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罗汉民思绪百转间,韩枫有点不悦的看着从刚刚就静静的盯着她看的杜行苇。他瞧不起她,他深邃的黑眸正清楚的传递这一点。
她抿抿红唇,阖上她带来的一些相关资料后,优雅起身,“我想,我再另外找人来跟杜先生谈好了,他似乎很不满意我。”
罗汉民一愣,“韩枫——”
“坐下。”杜行苇冷冷的看着她。
“行苇,你别这样,她真的是微杰的第一把交椅——”
“汉民,麻烦你让我们独处一下。”他直接打断好友的话并瞥了门口一眼。
这怎么成?俊男美女独处一室,就算是有上百人工作的办公大楼也很危险。罗汉民一脸忧心的看着美丽迷人的韩枫。
“汉民?”杜行苇冷冷的又唤了他一声。
他只能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没办法,行苇想插手什么都行嘛!
门关上了,但杜行苇的后脑勺像长了眼似的,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户边,将百叶窗全拉下,让预备躲在窗户偷窥的罗汉民只能捶胸顿足的沮丧走开。
会议室里,韩枫直勾勾的看着正冷鼹飕的盯着她的英俊男人,“有什么事,请杜大工程师快说,我还有事。”
他突地迈步走向她,她抿紧了唇不动,但他接近时,竟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拖入他怀中。
她吓了一跳,抬头要开骂,“嘿——”
冷不防的,两片温热的唇攫取了她的唇,她惊愕的瞪大美眸,竟忘了挣扎,但慢慢的,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这个气味、这个销魂蚀骨的吻,还有这个拥着她的有力臂膀,还有那一双——
晶莹美眸对上那双戏谵含笑的深邃黑眸,她倒抽了口凉气,火冒三丈的用力推开了他,“是你!”
杜行苇勾起嘴角一笑,神情慵懒的在沙发上坐下,“原来你还记得我。”
“谁会不记得有哪个登徒子大半夜没穿衣服的从十七楼——”她倏地住了口,接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这样的人会是时代杂志的封面人物?!”
他挑起浓眉,“那是专业领域的部份,何况,人都有好几面,就譬如说,”他打量的促狭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像你这样一个集外貌、才情于一身的都会女子,谁会知道你是没心没肝的黑心女,把一个剥光的男人绑在床上后就莎哟拉娜。”
韩枫回想当时画面,一股笑意涌上心坎,美眸也绽放笑意。
笑?!杜行苇撇撇嘴角,双手环胸的坐正,“对了,还外加两间房的住宿费,我呢,真的亏大了,没跟女人开房间,却付了两间房的费用。”
她眸中的笑意更浓。
“所以在汉民的办公桌上一看到你在公司尾牙宴上跟他合拍的照片时,我就确定这世界是圆的,也决定要好好会会你,顺便补偿自己。”他指指自己性感的唇办,暗示刚刚那个吻其实是有预谋的。
韩枫粉脸一红,但对他强占便宜仍感到火大,“我知道你是情场高手,可能见到美女就直接上了,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错了!我是喜欢美女,但不是每个美女都能得到我的青睐,当然,”杜行苇一笑,“是很难得,我跟一个女人初次见面,她就光溜溜,而我全身上下也只有一条浴巾而已。”
“够了!”她的脸颊温度持续上升。
“不够,老实说,我挺眷恋那种感觉,虽然我们不熟,但拥抱你的感觉相当舒服、契合,尤其抚摸你那柔嫩的丰满时——嘿!你去哪里!”
“砰!”的一声,韩枫气冲冲的用力将会议室的门甩上,仍杵在外面业务组办公桌前探头探脑的罗汉民马上跑过来。
一见美人儿粉颊嫣红、双眸带火,他焦急的问:“怎么回事?”
“我回去了。”她气呼呼的越过他,快步进入电梯,按了地下停车场的钮。
可恶的登徒子,竟然那么露骨的形容!一想到这儿,她粉颊上的酡红又更深一层。
该死的男人,先故意装酷混淆视听,待她将他跟半裸男子切割后,他就占她便宜!
“行苇,你对韩枫做了什么?!”罗汉民气炸心肺的冲进会议室,拍桌质询。
杜行苇一派泰然的看着他,“你应该先去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他被问得一愣,“什么意思?”
