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这份报告和报表麻烦妳拿去重新处理,可以在明天中午之前交给我吗?」会计部经理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这份报表错误百出,当初真不该派给新来的那个员工负责的,结果明天就要用到了,真是糟糕,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这个……经理,有点困难耶。」夏乐心为难的回答。明天?这可是一个礼拜的工作量耶,而且她还有自己份内的工作要忙,要她明天就搞定,怎么可能?
「拜托妳了。」经理语带哀求。「全会计部就只有妳有这个能耐了,我会给妳加班费的。不用做得很完美,大部分做完就可以了。」
「不是加班的问题,若是加班就做得完,我当然很乐意,可是时间根本不够……」
「小夏,求求妳了。」
看见经理苦苦哀求的眼神,而且她桌上也是满满的报告、图表,夏乐心没辙的吐了口气。
「唉,经理,我尽力就是了。」她认命的收拾起桌上的报表准备搬走。
「小夏,妳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经理,别对我期望太高,我只是尽量做,到时可别嫌弃我啊。」
夏乐心抱着那迭数据回到座位上,暂时停下手边的事,准备专心对付这份难缠的工作。
看着桌上的时钟,今天大概要在办公室过夜了吧?如果这样就做得完那还好,问题是就算给她三天三夜都不够啊!
她不再多想,小手用力的拍拍双颊。「夏乐心,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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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夏乐心摸了摸肚皮,安抚正咕噜哀号的肚子。
唉,忙到连晚餐都没有吃,肚子好饿喔,可是现在分秒必争,她可不想浪费时间外出,而现在公司里已经没有其它人,总不好麻烦警卫帮她买晚餐吧?
认命的叹了口气,她正打算继续对着计算机奋斗的时候,手机传来铃声。
她看也没看来电者是谁便接听电话,以脖子夹住手机,双手依然不停的在键盘上敲打。
「哈啰,小夏,妳在家吗?」齐怀丹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他嫌公司里没有熟识的人,这一个月来常与夏乐心一起吃饭、聊天,有时假日还会一起去郊外走走,已是十分熟稔的朋友。
「我不在家耶,干嘛?」
「妳不在家?那妳现在在哪?」他关心的问道。「妳的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妳好朋友来喔?」
「来你的头啦,我在公司里加班啦,有话快说。」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浪费她宝贵的时间,她现在可是连一秒钟都必须把握。
「我发现一间好吃的餐厅,想问妳要不要一起去吃.妳吃晚饭了吗?」
「还没,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吃饭,你自己去吃吧,或者我们改天再一起去啰。」
「怎么会忙到现在?妳是在做什么啊?」
「还不是你们说要开临时会议,所以我才苦命的加班啊。说起来你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哼。」
「这样啊,那我买晚餐去给妳吃吧。」
「不用了啦,我随便找东西吃就好,你不要那么麻烦。」
「喔……那好吧,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夏乐心去洗手间洗把脸振奋一下精神,接着回到座位继续挑战这不可能的任务。
突然问,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奇怪的声响,夏乐心疑惑的停下动作看着四周,接着,办公室里的灯光开始怱明怱灭,几秒钟后,随着啪一声,整个办公室呼的一暗,伸手不见五指。
「啊!怎么会这样?」好险计算机里那些数据她刚刚有备份,不然她不就死定了?
