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婷兰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昏过去,直到这长长的一吻结束,天花板不再旋转,她才收回飞到外太空的心神。
对上他促狭的笑脸,她真想咬他一口。真是的,院长就会欺负她。
「我可以给妳时间,但时候到了,妳也必须回报我同等的热情,了解吗?」
「你……我……」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啊?
「看来妳完全不懂该怎么做,好吧,我干脆好人做到底,还可以慢动作分解,让妳仔细的学习。」聂永庭故意逗她。
「呃……我看等过一阵子再说吧!」她连忙把学习时间押后。
「反正现在刚好没事,做人要懂得把握时间,妳也不必客气了,现在就开始学吧。」他故意又揽住她的后颈,拉近两人的距离。
「院长!」她只能努力撑着他的胸膛,与他保持距离,企图拖延他的舌吻教学。
这时,门上恰巧传来轻敲声。
「什么事?」聂永庭问道。
「院长,有急诊,需要院长亲自去一趟。」门外护士的声音有些紧张。
木婷兰当场松了口气,却被聂永庭用力捏了纤腰一把,她捂着嘴闷哼,怒眸哀怨地瞪着他。
「我马上过去。」聂永庭收起玩闹的心,立即应道。
「你快……快去吧。」木婷兰小声催促着。
「妳很得意吗?」
「哪有?」
「妳最好有心理准备,我随时要验收成果喔。」他撂下温柔又甜蜜的威胁后,摸摸她的脸,才前去急诊室。
木婷兰松了口气,但也因他那温柔的笑容而心中悸动,「他喜欢她」就像句魔咒般,让她不由得露出傻笑。
啊,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呢!她连忙拍拍脸蛋,让自己清醒些。
她正想离开院长室,却在门口差点撞到人。
「啊,抱歉。」她很有礼貌的致歉。
「婷兰?」许云杰见到她,有些讶异,微笑着唤道。
「副总裁?你来找院长吗?」她没想到他会来,连忙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是啊,他到哪儿去了?」
「他正好有急诊,你要等他吗?」
许云杰没有应声,只是端详着她。
木婷兰被瞧得有些窘,不自在地抿抿唇,才发现嘴唇有点肿。她登时涨红了脸,难道副总裁看出不对劲了?
「他干的好事?」许云杰直接这么问。
「呃……那是……该怎么说呢……总之……他……我……」她的舌头彻底打结,脸颊一片火红。
都是院长啦,明明说过下班才吻的,却又乱亲一通,瞧!现在被人活逮了吧!真像让人捉奸在床,糗死了。
许云杰见她居然不打自招,嘴角不自觉上扬。这女人十分单纯,能遇到她,也许是永庭的福气吧。
不过,她遇上永庭,等着她的,也许是一连串的麻烦和不如意,依永庭那个死脑筋,如此天真善良的她会受到伤害也说不定。
「唔……副总裁想喝什么?」木婷兰决定避开那个话题。
「不用忙了,婷兰,妳也坐。」许云杰温柔地望着她。
「喔。」她听话的乖乖坐下。
「你们已经开始交往了吗?」
「没有啦!」她的脸又爆红。天哪,近来她老是活在心律不整中,好惨。
「那就是办公室性骚扰了?妳要不要告他?」许云杰逗趣地问。
「不是啦!」
「所以是你情我愿啰?」
「唔……」
「无所谓,我只是想让妳有点心理准备,有些事是妳该知道的。」
木婷兰瞧出他的善意,点点头感谢他。
「在他的心中永远是永臣最重要,妳或许已经知道了吧?」
「嗯。」
「男女交往,爱上对方后,一定希望能成为对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然而永庭的女人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得到这个位子,妳懂吗?」
木婷兰想起聂永庭的种种反应,认同了许云杰的说法。
「他再喜欢、再爱妳,妳也许永远都不可能排在永臣的前面,妳能接受吗?」
许云杰希望她能明白自己将来能得到的界限,免得陷得太深后,却为了得不到的部分而让两人都痛苦。
「我没想这么多。」她老实地回答。
「我想也是。我说这些,并不是要妳转身就跑,而是希望妳能很清楚知道交往后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我想,妳并不是那种爱计较的女人,只是在爱情里,人往往会变得不可理喻,我只是事先提醒妳而已。」
「嗯。」副总裁人真好,事先点她,是不希望她受伤吧!他家里应该也有个受到红玉后遗症影响的人,他一定很了解院长的感受。
她能接受吗?她不知道耶……
「我告诉妳一件往事。」许云杰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木婷兰连忙正襟危坐,等着他说下去。
她可爱又单纯的反应真教人疼惜,许云杰不禁露齿一笑。真希望他们能圆满的走下去,但前车之鉴教人忧心啊。
「婷兰,永庭以前有个女朋友。」他叹口气说道。
「咦?」她诧异地望着他。
「他有过女朋友,让妳很惊讶?」
「呃……同事们都说不曾见过他和女孩子交往。」她尴尬地搔搔头。
「那些比较资深的员工应该看过。几年前,那女人因为受不了永远当不了他最重要的人,最后竟然威胁永庭,而且意图伤害永臣。」
「有这种事?」她惊呼一声。
「永臣的事,她并不了解,我想永庭也没有告诉她,但她执意非要永庭选择,有她就没有永臣,妳想,永庭会怎么做?」
木婷兰苍白了脸。她当然知道答案,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所以永庭二话不说就跟她分手了。」
她无声地叹口气。选择啊……她会有逼他选择的一天吗?在知道聂永臣的情况后,那种话她绝说不出口,但不说不代表心里不会想吧?
