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过往的甜蜜悸动一一再次浮现。
她腿软的倚向他,有一瞬间迷茫得不知身在何处,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怀抱让她思念了多久!
然后她突然清醒过来的推开他,「你不可以这样吻我!」
他怎能在他俩分开七年多,再见时却好像他们从来不曾分离过的对她恣意妄为?
「为什么不行?妳是我的。」好心宣告后,他没有再多加坚持,离开她的红唇,但是双掌仍圈绕着她的纤腰摩挲。
听听他在乱说什么?他是疯了,还是得了什么失心症?
「你没穿衣服!」终于看到他一身赤裸,她羞红着脸,眼睛只敢往上瞄。
「妳也是。」他恶意的回嘴,始终笑睨地凝赏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
她怒目嚷道:「我在洗澡。」
「我帮妳洗。」
「不用……」
「可是我洗得很高兴。」他赖皮的说。
「你……」
「很恶劣?」他嘴里逗她,男性的指摩挲着她细滑的身躯,像是重温、像是巡视领土的占有姿态。
樊媞媜防备的直跳脚,「不要碰我!」
因为以往的悸动全都跃上心头,让她情不自禁需索他的恋眷……可她不能这样呵!
他笑谑勾画着她雪腻的喉颈,教她发颤,哪里也躲不了。「你讨厌……」气极,她却仍然说不出骂人的话。
「妳这样只会让男人更加的气血澎湃。」他狎笑,语气却丝毫没有一点同情。
「你不要欺负人!」热水冲淋过的肌肤变得柔滑暖手,而她含娇欲嗔的娇态更是令他的热血沸腾。
他夸张的更是摇头叹息,转过她的身体,一手置放在她的丹田处,一手举起她的右臂直指前方。
「妳必须气运丹田,这边……」手不安分地在她的小腹压了压,「然后呢!目光凶狠的瞪着对方,我看看……」
她斜瞪他。
「不要跟我撒娇。」他轻捏她一下,在她的耳边柔声低哄。
气死人了,「我才没有!」
「好吧!没有就没有。」他摆出一副安抚那种正在无理取闹的小孩般的口吻。
她扭身挣扎,「放开人家!」
「我说过,妳没学会骂人的娇嗔,只会勾引男人气血澎湃。」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瞧?」他下身猛然抵向她的臀沟。
「放、放开……」她挣扎得更厉害。
他气息浓浊,低喘的贴着她的脸,双手举抱起她,避免意外伤害。
「你出去啦!我在洗澡……」
「我也在洗澡,所以我们一起快点洗完,就可以快点离开这间见鬼不舒服的狭窄淋浴间。」
那他是不准备让她有私人空间了?樊媞媜知道他那臭死人的执拗脾气,说一是一,说分手就分手,无情得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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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小媞媜。」低嗄轻笑,他舌舔着她的肩头,一路晕湿细颈,戏耍般的在她柔滑的香腮上咬噬着。
「不要那样叫我!」她已经不是七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了。
「别动,让我好好帮妳冲洗。」
她又非无知的幼童,「我自己会……」
身体突地一僵,而他则是愉悦的叹息。「我就说我来吧?」
不过,他也不反对她多磨蹭几下,他已经好久没有尝到这种欲火焚身的滋味了。
果真不同凡响,他整个人像是苏活过来,亢奋欲起。
「我和人有约,拖太久出去,他们会觉得奇怪。」被夹在墙壁与他中间,她无计可施地拿别人充当挡箭牌。
「哦!迟到失约的确不是好习惯。」黏在她裸背的摩挲却是慢条斯理的,「但是今天例外。」
她恼怒的瞪视,凝上他灼灼的柔光。
窥见她垂下眼的表情,人毕竟还是有些习惯不会有所改变。「妳还是那么害羞。」
他含笑吻住她,极尽缠绵的与她一起重温旧梦。
彷佛这七年多的分离,只是南柯一梦……
第四章
没想到经过七年刻意的遗忘,对他的眷恋与深情仍是轻易地被勾引出来,就像前进的生命动态,永恒地在大地成长,天空的浮云、旷野的风沙、拍岸的浪花那么的无休无止、无日无夜,没有留意就不会察觉到,有朝一日却隐约从思念深处望见,有个影像正默默的、悄悄的呼唤着。
