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对?”专寰绝不理会发红的双颊,一心只想理出个公道,“要不是那个死小鬼突然冲出来,我的车也不会毁了。”
莫名的怒火涌上红绯心头,“车子?一条宝贵的小生命不及你那辆破车来得重要吗?”
刚才要不是她适巧路过,眼明手快的施展受到训练的身手,这才及时挽救一个小男孩的生命,然而肇事者却一点都不觉得理亏,这世界是怎么了,疯了吗?
“决少爷,时间……”翟军尽责的提点主子,却又被专寰决硬生生的打断。
“我叫你闭嘴!”专寰决吼完翟军,回过头与眼前凶悍的女人强力对恃,“没错,而且我刚刚看到的明明是黄灯,我没有闯红灯。”他义正严辞的说明刚才的情况,一点也不以为他有任何的过错。
“黄灯?”红绯气急败坏的怪叫,“白痴都知道看到黄灯的时候就应该乖乖的停下车等候绿灯,你连这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吗?”这个男人肯定是笨蛋白痴加三级,政府竟然还发给这种人驾照,这等于是遗害社会大众。
“遇到黄灯时请快速通过,相信你也考过驾照,那么你应该清楚交通规则里似乎有这么一段话吧?”专寰决没有被她的气势给压倒,反而提出了反驳。
“但是你车速太快就是不对,这里是市区,连白痴都知道车速不可过快,尤其这里还有多所学校,难道你没看见‘请减速’的告示牌吗?”
“没看见。”他一心只想赶约会,哪里还会管那么多。
约会?!他脑中劈进一道灵光,“翟军,现在的时间呢?”
翟军莫可奈何地道出一切,“决少爷,已经迟到了。”
“迟到了?”专寰决火大的低吼,“你怎么不提醒我?”
翟军一脸无辜的耸肩,“决少爷,我试图提醒你,但是你都叫我闭嘴。”
专寰决怒不可抑地转头瞪向无惧于他的强悍女人,“这全都怪你,全怪你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在作祟,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
“你!”红绯张大双眼,美丽的容颜闪着不可思议之情,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不可理喻的人,“这全都是你的错,少把过错往我身上推,如果你车速慢一点,那么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你,”专寰决上前一步怒瞪着这个胆敢与他作对的女子,绿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危险气息,“女人,你有种,要不是我赶时间,我肯定跟你没完没了,下次不要再让我遇到你,否则你就不会像今天这般好运。”
听听他这是什么狂妄的话。红绯气呼呼的回敬毒语,“下次?你这张脸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一次,告诉你,没有下次!”
“你!”专寰决被她的话语给激怒,欲上前一步给她狠狠的教训,却被翟军给拉住手臂制止他上前,他转头以犀利的目光扫向翟军,以低沉含怒的谙调轻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决少爷,我们已经迟到了。”翟军尽责的说明现下的情况,顺便解救眼前胆大包天的红衣女郎,以免她遭受到主子惨无人道的教训方式。
“哼!”专寰决重重地扯开翟军的钳制,掩不住满脸气愤的整整身上略微凌乱的西装,冷冷的向红绯撂下话,“这次就饶了你。”言毕即快速地坐上他那辆车头半毁的BMW银亮跑车疾驶离开。
红绯立在原地,无法置信地盯着那辆跑车离去的方向,好半晌她的脑子才恢复正常,吐出一连串的脏话,“操!神经病、混蛋、他妈的臭男人!”
