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严肃的公事话题,接下来,情人的絮语又漫天飞舞在港湾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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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他们就一直待在港湾畔看海,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别墅去。
回到别墅,安卓莉走进浴室,摘下发髻,褪去身上的小礼服,她打算享受完热水澡后要好好睡一觉。
进入浴室,旋开莲蓬头,她将长发打湿,将洗发精倒在头上,丰富的泡沫遮蔽了她的视线,她像个瞎子似的胡乱摸索着置物柜上的沐浴用品,想要摸出一瓶沐浴乳。
这时,她的小手倏然被一只厚实的手掌给握住,害她差点尖叫出声,接着对方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我来帮妳。」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啊!」
在她还来不及拒绝的时候,他的巨掌已抚上她胸前……
两人都在这场激狂的欢爱之中,得到最大的慰藉和满足。
安卓莉记不得自己在他的怀里瘫软过几次,只记得自己又哭又叫的,强烈的狂喜冲刷着她,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会昏厥过去。
激情过后,她倦倦的在他宽阔的男性胸膛中睡去,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猛然一个转身,发现羽野泽司已经不在她的身旁。
下了床,她踮着脚尖,蹑手蹑脚的找寻羽野泽司,像个玩心重的小女孩,想要出奇不意的从他背后抱住他,或是吓吓他──
接着,她在他的书房听到了他的声音,原来他正在讲电话。
是公事还是私事?
安卓莉凑到门边,竖起耳朵,打算等到他讲完电话再进去。
可,羽野泽司和电话那人的对话,很快就抓住了安卓莉全部的注意力,让她不想听下去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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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我和优佳的婚礼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时间一样,地点也一样,在东京都内的王子大饭店。」
「我说过,任何事都不会改变,这也包括我想主导羽野集团的决心。」
「听着!我再说最后一次,安卓莉并不会改变任何事,包括我的信念!」话毕,羽野泽司寒着一张脸,用力的甩上电话。
挂上电话,他一脸阴鸷的凝睇着桌面,心头像有一块大石压着那样沉重。
他做错了吗?如果不是做错事,为什么他会有种罪恶感?
他的决心似乎渐渐动摇了,过去二十多年来,他满脑子都是想要报复羽野信男、想要早日夺取羽野集团的信念,可,在遇到安卓莉之后,这些事似乎变得有点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深吸口气,拒绝再深入思考,正当他想喝杯咖啡时,一抬眼,就和门外那对充满痛楚和绝望的绿眸相遇。
沉默弥漫在整个室内,就连空气似乎也降到冰点,彷佛下一秒钟,他们就会冻成冰雕。
「你还是要跟中谷优佳结婚?」安卓莉问道。
「妳都听见了?」羽野泽司走到她面前,低沉的说道:「我不爱中谷优佳,我打算先按照我的计画和她结婚,半年后拿到羽野集团所有的经营权后,就马上跟她离婚。」
一抹心痛漾上她的胸口,泪水直逼眼眸,她平静的说道:「你这种作法很混蛋,因为你的母亲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你要我也经历一样的事件?」
「妳必须等我!」羽野泽司用命令而霸道的口气道。
安卓莉摇摇头,坚决的表示拒绝,「我要用什么方式才能让你改变心音?」
羽野泽司叹口气,「安卓莉,我不会改变心意。」
他说他不会改变心意……不会改变心意……
这句话像把利刃刺入她的心窝,痛楚从胸口不断传来。
她以为他们的关系会改变,但是她错了,她可以让他变得比较温柔、比较具有人性,却无法改变他那钢铁般的复仇信念。
「为了复仇、为了夺得企业的主控权,你愿意放弃人生中更重要的东西?」安卓莉感到一股绝望,也说出心底的话:「一段真挚的感情,一个和你可以相伴一生的人,这些都不比上羽野集团的经营权重要吗?」
羽野泽司瞇起双眸,冷声道:「妳说这话什么意思?妳在威胁我?」
「你怎会认为我是在威胁你?」安卓莉平静的说道。