没一会儿,警卫的呼喊从办公室门口的方向传来。「夏小姐?夏小姐?妳还好吗?」
「我在这里,我没事,这是怎么回事?」她对着一片黑暗喊道。
「应该是突然跳电,我到地下室的电机房看看。」
「好,麻烦你了。」
夏乐心望着黑暗的办公室,已不再那么紧张,虽然担心工作来不及完成,但也有些庆幸现在可以乘机休息一下。
她想,电力应该很快就会恢复了吧。
正当夏乐心趴在桌上稍微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一阵咚咚声从天花板传来。
「什……什么声音啊?」瞌睡虫全被吓跑,她紧张的喃喃自语,竖耳仔细聆听到底是什么声音,开始觉得有点害怕。
毕竟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眼前又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到,寂静之中,突如其来的一点小声响总是特别清晰,让人紧张。
天花板又有声音传来,她吓得立即站起身子:心想不能再待在这儿了,于是想靠平日的印象走到门口。
平时跟同事间聊天的内容开始在脑海里浮现,什么跳楼的女子A,在厕所上吊的男子B……夏乐心慌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一心想赶快离开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啊!」有东西绊到她的脚,让她失足跌倒。
那是什么东西啊?该不会是有人抓她的脚吧?这么一想,她吓得蜷缩在地上,开始啜泣。
「小夏?小夏?公司里怎么乌漆抹黑的?夏乐心,妳在哪里?」一道焦急的询问声从门口处传来。
齐怀丹一进门就听见夏乐心凄惨的哭泣声:心里紧张极了,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呜……怀丹?是怀丹吗?我在这里啦……呜呜……你快来救我,我好怕……」听到他的声音,她仿佛落水的人看见救命的浮木般,拼命呼唤他。
「妳先别哭,我过去找妳,妳不要乱走喔!」他急切的摸黑走进办公室,想快快找到她。
黑暗中,他只听得见她哀哀的哭泣声,她哭得他心好疼,像蚂蚁呓咬着他的心。
「乖,妳不要乱跑喔……啊,我找到妳了!」齐怀丹赶紧蹲下扶起倒在地上的夏乐心。「妳还好吧?有没有受伤?乖,快跟我说妳有没有怎么了?」
「呜……哇!」她一碰到他,便整个人趴到他身上,紧紧的抱住他,生怕他离开。「好……好恐怖喔,我好怕!」
「乖喔,不怕、不怕,有我在,妳什么都不用怕。」齐怀丹大致摸了下她的臂膀和肩背,知道她并没有受伤,他偷偷松了一口气。
「天……天花板有声音,我怕那是鬼……」夏乐心依然紧紧的揽住他的颈项,双眼紧闭。他的心跳声可以让她感到安心许多,他的体温也温暖了她受到惊吓的心。
「没有的事,那应该只是老鼠,别怕,有我陪着妳。」
夏乐心吸了吸鼻子。「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我会骗妳吗?」
「会。」
齐怀丹看着胸前仿佛无尾熊般紧攀着他的小妮子,叹道:「那我还真是信用破产了。」
他一手轻拍她的背,另一手稳稳的环抱住她娇小的身躯,慢慢的搀扶着她站起身。
「来,现在我们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让光线照进来,好吗?」
夏乐心点点头应了声。虽然她已放开环抱住他的双手,但小手仍不安的拉着他的衣襟。
他缓缓的带着她走到窗边,一摸到窗帘便用力拉开。
窗外是迷人的台北夜景,漆黑的天空中星月灿亮,银白的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妳看,外面这么亮,妳应该不怕了吧……」齐怀丹低头看向她,怱地没了声音,呼吸也几乎停止。
夏乐心哭过的脸尤带泪痕,湿润的眼睛狠狠凝住他的心,彤红娇翘的鼻子下是形状好看的嫩唇,而她嫣红的菱唇微启,似乎正邀请他造访。
「你怎么了?」夏乐心疑惑的看着失神的他。他怎么说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察觉他最近好像常常这样恍神,她有点担心的问道。
齐怀丹没有回应她的话,着了魔似的,手指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轮廓,最后停驻在她鲜嫩欲滴的芳唇上,接着缓缓地低下头,欲顺从自己的渴望,掠取眼前的芬芳。
夏乐心睁大眼睛,看着他俯身靠近,一时之间无法有所反应。
他先轻轻的啄吻她雪白的额,再吻她的眼,看似无意的扫过她秀气的鼻,之后缓缓的封住她的唇办。
男性阳刚的气息笼罩住她,他的薄唇深深的吻住她的小嘴,温热且充满侵略性,舌尖轻巧的撬开她的贝齿,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津。
她渐渐的松开拉住他衣襟的小手,搂抱住他的背好支撑住自己。紧密相靠的男性体温熨烫着她的身子,她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像是没了力气般攀附在他身上。
起初她有些闪躲:心里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之后,禁不住他热情的深吻,她怯怯的以舌尖响应着他,怎知他因此更加用力的抱住她,两人激烈的缠吻,难舍难分。
忽然问,办公室里大放光明,两人皆是一愣,夏乐心更像从梦中惊醒一般跳了开去。
刚刚是怎么回事?她捂着小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呃……电来了耶,那我……我先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她马上转身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