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中也有你造成的啊。」她委屈地反驳。
「别再吓我了。」聂永庭再次将她搂进怀中。
因他赤裸裸的关心而红了眼眶,木婷兰只能乖乖地点点头。她错了,他就算再关心弟弟,也不会置旁人于不顾,瞧,他这么关心她的安危,这就够了。
「答应我,不会再让自己涉险了。」他抬起她的下巴要求道。
「嗯!」她吸吸鼻子,感动的应声。
聂永庭一直无法抛开那种几乎失去她的恐慌。之前她进入仓库时,那个炸弹可能故障,提早引爆,也可能在她移动箱子时不小心碰撞到炸弹,而意外引爆它。
天!只要一个意外,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幸好她没事!
「院长?」木婷兰小声地唤道。
「嗯?」
「你捏痛我了。」那摆在她肩上的手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聂永庭连忙松开手,却直接下滑至她的腰间,将她揽进怀里,在她的惊呼声中,他再次封住她的唇。
唯有彼此交换的气息能抚平他难安的心,她真是吓坏他了。
木婷兰再次呆愣。这……院长难道有吻人的怪癖?还是吻她吻上瘾了?
一次又一次,两人唇舌交缠,都让她全身如触电般悸动。
她该不会动心了吧?
院长再这样没事就吻她,她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管得住芳心了。
「我想,我以后要担心的人又多了一个。」聂永庭顶着她的额叹道。
木婷兰已被吻得快昏过去,没有完全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他要担心什么啊?她只担心自己陷得太快、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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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傅纬还没查到歹徒的线索,反而是才出院没多久的聂永臣又被送进医院里。
没意外的,又引起医院里一阵骚动。
这回因为平时负责看护他的护士请事假,于是聂永庭教木婷兰暂代这个职位。
她终于进了那间神秘的特别病房。
但她进去后才发现,那间病房唯一的特别之处,就像是五星级饭店那般舒适,一点都不像病房,因为里头没有任何医疗设备。
聂永臣送进来时已经昏迷,但一直痛苦的呻吟着,而医疗团队却束手无策。
本来聂永庭一直陪着他,却因为一个非他不可的手术而不得不离开,他交代木婷兰好好看着弟弟后才离去。
医生们进进出出,只是确认聂永臣的情况是否好转,而躺在病床上的他呻吟声依旧。
木婷兰对他的情况十分同情,都昏过去了还不断呻吟,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疼吧。
她照顾着他时,突然觉得自己该替他做点什么,于是试着替他按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木婷兰虽然累,却没有停手,一心希望能减轻他的不适。
聂永庭走进病房时,瞧见的就是这幕景象,不禁愣住了。
「木兰?」他谨慎地走到她身旁。
「院长,你动完手术啦?」她回头笑问,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妳怎么会替他按摩?」他神奇地看着他们俩。
聂永臣依然蹙着眉,但呻吟声小多了,很显然的,他的症状已经减轻不少。
「他好像很痛苦,我却只能站在一旁,看得连我都觉得痛了,我想,按摩也许不能让他不再疼痛,但可以让他舒服些,不是吗?」
「妳帮他按摩多久了?」
「唔……你去开刀后没多久就开始了。」
「呵呵……」聂永庭捂着脸笑了笑,之后温柔地望着她。「妳知道吗?永臣有个绝技,就算他昏迷不醒,也能精准地把人踹开。」
「啊?」
「他很讨厌别人碰他。」
「真的吗?」她的手立刻僵住。天,她犯了大忌。
随着她的动作停止,聂永臣的呻吟声又变大了。
「别停。」聂永庭赶紧道。
「喔。」她也发现这一点,连忙继续为聂永臣按摩。
「一定是他感受到妳是真心想减轻他的痛苦,才让妳碰他的。」聂永庭觉得心头好温暖。她不仅外表像,连心都纯净如天使,才会让孤僻的永臣接纳她。
是她的话,一定可以吧!
她一定能明白他心中的苦,一定能陪着他度过这难耐的煎熬吧!