「那女人受创太深,才会做出那种不理智的事。」
「院长的弟弟没有因此出事吧?」木婷兰关心地问。想到聂永臣昏迷时根本毫无反抗能力,实在很危险。
「幸好有人撞见,拦下了那女人,才没让她得逞。」许云杰微微一笑。这个小天使的反应很值得期许。
「那就好。」木婷兰松了口气。
「婷兰,我说实话,妳也别生气。我知道妳是育幼院出身,将来建立家庭后,一定很渴望能得到丈夫全心全意的爱,妳能接受一个半夜一通电话就跑得不见人影的丈夫吗?」
「副总裁,你说的是好遥远以后的事,我跟他未必会……」
「我却希望妳是那个陪伴他一生的女人。」
木婷兰瞠大眼望着他。
「若妳不值得期许,我不会跟妳说这些。」
「嗯。」她点点头表示了解。
「妳好好想想吧,或许,多个不怎么讨人喜欢而且很别扭的弟弟,也是件不错的事。」许云杰扬起笑容。
木婷兰望着他。
是呀,若她确定了自己对院长的喜欢和院长喜欢她是同一种的话,必定能接受院长的全部吧?
她应该有这样的雅量才对。木婷兰努力说服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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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胆小鬼吗?为什么来看诊都要带一大票的人来?」病床上美丽的女病患啐骂道。
「邓小姐,妳是精神科的病患,由我主治已经偏离专业,当然要请精神科医生为你看诊了。」聂永庭冷淡地应道。
他站在门边,依然由两位精神科医生为她看诊。
昨天邓亚茹因为割腕自杀被送进急诊室,由于医生断定她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本想直接将她转至精神料,没想到她却在急诊室里大吵大闹,非要见到聂永庭不可,更要求必须由他主治,于是演变成现在这种可笑的情况。
「我说过了,我只要你看。」邓亚茹尖叫着。
「邓小姐,妳最好别激动,妳不会希望医院用到缚带的。」精神科医生劝道。
「你们就只会当我是疯子,太过分了,我要向媒体投诉!」邓亚茹怒目瞪着聂永庭。
「邓小姐,妳的强制治疗才刚结束,还在评估期,或者妳很希望再回去?」聂永庭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你又要把我关起来?为了你那可恶的弟弟,你关了我三年半还不够吗?」邓亚茹气得猛摔东西。
几个护士和医生立刻压住她,然而她不断地挣扎,精神科医生只好替她注射镇定剂,让她平静下来。
「你们都当我是疯子,聂永庭,你于心何安?你竟然可以无情的看着他们对我做这种事,你忘了我们……」邓亚茹的吶喊逐渐转弱,最后终于睡着。
聂永庭冷着脸转身离开。这女人怎么会被放出来?瞧她这模样根本没有痊愈。
而在外科病房,护士们也都议论纷纷。那位女病患似乎和院长有过节,到底是怎么样的纠葛呢?
「欸,听说她又闹了。」一名消息灵通的护士聊起八卦来。
「真的?」几个刚好有空的护士立刻围着她。
「妳们知道吗?那位小姐似乎是因为院长的弟弟才被送进疗养院强制治疗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