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走下床,看到男人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完全没注意到她套上浴袍也走了过来。
她试着也将耳朵贴在门板,竟然听到刚刚那名服务生被人打得唉唉叫痛的求饶声,“别打了!求求你……”
“别打?老子的丑事你当笑话公告天下?!”
“我没有。”
“没有?!你不是说我的女人背着我偷人!”
声音渐行渐远还夹着几声愤怒的敲门声……
此时,男人勾起嘴角一笑,抚胸松了口气,“总算逃过了。”
“逃过了?!”一个带笑的清脆嗓音突地在他背后响起。
他蹙眉回身,一个夹带着愤怒的粉拳直接击向他的双眉间,力道之大竟令他这一百九十公分高的男人在一阵晕眩后,头冒金星的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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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苏醒过来,但是——
他浓眉一蹙,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他的双手双脚被皮带、床单甚至电话线给四平八稳的绑在柔软大床上,四肢大张,重点部位则被一块随意扔上的浴巾盖住,可见他的春色已被人欣赏完毕。
“我不知道你有这方面的特别嗜好。”
既然被绑,他倒看得开,嘴角扬起迷人的弧度,以那双超级电眼凝睇着就站在床边冷睨着他的大美女。
韩枫此时已经穿上一件白色连身裙,看起来纯净又迷人,尽管俏脸上的火气不小,但看在男人眼里仍是美得令他目炫神迷,是女人中难得的极品。
“你是他们要找的人。”她这句话是直达句,当然也是肯定句。
男人笑了笑,没否认也没承认。
她的日文也很溜,在听到门口的那席话,脑袋再一转,大概就猜出眼前这个俊美男人吃了大哥的女人后,还来不及擦嘴,就被逼逃到这儿,又为了能全身而退,干脆霸王硬上弓,弄成一副两人正在床上嘿咻的假象!
韩枫气愤的抿抿红唇。她白白的被他又亲又摸外,还让那群山口组的男人大吃冰淇淋!
美丽的眸子微眯,下一秒,她很不客气的把他那奋起两座小山的性感胸肌当成沙发坐上去,但男人似乎早有准备,憋着气、绷着肌肉,所以她这一坐,他也没吭上半声,仅见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颜轻皱了眉头,但随即又魅惑一笑。
她双手环胸的俯看他,“这儿是十七楼,你不怕跌断脖子?”
“跌断脖子还可落个半全尸,但被山口组的人逮到,可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果然是狗急跳墙。”不屑!
“不,是明智之举,因为——”他俊俏的脸庞浮现一抹愉快,“我不知道楼下还有更棒的菜色。”
意思是说,他是从十八楼攀爬下来!她受不了的摇摇头。真是色胆包天,连命都可以不要,但他有胆子上大哥的女人,就该有胆子接受后果嘛,只是——
韩枫定视着这张俊俏的相貌。一对浓黑的剑眉、一双深邃电眼,这名男人浑身上下充满性感的男人味,也莫怪大哥的女人会对他心动。
尤其她刚刚香汗淋漓的把他硬是拖拉上床时,那媲美太阳神阿波罗的完美体魄真的很不赖,可问题是,就他把她当成护身符一事,她一直想不到该给他什么样的惩罚?
然而,她的迟疑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黑眸持续的放送魅力光芒,“我知道我很冒昧上了你的床,但那也是因为你太性感迷人——”
她嗤笑一声,直接拿起一旁的床单一角弄成一小团,作势要塞住他的嘴。
“等等,大美女,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很迷人,如果你不介意,我很乐意完成刚刚尚未完——唔!”
一团床巾粗鲁的塞入他诱人性感的薄唇,她看着俊脸上仿佛写着“我认了,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俊美男子,一手执起他略带胡碴的下巴笑道:“看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份上,我就不将你送给那些山口组的人。”
男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朝她挤眉弄眼,像在感激她放他一马。
但她接着嫣然一笑,不知怎的?他莫名的感到有些不放心。
果不其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求多福吧。”
她边说边下了床,还打了电话给一楼柜台,再多要一间房,在服务生敲门送来隔壁房的另一把钥匙后,她笑咪咪的拍拍帅哥的脸颊,力道有点儿大。
男人难以置信的拧眉,脸颊微微发烫。痛咧!
