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鬼仙福晋笑了,一蹬脚又离开了。
「喂!」这御风的妈妈怎么回事?要走也不放她下来。
所谓天助不如自助,她只好靠自己了。
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自己爬下树干,可是才走没几步,她便受不住的倒在地上。她觉着身子忽冷忽热的,口也干得不得了,眼睛也不行了,肿肿热热的,大概是树梢挂久了,身子就算着了地还是觉得轻飘飘的。
上天对她还算是好的,没从悬崖上摔下来变成一堆烂泥,反而让她找了个干净舒适的地方躺下来等死,真是不错啊!
御风……她满脑子都是御风,在她昏迷前一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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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结束,我军大胜!
连日来的辛苦,我军终于取得胜利,众士兵满怀欣喜的等着班师回朝,盼望着圣上能有些什么赏赐,可将军却迟迟没有下令。
这些日子以来,御风自从大胜之后鲜少回营,常常回营帐小憩一两个时辰就又出去。大家都知道是为了千羽姑娘,看来将军是真的对她用情极深。
只是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荷瑄姑娘一日未归,事情便不会明朗化。大家不懂贝勒为什么会对一个营妓如此着迷,那不过是行军打仗时的消遣罢了,没道理会这个样子!
况且贝勒爷也不是头一回带兵打仗了,怎么会不懂呢?这样的一个女子,他也带不回京城,让所有的士兵杵在这儿,不是太荒唐了吗?
唉,真是越说越不解!那女人硬要搞什么芙蓉戏院,就在大家还兴致勃勃的对着新戏贴出的宣传告示津津乐道之时,她却一声不吭的跑了,还把他们的将军搞成这副模样!什么芙蓉戏院啊,她果然还是一个媚惑人的姑娘!
听闻圣上下了很多道指令要将军班师回朝,可将军迟迟没有动作,土兵们失落的感觉溢于言表,可是贝勒爷都看不见……
第十章
荷瑄回营!整个军队的士兵都雀跃了起来,希望这荷瑄的出现能为他们带来好消息,能使他们尽快班师回朝,回家见自己的亲人,不用待在这荒凉之地受苦。
当守在军队外围的士兵传来消息,说荷瑄菰身一人走回营区,此时贝勒尚在外围百里处找寻千羽的踪迹,一闻及此,立刻飞奔回营。
当御风拖着几天几夜未休息的身子回营后,却只见到荷瑄一人,恼怒非常!
「千羽呢?你将她带往何处?」御风恼怒极了,他心里认定了眼前这个可恶的营妓拐带了她的夫人。「快如实招来,否则本将军绝不饶你!」
这几天几夜不见千羽,御风整个人已快崩溃,他两眼布满血丝的对荷瑄咆哮着。荷瑄虽然心生畏惧,但对于贝勒对千羽的情意,她心里还是嫉妒得紧。
「将军……」荷瑄一开口,眼眶便泛泪了。「我与千羽走散了。」
荷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令旁人见了为之动容。当然啦,她敢孤身回营,就自有一套说法。
「走散了?」御风仰起下巴,斜眼望她,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你将她藏到哪去了?」没错,她与千羽是有些小摩擦,但没想到千羽竟会这样就出走了,让他又气又急又伤心。
「回将军,我……我没有,我是冤枉的!」荷瑄一下子哭倒在地,想博取同情。「千羽与我是好朋友,我怎么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呢?再说,我实在没有藏起她,再回营让将军审讯的必要啊!」
荷瑄的话语令御风陷入了深思。
「将军,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她的确将我一人抛下就离去了。」
「荒谬!简直荒谬!你刚刚说与她走散,现在又说她抛下你,到底何者为真?」御风就快失去耐心。
「这个……」荷瑄止住了哭泣,出现一副为难的模样,更令御风心生怀疑。
「你还不说实话?」跟随在御风身旁的傲子出声了,骇人的神情与御风有得比。说实在的,他实在不了解将军为何如此重视一个营妓,但见将军如此执着与失落,他也跟着紧张。
「军爷别生气,我说便是了。」荷瑄低下头去,对着自己衣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御风与傲子皆未察觉。「千羽,别怪我,我可是被逼着说的。」
荷瑄的音量小声到刚好让三人听见,不知是自言自语或是说给旁人听。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头直直的望着御风,「是这样的,我与千羽准备回京城,在途中遇上了一名生意人,那名生意人长得高大英俊、文质彬彬,千羽一见就喜欢上了……」
一听此话,御风情绪激动不已,「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是真的,将军!那名生意人姓贾名宇颜,他也对千羽有好感,我们的银两与粮食带的不够,他在途中不断的接济我们,最后打动了千羽。」荷瑄说得似有其事,听得傲子一楞一楞的。
「将军……」傲子没想到将军看上的竟是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可怜了将军的一片心意。
「怎么会……这一定不可能!这一定弄错了!」御风眼神呆滞,神情涣散。
难道他真看错了苏千羽?难道他与千羽的缠绵与爱情都是假的、都是镜花水月?