她四肢虚软,沙勍顤帮她穿好衣服,抱进座车示意司机上路。
「你一直在笑。」樊媞媜睁开眼睛,微弱道。
「有吗?」
「这里,还有这里……」她食指画过他半弧形的嘴形,和上扬的眼尾。
他的心情奇佳,倒是没有发现自己原来已是喜形于色。「抱着妳让我很开心。」
有些愕然,没想到他的甜言蜜语竟也修练得不同于以往,已上乘到出神入化,讨女人欢心于无形的境界。「说谎不打草稿,你去抱个四十六公斤的重物在腿上几小时试试看,等脚麻透了,记得你现在说过的话。」
「谁干嘛没事抱个累赘的东西?我说的是妳让我很开心,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他恶质地收紧放在她腰间的手,「捏也捏不出几两赘肉,妳三餐难不成只喝白开水配面包?」
「哼!」她才不予置评,要是肥了又被嫌肿胖,需要上媚登峰。
见她懒洋洋的不理睬,他戏谑地托着她的双峰揉捏,「倒是营养全都集中到这里了,还可以。」
「沙勍顤先生,请你不要动手动脚,光天化日下这么色。」
「这是隐蔽的空间,外面看不见里面,谁管得着?」所以他的手没必要挪开,他挺满意现在的位置。
刚来回游完十圈,随后又彻底的欢爱一场,她几近虚脱得没力,只能靠着他小憩。
而他正好为所欲为,低首吹拂的热气交缠着她均匀的呼吸。
「我要休息。」她喃喃抱怨,不想在与他重逢的此刻,凝聚意志力抗拒。
抗拒他,最重要的是──也抗拒自己惊觉到方才附着于欢愉的每次呼吸中,某种隐晦不明的情意。
等她重新恢复后再来打仗,否则,她自知绝无胜算。
「唔。」嘴里应声,又离不开的舔吻着她的脸蛋。
「叩、叩」。
沙勍顤按下车窗,法兰克讨好的笑望着他们两个。
「蒂芬妮好像很累……」在老板的瞪视下,法兰克收回目光。
「什么事?」
「沙先生,恭喜你们重逢,那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算将功补罪了?」因为五天迟报的罪过,总裁一看到自己,脸色说有多阴沉就有多沉,让人吓得心惊胆跳。
真委屈耶!女人他跟着不晓得看过多少,何况都事过七年了,从不晓得老板竟是这般的痴情种,还丢下一切公务连夜为她拚回来。
「你还算聪明,不用装那死人脸了。」一下飞机,所有樊媞媜这几年来的资料都收集齐全,准确地放到他的面前,还用最快的速度将他载到她的身影前。
「谢谢老板,总裁英明,公司的事请放心。」法兰克顺便拍拍马屁,「请代向樊小姐问好。」
明天就周六了嘛!过了今天,明天就休假,当然不会有问题。
「嗯,回头再多加你薪水。」沙勍顤在笑骂声中隔绝了外面的吵闹,看她睡得沉,坏心的顶开她的唇,舌头钻入恣意游玩。
她吸了吸,他哼了声,下腹的躁热感又起。
「不要吵人啦!」皱皱鼻,这两天她既困倦又老是睡不好,忍不住用略带哭音的喃声抗议。
「都是法兰克不好,我把他赶走了。」他赶紧将罪过推给别人,果真安分的让她睡觉。
活生生的娇躯拥在怀里,这个感觉真好,她真的回来了!
他的樊媞媜真的回到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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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是一片昏黄灯光,模糊可见家具的形状位置,樊媞媜捂着额,带着逃避心态的又闭上眼。
记忆慢慢一件件的清晰起来。
「唉……」真希望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没有预期会再遇见他的!
但一切不但突如其来,而且他霸道依旧,害得她晕头转向,来不及消化久别重逢的震撼,随即又发生……
「一醒来就哀声叹气?」沙勍顤也已经起来了,撑起身侧看她。
事实上,他一直没睡,看着她,直到方才瞇了一下。
搂抱她柔软的身躯,抚摸她细致的曲线,嗅闻她久远却熟悉的馨香,他仍然有种置身幻梦的感觉。
彷佛她随时都还是有可能消失,就像七年前那样,教他撕心裂肺般的失去踪影。
她扭亮床头灯,对上沙勍顤的眼。
温柔的双眸笑着对视,让两人的目光交缠。
「妳完全没变。」醇厚嗓音吹拂,他五指撩开她细柔的长发,神情像是回到过去的甜美记忆。
「人是不可能不变的。」他才是得天独厚,岁月的增长似乎更增添了他成熟的魅力。
他嬉笑地勾下她狂吻,「哦~~没错,妳变得脾气更拗了。」