不知该如何将之抒发。
“可恨的臭老头!”他一拳打在医院长廊的墙面上,却依旧灭不了心中那团愈烧愈热的火气。
“决少爷,请别伤了自己。”翟军连忙阻止专寰决继续残害医院的洁白墙壁,“我送你回家休息,明天再回公司好不好?”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把易怒的主子给安抚下来,以免无辜的公司同仁、过往的群众成为主子无辜的发泄火气工具。
红绯戴着墨镜东避西闪的走进医院,以免她那又红又肿的双颊成为路人的注目焦点。
该死的臭男人!她再一次想起刚才毫不尊重女性的粗鲁男人,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他那种人存在,社会才会变成现今的混乱不堪,以至于人民都对政府失去了信心。
伸手轻碰红肿的脸颊,虽然经过一番冰敷,但是那可恶男人的手指印却鲜明的在她姣好的脸蛋上烙下火红色的痕迹,可恨!
她晃晃头,试图将刚才所遭遇的不愉快抛之脑后,手中环抱着一束花,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往目的地走去。在经过护理站时偏过头向护士们打了声招呼,一回过头便不小心与来者的肩膀擦撞了一下。
“对不起。”她头未抬的道了声歉,抱着手中的花束和水果篮继续往前走。
“给我站住!”专寰决的火气未消,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擦撞,是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是此时此刻他正笼罩在一团火气之中,急需找一个出气包来消捎气。
红绯顿住了脚步,怎么身后那个自以为是的吓止声让她感到有些熟悉?是错觉吗?一定是错觉。
在心中撂下决定性的句点后,她迈开步伐继续往前,不忘瞄了眼手腕上的表,看看现在的时间。
“前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给我站住。”专寰决心底的怒火燃烧得更为狂炽,这个女人居然敢无视他的吓阻声,胆子可真不小。
“决少爷,这里是医院。”翟军尽职的告知此处的不适当,更何况对方只不过与他小小的擦撞一下,并未犯下什么滔天的过错。
“闭嘴!”他才不管撞到他的人是男是女,总之他需要一个出气包就对了,不过前头那个穿得一身红的女人背影怎么看起来特别碍眼?
红绯额上的青筋隐隐若现,光是那一句决少爷就让她确定了身后猖狂到目中无人的是何人,就是那个不知怜香惜玉的臭男人。
她猛一旋过身,掩在墨镜下的双眼跳跃着丝丝火光,“你又想干什么?”
在她转过身与他面对之时,专寰决这才发觉到眼前一袭红衣红裤的女人正是刚才正义感作祟的白痴女人。
他的唇边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没想到这么快就冤家路窄,正好将前仇旧恨一次算清。
“你撞到我了。”他说着铁铮铮的事实。
红绯一脸无趣的撇撇嘴,“我收回刚才的道歉。”跟这种男人讲礼貌简直是白费。
“什么?”专寰决的绿眼喷出炙人的火光,“你这个女人太过于嚣张了,我再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叫专寰决。”他快速地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打算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