“事出必有因,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们第二次亲吻,其他的,就看你们的交情有没有好到她会告诉你详情。”杜行苇从沙发上起身,优雅的步出会议室,留下一脸莫名其妙又濒临心碎的罗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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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驾驶是番仔吗?
晚上十一点半,韩枫一身疲累的从办公室离开,才到地下室开车准备回家,竟然有一辆黑色宾士横亘在出口。
“叭叭!”她倾身按了下汽车喇叭,看看四周,仍没动静,她不耐的再按。“叭叭!”
搞什么?怎么连大楼警卫也下见人影?
“叭叭!叭叭!”
昏黄的灯光下,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卫快步的从大楼里跑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脚步优雅的男士,但隔着玻璃,加上他又站在暗处,她着实看不出那是谁。
“呃,是韩小姐。”由于韩枫常常是最后一名离开大楼的上班族,因此,年近五旬的警卫伯伯对她特别有印象。
“姚伯伯,怎么回事?这辆车——”
“抛锚了。”
一听见那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她先是一愣,接着,错愕的看着站在姚伯伯身后的杜行苇。
“怎么又是你?!”她开始在走狗屎运了吗?
“你说这话挺伤我的心,通常女人要是能在短短一天连遇我两次,都不忘回家烧香拜佛感谢神明,而你却……”他一脸很受伤的表情。
韩枫很想生气,但这张俊脸装得太可爱、太好笑,她眸中不由得露出笑意。
“这个表情还差不多。”他笑得灿烂,但她却显得有些不自在。
她怎么会笑?!摇摇头,她瞪着他,“你的车子怎么会抛锚在这儿?”
“我以为你很聪明的。”
拧着眉,她看着笑得魅惑的英俊脸庞,“我想,你应该不属于那种为了制造巧遇,而将车于砸坏的笨男人吧?”
“笨男人?!”杜行苇优雅耸肩,自动自发的开她车门坐进去,还系上安全带。
“嘿!”韩枫抗议的喊一声。这男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是要到一个地方去会佳人的,结果车子抛锚、我的皮夹又丢在办公室,所以你若不介意载我去赴约,再帮我付个帐,我会很感激你的。”
他是声东击西?还是真的……
“你真的不是来找我?”她莫名的有一种受伤的感觉。
“你隔壁的那栋楼是一家银行的信用卡中心吧,里面的女副理同时跟我由加拿大调来台湾,我们今晚要一起用餐过夜,怎么?你失望我不是找你?”
“无聊!”话虽这么说,但她的心的确闷闷的。用餐过夜?这算全套服务?
“我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他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意谓她该踩油门了。
“是怎样?把你的车撞出去?!”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这辆车若不是她的,她是很乐意把那辆车撞个稀巴烂!
杜行苇一怔,笑了起来,“对喔,可是拖吊车怎么还没到?”
两束光线照射过来,他勾起嘴角一笑,看到拖吊车已至,也不下车,就坐在车内跟拖吊车驾驶说了些话再签了字,不久,那辆碍眼车就从她的视线内消失。
“请。”他给她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载你去?”韩枫却不踩油门。要她载他去跟另一个女人约会?她又不是计程车司机,更不是他的什么人!
“相逢自是有缘嘛,何况,你不觉得我们见面的情形还挺特殊的?”
她不安的瞥了他一眼,担心他又说起第一次见面的事,只得闷闷地开车上路。
但有人显然隶属于“白目帮”成员,“对了,上午你是怎么了,干么气冲冲的走人?汉民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我告诉他,我亲了你——嘿!”
她突地紧急煞车,好在他有系安全带,不然安全堪虞。
他不解的看着又开车上路的她,一张粉脸超臭,“你这样开车很危险。”
“你最好闭嘴,不然我随时可以将你扔下车!”
韩枫冷冷的瞪他一眼。这个男人真的是时代杂志的封面人物?她强烈怀疑他是不是砸下大笔金钱去买版面的。
杜行苇不笨,自然看得出这个质疑又夹带着不屑的眼神,他也真的闭了嘴,但他相信她待会儿一定会要他开口。
果不其然,在毫无目的开了一会儿后,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问:“到底要去哪里?”
他摇摇头又指指嘴巴,示意刚刚有人要他闭嘴,不然他随时会被她扔下车!
一股怒火急涌而上,她简直被他气到没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