但大美人没理他,迳自将行李拖到隔壁房间,对他的求饶目光置之不理,笑咪咪的关上了房门,让他眼巴巴的望着门,只能“唔唔……”的勉强以被塞住的嘴巴发出一丁点声音抗议。
狠心的女人!愚笨的女人!好菜就在眼前,也不会夹去吃!
隔壁房的韩枫耳朵很痒,但她还是脱下了衣服,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睡上一觉,在隔日一早,即搭机返回台湾。
至于那名胆敢吃她豆腐的男人最后的命运,当然不干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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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Ki一一y的限量笔、和服、扇子……哇,好喜欢哦!大姊,谢谢。”
台北东区一栋花园大厦的十六楼内,韩江雪坐在以藤编家具为主的清简风客厅里,双手捧着韩枫至日本带回的凯蒂猫系列礼物,又是抱抱又是亲亲,再给大姊的脸颊亲了一下,这才开开心心的回到她满是凯蒂猫商品的粉红色卧房。
“这个是给你的,羽。”
韩枫微笑的将日本有名的浮士绘艺品的一个缩小版送给坐在另一边,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妹妹韩羽。
她的个性柔顺,与她这个任职知名广告公司的超级业务姊姊的相同处,也仅在这一张让人眼睛一亮的动人丽颜而已。
韩羽巧笑倩兮的收过礼物,身为兼职的插画家,这个礼物她是爱不释手,但她又觉得太浪费,“姊,不是说了不买礼物的,你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
“我知道。”韩枫俏皮的朝她眨眨眼,再懒懒的坐回沙发后,拿起懒骨头抱枕抱着,“但购物也是一种乐趣,再说,照顾小妹就是你的主要工作,我这大姊真的太混了。”
“不是这样的,你很忙也够累了,千万别这么说。”
韩羽对这个大姊又敬又爱。由于母亲不管事,因此,家中的经济支柱及精神支柱就是大姊,而为了招揽业务,大姊常出差、加班,但最令她佩服的是,大姊在母亲的“谆谆教诲”下,交际手腕高明,恋爱无往不胜,工作上亦是无人能出其右,相较之下,她就逊色许多。
韩枫凝睇着这个贴心的妹妹,“没有你当后盾,我可无法这么放心的冲,”她笑了笑,想到另一件事,“对了,妈咪的新家你去看过了没?”
“嗯,星期五时跟小妹一起去的,小妹还赖着妈咪说,我们这儿明明就多一间房,她为什么一年搬家好几次就是不搬来这里。”
说到这儿,韩羽低头,轻叹一声。
侧过头,韩枫瞥了小妹的房间一眼,半开的房门传出蔡依林所唱的“乖乖牌”一曲,她微微一笑,回过头,双手握住这个跟自己出生只相差五分钟,但却比油条的自己还要纯净上百倍的乖乖牌妹妹,“妈咪她很辛苦的,我们两人都知道她是为了养活我们,才不得不去做那份工作。”
“我知道,我也很舍不得妈咪,但我以为我们长大,妈咪可以享点清福了。”
“对现在的妈咪而言,那份工作不完全是为了钱,那样的生活方式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
她轻轻的拍拍二妹的手,对这个恋爱经验趋近于零的妹妹,她很难向她解释妈咪在感情受创后,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来疗治心伤。
见韩羽那双柔顺的美眸仍有着浓浓的不舍,韩枫再看向小妹的房间,以鼓舞的神情看着二妹,“小妹不知道妈咪的职业,当然也不明白她每结束一段工作就得换住处,可是你知道的,所以,你就别像个老太婆似的咳声叹气,这样,小妹会对妈咪的职业起疑的。”
“我知道了。”
身为情妇的女儿,她并不感到羞耻,只是,她怀疑这事还能隐瞒小妹多久?小妹已经十八岁了,在备受她跟大姊的呵护下,长得天真无邪、美丽又善良,但这也让她更担心一旦小妹得知这件事后,能否承受得住?!
韩枫看着愁眉不展的二妹,突地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懒骨头一把扔向她。
“我们好久没玩枕头战了,输的人今晚要请客!”
韩羽一愣,但立即笑了起来,她拿了沙发上的其他抱枕攻向她,两个长相一样的姊妹花拿着抱枕隔空交战,打来打去好不快乐,而这愉快的银铃笑声很快的将小妹给引了出来,她跑出房门,手里拿了好几个凯蒂猫抱枕、午安枕攻向两个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