不不不!他受不了这个,哪个男人能忍受这个?
「将军,我本来不想说的,是您一定要知道,逼得我说……我真不希望将军为了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受伤啊!」荷瑄假惺惺的哭道。
「够了!别再说了,」傲子见将军的神情怪异,想制止荷瑄说下去。
「千羽她还将这个给了我……」荷瑄不理傲子,反而取出了她从千羽身上偷来的玉佩,她晓得这玉佩是御风送给千羽的。
御风原本两眼涣散,突然见到荷瑄取出自己送给千羽的信物之后,整个人更是崩溃了,他一把抢过王佩,更确定了荷瑄之言。
这是象征他贝勒身分的一块玉佩,想不到千羽竟如此轻易转送给他人,难道真对他如此伤心失望?真铁了心去跟别人,而离弃自己吗?
他跌坐在椅子上,望着自己手上的玉佩,心里有说不出的伤痛。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被人背叛的滋味!有人说女人变了心连八匹马都拉不回,这下他可尝到那滋味了。
「将军……」荷瑄心里笑着,她早知道自己会成功的。任何男人一听老婆红杏出墙之事皆会难以忍受,失了理性,看来他与苏千羽的夫妻情分也快断了。
御风过了半晌都不说话,气氛诡异得令人发毛。傲子心疼将军像战败的公鸡般难堪,心里想着尽是该如何捉回苏千羽那个小荡妇。
傲子正视荷瑄的脸,「有士兵见着你们往西北走,你们为何要往敌军的阵营去?」这是他非常疑惑的地方。
「这个……」荷瑄没想到有人见到了他们的行踪。「我们……本是往京城的方向走,但千羽后来又改变了心意,说要往西北走……」
荷瑄胡说一通,心想反正全推到死人身上就没事了。
「往西北走?」御风虽然伤心绝望,但却也没忘记千羽在这无亲无故的没有根蒂,在这个蛮荒的战场上除了小六子与荷瑄这两个朋友外,她连方向也不知道,怎么可能自己说要往西北走?
很快的,他对荷瑄说的话又起了几分怀疑。
「所以她是跟男人往西北去,或是往京城回?」傲子又问。
「那个商人贾宇颜由西北方往京城做生意,所以带着千羽往京城走了。」荷瑄胡诌一通。
「你说千羽跟别的男人走了,你带我去他们最后离开的地点。」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御风都非得找到千羽问个明白。
「对!我也去!我要把那个不知羞耻的营妓给捉来问个明白!」傲子嚷道。
御风点点头,但心里显然出现了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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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亲自带着傲子、荷瑄准备出营寻找千羽的踪迹,荷瑄一听说要骑马,立刻表示自己不会骑马,得让人载着。
荷瑄心里盘算着将军会载他,自己能与将军共乘一骑,没想到事与愿违,御风命傲子载她。
虽然失望,但荷瑄总算成功使将军对千羽死了心。
她带着御风与效子随意乱找、胡走一通,一整天下来,他们连千羽摔落山谷的那个谷边都没经过,自然是找不着千羽的。
御风带着他送给千羽的玉佩,心里越找越失望,不知是否该相信荷瑄说的,千羽与另一个男人早已远走。
只要一想到千羽让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他心里就犹如火在烧一般的难过。
不!他不能打消寻找苏千羽的念头!千羽即使在离开他前,都为他将所有事都打点好,怎么想情意都不会是假,怎么可能会跟别的男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