「妳的意思很清楚,讲白了,就是我若真和中谷优佳结婚,妳就会离开我,是不是?」他冷眸中迸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安卓莉别开头,不想让他瞧见她的心碎,「即使真是这样,那也是无可厚非,不是吗?我不想介入别人的故事里。」
「但是妳已经介入了。」羽野泽司从书桌后面走出来,站在她面前说:「我会带着妳一起回日本去。」
「回日本做什么?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们举行婚礼?」安卓莉一阵伤心。
「我说过,我会不计一切迅速和她离婚,我们的婚姻不会维持太久。」羽野泽司环抱住她的双肩,柔声的说道。
可,安卓莉除了心痛还是心痛,他的温言软语再也抚慰不了她破碎的心痛,于是她轻轻的推开他的胸膛,坚决的说道:「够了,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这个字眼却刺伤了羽野泽司的心。
他霸道地说:「我不允许妳离开我,妳听清楚了吗?」
「这不公平,阿司,要让一个深爱你的女人忍受这一切,是一件残忍的事。」
她的告白让羽野泽司一怔,好半晌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你呢?你爱我吗?」安卓莉近乎绝望的问道。
她好爱他,她追着他跑遍了半个地球,就是希望能够和他长相厮守,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改变不了这种结果。
而羽野泽司的缄默,将安卓莉的心伤得更深。
「安卓莉,我明天就回日本,大概回去一个星期,妳先在家里等我,等我回来后,我们再谈这些问题,好吗?」
安卓莉的眼眸染上一抹水气,「瞧,你又想逃避我了。」
「我没有要逃避妳,我──」
「算了,阿司,这个问题怎么谈都不会谈出结果,你明天安心的回日本去,现在很晚了,我也累了。」
「真的?妳发誓妳没有生气?」
安卓莉没有回答他,她挣脱他的臂弯,直接往房里走去。
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安卓莉当下就决定了一件事。
她要离开羽野泽司。
她不要和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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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后,安卓莉当然不可能乖乖的坐在家里,等候羽野泽司从日本回来。
当羽野泽司离开别墅,前往机场直飞日本的同时,安卓莉也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这个拥有无数回忆的地方。
她甚至不愿意留下只字片语,告诉他自己已离开的事实,她甚至不在乎羽野泽司是否会来找她,因为他对她没有爱,只想要霸道的独占她……
她不需要一个不懂爱,也不懂得分享爱的男人在身边。
但,爱上羽野泽司,是她永远不会后悔的事。
安卓莉匆匆拿起行李,一转身,眼前倏然一片模糊,她往前一个踉跄,不小心被床脚拐了一下,顿时跌倒在地。
她站起身,感觉眼前更加模糊。
她的视力向来很好,总维持在一点二的最佳状态,但最近却突然退化,双眼总是会突如其来的模糊一片,就像一个患有深度近视的人突然被拿下眼镜一样。
这种感觉教她陌生、教她惊惶,而这一切似乎是从那场意外后才开始的……
安卓莉蓦地觉得,或许她的双眼就是在那场意外中受了伤,只是现在才出现后遗症。
惊惶无助的感觉让她放下行李,当下就立刻打电话给徐艾儿求助:「艾儿吗?是我,安卓莉,妳现在有空吗?我好像生病了。」
一听到自己的好朋友生病了,徐艾儿连忙放下手边的工作,说道:「妳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过去找妳。」
话筒从她的指缝间滑落,安卓莉感到忧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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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医院眼科门诊。
安卓莉和徐艾儿不安地坐在候诊室,等候着医生来跟她们说明检查结果。
刚才医生进行诊疗时问了她许多问题,也做过脑部断层扫瞄,之后便要她们先到另一个诊疗室等待,等会再跟她们说明病情。
安卓莉感到一股深切的不安,不断扭着十指。
所幸陪在她身侧的徐艾儿,不时以着双掌传递给她温暖,让她的心温暖安定不少。
「安卓莉小姐,妳的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张医师一脸凝肃的走了进来。
「张医师,我朋友究竟是怎么了?」徐艾儿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