她今天肯定是运势不佳,才会逼上这种高傲且目中无人的男人。伸手拨了拨波浪鬈的长发,努力平息心中被那臭男人所激起的怒气,她缓缓弯下身拾起被打落地的墨镜,手背不经意的触碰红肿的脸颊。
“哎呀!”她咬紧牙关,没想到那个男人出手还真的毫不留情,他到底知不知道要尊重女性?不过由他那种视若无睹的高傲态度可以看得出,他缺少这种基本的尊重意念。
“可恶。”她红绯可是大美女一个,这样下去怎么去见姐姐啊?不管了,先去买包冰块敷脸,看看能不能在到达医院前消肿吧。
在转身走往医院方向之际,她再次想起那个毫不温柔、出手其重的臭男人,她咬着唇直犯着不满的嘀咕,“可恶!下次不要被我遇到,否则我就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啊……好痛。”她抚着脸,在心中为那个臭男人记上可恨的一笔。
她红绯可是有仇必报,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更何况台湾就这么一下点儿大,下次她一定要把脸颊之仇给讨回不可。
* * *
“他妈的!”专寰决一推开高级病房的大门,劈头就是一句粗话,引来房内在场的人士淡淡一瞥,对于他这类的咒骂早已感到麻木不仁了。
“操!”专寰决抚着脸颊,那个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想到手劲倒挺强的。
“决少爷。”翟军靠近主子身旁,试图平静他的躁然的火气。
专寰决一抬眼,立即见到了在高级病房中所聚集的兄弟,及默默守后在他们身后的贴身保镖们,其中也包括了他所讨厌的专家长子专寰渊,这些兄弟还包括了掌管平和海运的专寰洌,Sky汽车的专寰泠以及喜欢到处流浪、四海为家的么子二专寰海。
原本空气中弥漫的沉闷气氛全因专寰决的贸然进入及粗鲁话语而化解。
专寰决拧起一道浓眉环视满室不语的兄弟及躺在病床上一副倦容的老父专德泽,“看什么看?”再次冲出口的又是一句充满敌意的话。
专寰海在见到他红肿的双颊后,唇边漾着一抹好奇及笑意,“决哥,今天的你看起来好像特别‘英俊’。”
专寰决狠狠地瞪专寰海一眼,白痴也知道专寰海这段话分明是在讽刺他红肿可笑的双颊,这全怪那个正义感乱作祟的白痴女人。
“怎么了?”专寰洌眼神奇怪的盯着专寰决的脸颊看,冷淡地表达他的关心。
专寰决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干你们的事。”一句话轻松打发众人对他脸颊所投以的好奇心及刺目的注视光芒。
“你迟到了。”冷漠寡言的专寰泠轻轻的道出重点。
专寰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只不过二十分钟你这么计较干什么?”
“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是无法做大事、成大业的。”专寰渊不客气的批评出声。
专寰决绿眸半掩,朝专寰渊射出一抹弑杀的寒光。“你没资格批评我,惹火我对你没半点好处。”
清楚明白的威胁警告,让专寰渊不自禁地畏缩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这番小动作当然没逃过其他兄弟的眼底,在他们眼里,他只是一个傀儡,任由他的母亲凌嘉恣意操控,毫无自我的主张。
“够了!”躺在病床上的专德泽终于出声制止他们的尖锐对话,他睁开炯然的双眼,一点也看不出他正在与病魔搏斗,只除了在他刚毅的脸孔上显出浓重的倦意外,其余看起来与一般人无异,更别谈他现在是个病人的身分。
专寰决大步跨前立在专德泽的床前,张着他那双遗自母亲的翡翠双眼直盯着父亲看,“喂,老头,这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我看你的精神挺好的嘛。”
专寰决的话才刚刚落下,立即遭受专德泽一记强力的爆栗,正气凛然的纠正他的不当措词,“叫爸爸。”
“死老头!”专寰决依然不改本性,从他床边退开,以免再度遭受到他的攻击。
专德泽闻言只是无声地摇头叹息,他生了十三个儿子,个个都与众不同、各有特色,除了长子外,聚集于他床边的儿子们更是众多儿子中的佼佼者,所以他才会将“至尊财团”底下的子公司分别交由他们去掌控调动,逐渐将己身的事业转移到他们身上。
“你电召我们回国有什么事?拜托你有屁快放。”受不了专德泽的沉默,急躁的性子让专寰决大声道出疑问。
就在此时,专家的顾问律师孙律师悄然推门而入,脸上严肃的神情蕴藏着未知的风暴。
专家的人在见到孙律师的出现并不感到许异,他不但是“至尊财团”的法律顾问,同时也是专德泽相交多年的好友,所以他会出现在医院一点也不稀奇。
专德泽一见到孙律师出现,便幽幽长叹一声,“你们都是我最得意、最骄傲的儿子,我的病……相信你们都不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住院,那是因为……
“专先生罹患了肝癌,虽然只是肝癌初期,但是需要时间静养,而专先生也在这段住院期间想通了一些事。”孙律师很有默契的接下专德泽欲言又止的话语,
“他想退休了,所以决定由你们五人之中选出一个可以掌控‘至尊财团’的领导者。”
孙律师的话一说完,立即引来专寰决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