「院长?」她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
「木兰,我要告诉妳一个秘密。」
「咦?」
「永臣为什么会生病的真正原因,木兰,我要全部告诉妳。」聂永庭坚定地说道。
「呃……院长……」木婷兰好想教他别说,她有种听了就被困住的预感,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准备好了没。
「木兰,来不及了,我非告诉妳不可。」聂永庭瞧出她的担心,露出淘气的笑容。
她非听不可,因为,他这辈子已经认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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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聂永臣的状况好转后,聂永庭才抽空将红玉集团最大的秘密告诉木婷兰。
他亲手泡了壶咖啡,两人在院长室里长谈。
「延续三百年的诅咒?」木婷兰听得目瞪口呆。
「嗯,由聂家开始,许家接手,温家也跟着中奖,之后一直延续到今天。」
他们三家的祖先都接触过红玉,由红玉得到了得天独厚的特殊能力,而后各自出现了后遗症。聂家所得到的是预知能力,伴随着它而来的便是大病一场,而聂永臣每个月一至两次的大病痛,就是因为使用了那个能力。
「院长,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没错吧?」她仍一脸错愕。天!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可以预知未来?太玄了吧?
在如此现代化的医院里,他们居然在谈这种超乎常理的事,但聂永庭的神情让她明白,他绝不是开玩笑。
「没错,这也证明,不管什么时代,未知的事永远存在。」聂永庭见她虽然一脸错愕,但仍转动着肩膀,知道她累坏了,于是坐到她身旁替她按摩。
「院长?」木婷兰有些尴尬,又赧红了脸。
虽然他是好心替她消除疲劳,但过度亲密的动作还是让她有点窘,尤其这阵子来,他老是有些踰越的举动,两人的肢体接触早已远远超过他们的熟识度该有的范围了。
「妳替永臣按摩了那么久,手快废了吧?」他将椅子拉到她身后,熟练地揉搓着她的颈肩处的穴道。
「是有点酸啦!」她微缩着脖子,觉得好酸好麻还有点痛,但过了一阵子,她开始觉得很舒服,酸痛的感觉消失了。她惊喜又佩服地道:「院长,你很厉害耶!」
「那当然。」他按摩的范围延伸到她的手臂,又捏得她哀哀叫。
「好痛。」
「忍耐一下。」他修长的指头滑过她手臂上的每一寸肌肤,替她按压。
酸痛感消失后,木婷兰瞧着他专注的神情,又察觉两人现在姿势有些暧昧,她的脸瞬间臊热。
她忽然觉得,若能真的让他抱住,是件很幸福的事……啊,她实在太丢脸了,竟对他有这种遐想。
但是,被一个这么出色的男人从身后半拥着,很难不起色心吧?
「怎么了?」聂永庭瞧着她红通通的脸,好笑地问。
看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一头热了,她至少已感受到两人之间难以按捺的情愫流转着。
「你的技术这么好,怎么没替你弟弟按摩呢?」木婷兰连忙笑问,想忘掉心中那股欲投入他怀中的渴望。
「妳忘了我说的吗?他讨厌别人碰他,就算是我,他也一概拒绝。」
「这样啊。」看来院长的弟弟有点孤僻喔。
「所以他今天愿意让妳碰,我才会那么吃惊,也是头一回发现按摩能舒缓他的病痛,加快他复元的速度,木兰,妳真是帮了个大忙。」他开心地亲了亲她的颈肩。
「咦?」她抖了下身子。怎么又来了?院长真的亲上瘾啦?
「没有没舒服点?」聂永庭从后头抱住她,温柔地问。
「好多了,谢谢院长。」木婷兰僵着身子。就算他抱上瘾了,可是她还没适应啊,老是这么抱来抱去,万一被人瞧见,她可是会成为全护士的公敌耶!
「我们是什么交情,何必这么客气?」他故意又啄了啄她的粉颈。
「呃……呃……所以,院长的弟弟是因为那块红玉作祟才不时生病?」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忙选了个目前看来比较严肃的话题,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基本上是这样,但是,如果集团里的人不这么依赖他,他也不会发作。」聂永庭叹口气。永臣是被人性的贪婪害了。
木婷兰能感同身受,那样形同一辈子被绑住,而且是与病痛绑在一起,太可怜了。
她恍然大悟地望向聂永庭。「所以你才坚持要开五十间很赚钱的医院?」
此刻她完全懂了。他想证明,不必动用聂永臣的力量,也能让红玉集团赚大钱,只有这样,才能让聂永臣从人们无尽的贪念中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